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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孙正心惊讶道：“难道你已经修炼出本源真气来了？”
这话刚一出口，他自己便否定了，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难道是先天真气？”
自语之后，他又看向沈舟询问道：“你什么时候感受到这股气的？”
先天真气是什么？
沈舟敏锐的捕捉到他口中的一个词。
虽然不懂，却隐隐有了一点猜测，目光一转，说道：“具体时间不确定了，好像在遇到师父你之前，便能感应到了。”
孙正心闻言，双目明显一亮，说道：“你异变之前呢？”
他并没有多询问沈舟异变之事。
这种事千人千般，各不相同，但又都殊途同归，大都没有可复制性，在他看来也就那样，知不知道根本无所谓。
“这个，好像没有。”
沈舟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即便他有先天之气，那出生之后那三个月也会消散殆尽，不可能到现如今这个年龄还有。
沈舟这种情况，孙正心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后，抬头问道：“你还能在体内感受到气吗？”
沈舟发现，他问这个问题之时，看似平淡，实则目光灼灼，似乎非常重要的样子。
张向雪、江涛二人同样震惊的看着他。
先天之气？！
这家伙居然有先天之气？！
这怎么可能？！
连孙正心都没遇到过的情况，他们自然也不可能遇到过。
不过，孙正心的这个问题却同样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江涛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
他既想听到沈舟回答还能感受到，又想听到沈舟回答感受不到了。
最好是感受不到了。
最终，他心中的天平偏向了这一边。
沈舟若是感受不到了，孙正心固然可能会怪他，可总比他还能感受到更好。
然而，他却失望了，沈舟点点头，说道：“还能感受到。”
孙正心顿时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脸色逐渐浮现现出喜色，且这喜色还越来越浓郁，很快就变成了激动，连身躯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居然还能感受到？
江涛闻言有些失望，不过他将这一缕情绪隐藏的很好，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容，说道：“孙前辈，恭喜恭喜。”
张向雪看向沈舟的目光也变得非常复杂。
这个家伙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又是异变又是先天真气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孙正心瞟了江涛一眼，没有理会他。
恭喜？
你这小子差点坏了老朽好事。
若是你事先不知道也就摆了，若是知道老朽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闲人退避，老朽要传授徒儿本门功夫了。”
孙正心一回事，让众人退走。
“走吧。”
江涛无奈的看了张向雪一眼。
他也看出来了，孙正心似乎已经对他有所不满了。
不由暗自苦笑。
我事先是真不知道啊。
若是知道，我也不敢这样做啊。
这种挖人根基的事情，他哪里敢做。
孙正心发话了。
胡云也看得出，这时候可容不得他死皮脸脸，因而也跟着江涛、张向雪二人先退走了。
黑货、小黄这两只狗被惊动，倒是再度回来了。
他们是狗不是人，可没有听孙正心的话，还好奇的围了过去。
……
退开一定距离后。
胡云终于忍不住了，向江涛询问道：“江涛兄弟，这是什么情况啊，师父他将千重劲修炼成功了吗？”
江涛与沈舟昨日的谈话，他也是听在耳中，知道体内没有真气，根本修炼不了千重劲，而从他们的谈话中，他也听出，沈舟可还没修炼出真气来。
按照他们的说法，似乎没有十几年根本修炼不出真气。
“不确定。”
江涛摇了摇头，神色异样道：“千重劲这门功夫存在偶然性，偶然施展出来，并不算修炼成功，要熟练施展出来才算。”
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面。
那样一颗树，那样的威力，恐怕至少施展出了三次之上压缩的千重劲吧。
偶然一般也只是偶然还没掌握的这一层，能压缩三次之上，那至少也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压缩三次的千重劲，可这怎么可能。
他今日才刚修炼而已。
胡云没想这么多，问道：“即便是偶然，师父他也确实施展出来了千重劲，威力还那样巨大，可是没有真气如何施展，这是不是和孙前辈说的先天真气有关，那是什么？”
江涛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有些体质澄澈的人，刚出生之时，体内会有一股先天真气，不过这股先天真气一般都保存不了太久，短的两三天，长的也不过一两个月……”
说到这里，他便说不下去了。
毕竟，沈舟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那师父他？”
胡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也不知道。”
江涛摇头，说道：“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也许孙前辈知道吧。”
“这样啊。”
胡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刚才，师父就是用先天真气施展出千重劲的咯？”
“只有这个解释。”
江涛点头。
“好强的先天之气。”
胡云感叹道。
很显然，他也想到了沈舟刚才那一拳的威力。
江涛眉头蹙起，没有回答。
胡云的感叹完全是外行人的说法，先天之气能有多强，沈舟那一拳的威力之所以那样大，除了肉身力量外，肯定与压缩有关。
这一点他实在想不通。
一般即便有先天真气也不多，根本支撑不了他如此压缩。
可事实又摆在面前。
算了，肯定有原因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沈舟这么大年龄，体内还有先天真气，本就让人难以理解了，再多一处难以理解的地方，那又有什么奇怪？
“江涛兄弟…”
胡云想到了孙正心先前的激动，询问道：“这先天真气对练武之人有什么好处？”
“好处吗？”
江涛看了胡云一眼，知道这人对练武方面的事情都充满好奇，说道：“那先天真气对于我这样已经修炼出真气的练武之人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可对于没有修炼出真气的练武之人而言，却有天大的好处。”
“这话怎么说？”
胡云激动了，拿出烟来递上去。
江涛摆手拒绝，表示自己不抽烟，说道：“练武之人激发出来的第一股真气，被称为本源真气，这本源真气便相当于抽水机的引水，正是因为有了这口引水，我们练武之人，便可以尝试着牵引它，从而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在体内衍生出更多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