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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黑夜携来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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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爱丽蒂的战败整个决斗已经要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但由于原本的规则限制从比赛中败北的选手必须尽快离开此别馆因而最后决赛前的这晚整个别馆格外显的冷清。

    独自在房间内用完餐后其亚所幸来到了庭园那儿散散心。

    由于他晓得爱丽蒂这时多半已经回到了本馆等候决赛结束因此他并不抱有一丝的期待只是单纯地信步于此。

    夜晚的庭园显得是异常冷清虽然放了几盏灯但是微弱的灯光却无法掩盖寂寞的事实。

    其亚这时不禁感到有些怀疑仿佛自己追逐的也是如此空虚的事物一般。

    不论是战胜强敌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其亚总觉得自己以往的战斗似乎无法真正感到有所意义存在。

    尽管每次战斗前后都有份兴奋的感觉但那就像是喝酒一样一但酒醒心中的空虚却往往比原先更高。

    “如果是崆流的话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战的呢?”

    其亚不禁想到这位许久不见但却令他有些佩服有些不屑又有些忌妒的同伴来。

    如果有人问这世界上有谁是最不幸又最幸运的其亚八成会回答是崆流吧。

    力量如此的强但是行为却又如此的弱势说他强也不对说他弱也不对整个人就仿佛是活在矛盾之间其亚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不知为何每当他出现了像这样的难题之际却总是会打算去推测“崆流会如何?”

    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无法推测的出但至少经由这个方式让他可以想通不少事物。

    “算了明天不论胜败都得启程去找大伙了。”

    其亚不禁如此地下了结论来尽管嘉儿还没有苏醒尽管与爱丽蒂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但是其亚最后还是决定与其继续僵持在这个岛上不如先把可能解决的心事一件一件了解得好。

    这时候的他忽然想到了以前朵丝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每天交代下来的工作总是很多有时列出来会让人看了就觉得无力可是如果只看最上面的几条就会觉得很少一次又一次解决很少的工作这样子一整天的工作很快就做完了。”

    一想到这些话还有朵丝温柔的笑容其亚就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尽管要烦的事情很多但是先做些可以解决的剩下的烦恼也许在未来可以慢慢的一个一个解决也说不定。

    如此想着的其亚心下更是打定了主意不论明日的胜败与否他都要离开这里回到同伴们的身边。

    正当他如此下定着决心之际忽然间他却注意到了庭园的树林中传来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声。

    闻声其亚回过头望去但由于四周太过昏暗而树林又挡住了视线因此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看到声音来源之地。

    基于一种好奇心其亚于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而在这同时那个男性的痛努喘息又更加剧烈了感觉起来就好像是将死之人在努力保留最后一口似的。

    “该不会是快死了吧?”

    一想到此其亚自然多少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走入了林中找寻到了声音的来源。

    然而就在他看到眼前景象之际却不由得呆住了。

    只见得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前正跪坐着一位男性。虽然这时天色灰暗但是在这个距离由他的衣着身形看来前方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所罗!

    但是让其亚惊讶的却不仅于此只见这时所罗靠在那枯树旁强忍着痛苦似的喘着气。而他的身上则飘出了一丝诡异的白烟。

    就在这时其亚突然现到所罗的背影看来有些熟悉。

    只不过熟悉归熟悉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起来到有点像是错觉似的。

    正当其亚打消了继续思索的念头后却见得所罗已经停止了痛苦的状态缓缓站直了身子当然这时候的烟也随之消失了。

    然而这时候的其亚却面临了是该继续待在这儿等他离去还是就这么走上前去。

    因为的状况有些诡异感觉起来其亚有种“见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的预感。但若只是这样而躲在这儿似乎又有些懦弱了。

    但谁知还不等他考虑好只听得前方的所罗突然冷笑一声后说道:“还不出来等着当缩头乌龟吗?”

    听到这句话其亚先是楞了半秒随即也不多加考虑走上前去便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蹲在那儿哭爹喊娘的呢。”

    “果真是你啊刚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一时之间所罗的神情变得异常阴沉虽然他本来平常的表情就不大好了但这时原本那种厌恶周遭一切的神情却渐渐转变成了一种相当明确又令人害怕的杀机来。

    其亚自然感觉到了这份杀气不仅如此他的心中还浮现出了一丝丝的恐惧。

    因为若是在擂台上众目睽睽的比赛中他并不会担心敌人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在这时他却必须面对这份可能。

    “这家伙真的打算用彼此生命来一决胜负?”

    如此想着其亚的手不禁缓缓移到了腰上但在这时他才猛然想起因为来这里只是打算消磨时间他并没有配剑!

    一时之间一种错愕且担忧不安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当然所罗也注意到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后接着说道:“怎么了?没有那把剑你就不敢跟我面对面了?”

    说着也不等其亚的答话所罗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剑来扔到其亚的脚边接着又拿出了插在靴子里的小匕来。

    “把剑拿起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连这样你都杀不死我我想你死在我的手上应该也该甘愿了吧。”

    听到这句话后其亚看了看所罗确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讯息绝非玩笑。他能够感觉这次的决战无论如何是无法避免得了的。

    于是无可奈何的其亚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寻常长剑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不要怕不要怕我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对付他了不用噬魔剑x。”

    其亚在心中如此反覆地告诉着自己然而实际上的他却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并非是其亚胆小而是这时的所罗释放出的那种杀气已经远远出了他这年龄该有的其亚这时感觉到自己这时所面对的就像是威卡或是达特耐维尔之类的人那般。

    “要先攻吗?不还是看清楚他的行动再说吧但不先攻就没机会”

    就在他如此思索着之际突然间所罗却已经毫不顾忌地朝他冲来。

    正所谓是一吋长一吋强一吋短一吋险。其亚手中的长剑与所罗手中的短匕相比无疑的是在兵上占了优势。正常情况下像所罗这样处于劣势的人应该在攻击态势上多少会偏向于保守然而这时候的他却一反常态的抢先对其亚动攻势。

    顿时之间其亚不加思索的举起剑来朝着他刺去。

    原本这一击只是想将他的节奏扰乱再不成也多少可以减缓他的攻击度。

    但哪知就在其亚一剑刺出的同时所罗却突然举起了右手腕来从剑锋的侧边以手腕上的腕甲一撞登时将其亚的剑弹开!

    同一时间在其亚还无法回防之际他突然将自己手中的短匕一抛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中随即脚跨一步朝他心窝刺去!

    生死一线之间其亚连忙侧过身去但尽管躲开了直接的刺击但是所罗的刀却还是在他胸口上划出了好大的口子。

    一时之间疼痛不已的其亚连忙将剑狂乱挥舞硬是打断了所罗的追击动作随即往后疾跃数步待得拉开些许距离后这才稍微查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口。

    “放心吧我的刀上没有喂毒就如同我曾经说过的一样一切只凭实力。”

    仿佛看穿了其亚的想法所罗冷笑着并不追击但是眼光也从未释放过其亚。

    这时候的情势就好像是失了利爪与锐牙的狮子与老虎决战一般。尽管两者之间可以相互僵持一段时间但终究还是狮子败北。

    而手中没有噬魔剑x的其亚这时的局势是处于异常的下风。所罗比他强势是无庸置疑的但若是这时其亚有带剑那胜负也许还未可知。

    所罗再度动攻击了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而是冲上前来以匕的优点──活动性一步步逼死其亚的动作。

    由于所罗的位置一直保持在其亚的前方与他相对因此每当其亚出剑的瞬间就很容易被所罗的腕甲抢先一步弹开原本的角度。而在这一瞬间当其亚失去了唯一的武器防御的同时所罗则也持刀刺来而无可奈何的其亚也唯有冒着被划伤的风险硬是靠着转动身子的方式躲开了对方的主要攻击。

    然而如此相类似的攻击数次下来其亚身上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而反观所罗这边却还是面露冷笑显得游刃有余。

    “照这样的情况即使硬撑也撑不了多久了”

    如此想着的其亚不禁打算下一步险棋。

    因为现在的情况即使其亚凭着一次又一次的躲避而逃过一劫但是已经负伤的自己只会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而且若说是想逃离以现在的体力而言成功的可能性也不高于是其亚决定铤而走险!

    下定了这份决心后他猛然大吼一声双手握剑蹲低向冲上前。

    “很好的决定。”看到其亚的姿态后所罗微微冷笑赞许着。

    这样的攻击姿态算是非常保守的但是攻击的那一瞬间却又是让敌人最难防御的。少数的破解方式除了能够以远过他的度快侧身避开外也只有硬接了。

    然而其亚看准了所罗没有硬接的能力因为凭着那把匕与腕甲想要接下自己全力直刺危险性也还是太高了。

    这也就是说使出这招后的可能性有二。一是其亚将所罗当胸刺死二是所罗躲开剑后随即回身来杀死自己。

    二分之一的机会但对于这时其亚的状况而言只怕也是最高的机会了。

    “一定要中!一定要中!”

    如此在心中呐喊着的同时其亚将剑猛然刺出瞄准着所罗的心脏用力刺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却见到所罗猛然举起了手来一拍硬是将其亚的剑给打下。接着在这同时当其亚还无法反应过来此时状况的刹那之间但见所罗一个转身潜入了其亚的身前咫尺处短匕猛然刺进他的腹部中!

    在这一瞬间其亚并不感觉到痛觉他只是觉得浑身无力似的随即便倒了下来再也没有力量爬起。

    “你刚刚的选择很好那是你最有可能解决得了我的方式。只不过你似乎没有把剑的长度测量的很好。”所罗如此对倒地了的其亚解试着。

    原来仓促之间决定了刚刚最后攻击方式的其亚并没有想到自己手上握着的是所罗的剑而不是噬魔剑x或着光风赍月。但由于自己原本的两把剑比所罗刚刚给自己的剑在长度上都还要长一点这也就使得其亚无法将距离侧得很精准。

    这是由于剑的基本规格上各国都有较为普遍的尺寸其亚用惯了渊明这边的剑这时握着所罗那把由他国铸造的剑自然是无法在片刻之间上得了手的。

    但反观所罗他自然对自己剑的长度清楚无比尽管这时是握在其亚手中但凭他的实力自然依旧可以测量得很好。于是当其亚将渐刺出的瞬间所罗其实早经看出那剑与自己的距离如此一来只要等剑刺出力量最弱的瞬间攻击自然可把剑给打下。

    “看在你最后还算有点聪明的份上我现在就不立刻杀了你给你一点点生存的可能性吧。”

    所罗说着冷笑一声后还真的转过身去缓缓离开了此地。

    然而其亚自己也晓得其实这所谓的生存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比所谓的一点点还要闪了。

    腹部重刀的他绝对是活不过多久而此处距离有人在的别馆路途虽然不算是遥远但是想要以这身体的状况爬过去光是失血就会让其亚在半途休克死亡。

    也即是说是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希望有人能够来到此处现到自己。然而这时候别馆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几个奴仆与早早就寝的裁判外所有已经败了的参赛这都已经回去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在此时来到此地?

    不自觉的分析了一下此刻的状况后其亚自知想要让自己生存与其是说机率很低倒不如说是只剩下奇迹了。

    一想到此其亚不禁就感到有些想要放弃。

    倒在地上的他如此想着的同时脑中却没来由地清楚了起来。

    也许是一种将死之前对人生的反省吧其亚不禁对自己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生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二十多年的人生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被父亲控制着。而后虽然逃离了那儿加入了这趟旅程但回想起来其实自己的心情却还是等于被自己的父亲控制者吧。

    “如果刚刚立刻逃走的话我现在还会死吗?”

    其亚不禁有些怀疑着但是那时因为一种想逞强的心情他并没有尝试这个选择因此从小父亲就要求他宁可战死也不得逃避。

    “如果说挺身面对敌人是一种勇气那么选择逃避敌人那不也是一种觉悟后的勇气吗?”在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其亚理解到了这个想法。

    以前就听人说过渊明国人的特点就是好面子。这种有些倔强的个性比之好战的铁尔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相对之下铁尔人却晓得何时是该逃何时是该付出生命比起毫无意义的浪费也许这样的选择要好的多吧。

    “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有生命的责任所以不能随便死亡。也因为这原因可以牺牲生命”

    如此想着的同时其亚不禁想起了还在昏迷的嘉儿。他想到若是自己死掉的话她的命运又会如何呢?还有在渊明等待着自己的朵丝她又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如果嘉儿依旧昏迷那么以她的身分被现的话很可能被岛上哪个魔导士当成实验品一类的也说不定。而朵丝如果等不到自己回去的话好一点的是被卖到其他地方当奴仆惨的话

    “不行!我必须要活下去!”

    突然之间其亚就像是忘却了自己身上所有痛苦与疲倦似的占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别馆的方向走去。

    然而这时仿佛无事的他也只是那短暂的回光返照罢了走不出几步后其亚又不禁倒下。

    “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如此反覆告诉着自己其亚再度站起了身来然而这次却比先前更快倒下了。

    第三度倒下的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达到了真正的极限他再也没有力气站起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倒在地上等待奇迹。

    就在其亚数着自己那渐渐停顿的心跳声之际他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相当细微的脚步声。

    只不过就如字面上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感觉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确定那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当然就算那是真实的他也无法确认脚步声的主人是敌是友甚至连是不是只是头野兽都无法确定。

    然而其亚却已经没有余力去确定这些事情了他缓缓闭上眼让命运决定他的生死

    翌日中午在斯渥特岛上的比赛正式结束了。

    由于最后决战其中一位参赛者˙其亚并没有在预定的时间中来到擂台上因此裁判们一致决定这次的优胜者为“札克斯所罗”

    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谁都没想到其亚竟然会临阵脱逃至少裁判们是这样解释的。

    而在另外一方面得胜之后的所罗理所当然的被反对亚雷文的那一派所拥戴因此很多人都认为像所罗这样实力的人一定比亚雷文更有可能拔起剑来继承真正的勇者之名。

    拔剑仪式约在定出了胜负的当天三日之后举行也就是两天之后。

    只见得整个岛上顿时像是转变了风向一般原本许多无条件支持亚雷文的人许多都改成了所谓的“中立”甚至于有许多人都已经投靠到了他那边并且扬言即使所罗无法拔剑也要拥立他取代亚雷文的正统。

    如此一来岛上民心大乱有人离开有人转投他派更有人连忙拉拢各势力或着巩固原本的势力整个岛顿时乱了起来就连亚雷文本身也是心烦意乱。

    也因此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其亚究竟消失到哪儿去了事实上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另外一方面就在斯渥特岛比赛结束的差不多时间里“狄更斯号”也顺利的驶入了飒若中心国的港口中。

    原本他们并不会在此停驶只不过在经过此处附近时却突然受到奥梅多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参加数日后幼国王维拉的生日。

    在些许的不得已与被对方半强迫的前提下蕾娜也只有答应了对方。

    当狄更斯号才刚靠岸后的不久先前那位绑着长辫、皮肤略黑的女孩便又立即从船上奔了出来。

    但就在她才刚刚从甲板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地面的同时忽然却听到一个充满活力的喊叫声自后方传来。

    猛一回头却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甲板上一面跳着一面拼命对自己挥着手。

    女孩身穿着轻便的淡色衣物金色偏黄的长结成数条细辫子挂在身后随着奔跑的脚步摆荡着腰间挂着属于练金术士的短小匕从上头的蛇鳞花纹看来她应该只是个相当低阶的见习生。

    “橘姐!不要走这么快嘛!等我一下啦!”

    一边喊着女孩一边匆忙的赶了过来但尽管她以经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当她来了“橘”的面前时却依旧是露出了微笑来。

    正如同这小女孩所唤的这个女性就是“橘”崆流等人所熟识的橘曾经一同旅行过的伙伴。

    但由许多一言难尽的原因这时的她若是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人见了只怕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她来吧。

    “蕾娜小姐说要我跟着你以免药效突然退了”

    说道这儿女孩却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张大眼睛观察着橘的表情似乎是担心自己说了什么惹她生气的话似的。

    这女孩名叫莉莉姆原本是名卖来当奴仆的下人但是由于天资聪颖受到了蕾娜的赏识破例让她当练金术士的见习生。

    只不过由于身分之故莉莉姆在学校时总是受到一些贵族势力的排挤但也因为这样使她认识了橘这位好心的学姊。于是从那时候起莉莉姆就以一种半仰慕的心态成了橘的小跟班尽管橘并不是这么认为。

    对于莉莉姆橘一直把她当成个如朋友般的存在吧虽然在练金术士的修业上自己比她好但是其他领域上也许是因为曾经流离失所过许久吧莉莉姆谋生能力明显比橘或是其他练金术士更好上许多。

    举个例子曾经有一次橘不小心将某个实验道具箱的唯一一把钥匙锁在箱子中。正当她考虑要将锁炸开的时候莉莉姆却已经用夹与细针将其打开了当然这技能却也不是能够到处宣传的。

    “药的事情我自然会留心但是你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啊难得能够出来一趟。”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陪橘姐你一起逛啊这样两人都不会无聊了!”

    察觉到橘并没有生气的莉莉姆顿时露出了笑颜。而且还习惯性的打着自己的节拍舞动着身子看来就像是只幼猫般的活泼。

    那副笑容令橘回想起了刚进入练金术士协会的自己虽然可能没这么活泼但却充满了对往后人生的希望。

    “算了你爱跟就跟吧。”一面说着橘一面露出了拿她没辄似的苦笑。

    但是橘这次下船却不是单纯的逛街而是想要收集一些情报关于蒂妲等人真实处境的情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橘在向几个商家问过路后便朝着附近的一间小酒馆走去。

    根据一种仿佛如约定成俗的传统小型但却有历史的酒馆往往汇集了最多也最接近真实的情报只不过想要得到除了交涉手腕外有时可能还需要一笔相当的金额了。

    推开了小拉门后两人正式走入了这间名为“巢”的小酒吧中。

    尽管这时天色尚早但是如此一个约莫六坪大的空间中这时却已经座了有六、七成的客人。

    他们大致上清一色都是男性年龄从二十到四、五十不等从穿着与打扮看来社会地位应该都不会太高。这些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则是各自坐在角落手中大抵都拿着装满了各色液体的酒杯。

    “这里看起来好像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原本还走在最前方的橘一进门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不禁就感到有些胆怯。

    说来也讽刺尽管这时的她跟当初与崆流等人分别时外貌上已经有相当程度的改变给人的感觉也成熟多了。但是由于长期与蕾娜等人在进行实验不与外界接触因此在面对一些较为陌生的情形时就显得更加退缩了。

    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跟在后方的莉莉姆看到这样的情况竟然索性就推着橘的背硬是让她来到了酒吧的吧台前。

    “欢迎光临两位要点些什么?”

    一个年约六十好几的白老人如此问着他似乎就是这间店的老板虽然有着满头的白与温和到稍嫌弱势的眼光但是身上散的气息却明显比这里的客人高上一截若是将他放在一些贵族的宅第中不知情的人也许会以为他是主人吧。

    “呃?我要点”橘一面说着一面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眼光似乎在搜索着那不存在的菜单。

    但就在过得片刻一直无法想出该点什么好的橘正打算豁出去地点一杯“牛奶”的同时一旁的莉莉姆却又抢先说道:“嗯~~来杯‘silvernight’好了对了要加冰块和‘旭草汁’喔!”

    “莉莉姆你怎么会晓得这些东西?”橘悄声问着。

    “嘻嘻~~这是秘密唷!”

    莉莉姆说完还一边露出了微笑一边催促着老板调酒。

    但此言一出惊讶的却不只是橘便是连老板本人都感到有些惊讶。莉莉姆所点的酒其实是一种调酒主要成分是两种平价的酒再加上了蜂蜜与“旭草”调和出来的也因为“旭草”特别的成分使得深色的酒液中隐约透出一丝银光故得此明。只不过由于旭草的经济价值不高种植者不多而使得这酒并未让很多人晓得或着就算知道的人也已经不晓得需加旭草汁这步骤了。

    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当莉莉姆说完后老板先是微微一楞随即便又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拿取着各种酒瓶不过多时还真调出了两杯深黑色但其中却闪着丝丝银光的酒来。

    “这两杯就请你们吧”当酒端上后老板如此说着“我已经很久没碰到会点这种酒的客人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至少也让我”

    等当橘一面说着一面想从怀中拿出钱来时却听莉莉姆又抢着说道:“那就谢谢啦老爷爷!”

    语罢她露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来面对这样的表情就连原本看似内敛的老板也不禁报以微笑。

    “从来没见过你们外地来的吗?”

    当莉莉姆成功的要求老板续杯后老板突然如此问着。

    “对啊我们是从槐斯坐船来的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好辛苦呢!”

    莉莉姆用着十分夸张地语气说了起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听来就知道她是乱说但是其语气的生动还有那种活泼的个性就是很容易感染到其他的人不一会儿已经有些人都开始旁听了。

    而在这同时橘也感觉到其实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虽然因为外观而使自己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很差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因为莉莉姆的举动让大家仿佛一瞬间都熟悉了起来。

    “对了两位小姐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呢?这间酒馆可不是什么值得推荐的观光胜地呢。”

    当莉莉姆把旅程的事情说到一个小段落时老板突然如此地问着。

    “这个嘛是因为”一面说着莉莉姆却一面跑到了从刚刚一直当旁听者的橘的背后用力地拍了她一下“是她说要来的唷!”

    当她这么说完的瞬间所有人的眼光立即放到了橘的身上似乎期待着她能说出原因来。

    严格说来这也正是橘的目的把来这里的原因说出来并且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关于大家的情报。然而尽管她试图这么想但是真的要实际行动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与先前相比现在的情况又比刚才要好上很多了。毕竟这个时候场面已经没有原来感觉的那么恐怖了。

    于是在许久的沉默之后橘将自己之所以来到此地的原因给说了出来当然只是简略地述说并不像是莉莉姆那样当成说故事似的。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橘的话老板微微点了点头随之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听众们问道:“这儿有哪位可以提供一下这小姐想知道的情报的?”

    老板刚说这句话却听莉莉姆也跟着说道:“对啊对啊!叔叔伯伯们帮帮忙拜托啦~~~”

    原本听到了橘与老板的话大家便已经有心要帮忙了这时再听到莉莉姆如此催促着一时之间大家都踊跃的言了起来。

    “别急别急!大家轮流举手言!嗯~~~那个大胡子的叔叔就你先说吧!”

    只见得莉莉姆一面跳上了一旁的桌子一面指挥着众人现场的情形看来就仿佛是在有奖猜迷似的好不热闹。

    然而尽管大家都很热心但是情报却还是相当的有限。

    大部分的情报一听就晓得是谣言而听起来正确的却都是些大家已经晓得的事情。

    “这是我听朋友说的他说他是听朋友说的。你们要找的那两位公主听说是被软禁起来了。”

    一个喝的有些微醺的男人如此说着但是一旁的人却立即反驳道:“不我听我朋友的上司的朋友说两位公主是被革命军捉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所有听到的情报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然而真实性究竟如何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尽管如此有几点却应该已经可以确定了。

    先飒若皇城那边应该跟这件事情有着密切的关系。再者除了蒂妲与沙罗外此地并没有听到其他人的消息不管是崆流、其亚、雾生甚至是嘉儿、龙音等人都没有相关的消息存在。

    “好了!情报搜集终了!谢谢各位叔叔们!”

    当莉莉姆说完这句话后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对大家挥手道谢就仿佛是刚刚进行完什么表演似的。

    看到这一幕有些荒唐的景象橘不禁露出了笑容来尽管来到这里并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心中已经比原本那七上八下的感觉要好了很多。

    然而就在大家欢送着两人走出了“巢”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个人无声无息地从后方追了出来。

    “你们在找沙罗?”突然从酒吧中跑出的男性如此问着但是由于声音过于平静使得两人数秒后才突然停下了脚步来。

    两人先是对看一眼随即才转过头去。只见得这名男性年约二十出头身穿着略嫌简陋的黑色衣物一脸冷酷的神色。

    这时候的两人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名叫遥夜更不晓得他与崆流和沙罗的关系。

    然而不知为何橘光是听到他的话就有一种感觉此人必然知道关于自己同伴们的消息。

    “去找‘蓝空’只要找到他们你就可以晓得沙罗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