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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有一位宫人答应道。接着,她就把她所看到的一切慢慢地说了出来。
原来,红绡从御花园回来之后,不小心和汤圆碰到了一起。汤圆顺手便将红绡袖口里的荷包带了出来。红绡心里一急,连忙伸手去抢。
可汤圆抓住荷包不放,笑着说道:“红绡姐姐,你这荷包真好看。借给我用几天吧,我照着这个样子绣一个。”
红绡却急眼了,双目怒瞪着汤圆,不由分说,便上前去抢。
汤圆没有想到红绡会直接动手,惊得连连后退。连忙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笑着玩笑说道:“红绡姐姐,你居然这样在乎这个荷包,不会了这里有什么秘密吧?!”
这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却好像踩到了红绡的尾巴一般。
红绡顿时就红了眼,揪着汤圆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则,有你好看!”
汤圆被吓得连连点头。
红绡冷哼一声,放手的时候将汤圆用力一推,汤圆的头正好磕在了假山的一块儿锋锐的石头上。
“那个可怜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这样没了······”那位宫人声泪俱下地说道。她的哭声悲切感人,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澜心看着哭得情真意切的那位宫人,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样清楚的,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是,郡主说得没错,正是老奴亲眼所见。”那位宫人说道,“当时,老奴和庆大姐正好经过,所以看的一清二楚。”
“不错,老奴当时也在场的。”另外有位宫人说道。
“那你们呢,不会是也是凑巧站在旁边吧?”澜心对其他的几位宫人问道。
“老奴是远远地看到红绡和汤圆发生冲突,赶过去的时候,就见红绡姑娘将汤圆推倒在假山上。”
“老奴离得远,只看到红绡姑娘将人推倒了。后来就听有人惊呼,‘杀人了,杀人了’,便好奇地过去看看。”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中心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红绡将汤圆杀死了。目的就是要隐藏荷包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澜心盯着最先说话的宫人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老奴是慈宁宫中,洒扫的宫人。”
“你既然是慈宁宫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不向太后老佛爷禀报,却要来打扰贵妃娘娘呢?”澜心声音低沉地问道。
“老佛爷已经多年不理事,而贵妃娘娘掌管着后宫诸事。有事自然要向贵妃娘娘禀报的。”那位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澜心嗤笑道:“宫里的事情,你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老佛爷才是慈宁宫的主人,你这样······”
“尊皇郡主!”宋贵妃轻声打断澜心的话,提醒她不要跑题了,“你的婢女失手将人打死了,这个罪······”
“贵妃娘娘!”澜心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绡,散乱的头发挡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她刚进亭子的时候,红绡只是淡淡地扫了自己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沉声说道,“贵妃娘娘,您向来自诩处事公正,怎么能就凭几个宫人的话,就断定我的婢女有罪呢?”
宋贵妃看了澜心一眼非常好脾气地说道:“好,既然郡主这样说,那本宫就给你的婢女一个说话的机会。”
她沉声问道:“红绡,本宫问你,她们刚才说的话,可都属实?”
“是!”红绡低着头,回答道。
“这样说来,你这是承认你杀死了汤圆了?”
“是!”红绡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尊皇郡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宋贵妃得意地看了澜心一眼,笑容可掬地问道。
澜心看着跪在地上的红绡,生气地呵斥道:“红绡,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有辱玉王府门楣的事情?”
红绡低声说道:“是!”
果然有问题!
“你除了是,就不会说别的了吗?你在进京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澜心生气地问道。
红绡低声说道:“是!”
澜心不可置信地看着红绡,压低声音,试探地问了一声,“红绡,在江州的时候,府里的人都是如何称呼你的?”
澜心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可是红绡思量了半天,还是低声说道:“是!”
“贵妃娘娘!”澜心沉着脸问道,“我请问娘娘,我的婢女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吗?娘娘难道不该给澜心一个解释吗?”
“这······这·······”宋贵妃对押着红绡的人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押着红绡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皇上!”澜心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皇上说道,“求皇上给澜心主仆做主!”
皇上还没有说话,倒是收到贵妃娘娘暗示的丽妃先开口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荷包,笑着说道:“别说,这只荷包,还真是蛮精致的。就是不知道,尊皇郡主将这只荷包丢到御花园里,到底是所为何事呀?”
澜心抬眼看着丽妃手里的荷包,眼睛一缩,怎么也没有想到,荷包竟然没有在红绡的身上。
看着澜心脸色煞白,三公主差点笑出声儿来。她慌忙用帕子掩住嘴,偷眼看看四周,见没有人看过来,她从稍稍地松了口气。
“郡主。”丽妃掂着手里的荷包,笑盈盈的问道,“不知道这只荷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的婢女对碰到荷包的人,大打出手呀?”
“丽妃娘娘请慎言!”澜心偷窥了皇上一眼,转头对着丽妃说道,“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弄清楚,我的贴身婢女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丽妃娘娘先入为主,恐怕不妥吧?!”
澜心虽然说得义正言辞,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有些声厉内荏。
丽妃捏着手里的荷包,兴奋地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