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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生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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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澄犯错了。

    这叫杀俘,还杀的血腥无比。

    出于爱护,怕他将来做出更没谱的事情。只有先送他回去一段时间。

    而刘良才享受着沈澄立功,给自己增光,增加政治资本的同时,也真的很担心,这个小子以后捅了什么大麻烦出来怎么办?

    这点上,他真的不是为自己考虑。

    沈澄的品性他是了解的。只要沈澄不叛国,随便什么大麻烦,也不至于不可收拾。

    至于贪污,那更是扯。沈澄的资产多少,他是心里有数的,其实关于上次扣下的所谓“分赃”款,也是领导暗许的。刘良才这种人怎么会为金钱低头?

    数额再大他也知道什么对他最重要。

    无权保不住财。所以他的追求很单一。沈澄给他的,他领情,但是已经上缴了,在领导那里转了一圈再回来就是两个概念。至于这次周部长来。主要是和何先生谈事情。对梁军和沈澄一些过分行为,顺带敲打下的。

    不过这个信息也是最后才知道的,不然刘良才也不会担心了。

    可是沈澄这样下去,他觉得真地不得了。

    刘良才是文官。不是武行出身。从文秘开始,然后下基层镀金,再老实跟着领导,绞尽脑汁上来的。督办过大案要案,但是没上过真正的一线。

    沈澄这些昏天黑地的杀招拿出来。他都寒碜。

    受够了。

    刘良才觉得真是受够了。把那个混蛋关精神病院去休息几天才好。杨sir他们和自己说话的口气,眼神都当一切是他指示的。

    刘良才窝火的很呢。看人呢?骂人呢?

    当晚,打完了电话给沈澄后。

    何宅内。

    何先生毕竟不好多说。沈澄不是真属于他的人马。老头子其实已经私下和梁军说地了,很痛快的说:“雷子杀的好。”

    在南洋的老人们都知道很多国内不知道的真正情况。

    印尼对华人的歧视压迫,从来没变过。他们想到那些多少会有不爽。沈澄这次直接割了人头,他觉得很舒服。

    梁军张着嘴,呆了一会,然后客气的请示:“要不,我去争取下?”

    何先生却摆摆手。周部长进来后,他当面询问起了沈澄在江城的一切。梁军也如实讲了。何先生苦笑:“算了,还是让他回去调整调整吧。这才多大,在大陆的环境下,杀了多少人了?”

    “其中也有他地责任。”后来赶来的刘良才恼火的插嘴道。

    梁军急了:“我没要他杀。”

    “是么?何先生这里说不要紧,两个南韩的是要他干掉的吧。江城那边的冯双喜是你要他干地吧?在来澳门之前。”

    何先生拨弄着手里的茶杯。

    周部长咳嗽了:“你们声音可以再大点?”

    一下子两个互相瞪眼地不吱声了。

    “这个事情就这样吧。我看沈澄要磨。其中也有良才的责任。才这么大岁数,把他带到这条路上来。他干地是非常的好。可是心理压力不会轻啊。一个要干大事的人,他时刻都在给着自己压力。我们还在给着他压力。这些事情放了一般的的年轻人身上,成不了的。是该让他缓缓神了。”

    周部长说着看着何先生:“省厅的心理专家已经在等他了,给他缓解下压力。好好地调整下心理。你放心。他过段时间还过来。人才难找啊。”

    “是啊。用惯了一个人,换人总不容易。”何先生想到了阿全,淡淡地一笑:“雷子这个小家伙倒是走到那里混到哪里。我手下那些员工轻易不服人的。他一接手就接手,省了我多少烦心事。周兄,这个人可要拜托你爱护重用啊。”

    “放心吧。”

    刘良才和梁军互相看看。不吱声。

    乐着呢。

    再怎么想重用沈澄也要通过他们。自己两个加起来都未必压地住那混球。估计其他人来三天不到就被他气死了。对沈澄的使用已经成了一个共识了。

    那就是他和刘良才梁军亲的很。只听听他们的。

    重用沈澄好啊。先重用我们吧。

    事情最后还是确定了。把沈澄逮回去,老实一段时间再看表现。

    澳门香港一带什么人也有。有事情很难藏的住。闹的太大,会给一些家伙废话的机会。让一切被动。

    于是。

    第二天下午。

    沈澄看着窗外的云层,机翼切了下去,然后缓缓的着落了。

    省城的国际机场外有车在等着。

    刘良才的秘书,仲跃文在等着他。

    沈澄捏着鼻子,灰溜溜的走出了机场。那些机场的保安和条子居然还记得他。发型太醒目就是坏事。包括走过的茶座里,当班的服务生们。

    传说里,有一个年轻人,关照朋友打了个电话去香港。千里之外,那个惹事的家伙就被抄家了。他还和省厅的领导走的很近。据说还是个警察?

    十有**是**。掉下来省部级的。再不就是军区几位大佬家的。

    你看这年轻人,没事情就飞机来飞机去。香港内地来回跑。肯定是有背景的。

    传说今天被证实了。

    看到省厅车牌靠前的专车居然在那里等着他。新贵仲跃文客客气气的帮他开门?衙内啊。

    这就是衙内的威风。

    羡慕的眼睛放光的,自以为自己想的很对的,甚至演化出了揣测嫉妒情绪,看沈澄的同年人,乃至中年人们,哪里知道,沈澄这次是回来看看心理问题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

    “爸,刘叔说我有神经病”沈澄上飞机前这么和沈子丰打电话的。

    沈子丰却说已经知道了,要他少玩花招,服从命令好好看病。沈澄气的没辙,得不到安慰只好算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仲跃文在笑:“沈澄啊,刘厅长给你带回来的材料不少,我们先交到省厅去吧?然后晚上我陪你吃饭。”

    “好啊。仲哥,那心理专家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啊?哎,你在省厅坐办公室哪里有几天的。再说人家还有其他事情忙。你们没见过面。”

    “我打个电话,明天能回家一次么?”

    仲跃文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你行动自由啊,哎,我们又不是外人。刘厅长没吩咐其他,没人废话的。我到时候送你回家。正好陪你好好散散心。不过前提是要把程序走一下。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知道,知道,看神经病嘛。特么的。男的女的?”沈澄歪着脑袋期待着。

    “女的。”

    “!多大?”沈澄紧张。

    “三十上下。很漂亮。”

    “你忽悠吧你。”沈澄不屑。

    仲跃文急了:“真的,就从心理学上说,男人见到美女心情也舒服多了,谁和老爷们谈心啊。我骗你干嘛。再说你去走程序,又不是说你神经病,你自己胡说八道什么。刘厅长是担心你心理压力大,没其他的。别瞎想。”

    “哎,别提他。我们说美女啦。真的很漂亮?”

    “是啊。”

    “结婚没有?”

    “”仲跃文看着沈澄,无语了。

    “我看到美女,不这么问才不正常。你看什么?什么眼神?”沈澄现在特别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

    “结婚没有?”然后沈澄继续问道。

    仲跃文摇头。

    沈澄长出了一口气:“哎,还是刘叔好,我还以为他要给我找个兽医的呢,这不,一路气到现在了。”

    仲跃文立刻不想和他再说哪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