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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顺从的点头表示明白,不断替我加注咖啡。“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新闻报得很热,天天都有专辑追踪呢!”“事情一言难尽,总之是有我的敌人在对付我,所以我才必须隐匿行踪,了解吗?”童懿玲点头说:“我了解了。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首要的事,就是我必须秘密和黄震洋晤谈一下,但是不能让任何人想到他是来见我的,连一点点猜想都不可以。我的敌人很厉害,只要稍稍想起他可能是来见我,一定立刻派人追踪!”
童懿玲说:“那我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好了。”我说:“不行,他的每一通电话都有可能被监听,收到身份奇怪或不明人士来电,对方绝对立刻出动。”
童懿玲说:“或者待会儿让阿凯或柏年去打,对方就追不到我们家来了,好吗?”我摇头表示那也不行,林柏年和刘正凯这种身份的人去电给黄震洋,就合理情况来想,很难不让对方感到狐疑。
一个超级政商名人,为何会和地方帮派的年轻头头儿有联络?敌人的指挥者只要稍具统御经验,绝对会设法勘察的。童懿玲又出了好几个主意,都被我否定掉,她表情越来越焦急,两手紧握着我的手,坐在一旁忧虑,我感到她手心里都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飞逝,我脑中转过千百个想法,但都立刻又被我推翻,童懿玲前后煮了三、四壶咖啡,竟都被我一个人喝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沉思多久了,突然,有人在按门铃!童懿玲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也有些惊惶,怀疑对方是否真的这么神通广大,已经追到这儿来了?门铃又响了,急促的连按好几次,每一次都让我和童懿玲心惊胆跳!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用焦急的声音在高声喊着:“童小姐、童小姐,你在家吗?”童懿玲吁了一口气,脸色松缓下来对我说:“哥,那是阿凯的声音。我要不要去开门?”
我摇摇头:“先不要开门,去问问他什么事,先别让他知道我在这儿。”童懿玲按我指示,从对讲机中和刘正凯说话:“阿凯吗?我在家,你有什么事吗?”“呵童小姐你在家啊,那就好。对不起,打扰你了,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吗?”“也没有啦!小正和乌龟他们说你很早就拉下铁门,我听了有点奇怪,所以自己过来看看。”
“谢谢你关心。也没什么,我今天有点累,所以想早点打烊休息。”阿凯大概放心了,笑笑说:“好,那我先走了。”
我听到这儿,已经确信没有状况,听到阿凯要离开了,急忙说:“叫他先别走!”童懿玲也急忙凑近对讲机喊说:“阿凯你等一下!”
由于我的声音太大加上童懿玲喊的很急切,门外的阿凯察觉不对,急着说:“童小姐怎么了?谁在你屋里!童小姐!童小姐”童懿玲不晓得我接下来想怎么做,着急的看着我,没回答阿凯的叫唤。
一会儿阿凯急促的拍着铁门喊她,我说:“叫他去找林柏年过来,说你有事要他们帮忙。”童懿玲连忙回身向着对讲机说:“阿凯,麻烦你去找柏年一起过来好吗?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门外的阿凯顾虑的说:“童小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屋里是不是有其他人?”童懿玲说:“是我一个朋友,没什么关系。麻烦你请柏年过来一下好吗?”
阿凯说:“好,我现在就call他过来。我在门外等着,若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一下。”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离去,他大概是听到屋里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依照他们对童懿玲的了解,很难相信屋内有一个男人在而她却会门户深锁的,所以他索性就守在门外不走。
才没多久,林柏年赶过来了,童懿玲替他们开了半扇门,两人一钻进门就抢到童懿玲身前挡住,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向我注视过来,他们惊愕一下,不约而同惊呼:“李先生!是你?”
我笑着说:“林柏年、刘正凯,你们这两个护花使者干得很称职嘛,我非常满意。”两个人尴尬地笑一下没说话,等一会儿趁着童懿玲去取水煮咖啡,小声说:“因为黄先生一再暗示童小姐是是李先生你的女人,而且童小姐既漂亮又亲切,人真的很好,所以所以底下一些小弟都很关心她有没有遭到困扰,刚刚去回报的时候,我就让阿凯先赶过来了。”
我要他们坐下聊,又笑着说:“童小姐不应该说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妹妹。”两人楞了一下,虽然没说什么。
但眼中都露出微妙的眼神。我笑说:“有没有人想追她的?”他们脸色一下子惶恐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李先生,童小姐纯洁高贵,怎么是我们这种人可以高攀的?
先前我们以为她是你的女人,因此我们虽然知道你绝对不会承认说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却是将童小姐她当成我们的大嫂来看待,所以大家都严防有什么没长眼的男人来骚扰她。
但现在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我们我们会注意有哪些想追求她的人,身份背景是不是单纯,以及呃是不是怀有什么不良企图这些的。”
我笑一笑,又问道:“你们派过来查看的人可不可靠?你们怎么跟他们交代的?”林柏年说:“李先生,你放心好了,黄先生以交代过我们两个,我们知道轻重。小正、乌龟他们几个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绝对会保守秘密的。”
我叹一口气说:“台湾的黑社会其实算是很单纯的,就算是跨国性的帮派,他们内部掌控恐怕还是抵不过情报系统或地下组织的逼供手法。唉,算了,我相信你们会尽力的。”
阿凯跳起来,说:“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组织有多可怕,但是但是只要是有人想对童小姐不利,我发誓我就算死也要跟他们拼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童小姐一根头发!”我讶异的看着他。
这时我相信他们对童懿玲的爱护和尊重绝对不是完全因为我的关系了,应该隐含了一些爱慕崇仰的心境在内才对,我只是没想到童懿玲原来这么有魅力。童懿玲端了咖啡过来帮大家倒,两个人立刻乖顺的捧着杯子让她方便倾注,态度既恭敬又欣悦,让我更相信我的看法没有错。
我把话带回主题,告诉他们两个说,我正处于紧张状况,需要他们替我做一点布署工作。我说得很保留,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但是阿凯还是激昂的问我是不是要调集人手,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我本来想说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忽然脑中念头一转,赶紧慎重地告诉他们越多人越好,还问他们能调到多少人。林柏年略一沉吟,回答我大概二、三百人没问题。
我追问确实一点的数字,阿凯帮腔说约二百三、四十左右,并强调这是指帮里的干部和直接募养的小弟,其他可以助拳的人马不算。我不太满意这个数字,但想到从我开始资助他们发展组织到现在也才不过三个月,实在也不能太苛求他们,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我不得不暗暗在心中修改我原定的计划。林柏年看我面无表情,顾虑我的想法,赶紧补充说:“李先生,如果你需要更多人手,为什么不请黄先生像上次那样调一些工人过来?
他们不需要出手啊,光声势就很惊人了,我相信全台湾的帮派还没有哪一个不顾忌这种阵势的。”
他这么一提虽不切实际,却使我产生新的计划。我原本要他们到黄震洋的总部外面纠众滋事,在警方布署警力集结防堵以及引出黄震洋的时候,我再趁势去和黄震洋碰头,但我隐约觉得这样做还是有点冒险,而且需要纠集的人众必须阵容庞大。
可是林柏年他们的提议让我改变想法,准备换成让他们在大里地区闹事,以他们和黄震洋私底下的秘密关系,一定会引起黄震洋的关注而前来和他们接触,那时黄震洋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用隐密安全的方法来和他们取得联络,那我就可以在不为人注意的情况下见到黄震洋了。
只是我一时还没想到怎么要求他们照我的计划去进行,又能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和用意。童懿玲又来帮大家倒咖啡,我不经意的找话题说:“懿玲,柏年他们那么照顾你,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童懿玲笑着说:“对啊,不过我这儿都是学生在进出,其实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事的。”没想到她一讲完,竟然是阿凯一脸惭愧的说:“李先生,童小姐不好意思责怪,我们却不敢隐瞒。
上个月市联那些人来捣乱,让她受了一点惊吓和委屈,我们真的很惭愧。我和柏年去向黄先生请罪,他也是因为童小姐帮我们求情才没怪我们。”
我吃了一惊,怒喝:“那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对懿玲做了什么?快说!”两人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童懿玲在一边哀求:“哥,真的没什么啦!
你别这样吓他们,他们很护着我,我真的没怎样。”两人似乎都很感动童懿玲这样帮他们说话,阿凯鼓起勇气告诉我说。
原来市联工商一直和这边的学生对立,以前因为有涂城的皮仔罩着,那边不敢动这边的学生,但是萧太师被我剿了,尖头那些学生也被送去感化,结果市联工商那些小毛头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称起霸来,并且一直往这边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