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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自顾自潇洒的举步,正待往厅后面行去。金赞臣服了“迷信丹”只对了天仁一个人着迷信服,对一般人至少有六分清醒,看到温如春要走,心头不禁大怒,沉声喝道:“二使者,你给老夫站住!”
温如春倏地转身,盛气的道:“金赞臣,你对本座说什么?”“老夫叫你站住。”金赞臣嗅目道:“老夫应教主之出,担住西庄院主,在教中乃是容卿地位,并不是谁的属下,教主对老夫尚且十分客气,你依仗教主威风,居然把老夫视同属下,敢对老夫这般说话?”
温如春听他提到师傅,自然还有几分忌惮,闻言敞笑一声道:“本座要孔老大代为送客,不是也把金院主视同贵客吗?”
金赞臣也洪笑一声道:“这里是老夫掌管的西庄、主人乃是老夫,老夫不用什么人送客,二使者是否把主宾颠倒了?
再说老夫是找二使者询问小女失踪之事来的,二使者既然曾擒来温九姑和她三个徒弟,可能小女经过,被你误擒,二使者应该让老夫去看看温九姑的三个徒弟中,可有小女在内?如果没有小女,老夫立即离去,决不打扰。”
温如春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长笑,说道:“金赞臣你以为这里的院主真是你吗?”这话听得了天仁心头方自一动!金赞臣嗔目道:“不是老夫,难道还是你不成?”
“不错!”温如春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摇了两摇,徐徐说道:“温某奉教主之命,担任这里院主,你只是有院主之名的傀儡而已,现在你明白了吧?”
金赞臣怒声道:“老夫不信,老夫要去面见教主。”温如春道:“不必!”他只说了两个字,就从袖中拿出一面金牌,朝六名“老护法”说道:“六位老护法,请站到左边去。”丁天仁急忙以“传音入密”
朝六人道:“六位老护法,鸿蒙一剑要你们快依他所说,站在左边去。”六位老护法一声不作,站起身,往大厅左边走去。
温如春得意一笑,又道:“任贵、青雯,你们率同带来的人,一起站到右边去。”丁天仁心头暗道:“原来任贵也被他下了迷药。”一面躬身应“是”
率同宋青雯金少泉等人一起站到右边。现在只有金赞臣一个人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左上首的太师椅上。不,轻云依然在他身后侍立着,温如春手持摺扇,徐徐叫道:“轻云。”轻云连忙躬身道:“小婢在。”
温如春道:“金赞臣服过宁神丹,何以仍然情绪不宁?”“情绪不宁”是说人不听话也。轻云娇小身躯颤栗的道:“小蝉也不知道,小婢一直伺候院主身侧没有离开过。”“好!”温如春回身朝右首望来,叫道:“青雯。”
宋青雯连忙躬身道:“小婢在。”温如春道:“任贵也服过宁神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宋青雯低头道:“没有。”
温如春打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又道:“李健,你去告诉他吧!”李健应了两声“是”才挺挺腰,皮笑肉不笑的朝丁天仁道:“二使者奉教主之命,是这里真正的院主,金赞臣只是挂个名的院主而已,同样的,在下是这里的真正的总管,任贵,你也只是个挂名的总管而已,你现在明白了吧?”
丁天仁平静的道:“在下不明白。”李健脸上出现诡笑,说道:“话说得这样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就是说,你名义上虽是总管,却要听我李某的。”
丁天仁道:“任某只是听院主的。”温如春听得勃然大怒,抬手摺扇一指了天仁,喝道:“大胆,你们给我把任贵拿下了。”金赞臣霍地站起,戟指着温如春,沉喝道:“你们给我把这个假冒院主的温如春拿下了。”
在他喝声出口之际,丁天仁也以“传音入密”朝六位老护法道:“鸿蒙一剑要你们去把温如春拿下,有人意图顽抗,只管格杀勿论!”六位老护法果然从左首朝温如春逼去,温如春急忙手举金牌,喝道:“六位老护法,教主在此。”六位老护法服过“迷信丹”
只听一个人的,那管你教主令牌,依然听若不闻朝温如春逼去,同时听到温如春戟指着丁天仁喝令拿人,由李健为首,率同崆峒五矮,也一齐朝站在右首的丁天仁欺来。双方的人一触即发,立即将在大厅上展开了一场激战!
温如春眼看教主令牌竟然失控,心头方自一惊,急忙收起金牌,手中摺扇豁的打开,就在此时,六位老护法已经逼到温如春身前,分四面散开,把他围在中间,六支长剑同时锵然出鞘,六道剑光在一闪之间,齐向温如春刺出。
梁山二矮刚才没有随崆峒五矮出去,这时眼看六位老护法朝温如春攻来,同时移动身子,锵锵两声,掣出两把短剑,剑光出鞘同时挽起两朵剑花“当、当”两声,把两个道装老护法的长剑架开。
温如春也在这一瞬间,摺扇翻起,一下压住了从对面刺来的一柄长剑,人影一晃,恍如幽灵,一下闪出了六人的包围圈。
人影堪堪闪出,右手已从长衫内取出一柄两尺长的铁尺迷天尺,倏地拧腰转身,朝身后追击过来的一支长剑上磕上去,但听一声“当”的大响,长剑虽被架开,温如春一条右臂也被震得隐隐发麻!
心头猛吃一惊,只有他知道这六人的来历,凭自己的武功,一对一还和他们差了一截,何况现在要以一敌六?这还得了?心念闪电一动,身形疾转,迷天尺转动之际,中指迅速连按了两按,尺问登时飞出一缕淡淡的异香!香气缥缈,似有若无,在转动的人影之间,迅速飘散开来,一丈之内,都在这股淡淡的异香笼罩之下!“迷天香”
是岭甫温家的老祖宗惟恐子孙遗失,藏之夹墙之内最厉害的迷香,普天之下,除了他们独门解药,无药可解。
六位者护法武功再高,也无法抗拒,每个人几乎没有发第二招的机会,就相继往地上跌坐下去,迎着丁天仁逼来的是李健和崆峒五矮,一共有六个人。丁天仁、宋青雯、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只有五人。
但丁天仁那会把对方六人放在眼里?没待对方六人走近,就当先跨出一步,迎了上去,冷然道:“李健,你以为本座这样容易就可以拿下了吗?”李健大笑道:“不信就试试!”
倏然欺身过来,右手抬处,五指齐发,一片错落指影,快捷如电,迎面洒来,每一指影,居然劲气如矢,功夫极为深厚!
丁天仁看得不由一怔,自己如果没练过无能师叔送自己的“点穴法”几乎就无还手之力。李健道:“任贵,你拔剑!”丁天仁做然道:“对付你李健,任某还用得着拔剑吗?”
“好!”李健大笑一声道:“那你接着了!”长剑一圈,人随剑上,洒出三朵剑花品字形飞射而出。丁天仁学会万剑之祖的“鸿蒙一剑”现在愈练愈熟,对任何剑法,只要一出手,都能看出对方的破绽来,后来又学会了“天锦剑法”等于融通百家,自可随手化解。
但他还要试试自己右手手腕是否真的一使力道就会发麻?因此身形一个轻旋,避开对方剑招,右手抬处,又点出一指,这一指是袭向对方右肩,因对方剑招落空,自然正是反击的最好机会。
那知振腕之际,又突然感到手腕发麻,指力无法使出,心头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暗暗叫了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忽然想起方才石壁前叫门之时,曾以食指去按壁间小孔,似是被针刺了一下,觉得指尖隐隐发麻,莫非中了什么暗算不成?心念迅速转动,但却丝毫不露神色。李健一剑落空,瞥见任贵又点出一指,似是朝自己肩头袭来。
虽然只是一指,依然神妙绝伦,几乎无法躲闪,急切之间,只好仍然吸气后退,迅速向后跃退。丁天仁心中想着,口中冷笑一声,同样右手抬处,迎着点出三指!就在手指点出之际,陡觉手腕发麻,指力难以发出,心头不由蓦然一惊。
要知对方指劲如矢袭向自己胸前八处大穴,本来自己点出的三指,正好乘隙而入,袭取对方三处经穴,足可把对方反制,但自己点出的三指,因手腕发麻,无法使出暗劲,就失去了反制之力,那么自己身前八处穴道岂不全卖给了他?
一念及此,正待吸气后跃,避开对方指风,李健已是一脑惊容,飞快的后跃开去,原来李健五指齐发,袭向丁天仁八处大穴,自以为对方极难闪避得开,怎知丁天仁不但毫不闪避,同样迎面点出三指、他精研指法,号称八指追魂。
自然看得出对方这三指正好针对自己八指乘隙取穴,指法精妙,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由大吃一惊,匆忙之间,立即吸气提身,往后平飞出七八尺远。
丁天仁想不出手腕发麻的原因,眼看对方飞跃后退,也及时收手,一面暗自运气检查,却又查不出一点征兆,心中兀自不信,如果一点征兆也没有,绝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发麻?
李健虽然试出丁天仁指法神妙,但不相信任贵武功会胜过自己,扬手之间,已从身边抽出长剑,沉喝。他两次被丁天仁逼退,心头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身发如风,再次扑上,剑光乍展,一连刺出五剑。
这五剑一气呵成,剑光如轮,当真凌厉无匹!丁天仁因自己食指中毒,李健自称是西庄的真正总管,一定有石孔中毒针的解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等到五道剑光快要近身,突然双掌疾搓,左手如刀,觑准对方第一道剑光横劈出去。李健当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