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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马永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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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马永贞扑过来的人有三个,一个在前,两人在后,相差有三米左右。

    许文强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当前那人怪叫一声,高举着斧头劈了下来。明显,这是一个没经过什么大场面的家伙,他做那个动作的时候,距离许文强还很远,与其说,他那一斧头是想伤人,不如说是,他被许文强的气势所摄,那个动作只是慌乱之中的一个下意识动作,期待能起到吓阻作用。

    许文强没被他的虚张声势所阻,待那人斧头落下之时,后面那只脚的脚后跟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疾风贴近那人,右肩头贴着那人的下巴,用力往上一顶,那人手舞足蹈地仰天倒下。

    不待他倒在地上,半空中,许文强一把抓住他的腰,用力往前一推,那人怪叫一声,飞了出去,正好和后面那两人撞在一起,成了三个滚地葫芦。

    趁这个空隙,许文强往四周很快扫了一眼。

    场面不妙啊!自己帮助的那一方,都在各自为战,被对方的分割围攻,当务之急,应该聚在一起,找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自己和那个武功很好的汉子做排头的尖刀,这样,未尝不能反败为胜。

    他弯腰抓住黄包车的车把,用力向人群中推了过去,纠缠在一起的两帮人见状纷纷跳开。

    “兄弟,退到巷子里!”

    途经使棍汉子身边时,他朝那人喊道。

    对意料之外的人物帮助自己,那人明显觉得困惑,不过,刚才确实是这个人救了自己。所以,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一个旋身,棍子重重地抽在一个不幸与自己兄弟分割开来的倒霉鬼身上,那家伙惨叫一声,委身倒地。

    “兄弟们,往巷子口退!”

    他赶上两步,挥舞双棍,把两个欲追上来的手持利斧的黑衣人逼退。

    受伤较轻的两人忙搀扶着重伤的同伴往街边的一个巷子口退去,他挥舞双棍,一步不退,众多的黑衣人围着他,却不得越雷池半步。

    “那位大哥,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他往在人群中闪躲腾挪的许文强大声喊道。

    “你先走,我马上到!”

    许文强在说话之际,闪过一把疾扫而来的斧头,那把斧刃磨得雪亮的斧子带着森冷的寒风从他的脸颊掠过,只是毫厘之差。

    他不敢再分心了,猛地飞起一脚把用力过猛失去重心的那人踹了出去,然后,一个纵身,从一辆翻彻的黄包车上跨了过去,脱出了敌人的包围。

    他不曾面向前飞跑,那些家伙多少都会一些飞斧的技巧,以为拉开了距离就安全的想法是错误的。在怎样的环境下,要怎样保全自己,许文强有着一番心得。在他做那些秘密工作的时候,比现在还要危险的场面不在少数。

    他面对着那伙人,踏着小碎步往后退。

    很快,两人聚在了一起,面对着那群人退入巷口。刚才,聚在巷口看热闹的那群人早就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观望,继续讨论。

    趁了一个空子,那个汉子把手里的棍子抛了一根给许文强,许文强顺手接过,架住一个家伙下劈的斧头,下面一记穿云腿,把那人踢得往后高高飞起,然后,落在同伴身上,两人同时倒地。

    “兄弟!谢了!”

    许文强再次挥动手中的棍子,把一个想插进两人中间的黑衣人逼了出去。现在,这种情况就像他起初预想的那样,巷子虽然算不得狭窄,不过,只要他们两人配合得当,那些家伙人多的优势就无法充分展开。

    “哪里!我才应该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啊!”那人朗声笑道,笑声显得格外爽朗,豪迈!这是一个坦荡直率的北地汉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最见不得两面三刀,只要他把你当成了兄弟,就会一世把你当成兄弟。从这笑声中,许文强基本把那人的性格揣摩出来了。

    如果,刚才帮这个人还只是许文强的一时冲动,那么,现在他就是有意识地准备结交这个人了!

    “在下山东马永贞,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马兄弟,恩人什么的就别提,只是举手之劳,在下津门许文强。”

    许文强躲过一个家伙的突袭,用一个漂亮的侧踢作为那家伙的回报。他对敌时,总习惯让对方先攻,然后寻找机会反击,不反击则已,一旦反击必定让对方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现在躺在地上呻吟着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否则就是受了内伤的家伙基本都出自他的杰作。而马永贞呢?他对敌总是硬桥硬马,表面上看起来威力强大,虎虎生风,实际上对敌人的伤害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大。

    他那几个兄弟,无论是重伤的还是轻伤的,这时全都簇拥着准备上前来帮忙,却被他喝退了!讲义气,有担待,许文强又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这样的人,如果有点脑子的话,在道上混,很快就能出头,可惜,讲义气的人却多半没有脑子,再说,有脑子的人会相信义气这玩意吗?只有用心而不是用脑去思考问题的家伙才对那样的东西深信不疑啊!

    下山虎徐明脸色铁青地站在那群黑衣人后面,作为这次负责袭击马永贞的主将,他明白行动已然失败。

    他就是刚才飞斧偷袭马永贞的人,斧头帮三虎中最小的那条老虎,也是最善于动脑的那条老虎。为了这次行动,他策划了许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就要铲除那个讨厌的眼中钉了,没想到从旁边杀了个许文强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知道,那个姓马的车夫兄弟们很快就会赶过来,所以,是时候下撤退的命令了。

    果然,不一会,街那边传来了几声尖利的哨声,这是暗哨传来的消息,对方的大部队来了!

    “退!”

    他大喝一声,其实,不用他下命令,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早就没有斗志了,许文强的辣手已让他们心生寒意。

    很快,他们就像潮水般退出巷子,把那些躺在地上不能自己行走的兄弟扶起,一窝蜂呼啸而去。

    马永贞并没有追的打算,许文强自然也不会自告奋勇地奋勇追穷寇。待马永贞转身问自己兄弟们的伤情时,他回到街上,这时,已经有胆大的人从还没有收拾的打斗现场穿行而过了!他弯下腰,把那个从大学时就跟着自己的皮箱拣起来。

    那把斧头深陷在皮箱,不仅把箱子砍坏了,而且把箱子内装的其中一些衣服也弄坏了!他笑了笑,觉得先前自己的那一掷有点莫名其妙,他有些自嘲地想,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能值皮箱和衣服的价钱。

    “不好意思,许大哥,弄坏了你的东西!”

    马永贞走了过来,他搓着双手,笑得有些腼腆。许文强这才真正看清楚了他,很年轻的一个人,眉浓,嘴阔,英气勃勃,同时,又略微带些稚气。

    这时,许多黄包车从街那边往这边跑来,他们应该都是这个马永贞的兄弟。许文强望了那群奔跑着的衣衫褴褛的人一眼,回过头,微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些衣衫,没有关系!”

    马永贞嘿嘿地笑着,对着这个衣冠楚楚,一看就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年轻人,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马兄弟,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这时,铁头走了过来,就是那个晓得马永贞被围攻后,风风火火赶来,连自己车上还有客人都忘记了的车夫。

    “小马哥,小四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血,已经晕过去了,需要送去医院看外国医生,不过,兄弟们都没有钱了,怎么办呢?”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心眼,这样的话当着许文强这个外人就说了出来。马永贞心里一阵焦虑,钱啊!怎么才能弄来呢?

    “铁头,你先和兄弟们把小四送到医院去,一人凑点,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没办法,只有走那条路了,找个烟馆进去干一票。

    “铁头,我这里有一些钱,你拿去,看够不够,不够再慢慢想法子!”

    已经决定笼络眼前这个人了,对这个机会,许文强又怎能放过呢?

    “谢谢你啊!先生,你真是好人!”

    还没等马永贞说出拒绝的话,铁头已经从许文强手中接过用纸包着的两封大洋,一封十五个,两封就是三十个大洋,这是一笔不少的钱,用来做诊疗费足够了!

    看着铁头欢天喜地的样子,马永贞开不了口叫他把钱还给许文强,毕竟,就算自己走那条路,也不见得能弄齐兄弟们的医疗费啊!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他只知道他欠了眼前这个人很大一笔情,如果有可能,自己这条命就当送给他了!

    “对了,马兄弟,我要去同福里的大升旅馆,能不能找一个兄弟送送我,你知道,我初来乍到,对上海一点也不熟悉。”

    “许大哥,你等一下!”

    然后,他就往兄弟们聚集的地方走去,许文强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世上最贵的是人心,最便宜的也是人心啊!

    很快,马永贞就回来了,拉着一辆黄包车走了回来。

    “许大哥,上车吧,我送你!”

    “你送我?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没什么事情,除了那个兄弟要送医院外,其他的兄弟都没什么大碍,等会我再去医院一趟。”

    “那好吧!”

    于是,许文强就坐上了马永贞拉的黄包车,一路上,两人说着闲话,很快,许文强就基本了解了马永贞的底细。

    马永贞,山东清河人,对山东清河,就是那个著名的打虎英雄武松的故乡。

    清河县,武风极盛,马永贞从小习武,十五岁时,双亲相继去世,从此了然一人,十六岁时,一次见义勇为,打伤了家乡的一个恶少,一个人逃难来到了上海,在码头扛过苦力,也曾担着挑子沿街叫卖过水果,最后自己花钱买了辆旧黄包车来拉。因为为人仗义,豪爽,很有武二郎的风范,故此,很快在他身边聚集了一群苦哈哈,人人唯他马首是瞻。

    上海,是个帮派横行的地方,不论华埠,还是租界,都是青红帮的地盘。他们就像这座城市的耗子一样,控制着城市的黑夜。

    斧头帮是盘踞在贫民区的一个帮派,有两三百人,他们靠收取保护费,压榨苦力和妓女为生。当马永贞成了那群苦哈哈的头后,以他的性格,很难不和那些家伙发生冲突,准确地说,是因为他经常为了那些苦力的事情和斧头帮起冲突,他才渐渐成了这一帮人的头。

    但是,现在的他们并没有什么组织和纲领,他们聚在一起,只是不想被那帮人欺负而已!所以,他们只是防御,没有进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这帮人的命运只能是失败啊!这一次,马永贞躲过了灭顶之灾,不代表他下次就一定能躲过,如果他一死,剩下的那些人一旦失去了这根支柱,也只能默默接受被压榨和欺负的命运了!

    这便是许文强坐在黄包车上的想法,现在,他还打不定主意介不介入,如果介入,必定要仔细制定行动计划,了解对方的具体实力,有何背景,哪儿才是它的七寸,这些都要花时间和精力啊,当然,换来的结果,他相信自己肯定会满意,如果把全上海的穷苦人全部鼓动武装起来,那将是一股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在那个梦中,他从学到的历史中,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只是,自己还有重任在身,能抽出时间吗?分心或分身二用,是干秘密工作的大忌啊!如果,故做未闻,袖手旁观,那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无用工了吗?

    就在许文强举棋未定之际,同福里大升旅馆到了。

    “许大哥,我就不陪你上去了,你应该会在上海呆一些日子吧?”

    许文强点了点头。

    “我住在邓脱路的贫民区里,如果你有时间,欢迎到我们那里来,那笔钱,我会很快还给你的!”

    许文强笑了笑,一丝阳光从灰暗的云层中突然落了下来,照在他脸上。

    “钱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不过,有时间的话,我还是挺愿意做一个不速之客的!”

    “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马永贞没理会从旅馆出来的客人的招呼,拉着空黄包车小跑着走了,看样子,他非常担心医院里的兄弟。

    许文强从那个骂骂咧咧的客人身边走过,跨上两级台阶,迈进了大升旅馆。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升旅馆之后,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从街边的一个柱子后闪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大升旅馆的大门,随后往德兴路路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