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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薛宝钗讲着话。“你老爸薛主人可是装修界的翘楚啊,你作为他的独生爱女,请问有何感想?”
薛宝钗叹了一口气,道:“所谓高处不胜寒,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在高处太久,容易感冒。所以我们一向很低调,一般不会太招摇的。我老爸是装修界翘楚的事,你知道即可,不要四处宣扬哦。”
丁逸笑了:“那是那是,这是我们记者的操守。对于我们知悉的秘密,除非价钱真的非常非常高,否则我们是不会出卖秘密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道德嘛。”
“记者?”薛宝钗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是记者?”
丁逸也愣了一下:“是啊,我不是记者,但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你呢?竟然把自己当成了记者,实在是奇怪也。”
丁逸沉思起来。“难道我是取其谐音?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妓者,但没把‘妓’和‘记’分清楚,所以误以为自己是记者?”
不过这也说不过去。丁逸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妓者所做的事,他的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妓者,似乎也没什么理由。
他没有做妓者的理由嘛。但他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曾经把自己定义为妓者。
似乎有人说过一句话:“其实每个人都是妓/女,区别是出卖自己的程度不同而已。有的人出卖得多一些,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卖出去,什么姿势都可以做;有的人出卖得少一些,卖的时候只保持一种姿势,并且在**时不叫/床;还有的人更加高洁,只卖艺不卖身,等等等等。但实质却一样,所有人都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所以,大家都是妓/女。”
但丁逸最初对这句话却并不赞同。若干年前,当他听到某人曾对他说起这句话时,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以歌明志:“‘操’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淫/欲”
丁逸并不是随口瞎唱,对于他听到的他不同意的各种论点,丁逸总会唱这歌。这歌的重点不在于其他,只在于前面的第一个字:“操”
这就是丁逸当初听到这个论点时的第一反应。
“操,什么所有人都是妓女?我很不同意。什么鸟人会这样说?简直是弱智嘛。最起码对一半人不适用——男人怎么会是妓女呢?他们充其量只能是妓男嘛。”
经历了若干年之后,丁逸对这句话忽然有了一个领悟,某日,他忽然大呼一声:“朕悟到了”终于悟出了这句话的真谛。
“原来,‘每个人都是妓/女’这句话,其中的重点并不是在‘妓/女’这个词上,而是在‘妓’这个字上。为了各种原因,所有人都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得不让别人来强*奸你的意志,强*奸你的思想,强*奸你的灵魂,这种面对被强*奸不做反抗甚至还被迫逢迎笑脸相对的行为,就被称之为‘妓’。”
所以,我也和芸芸众生一样,也是一个众多妓者之中的一员。丁逸这样给自己的身份下了一个定义。
虽然不爱思考的丁逸平时不会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我也是一个妓者”这样的想法暗暗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今天,在和薛宝钗谈话时,丁逸不知不觉地把这个想法表达了出来。
这么高深的理论和薛宝钗探讨起来,实在是徒劳并且费事,并且偏离了今晚的主题思想:泡她。所以丁逸并不想和她探讨这件事。
要想个办法把这个话题岔开去。
“今天果然是月黑风高啊。”丁逸随口道。
外面确实没有月亮。
“呵呵,”薛宝钗笑了。“幸好今天不是杀人夜啊,虽然没有月亮,但我觉得今天晚上氛围很好哎,肯定是一个祥和夜,平安夜。”
丁逸笑了,表示对她这句话的由衷赞赏。
但他心里却是另外一句话:“不是杀人夜这倒是有可能,但要说今天是一个祥和夜,平安夜,那可不一定哦。嘿嘿嘿嘿。”
他在心里奸笑了几声。
很快,车子就驶上了山路。
这条盘山的公路修得很好,是那种柏油马路。很平整,车子驶在上面,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
丁逸上次来这云岭山时是白天,他把车停在了山脚下,和谢薇走的是山间小路,当时表面上的理由是走小路可以更好地欣赏云岭山的风景,实际的想法是借机找一个无人的环境和谢薇亲热亲热。
那天他的确是和谢薇亲热了,并且事后和她生了更密切的关系。但代价却是导致丁逸三年的牢狱生活。每当回这三年时,丁逸的心情都是悔不当初啊。
为了和一个女人生性关系,用自己的三年青春去换,这个买卖做得太得不偿失了。不值当啊。现在的丁逸是绝对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但话说回来,丁逸却不是在明知和谢薇睡觉会导致自己三年的牢狱之灾然后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和她睡觉的。事实上,据从司徒兵处得到的信息,他是被人陷害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某人或某个组织的计划之下的。
丁逸出狱后,并没有继续调查那个捉奸在床调查公司,而是在大张旗鼓地做起了他的“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娱乐公司”表面上似乎他并没有相信司徒兵的话,实际上他是另有想法。
司徒兵在监狱里被侯大拿封了口,导致丁逸没能尽早得知事情的真相。侯大拿是受别人的委托让司徒兵闭嘴的。这说明幕后这人神通广大。他居然能知道司徒兵企图泄露内幕给丁逸的消息,并且还能成功地让侯大拿封了司徒兵的口,看样子不像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果自己一出狱就紧锣密鼓地调查那个捉奸在床公司,定然会引起幕后黑手的注意。那时候,自己在明,别人在暗,很容易引起敌人的算计。
所以丁逸这才用心做自己的“绝对不色/情”其实很色/情公司,分散潜在敌人的注意力,等敌人不在意时,他再暗地里出击,这样才有把握最终获胜。
即使在自己刚出狱时,敌人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的举动,但经过了自己若无其事的这几个月,敌人也会不知不觉地放松警惕,这样,自己的机会就到了。
丁逸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规划,他的想法很明确,一是一定要查出来这个幕后的黑手,自己的仇一定要报,二是要把这个“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公司做好,把本市的色/情业展到一个新的台阶上,三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地过性/生活,多泡几个妞,使自己的夜生活多姿多彩,这样才不枉活这一世,不辜负作者大人的期望。
今晚的薛宝钗,就是他的伟大泡妞计划中的第一个目标。
伴随着丁逸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思绪,车子已开到了云岭山的山顶。
山顶很平,被开垦得几乎像一个大的露天停车场。上面停着许多的车,这些都是多情男女为来看夜景兼做一些其他风流韵事的交通工具兼钟点房。
丁逸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把车窗放了下来,车篷顶打开,又把车座位放得很低,半躺着,放了很悠扬的音乐,对薛宝钗说:“我们就这样半躺着,听听音乐,说说话,姑娘意下如何?”
这先表明了丁逸的一个态度,俺丁逸并不是一个急吼吼的人,并没有把这辆级跑驴当成一个钟点房来用,薛姑娘你大可放心。
但丁逸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装驴行为。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做,既然薛宝钗愿意跟他上这偷情圣地云岭山,或许她也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从她的表情、谈话中可以看出,她对丁逸也很有好感,如果等一下两人相谈甚欢,谈得兴起,漏*点四溢,说不准就能擦出火花出来。在薛宝钗的心里,如果期望有一个钟点房,而丁逸却主动先把房子拆了,薛宝钗对这种行为的评价可能是:试图把这辆级跑驴当成钟点房的丁逸是禽兽,主动把钟点房拆了的丁逸是禽兽不如。
不过似乎还好,薛宝钗暂时还没有这么激进的想法,她似乎很领他的情:“好的。”薛宝钗温柔地说道。虽然只有两个字,但翻译成古文,应该可以翻译成长长的一段话,大意就是:“相公你可随意,妾身但听安排。”
车外昆虫的鸣叫声,和野草出的香气,习习的凉风,和汽车音响放出的音乐合在一起,确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氛围。
“好香啊。”丁逸说。
薛宝钗以为丁逸在夸自己,脸一红,说:“还好啦。”
丁逸却大煞风景地说:“我说的是野草。”
薛宝钗如果是个男性,可能马上会对他说:“我星我靠我克,什么鸟人啊?”
但薛宝钗是个知书达礼的现代知识女性,当然不会说这样粗俗的话,她一愣以后,立刻反应过来,也附和道:“是啊,这野草的味道,闻起来确实很香。你常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