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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赞臣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丁天仁道:“在下想知道院主今晚召见,究竟有何指示?”金赞臣沉笑道:“老夫就是为了要把你拿下。”
丁天仁疑惑的道“难道院主早就看出在下不是任贵了?”“不错!”金赞臣道:“你如是任贵,就不会从第三进大门进来了。”
丁天仁暗暗哦了一声,任贵是金赞臣的心腹,有事禀报,自然是从地道中来了,如此看来,宋青雯自称是奉命监视任贵来的,实则在院主面前,她还不如任贵了。
这中间,如果不是宋青雯有意隐瞒,就是其中另有文章。金赞臣巨目直注,看他半晌没有作声,沉声道:“老夫后己说完,你如肯投效西庄,还可保住一条小命,否则
嘿嘿,只要老夫第二掌出手,你就会在六支长剑下丧生,老夫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
在六位一级高手的六支长剑交击之下,任你武功高强,也绝难自保,数招之内,可能丧生剑下。他要留活口,才能从丁天仁说出假扮任贵的来意,和西庄作对的是些什么人?故而一再劝说丁天仁投效西庄,迟迟不想发动。
丁天仁拱拱手道:“在下说过,在下改扮了任贵,就是西庄总管,在下一定会为西庄效力,院主大可信任不疑”
“哈哈!”金赞臣洪笑一声道:“你果然愍不畏死,老夫只好成全你了!”双掌疾发,一前一后两道掌风朝丁天仁拍来!他掌势甫出。但听一声“锵”
然剑呜,六位“老护法”六支长剑同时出鞘,剑光如电,一闪而至,从六个不同角度朝丁天仁攻到,这一招当真说得上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六位剑术造诣已臻一流的高手,不仅各自发出他们最凌厉的一剑,尤其是七人所占的位置,也不容你有半点迎旋的余地,除了六位“老护法”在丁天仁正面的擎天手金赞臣,一前一后击出来的双掌,同样凌厉无比,他使的正是少林寺最具威力的“金刚掌。”
金赞臣因自己姓金,所以练的是“金刚掌”经他数十年勤练,本来只能练成单掌的,却给他练成了双掌可以同时发掌,再经双掌一前一后发出,就有推波助澜之势。无怪他曾说:老夫第二掌出手,你就会丧生在六支剑下。
其实不用六支剑,尤是他这两记“金刚掌”武林中已很少有人接得下来。就在金赞臣双掌推出,和六位“老护法”长剑出鞘的同时。
突然响起两声清叱,另有二道雪亮的剑光,从大厅左右射起,投入七星阵势之中。也在这同时,突然响起一阵砰砰砰砰之声,人影像骨牌般倒了下去,最后的“砰、砰”二声,则是飞扑过来的二条人影,连脚尖还未着地,就已摔倒地上。
现在整座大厅上,剩下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装任贵的丁天仁,原来了天仁早已看出今晚形势极为凶险,自己落在人家七星阵势之中,对方七人一经发动,自己连躲闪的机会都很少。
正好身边有石破衣分给自己的岭南温家“闻风散”就在和金赞臣说话之时,早已取到手中,金赞臣双掌甫发,他已抢先出手,弹了出去。因此金赞臣的双掌和六位“老护法”六支长剑剑势堪堪使出、就一齐倒了下去。
最使丁天仁感到惊奇的是从大厅左右抢进来的竟然是两个青衣蒙面女子,从两人凌空飞击,抢入七星阵势,大有情急拼命之势,看情形他们是支援自己而来的,这又会是谁呢?
他在这一楞之后,立即举步走到两人身边,俯下身去,伸手撕下两人蒙面黑布,不禁又使他为之一怔,原来这两个蒙面女子,一个是宋青雯,另一个则是乔装小香的宓无双?
她们竟然不顾安危,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舍身相救,他心中不禁升起感激和愧疚,愧疚的是她们这般痴情对待自己,自己虽非虚情假意。
但也不无以情爱利用她们之嫌。心中想着,伸手从怀中取出解药,先给小香(宓无双)闻了少许。小香打了个喷嚏,及时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口中轻“咦”一声,一下跳了起来。
看着卧倒地上的八人,眼珠一转,喜道:“是你把他们制住了?哦,我记得一下就昏迷过去,是你使了迷药,把他们迷翻的?”说到这里,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宋青雯,又轻咦道:“咦,她是宋青雯,怎么也衣这里,她还用黑布蒙脸,那是来救你的了,哦,对了。
我抢进来的时候,好像还有一条人影,同时朝厅上投来,一定是她了。”丁天仁一下握住她的玉手,感激的道:“无双,我非常感激,还有宋青雯,你们明知不是这七人的对手,不顾生死,抢入大厅来,这份情谊,令我深感惭愧”
宓无双道:“我想不到宋青雯也这般痴情,嗅,你怎么不给她解药呢?”丁天仁道:“你暂时还不宜暴露身份,所以要等你离开之后,再给她解药。”
小香问道:“你使的迷香,那里来的?”丁天仁轻声道:“这是岭南温家的闻风散,至于那里来的,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说,时间不早,你先回去吧!”小香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就点点头道:“好嘛,那我先走了。”她俯身拾起长剑,返剑入鞘,就转身往外行去。
丁天仁方把解药给宋青雯闻了,宋青雯打了个喷嚏,很快醒来,一眼看到丁天仁站在眼前,急忙一跃而起,一脸俱是关切之色,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丁天仁道:“我没事,唉,你怎么会这样莽撞,明知加上你也不会是他们七人的对手,冲进来也是白饶的,还要冲进来?”
宋青雯一脸幽怨的道:“你还说呢?我听说过这七位老护法联手,武林中无人能敌,我看你被他们围在中间,形势危急,我也只好豁出去了,只要你能够逃得出去,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丁天仁感动的握住她的灰手,说道:“青雯,你使我太感动了,我不知怎么说好?”宋青雯缓缓偎入他怀里,幽幽的道:“那就不要说咯!”忽然哦了一声,问道:“是你把他们放倒的?你会使毒?”丁天仁道:“不,我使的是岭南温家的闻风散,闻到风就会倒下。”宋青雯望着他问道:“你是岭南温家的人?”
岭南温家和西川唐门,都是不收外姓徒弟“闻风散”是温家独门解药,自然只有温家的子弟才有了。
丁天仁笑了笑道:“不是,这话说来可多着呢,等我处理了他们,再和你详谈。”宋青雯欣然道:“好嘛!”丁天仁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倾出一颗比梧桐子还小的药丸,俯下身去,纳入金赞臣口中。
宋青雯问道:“这是什么药丸呢?”丁天仁道:“这叫迷信丹,服下之后,武功不失,袜智不迷,只是听从相信一个人的话。”宋青雯问道:“也是岭南温家的?”
丁天仁点头道:“是,这药丸只有他们掌门人才有。”宋青雯道:“你还说不是岭南温家的人?”
“哦,我真的不是。”丁天仁笑道:“这两种药是我一位老哥哥送的,老哥哥是温家的掌门人送的,就是这样了。”宋青雯问道:“那你怎么只给他一个人呢?”丁天仁回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宋青雯臻首轻轻的摇了摇道:“不知道,他不是老护法吗?”
丁天仁心知她真的不知道,这就说道:“他是乐山山庄的的庄主,叫做擎天手金赞臣,任贵就是从前乐山山庄的总管。”宋青雯道:“他们都是给院主迷失了神智,才会充当这里老护法的。”
丁天仁道:“他神智并未被迷失,所以我要喂他迷信丹了。”宋青雯奇道:“他怎么会没有被迷失的呢?”丁天仁含笑道:“因为他就是这里的院主。”
宋青雯越听越奇,问道:“院主,连我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是他自己说的。”丁天仁道:“再等一会,听他自己说好了。”宋青雯又道:“要过多少时间呢?”
丁天仁道:“大概是一盏茶的工夫。”一盏茶的工夫,很快就过去了,丁天仁用指甲挑一些闻风散解药,弹入金赞臣的鼻孔,这当真如响斯应,金赞臣打了个喷嚏,倏地睁开眼来,看到丁天仁,似有迷惑之色!丁天仁立即以“传音入密”
说道:“鸿蒙一剑,以后你听说这四个字的人,都要听命于他。”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暗号来。
想到大哥教自己的一招剑法,叫作“鸿蒙一剑”就说了出来,金赞臣忽然神色恭敬,拱拱手道:“老夫自当听从差遣。”丁天仁道:“你是这里的院主,不知院主上面还有什么人?”金赞臣道:“老夫上面?那就是教主了。”
丁天仁心中不由一动“教主”自己好像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一面问道:“教主又是什么人呢?”金赞臣道:“老夫只知他是教主,不知他是什么人?”丁天仁问道:“院主从前可是一向听命于教主的吗?”金赞臣点头道:“不错”丁天仁又道:“那么现在你听谁的命令呢?”
金赞臣道:“现在自然听鸿蒙一剑的了。”宋青雯想问鸿蒙一剑是谁?只听丁天仁又道:“你见过教主吗?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金赞臣道:“老夫只见过他两次,那是一个白发披肩,白髯垂胸的老道人,生得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不愧为一教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