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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山贼,除却武功修炼这种每日必做的事情外,最要命的一项修炼就是打探。
比如说打探到某个镖局接了什么镖,会从哪个地方经过,行走路线是什么,有几个人参与保镖,有什么厉害角色,擅长什么武功、武器,甚至有没有同行来抢生意等等。这些准备的活儿都是相当琐碎以及重要的,而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路线问题。
抢劫路线、逃跑路线,甚至设计陷阱的路线都必须背得滚瓜烂熟,如果有一点差错就可能导致丧命。
所以说,还真是职业无分贵贱,行行都有行行的窍门。
但是对于光流来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的认路能力之差简直到了不能用“糟糕”两个字一言以蔽之的程度,先不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光是自家山寨的屋子都有好几次摸错过。对于一个在自家山头都能迷路的超级大路痴,就算是出门也势必被一大堆人包围着,以防止自家少主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走进衙门。
而现在光流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超级大问题。
眼看着周围一片一模一样的树木,他背着无忧无虑打呼噜的少女,站在不知道算是哪里只知道绝对是密林深处的某处,对着逐渐被黑暗笼罩的前方发呆。
向左还是向右,抑或是直线前进?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良久,对轻易进来密林逃命并没有多想后续问题的自己唾弃了半天,随后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清楚地知道凭自己这种认路方法绝对出不了这片鬼山林、搞不好还会折回瘟神所在的鬼地方时,光流颓丧地往地上一坐,顺手将背上的少女扔到地面上。
“呜”
发出小动物一般的悲鸣声,龙家那个恐怖魔头最宝贝的妹妹皱起眉,柔软的两只小手揉搓着有些肿的眼皮。
“好家伙,你终于醒过来了?”
绝对不能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惊慌和害怕,起码要在肉票面前表现出绑匪的豪迈气概以及杀人不眨眼的强悍,要不然那家伙也不会听自己的话。
抱着如此的打算,光流硬是将嘴角扯到了最大极限,张扬的表情与其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痛苦。
少女那双笼罩在厚厚睫毛之下的瞳仁只是在他脸上稍作徘徊,随即马上再度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而那颗小小的脑袋也顺其自然地一歪,毫不客气地枕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无数青筋在额头上疯狂爆响,光流一把抓起少女的襟口,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混账!你居然还敢睡?我们迷路了啊!说不定会死在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到了晚上还有一堆野兽扑出来吃得你连渣都不剩!你居然还睡?快给我醒过来!”
“喔”
“少装傻,快点儿给我醒过来!”
全天底下都没见过这么喜欢睡觉的家伙!
扁流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绝对只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少女,看着那张除了毛色以及肤色和一般中原人浑然无异的可爱脸庞。月光从阴森的树枝笼罩中渗透下来,温柔地笼罩在少女淡金色的长发上,虽然被人追杀又仓皇逃命,但是因为一直趴在光流的背上,所以她并没有多少损伤,甚至在那张肤色仿若凝脂的脸蛋上都不见丝毫污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还真是很不错。
扁流长大以后难得浮现出来的青春期开始作祟,事实上只要看到合胃口的异性,大多数的家伙都会狂流口水,更不用说意志力以及各方面都很薄弱的少年。
扁流拎着少女的襟口,将那张秀色可餐的美丽容颜缓缓拉近,直到对方的炽热呼吸都喷到自己脸上。
距离这么近,光流都可以闻见从小丫头身上传来的阵阵香味,不是嫂子身上的清爽花香,也不是那些来山寨的妓女们身上呛人的脂粉气,更不可能是寨子里大老爷们身上的汗臭,这种让人心境变得柔软的味道,更比较像是婴儿身上的奶香。
好饿哦从脑袋中的想象变成了身体上直接的反应。
随着这个想法一形成,肚子就十分合作地叫了两声。
于是原本难得一见的色心变成了天天都有的食欲,而且还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光流看着面前的秀丽容颜,开头还能联想到什么鲜花的思绪瞬间转移到水晶包子上去,而且还很认真地思考从哪边下嘴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少女依然毫无危机意识地呼噜呼噜地睡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某只豺狼的垂涎之物。
扁流在心中犹豫了一会儿,思考着用这家伙做交换人质去救白狐大哥呢还是就这么就地正法算了,想了半天也权衡不出哪个更重要一点,由此可见,表面看起来聪明的少年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就在他扯着少女的襟口在原地犹豫的瞬间,意料之外的事情改变了所有的现状。
从身后传来尖锐的兵刃破空声,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光流就一把抓住少女就地一滚。随着一连串的闷声响起,顺着原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几把飞镖扎在原先两个人待着的地方。
如果不是经常被自家山寨的哥哥进行修罗地狱训练,如果手脚再慢一点,如果自己再因为胡思乱想而分神,现在恐怕就已经被洞穿了几个孔了。
一想起来就后怕,怒气自然而然的转化为熊熊火焰,光流抬头冲着飞镖飞来的方向破口大骂,声音还在嘴上打转,却不料又飞来几道银光闪闪的东西。
这次就更夸张了,光流抓住少女转身、躲避、飞逃,为的就是躲开那些阎罗王的催魂符,却不料那鬼东西居然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两个,居然还会转弯。
“啊!”一个不留神加上看不清楚笼罩在暗夜中的东西,光流被横生的树根绊住了脚,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就翻了出去。
一直紧紧挟持在怀中的少女顺着他向前冲的力道顺理成章地飞了出去,光流连哀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棵小小的摇钱树、保命符甚至更差一点儿的晚餐就这么爽快地消失。
白色的裙子在萧瑟的晚风中飞舞,满头异于中原人的长发挣脱了发绳的束缚,飞舞如午夜的美梦,吸取了月光,耀花了众人的眼。
“是龙家的人!”
随着这声突然响起的几乎可以媲美晴空霹雳的巨大叫声震撼密林的瞬间,一团巨大的黑影猛然出现,从光流头顶上一冲而过,以用语言难以形容的速度飞向前方向着大树撞过去的少女。
完全是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就要摔得头破血流的女孩子身子猛地停了下来,整个娇小的白色身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看来那家伙黑衣黑裤,完全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了。直到几把刀横架在光流的颈项上,他才看到了偷袭自己的家伙的真面目。
自己的哥哥,身为一寨之主,除了武功高强以外,身材也是属于高大壮硕那一型的。不光是哥哥,就连今天见到的那个龙翼炼,虽然一张脸孔艳丽无比,但是身高也是远在一般男子之上。但是和面前这个高塔一样的巨汉相比,简直就如女孩子一样娇小。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包裹在壮硕的身体上,从半开的领口处可以看见隆起的肌肉,想必也像青铜一样坚硬。粗壮的身材配上了一张绝对能把小孩吓哭的脸孔,看着那双隐藏在浓眉之下的凶恶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光流就恨不得马上昏厥。
少女嘟囔着在巨汉怀中翻了个身,随后在众人都以为她要清醒的瞬间再度昏昏沉沉地睡去。小小的呼噜声让光流脑门上的青筋忍不住爆起,都什么时候了,这该死的丫头居然还睡?
“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看来真的是龙家大小姐龙羽织了。”
轻佻不正经的声音从刚才这帮人冒出来的地方传来,一阵冷风送来一股刺鼻的脂粉香气,走到巨汉身边的男子有张下流的笑脸,身上也全都是烟花女子的脂粉味。
“看来果然是真的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镖龙大少爷不去跟,偏偏要守在江南的老巢而等到出镖之后又火烧火燎地追了出来,果然还是为了这个最心疼的妹妹。而狴犴山寨的龙头老大想趁着这趟劫镖将山寨的名气扩大,从而让自己的名字也上江湖排行榜的前几位,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着了道啊。”
“胡说!”怎么可以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大哥?光流怒气冲冲地开口道,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正处在阶下囚的位置上“大哥他才不是想着让山寨和他的名声变大才要去劫振威镖局的镖的!他那么做是为了”
那轻佻男子的目光转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让人心底发毛。
“哦?如果不是为了名气,那就是为了钱了?”
扁流咬住嘴唇不说话,毕竟虽然事实有些不太一样,但出发点还是为了钱没错。
“果然,山贼除了名气就是要钱,说实话钱似乎更重要一点”轻蔑地笑了起来,随后男子自我介绍:“我今天心情好,也就让你死得不会那么冤枉,告诉你,我是白虎山寨的头,名字嘛,你应该知道吧?”
一听到“白虎山寨”四个字,光流的心就凉了半截。
和只抢夺财宝而不杀人的自家山寨不同,白虎山寨可是出了名的残忍,虽然也没什么资格说他们,但是总是将所有镖师都杀光的他们,似乎也太过分了点儿。
之所以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长相,多半原因还是因为见过他们脸的人都死在森冷的刀锋下。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那些行径推测出他们的个性,残忍好杀,加上好色如命、行事卑鄙下流,绝对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烫手山芋。
遇到他们绝对是最倒霉的事情。
这种前有狼来后有虎的情况,还真是
扁流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完了。
杀气在身边盘旋舞动,强大的压迫力从对面两个人身上传来,加上脖子上架着的钢刀,光流一点儿都无法动弹。
没想到好不容易从龙翼炼手下逃出来,却落入了这魔头之手。看起来还真是阎王三更要你命,绝不留人到五更。
“你想怎么死呢?嗯,你刚才叫狴犴山寨那个姓孟的家伙大哥,据我所知,能够叫那个煞星一样的男人大哥的似乎只有他弟弟一个人吧?那么说你是那家伙惟一的弟弟孟光流?呵呵,龙家的人和孟家的人居然同时落在我手里,老天对我还真是优待呢看他弟弟这么软弱,看来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了多久,那帮乌合之众恐怕也会丧命于振威镖局手中”
轻佻得意的笑声在耳边激荡,这种屈辱以及透露出来最有可能的事实,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扁流咬紧牙关,感觉到体内的怒火膨胀了起来,充溢着四肢百骸,如果不发泄出来绝对可能把自己活活憋死。
说自己可以,但是说大哥就绝对不行!
“你这混账给我好好听着,你这样只会耍下三滥手段的三流角色给我大哥提鞋都不配!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我绝饶不了你!”
放声大吼的结果就是放在地上的手指传来一阵剧痛,穿着青布鞋子的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他的手指上,光流硬生生将毫无防备的尖叫压在喉头,说什么也不能失去这最后的尊严。
狼狈地抬头望去,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轻佻,但是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股异样的杀气里,浑身的衣服也无风自动。深知那是武功高手内力在体内流转的情况,也知道对方动了杀机,恐惧在光流心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吞没全身。
“看不出来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胆子还真大啊,敢当面说我的人除了那个人,你还是第一个”
怒涛汹涌的声音让光流确定自己绝对必死无疑,而加重在脚上的力道更是痛彻心肺。
就这么完了吗?
在还没有享受够,没有找到喜欢的女孩子,没有娶妻生子的时候就这么完了吗?
扁流猛地闭上眼睛,忍不住在恐惧面前颤抖起来。
男子看他此刻的反应,笑得更是开心,顺手将手下手中的钢刀夺过来,扬起手来正打算将光流送上西天,却不料一道细细的声音阻止了他的举动。
“嗯”从悠长美梦中苏醒过来的叹息声宛如天籁,一下子将之前诡秘阴森的气氛冲刷了大半,也让轻佻男子举起的手动作僵直。光流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刀子砍在脖颈上的剧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之前那仿若凶神的男子以难以想象的轻功光速从自己眼前消失,一个晃动就来到巨汉小心抱着的龙羽织面前。
“羽织小姐,你醒过来了?”
那种声音和之前那种轻蔑的感觉完全不同,将人命视为草芥的白虎山寨老大,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绿林好汉,居然面对一个小女孩声音颤抖,说出来不管是谁都无法相信吧?
龙羽织揉揉还瞇在一起的眼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叔叔,你是谁?”彷佛小孩子刚学会说话一般的声音柔软而含混。
就连肉眼都可以看见那男人身子的颤抖,虽然是背面,但是光流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笼罩在白虎山寨老大身上的紧张。
“我、鄙人、在下,那个是白虎山寨的寨主秦风,你可曾听你姐姐梦泉说过?”
“姐姐?”
疑惑地歪着头,小丫头此刻的表情天真无邪,却充满了迷惑。
“就是那个她有一头长长的垂到脚腕的卷曲黑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衣裳,身材纤细皮肤白皙,长得非常漂亮好像九天玄女下凡,三年前的立冬日来过北方,来过这里她说她叫梦泉,还说是江南振威龙家的人。我知道龙家有三个兄弟和一个小小姐,她应该是你的表姐之类的,她她说立冬日会再来这里见我,我却先见到了你,你有没有听她说过?”
虽然这些话断断续续的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却也表达了某些非常重要的意思。
般了半天,那个风流成性的白虎山寨寨主秦风,居然拜倒在死对头振威镖局龙家女儿的石榴裙下,这算是什么?因果循环报应?
扁流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现在趁着那个家伙混乱一团的时候还是趁机逃跑吧。
心中打定主意,他悄悄转动手腕,裹在手腕上的皮质护腕中藏着自家葯师青柳所特制的细针,上面淬满了麻葯,如果仅仅是逃跑的话绰绰有余。
几声轻响,仅仅是银芒在空中闪动了一下,随后用钢刀压住脖颈的男人们向后倒去。一脱离束缚,积蓄了好久的气力运转全身,光流的身子猛地跳起,运起轻功,向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一下变故突生,但是秦风好歹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纵然心思全在龙羽织那边,却也只是冷哼一声,之前袭击自己的东西夹杂着破空的锐利风声席卷而来。就在一念之间,身子被什么玩意紧紧缠住,丝毫动弹不得,光流“唉呀”一声,只觉得一股力道袭来,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随后又重重地摔落。
“臭小子,你这么想逃跑吗?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永远也跑不了吧”
随着被打断询问而产生的怒火冲天的声音传来,身上绳索状的武器缠得更紧,光流吃力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凄冷的月光下高高举起的钢刀。
此命休矣!
顺着钢刀挥舞下来的动作,光流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口中无法抑制的尖叫和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尖叫重迭在一起,随后代替了钢铁硬生生的触感,一团柔软芬芳的东西扑了上来。
微微睁开眼睛,淡金色仿若阳光的发丝遮住了所有的黑暗,散发着乳香的白皙双臂紧紧抱住他的颈项,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在光流即将被斩杀的瞬间,龙羽织从巨汉的怀中跳了下来,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子去阻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似乎成功了。
“龙小姐?”
秦风诧异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遥远,如果让白狐那家伙看到他彷佛一口气吞了五十个鸡蛋的表情,非狂笑三天不可。
“他,不能杀。”
龙羽织柔软却蕴藏着无限坚定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连光流本人都震了一震。目光从秦风的脸上转移到面前少女的秀美容颜上,看到的是和往常迷糊神态截然不同的认真。
“不能杀光流。”
想来听到白狐叫自己的时候她记在了心上,但是当时她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为什么”
秦风完全不能理解事情怎么一路急转直下变成了这种情况。
面前这小子和龙家的女儿不是挟持者以及肉票的关系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光流死了我就睡不着觉。”
龙羽织说出来的回答只能让陷入五重迷雾中的人更是大惑不解,但是那位大小姐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喜欢光流。”
重重疑问在接下来的辩解中彻底崩溃,光流只感觉一道闷雷从天而降,轰在脑门上震得全身麻痹。怎么会这样?一个从财宝箱里突然蹦出来的小丫头,根本可以说是白道上龙头镖局的大小姐,居然对可能继任山寨抢匪头子的自己说出“喜欢”两个字?拜托,从刚见面到现在,她清醒的时间扳着指头就能数出来,更不用说看见自己的次数了。就这么短短的连四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她居然“喜欢”上了自己?说笑的吧?
扁流所有的思索功能完全被吓得停止了,大睁的眼睛就看到那张无瑕的笑脸冲着自己绽放,那小丫头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嫌,将满头金丝的头颅凑在他胸口上来回磨蹭。这种与女人施展天生魅力进行诱惑而截然不同的引诱方式,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野生动物认定饲主之后的表示动作,这也就难怪光流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到了铁青的地步。
事实胜于雄辩,秦风摸着下巴凝视着这一对怎么看怎么稚嫩的少年和少女,最后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
“哦,敢情不是挟持,而是两个小情人私奔啊!”这项结论让已经石化状态的光流瞬间跳了起来,龙羽织发出短浅的“哦”的一声,勾在他颈项上的手臂丝毫未松,所以整个娇小的身子也就挂在光流的身上,来回摆荡。
“才不是那样!这家伙是我的人质,是我们劫镖的时候抓到的人质,才不是我的什么小情人!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才不过三个多时辰”
“哎呀,你怎么这么绝情呢?人家小姑娘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否认什么吗?”秦风斜着眼睛,一反刚才恨不得将他切成八块的表情,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似的看着光流在那边跳脚“如果你担心我将你们的行踪透露给你哥哥和龙家兄弟,你大可以放心,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站在小小姐这边的不是吗?如果你们没有地方去,白虎山寨将敞开大门欢迎你们。”
“我都说了不是”
“虎雄,将两位迎进白虎山寨。”
秦风身后的巨汉木讷地点点头,不由分说,一伸手就将光流连带他怀中的羽织一把抱起。
好大的蛮力!
扁流忍不住尖叫起来,死命挣扎,那种被禁锢在比铁还坚硬的胸怀里面的感觉差劲透了。血腥味、男人的汗臭味还有一些别的不知名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和羽织身上的奶香味混杂起来,刺激性更强。一时间光流觉得头晕目眩,挣扎的手脚也因为用力过度毫无效果而缓缓垂下。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扁流无可奈何地看着蜷缩在怀中心满意足睡去的龙家大小姐,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彷佛傀儡一般没有自己意识的高大铁汉,最后再看看前方哼着山歌小调儿,心情好到极点的秦风,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
大哥、白狐、青柳,不管谁都好,快点儿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