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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妃轻笑了笑,旋转身子,利落的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小姐,你倒是说呀?都急死烟儿了!”欧阳妃放下茶碗,说道:“这件事吴丞相必定不会不理,我们就坐山观虎斗且不更好,再说这银子我是要给朝廷,并不是给他们任何一人,烟儿,你过来,我给你说说!”烟儿走近,蹲下身子,小声的跟着欧阳妃私语片刻,双眸异彩纷呈,隐忍住笑意,朝殿外走去。城外五里坡,烟儿取出怀中的一个精致的口哨,放在嘴角轻轻吹奏,一道音符破空而出,说不上清扬,也说不上浑厚,怪异的很。“烟儿,可是妃儿有吩咐?”一个声音在烟儿身后响起,烟儿转过身,喜悦的抬眼看去一袭白衣,还是那一张俊美柔和的脸,漆黑如墨的眼珠此刻那么真实的看着她,男子俊美中带着一丝霸气,他不是别人正是洛离。烟儿转身跑过去,拉住男子的手腕,甜甜一笑说:“离,你最近清瘦了许多?”洛离很自然地抽回手,移开两步,望着远处的山峦说道:“今日,你怎么亲自来了?”“离,人家想见你,难道不不想见我吗?”洛离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话他听过很多次,只是不是那个他爱的人嘴里说出的,他半响才转过身看着烟儿说:“好了,别闹了,快说找我有什么事?”烟儿失落的低着头,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洛离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如今的小姐,已经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那么她也应该为自己的感情真实一次,她愿意等,想明白这一切,烟儿快速恢复以往的开心,望着洛离将欧阳妃的交代一个字不漏的说完。“恩,这件事是很棘手,烟儿,你回去告诉妃儿,让她在宫中万事小心,非常时期切莫大意,此事我会办妥的,还有烟儿你也要多加留心这暗处的人,下次还是不要亲自来得好,安全为重!”洛离脸色深沉,一字一句的交代着,他心里明白这朝中即将出现大的波动,每一步都是要格外小心。“离,你终于关心我了,烟儿会的,你放心好了,下次再见的时候不要这么清瘦了,不然我会心疼的,小姐也会难过。”烟儿开心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是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一袭白衣的翩翩男子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御书房内,左玄羽正在焦躁的批阅着奏折,额间青筋暴起。下一刻就将整摞奏折扫到地上,怒气肆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肯替张骞求情的吗?”小路子将奏折一一拾起,放到御案上,替左玄羽倒了一盏茶递过去,说道:“皇上息怒,这无人敢求情也是情有可原的的,皇上今日大殿之上大发龙威,放话说要是谁敢求情一并同罪,这么一来哪个还敢逆皇上之龙鳞。”“哎,朕今日到底是为何会如此草率呢?”左玄羽抬手往自己额头锤去,语气懊恼至极,紧接着拉住小路子问道:“小路子,这接下来朕该如何是好,这张骞忠心耿耿朕自是明白的,可如今圣旨以下,朕又不好朝令夕改,再者军饷也不能耽搁,虽说100万两是有些多了,可是这也是安系我凤羽
看书>国边境臣民的安慰,希望张骞能够三日内做出退让,也不至于让朕为难,另外小路子你快去把御林军统领张一凡给朕叫来。”小路子领命而去,左玄羽感觉到额头有一些疼痛,随即用手轻柔起来,心里想起一个人来,口中闷闷吐出:“妃儿,这么快半月不见了,你可还愿意继续将朕拱手推给别人?”说完胸口一阵绞疼,血腥之气浓郁,“噗!”一口鲜血溅在明黄色的衣袖之上,触目惊心。“皇上,御林军统领在外等候召见。”小路子走进来站在堂下回话。左玄羽压抑下心口的不适,背对着小路子说道:“让他进来。”“是!”小路子步出门外,公鸭的嗓子大声道:“张一凡觐见!”一个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的质感,五官如刻,沉稳厚重的一个男子,身披军服,恭敬半跪在地道:“微臣参见皇上。”张一凡乃是张骞的长子,能文能武,一表人才,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拘谨,切不苟言笑,让旁人猜不出他的心思,此时的他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朕知道你心里面寒心,朕知道不该将你父亲下狱,你是在怪朕吗?”左玄羽转过身看向张一凡,很是坦诚。这样的态度着实让张一凡有些吃惊,墨染般的双眉上挑,他吃惊看着皇上不置可否。左玄羽淡淡一笑,走过去扶起张一凡道:“张爱卿朕有事求你,你也看到了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我今日早上之举也属意外,朕想拜托你查一下朕的饮食,朕觉得身体一天一天不像自己的,情绪会莫名是控。”“皇上,请放心,臣定不负所托,只是为父之事还望皇上宽厚。”张一凡再次拜倒,脸上流露出一种坚定的神色。左玄羽拦住张一凡下跪的动作,忧思重重,轻声道:“爱卿,这也是朕烦心的,如今朕话已经烙下,如今之计只有你去求令尊先委屈一下,朕也好在其中周旋。”“只是,爹爹他为人固执,只怕微臣很难说动?”张一凡眉宇之间忧思更重,他比谁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很难被人说动,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先帝看重,委以重任。左玄羽叹了一口气,拿起御案上的笔正要写字,突然小路子在外敲门,口中说道:“皇上,天牢陈大人有事觐见!”左玄羽急忙对外说:“快快有请!”“微臣见过皇上!”一个五十岁上下,身穿四品官服的陈大人拜见左玄羽。“陈爱卿免礼,你快说,什么事?”“难道爹爹他!”张一凡抓住陈大人的衣领,黝黑的脸颊泛起一片潮红。陈大人被张一凡抓地喘不过气来,左玄羽历声阻止:“张爱卿,快松手,你想杀死朕的大臣吗?”张一凡被左玄羽这么一吼,自知不妥,随即松开手赔礼说:“陈大人对不住了,是下官失礼了。”陈大人倒也没有怪罪,平复了一下呼吸,毕恭毕敬启禀道:“皇上,张大人愿意从国库拨出银两,不知是否要放张大人出狱。”“什么?”“爹爹竟然会同意?”左玄羽跟张一凡俱是一惊!“是的,微臣说的句句是真,张大人确实亲口向微臣严明愿意拨出银两做军费!”陈大人再次表明自己所言非虚。左玄羽听了之后,心情大好,爽朗一笑对着张一凡道:“张爱卿就替朕去天牢将令尊接出来吧!”“是皇上,微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张一凡不苟言笑的脸上竟也升起一团喜色,跪拜起身,潇洒的离开,朝天牢的方向而去。在宫外的一座气势雄伟的高强内院中,一间紧闭的书房内,一身着水绿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堂下。“主子,张骞已经愿意出银,属下在御书房听到皇上有意安抚张骞,并且皇上已经对他的饮食起疑,命令御林军统领张一凡彻查此事。”宫装女子说完抬头,竟是红裳。“什么?”欧阳决转身看着红裳不敢置信,嘀咕道:“那个老顽固竟然会这么快同意拨银子,此事定然有蹊跷,他决不能活着,红裳你今夜去张骞府上将他杀死,切不可有所纰漏。”红裳点头应允,从地上站起身,看了欧阳决一眼,两人一个眼神交汇,红裳便自觉地推开门走去,几个纵身就离开了将军府。欧阳决运掌一拍,檀木所致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开来,咆哮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挡阀天,地挡覆地!”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悄酝酿之中,到底暴风雨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只怕唯有袭来之后才能明白!月黑风疾,星辰暗淡,正是一个杀人行刺的好时机,一个黑衣女子在屋顶上穿梭疾行。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狂风中两只气死风灯笼上写了“张府!”二字,张府四周种植的柳树在狂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黑衣女子猫一般轻巧地跃上院墙,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长发飘飘,凌风而立!呼啸呜咽的风声,使得今晚的张府有点诡秘,借着院中高悬的灯盏,依稀可以看得见张府的布局,亭台小巧、水榭雅致,极具江南水乡之态,倒也有几分赏心悦目。女子嘴角淡淡浮上一抹讥笑,旋身飞落在地面上,轻盈的身姿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在风声中不比落叶坠地的声响更大,女子沿着手中的地图,找到了张骞的卧房,卧房里传来气息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张骞张大人是睡熟了。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门口轻轻一翘,内里的门闩像是被一双灵活的手轻轻挑起,门稍稍开了一条缝,一道暗影一闪而入,随后门又被无声关起,屋内已经多出一人。探身到床头,见到床上之人果真是张骞,一柄秋水短匕立时滑落女子手掌,捂嘴,划颈,女子果断坚决,睡梦中被划断喉咙的张骞此刻已经惊醒,双目暴突的剧烈挣扎着,可是全身的力量都如水般随着血液飞速流逝,暗夜中的挣扎渐渐微弱无声。顺手在那锦被之上擦净短匕,女子手掌一翻,那短匕便消失不见,不知被其藏在了何处。轻轻揭下面巾,露出半张白玉无瑕的脸庞,在暗夜中也可见淡淡莹润光泽,可随着面巾整个揭开,一道狰狞如蜈蚣的疤痕赫然占据整张右脸。一下子绝色美女立即变成了一个顶级丑女,不可谓不刺激!女子邪魅一笑闪身飞出,带起一片尘土飞扬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