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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为了把自己送进监狱,可以说是不计后果。司徒兵说得对,自己的命还算不错,虽然遭人算计了,但当时小安只是重伤没有死亡。万一他伤重不治,运气好一点,自己的后半生可能在监狱里渡过了,运气差一点,可能就要以命相抵。
什么人对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会是郭林辉吗?他城府不会有这么深吧?并且这事计划缜密,似乎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谢薇是被安排好后去勾引自己的。丁逸记得司徒兵这么对自己说。这么说来,谢薇也是知道内幕的一个人。
她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在床上和自己做/爱的同时,或许她在想着如何将自己关进监狱。
丁逸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个女人太狠毒了。“她毁了我,毁了我的一生。”
自从谢薇和他说过,她的包养人**知道了她和丁逸之间的事,让丁逸小心一点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不久之后的几天,丁逸就因为持刀伤人进了监狱。
入监后她也从来没有探视过丁逸。
“她让我小心一点,然后我才把那把刀放在了身上,如果没有她的提醒,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把那把弹簧刀放在身上。”丁逸脑中忽然一个闪亮。
“这些难道都是在她的算计中吗?她能算出来她对我说了这句话以后,我就会拿着凶器防身,甚至被人殴打后拔出刀来捅人,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丁逸又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冰凉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她太恶毒了,心思也太缜密了。
她虽然能算计出来自己会拔刀伤人,但定然无法算计出自己会不会将施暴者捅死。对这一点,丁逸确信无疑。当时自己下手时没轻没重,潜意识里是想将小安捅死方能解他心头之恨,至于小安没死,只能说明小安命大,自己命好。
在那种情况下,小安的生死存亡只在毫厘之间。稍有不慎,他就去阎罗王面前报道了。那他丁逸也许会以命相抵,也许会在大牢里渡过余生。
就是说,她对丁逸的命运如何毫不关心,只需达成她的目的,其他事情概不考虑,这里面包括丁逸的生死,似乎都与她不相干。
即使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是这整件事情里面的一个棋子,只是被动地参预了这件事,她的行为也是不可原谅的。
她应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导致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并且放任这种后果的生。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毒,比蝎毒,女人狠,比狼狠,女人坏,真***坏”丁逸心中心潮澎湃,不能自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激动地唱起了自己原创的歌曲,以抒自己此时难以平复的心情。
“兄台,你怎么了,没事吧?”司徒兵推了推他,问道。
丁逸这才从澎湃的心境中平复过来,恢复了自己淡定从容的一贯风格。“没事。”
“这事难道是谢薇策划的?”他顿了一下,问司徒兵。
司徒兵一愣,才知道丁逸刚才涕泗横流唱出那歌的原因,原来以为整件事都是谢薇策划的,所以他把对谢薇的怨恨之情迁移到整个女人整体族群之上,因此才唱出了这么声情并茂的歌曲,其情惊天地,动鬼神,日月与之相比无光,天地与之相比黯淡,太感人了。
但是丁逸的猜想是错误的,这点还是需要纠正的。司徒兵说:“谢薇虽然是此事中的一个关键的人物,但这件事却不是她策划的。她就是本剧中的一名演员而已,不是导演,更不是编剧。”
“原来她也是一个好演员。”丁逸想。
“她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吗?”丁逸继续问司徒兵。
“知道一部分。她知道她的目的是勾引你,并且惹动你的杀机,最终的结果是让你被判刑关进监狱。但她不是主动这么做的,她也是被逼无奈。”
司徒兵还是替谢薇说了句话。
丁逸在揣摩着他的话语的可信性。“即使真是这样,我也不会原谅她。”丁逸暗暗地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凡是涉及到此事的人,只要他们知道是害我,不管他们是主观故意还是被迫,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极其惨重的代价。”
无论怎样,无论任何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让一个无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这都是不可原谅的。
丁逸在心里又纠正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受到的惩罚不是所谓的“不白之冤”人确实是自己捅的,但这是他们诱使自己做出的这种行为。他们是有预谋的,有组织的,有计划的。
这和故意杀人、图财害命没什么两样。
司徒兵看他陷入了沉思中,站起身来。
“你要是想好了就过来跟我说。我在二监区三楼四监舍五号走道六床你找小七子就能找到我。到门口会有个刘八哥,他再喊上牛九弟,你们走上十级台阶就能来到我的床前找到我了。”像背书一样,司徒兵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丁逸。
“好。”丁逸答道。
“我虽然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这些消息对你来说,绝对物所值,其价值远远过我向你索要的五万元。绝对是赔本大甩卖,挥泪跳楼价,量大优惠,兼营批,如果不开票,可享受九九九九九九九九折的优惠,五万元享受优惠后总共是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角九分九厘九毫九微米,四舍五入,按实还是收你五万元。”
“我星我靠我克。”丁逸心里骂了一句。“***雄。不开票居然还是五万元,奸商啊。那我一定要求开票,至少对我国的税务事业多少做些贡献。虽然我人在监狱,但依法纳税还是每一个公民的应尽义务。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好人啊”丁逸心里对自己称赞着,不禁心情激昂澎湃,充满了作为一个合法守法公民的自豪感。
“那我要求开票,不享受你的优惠。”丁逸说。
“开票?”丁逸的这个要求显然大大地出乎司徒兵的意料。“你难道要报销吗?开票有什么用?再说,我的优惠这么大,不享受实在可惜了啊。”
“依法开票是一个守法企业的应尽义务,依法索要票充分体现了一个守法公民的优秀素质,所以我要求开票。并且,现在很多票上都有刮奖层,我希望能刮出个大奖出来。”丁逸说出了他索要票的朴素原因。
“但是我这个企业还没有成立啊,到哪里找票给你开?”司徒兵为难起来。
“我星。我星星星。我星星星星星星星星。”丁逸在心里骂出了无数的脏话。“妈的,开不了票还跟我绕半天,还说什么享受折扣。逗我玩啊?”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在原来的单位里习惯了,每次和别人谈业务的时候,老总都跟别人这么说,我听着听着也学会了,但是忘了我现在还没成立企业呢,所以票暂时也无法获得,烧肉烧肉。”司徒兵为了表示自己诚挚的歉意,用不流利的英文向丁逸道了个歉。
开不开票倒是个小事,只是少了一些开奖的机会。但这个司徒兵前面说的那半句话似乎更重要,被这开票的事一打岔,丁逸反而把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