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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场误会。
彩霓揉着红肿的手腕,一脸委屈地噘着子邬,愤怒地扬高下巴,无惧地望着他。
“道歉!”
轩赵拼了她一眼,别过头,拒绝她的要求。
“别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怕你喔。”彩匿双手叉腰,表情显现出一副凶婆娘的模样。
哼!什么小人与女子难养矣,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玩味地挑高眉。“那又是谁?竟将我当成重病患者?我可没求你带我回来。”
“这”彩霓自知理亏,一时语塞,嘴里像含了个鸭蛋似的。
虽然她和翠儿误把他当成病人是有点儿眼拙,不过要不是她们主仆二人将他带高绿湖,绿湖周遭的寒气和露水,也铁定让他生病,所以说,她只不过是提早将他当成病人而已,何况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翠儿已经将大夫给请了回来。
“小姐,大夫请来了。”
翠儿望着对峙中的彩霓和轩哲“怎”她正要开口问道,谁知话才刚开了头,就被两人同时给顶了回去。
“出去!”
“啊!”翠儿诧异得睁大了眼珠子。
这是怎么了?那个人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这会儿居然有力气站起来?
“道歉!”
她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她要求的不过是个应有的尊重和理字。
“错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我为什么要道歉,除非你先说。”轩哲因醉酒鬓角隐隐抽痛,现在痛得更厉害。
“什么我先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等她话说完,他先声夺人地马上反驳道:“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喝醉了,是你自己有眼无珠。”
彩霓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有眼无珠?我告诉你,我如果没救你回来,你以为你抵抗得了绿湖的寒露和湿气?早冻死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一声道歉的话会少他一块肉喔。
轩哲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虽然按常理而言,他认错人又口出恶言,是属于比较理亏的一方,若在过去,他会规规矩矩地说声道歉,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今儿就是说不出口。
“你?你欺负我这个小女子?”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彩霓子邬一撇,可怜兮兮地指控。
生平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又是一个长得和她如此相像的女人,他再也狠不下心,就如同当初他看到她和琅玡在一起时,他也从未当面骂过她一样。
一声暗叹,轩哲终于说道:“好吧,我不该弄伤你、推你。”
“还有,你还要谢谢我,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彩霓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继续索求着。
轩哲想反驳,哪知彩霓嘴一撇,又要哭,他只得举起白旗投降。
深吸了口气,轩哲压下心中的不悦,谦卑地说:“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所以表现得如此谦卑,全为了息事宁人,然后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否则难保有一天,他真会误以为她是彩霓在人界的化身,毕竟她是唯一让他动情、付出真心的女孩。
她狡猾一笑,眼神毫不隐藏地泄漏她的思绪。“那你有没有听过有句俗话‘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呀?”
他长得真的好帅,帅得想将他收为己有,虽然他的脾气是有那么一点火暴,不过,还在她可以忍受,她就将就将就点罗。
“什么以身相许?”轩哲不安地望着彩霓眼光,那不怀好意的奸笑,让他心里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彩霓兴奋地讲解:“你没听过吗?一般人为了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通常都会以身相许,而你刚刚不也认同是我救了你一命吗,所以你理当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她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粗了,反倒是被冷落在一旁的翠儿和大夫,听得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以身相许?翠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不像摔伤以前小姐会说的话,她越来越不懂小姐到底在玩什么游戏了,看着一旁大夫涨红的脸色,她心中的不安更大。
这这小姐该不会是要将他留在身边吧?
天啊!在当今的社会这可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更何况小姐还是个尚未婚配的闺女。这事要传了出去,那小姐清白闺誉何存?
不行!她得阻止她。
翠儿想也不想就要出言阻止,无奈她反而被彩霓瞪了一眼,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轩哲蹙起眉,眉心处如山丘般拢聚成堆。“你要我怎么个以身相许法?”
他不屑中带着轻蔑的语调,让彩霓的情绪不由得又激动起来。
“就字面上的意思。”她气呼呼地瞪着他。“除非你没念过书!”她突然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盯视着他好半晌,才语带嘲讽地接着说:“不过纵然是没念过书的乡野匹夫,也都知道这道理,难不成你比他们还不如?”
她大胆且毫不修饰的言辞差点让轩哲惊掉了下巴。
“不懂吗?意思就是说,你,从今以后属于我周倚梦的。”无视于他诧异的眼神,彩霓笑咪咪地解释。
天啊!这种逼婚方式可是他破天荒首次见到,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点吧!
“你别说笑了。”
他头皮一阵发麻,两鬓的抽痛也越来越剧烈,有种无法招架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谁跟你说笑了.总之你以后得听我的。”一双美眸因兴奋而显得耀耀生辉,璀璨动人。
轩哲眉心紧锁,惊愕得瞪着眼前的女子。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为天神的他,纵有无边的法力,可是一遇到眼前这个有理说不清的“番”女人,他也有能力未逮的窘境。
“你别得寸进尺。”他懊恼地低吼着。
“我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同时也是索取我应得的回报。”她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他眉心拢聚,眉丘处瞬间叠起好几道又深又长的皱折。
“我求你救我了吗?”他皱着眉,捂着隐隐作疼的双鬓。
“你的呻吟声那么大,不是求我难不成是求飘渺于天地间的无主幽灵!”她气呼呼地吼了回去。
这是哪门子的论调?
“你无理取闹!”他忍不住地咆哮怒吼。“你忘恩负义!”
她就是要定了他,谁叫他长得这么帅,如果不将他收在身边,难不成让他出去伤其他女人的心?这是彩霓刚刚想起的要留下他的另一个理由。
他的头气得快爆了。“我没有。”一双剑眉紧拧成一字,恼火地怒吼着。
向来就只有她拒绝人家,没有人敢忤逆她,他越是不肯屈服,她越是要缠住他。
“你有,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以身相许?”总之她是要定他了。
“我”被她这么一说,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驳斥。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终于吵赢了,彩霓笑得好不开心。
趁着他精神恍惚之际,她将脸靠近他,一反刚刚凶婆娘的模样,朝他漾起一抹足以迷惑众生的笑靥,媚惑的笑容下闪过一丝狡猾。
“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离开,记住了吗?”
靠近的身体传来阵阵幽香,那股熟悉且难忘的气息瞬间撩动了他空虚的心灵
他怅然一笑“孔老夫子的话果真是至理名言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矣。”
“什么?”她不解。
“就你呀!”指着她,轩哲冷然地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
既来之,则安之,他决定还是等补足了睡眠再说,反正脚是长在他身上,他想走,谁也拦不住他。
“啊?”孔老夫子与她有什么干系,干嘛拿她当话题。
仍处于兴奋状态的彩霓,脑子正高兴自己收了个男人,对于轩哲的嘲讽反而不知道,真印证了俗话上说的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呀!
就这样,彩霓不顾翠儿苦苦哀求以及大夫的异样眼光,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将轩哲纳为已用。
彩虹仙境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贪婪之心更是可怕,自从倚梦被带到天界换了个新身分后,她原本纯真的心也因为环境的变异,而渐渐失落了。
“芫儿,为什么连你们这些身分卑微的小仙女都会仙术,我却一窍不通?一倚梦气愤地拍打着自己那双无用的手。
眼瞧着跟前这些随侍的婢女都能心之所想,信手拈来,而自己身为玉玡帝的孙女,却脆弱得像个凡人,就连隔空取物这种小法术都没有,她心里懊恼不已。
芫儿下意识地皱起柳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自从这个假主子来到彩虹仙境后,起初对大家都还挺和气的,可是没多久,她那属于凡人蛮横、贪婪的个性就逐渐显现出来,简直让人受不了。最近到处都可看见三两成群的小仙子围成一个个小圈子.在暗处议论她。
看着主子的声誉受到批评,芫儿心中好懊恼,可是碍于玉玡帝的叮咛,她又不能将眼前这个女人的真实身分泄漏出去。烦,烦呀!
“你是死人呀,我在跟你讲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她气愤地吼着。
真是奇怪了,她明明就是她的主子,可是这个芫儿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个陌生人,眼神中老是流露出不屑和轻蔑,令她看了就生气。
“宫主的话芜儿听见了。”芫儿恭敬地弯下腰回道。
“那你回答我呀,告诉我,为什么整个彩虹仙境的人都会法术,偏偏就我不会,我可是你们的主子,这儿的主人。”倚梦摆起脸孔,冷冷地望着芫儿。
“那是因为过去宫主不喜欢使用他术,所以才没有练。”芜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她。
倚梦命令道:”我要你教我,因为我现在想练了。”
“这”心一惊,芫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她这项要求已经超出她的能力之外。
倚梦望着羌儿,瞧她脸上那抹为难的表情,心中疑云重生,胸口更像有把火在燃烧。“怎么,我不能学法术?”
“不是的。”芫儿深吸了口气颔首回答。
“那就教我,不得借故推托。”倚梦骄傲地抬高下巴看着她,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是。”敛下眼帘,芫儿边回答边思索着,该怎么拖延此事和通知玉玡帝。
倚梦似乎看穿了芫儿的心思,意有所指地冷冷道:“不要想敷衍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彩霓将消脸凑近轩哲,巧笑情兮地看着他。“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推开她的头,躲过娇艳欲滴的嘴唇,他眯起眼“你就不能安静地看书吗?”
彩霓委屈地努努小嘴,一脸悻悻然。“人家是怕你一整天就闷在这个小房间里会无聊,所以才想找你出去走走。”
“你让我离开,我就不会觉得无聊了。”他冷漠地板着脸,目光依然落在手中的书本上,瞧也不瞧她一眼。
瞧他压根儿也不想和她说话,彩霓干脆将他手中的书本拿开,双手捧着他的头,目光与他直视,笑眯着眼说:“你爹娘没告诉你,说话要看着人家吗?”
扯下她的手,轩哲转身换个姿势,拿起刚刚被取走的书本继续往下看。
“唉,你别不说话嘛。”彩霓不死心地摇晃着他的身子。
轩哲面露愠色地放下书本,眼睛微微眯成一线,直盯着她的手,以寒如万年冰的语调道:“把你的手拿开。”
“你凶什么凶嘛?”她怪叫一声。“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怒不可遏地打断她。
“闭上你的嘴!”
他压根儿不想和她说话,连看她一眼都嫌碍眼,干脆站起身准备走人。
“唉,你不要走。”彩霓转身挡在他面前,双手大张地拦住他的去路。
“你宁可到外头吹风也不愿意和我说说话呀?”她神情懊恼地噘着小子邬问道。
他皱眉,一脸嫌恶,懒得理会她。
“你怎么这么冷漠呀。”她委屈地说。
他挑眉“觉得我冷,就让我走。”
他的态度和表情让她很不高兴。“我不会让你走的。”她再次重申“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想要我留下来,就得忍受我的态度。”冷冷地看着她,一副要不就这样,要不就拉倒的表情。
她气得快昏倒了。“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知恩图报呀?”她仍执意不愿意放开他。
轩哲不语,态度依然漠然。
“小孩子。”彩霓拿他没辙,一脸无奈地叹口气后在心中暗骂他。
微敛的眼眸倏地睁开,揪住她头上的小辫子说:“暗地里骂人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行径。”
她气不过地朝他扮了个鬼脸,嘴里不高兴地嘀咕着,但又想这可能是他故意要惹恼她,所以才这么批评她,原本欲爆发的怒气只好乖乖忍了下来。
哼!她才不上他的当哩。
她噘起红唇的俏模样,总是让轩哲不自觉地联想到彩霓,让他忍不住有软玉玡温香抱满怀的渴望,不过,眼前又晃过她和琅玡亲密的模样,窜起的情感又迅速冷却下来。
彩霓忍不住又黏了上去,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别对我冷冰冰的,笑一笑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想紧锁住他,要他为她放开胸怀,要他为她一展欢颜。
“你告诉我,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他粗暴地将她推开。“滚,如果想要我留下来,最好不要来烦我。”他霸气地威胁着。
哇!他还真是难以驯服,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时间和他磨。
扭着圆润俏挺的小臀,彩霓不甘心地离开书房。
彩霓收留男人的事情,在市集中喧腾着。
今儿一大早出去办事的周世睿,事情还没办妥,却已被街坊中四处流传的秽言秽语气得头顶冒烟,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
“老爷,请喝茶。”管家恭敬地送上一壶刚沏好的碧萝春,在看到周世睿阴沉的表情后,忐忑不安地退至一旁。
难得看到脾气好的像弥勒佛的老爷气呼呼的模样,周府上上下下吓得噤若寒蝉,却又难掩好奇,挤在大厅外想一探究竟,到底老爷是在气些什么。
“去,去,去把梦儿给我叫来!”口干舌燥的周世睿,生气地朝他挥挥手。“门外的人也通通给我滚开,谁在外头偷看,就马上给我滚出周府!”
“是。”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交谈声,一眨眼的工夫,所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须臾,彩霓在翠儿的陪同下来到大厅,一路上她发觉仆人们个个面色阴沉,心思敏锐的她马上发觉今儿的气氛非比寻常。
“爹。”俯身情安后,彩霓低声问:“你找女儿来,有事?”
周世睿冷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彩霓瞄了他一眼,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朝他露出一个笑脸,撒娇地问:“爹在生梦儿的气?梦儿到底做了什么惹爹不高兴了,请爹爹明示。”
“明示,哼!”周世睿气呼呼地转过身,噘高着一张老嘴。
“爹?”彩霓从背后搂住他,撒娇地摇摇他的肩膀。
“你到底在气什么嘛?”
周世睿满腔的怒气在彩霓的软呢细语撒娇下缓缓消失,一声长叹后,他拍拍彩霓的手“梦儿,你自己说,爹疼不疼你?”
“疼呀!”彩霓想也不想地回答。“这世上就爹对我最好了,也最疼我。”
周世睿垂下头,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颊,心中的爱怜油然而生。女儿长大了,好似一朵娇艳的玫瑰越开越灿烂,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可是在没有找着能够让他满意和安心的好对象前,他并不急着将她嫁出去。
他再问:“那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偷偷瞒着爹?”
彩霓看了他一眼,心虚得垂下眼睑,嚅声地说道:“爹知道了什么?”
他不敢告诉她,街坊邻居那不堪入耳的传言,怕她会受不了。
“爹知道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爹希望是从你这儿听到,而不是别人偷偷摸摸地在背后传闻着,让爹听了好伤心,也好生气。”
彩霓认命地叹口气。“好嘛!人家前些时候偷着救了一个人。”
终于打算说了?唉,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姑娘思春是在所难免,不过也不能什么都好,只要想到今儿街坊邻居传的多难听,心里就有气。
“什么样的人呀?”
“一个男人。”她答得心虚。爹都知道了,干嘛还要她说出来,讨厌死了。
果然!她果然在闺房中藏了个男人。
周世睿硬着头皮,再问:“什么样的男人?”试图以平和的语调来掩饰心中的震惊。
“一个一个让人为之心动的男人。”彩霓羞怯怯地垂下头,一张消脸红得仿若初染秋霜的枫红。
“男人光有外表是不够的。”他提醒着。
“梦儿知道。”彩霓点点头。“可是,梦儿喜欢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所以梦儿想留他下来。”她越说越小声,脸儿也红了起来,迷离的眸光,像陷入回忆中,露出娇羞柔媚的神情。
完了!一看她的神情,周世睿这个过来人不难知道,女儿已经陷入情网了。
“留下他?这事得好好的琢磨琢磨。”他可不希望引狼人室,那可惨喽!
什么得琢磨琢磨,彩霓生气地噘高嘴,不依地跺着脚。“女儿昨儿就留他睡在闺房内了。”
为了让周世睿答应让黎轩哲留下来,彩匿故意舍去最重要的部分,他是睡在闺房内的贵妃椅上,而且昨儿房内还有翠儿陪着她呢。
“什么?”周世睿刚好啜了口茶还来不及咽下,脸色一变,嘴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来不及闪躲的彩匿被喷了满身,她边抖着被喷满身的茶水,边嚷嚷着。“爹,你好脏喔。”
周世睿拍着岔了气的胸口猛咬着“咳!咳!”他咬得老脸红了,连眼泪也都流出来了。
“爹,你要不要紧?”彩霓赶紧趋上前,帮他拍背顺气。
“傻梦儿,你怎么这么傻?”强打起精神,周世睿不知是该骂她,还是该气自己太宠她了,以至于没把女诫这重要的东西教她牢牢记住。
他沉重地叹着气。“你这一留,可把自己的清白都给放走了,你知不知道?”
唉!都怪自己平日宠坏了她,任她为所欲为惯了。周世睿心中既懊恼又自责。
彩霓歉疚地垂下双肩。“对不起。”
这声道歉不是为了留下黎轩哲一事,而是为了她故意诱导他,让他想歪了一事。
“他人呢?”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总得赶紧让他们成亲,才是真的。
“在女儿的闺房内。”彩霓马上要翠儿去把黎轩哲请来。“爹不会为难他吧?”待翠儿离开后,她随即担忧地问道。
“你这么喜欢他?”他惊讶不已。
彩霓泛着红晕的脸庞无限娇羞,小女儿的娇态尽现眼底,叫他不难看出。
“嗯。”暂时抛开少女的羞怯与矜持,彩霓郑重地点点头。“从第一眼看到他,梦儿就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看过他,认识他似的。”
唉!丙真是女大不中留。如果对方不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她,只怕她注定要心碎。
周世睿敛眉凝思了好一会儿,担忧地问:“他可喜欢你?”
案亲的一句话,击中了问题核心了,彩霓原本喜悦的神清浮现出感伤。
“他不爱你?”他大胆揣测。
彩霓沉重地微点,神情黯然地叹口气。“他想离开。”
这比爱不爱更令人为之气结。周世睿当场身子一偏,差点儿从太师椅上跌了下来。
彩霓被周世睿的行为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焦急地询问。“爹,你有没有摔伤?”
“没事,没事。”周世睿站直身,暗沉的脸上覆着一片阴霾,担忧中夹杂心疼的语调微微颤抖着。“那你决定怎么办?”
“留住他!”咬咬牙,彩霓语气坚定地回答。
留得住吗?真是个傻孩子,感情岂是一厢情愿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叹息着,却不忍一语道破她的希望。
“好,爹帮你一起留住他。”强打起精神,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闻言,彩霓高兴得眉开眼笑。“谢谢爹。”
“傻孩子,你是爹的心头肉,爹不帮你帮谁呀!”他爽朗的笑声里难掩心头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