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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觉得在这片水域与中国人作战对自己十分有利,因为这里距离香港已经不是很远了,这样那些在海战中受伤的船只就可以更快得到修理,这一次他的远征舰队需要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击败中国海军只是迈出了第一步,所以战斗结束后舰船的修复对它来说也十分重要。
当瞭望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尼古拉斯命令舰队排成一列纵队迎战,刘铭传在吉林城下败给俄军之后参谋部做的分析报告中曾经指出,在新式快枪普及以后以往军队整齐的排列已经不再适应新的战争模式,所以俄国人的那种乱战反而更容易占到上风。不过这份报告里的乱战仅指俄国在远东的陆军,而俄国的海军一般来说比较教条,尼古拉斯就非常坚定地继续抱着单一纵列的模式。
海云峰没有理睬俄国人摆下的长蛇阵,他命令所有舰只以致远号为顶点排成一个锲型,准备从俄国人的战列中硬插过去。俄国除彼得大帝号之外的几艘铁甲舰都是使用侧舷炮作战的老式战舰,一旦他们的队形被打乱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海云峰知道俄国人的舰船之间航速有很大的差别,他的海军虽然也有这个问题但是经过去年的改装航速的差异还不算无法忍受,而俄国人当战斗序列被打乱之后必然会互相脱节,这正是海云峰希望看到的。
双方交手的第一个回合俄国人就吃了一个闷亏,以致远号的强大战力为先导,海云峰率军极其凶狠的插入到俄国人的队列当中,俄国人对这个局面明显准备不足,在中国舰队集中起来的火力面前很快就有一艘铁甲舰被送进了海底,在此之后由于俄军战舰的反冲击,双方的阵型都被打散,大致形成了一个中国战舰在内,俄国战舰在外的那样一种排列。
随着各位舰长们寻找对手捉对厮杀致远和彼得大帝号也开始对撼了起来,这场海战在后来又被称为旗舰之战,因为双方都知道那些依靠舷炮作战的老式战舰即便蒙上再多的铁甲也无法与纯铁制使用旋转炮塔的新式战舰为敌,所以只要将对方的旗舰击沉海战的结果也就出来了。在这一过程中尼古拉斯很快发现周围的中**舰越打越多,这主要是因为当彼得大帝号全速前进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些老舰甩在了后面,不过中国人这个时候看起来倒颇有骑士精神,反正围攻俄军旗舰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只是把那些跟随在彼得大帝号之后的俄国战舰一艘艘的干掉,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大炮难以对彼得大帝号产生有效的伤害,倒还不如先拣软柿子狠狠的捏一捏。
致远号与彼得大帝号不管是吨位、火炮口径和数量都相差不大,可是很快在对射中致远号就逐渐占据了上风。英国人在造船上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从战舰舱室的设计、钢材的强度到火炮的稳定性致远都略胜一筹,这些零零碎碎的细节加起来就构成了一个不小的优势。
最后尼古拉斯看到自己的前主炮被击毁之后他就明白了这场较量他是输家,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战舰已经被中国人打的七零八落,那些远远被抛在后面的已经开始掉头准备驶向香港,事到如今尼古拉斯也只好逃跑了。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炮战彼得大帝的船体还是经受住了炮火的考验,虽然上层建筑被打的面目全非可是战舰仍能以全速航行,在后主炮的掩护下竟然让他杀了出去,海云峰衔尾追下去却没能抓住这条大鱼,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俄国人逃进了香港水域。
俄国舰队退入香港并不代表就此安全,二唐立刻用外交手段香港英政府施压,如果是俄国人大破中国水师或许英国人还可以顶住这样的压力,但是现在庇护这些丧家之犬就不值得了,而且中国海军不断在外面游弋,虽然没有难为过往的商船,但是俄国人想要逃出去却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说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在此之前这场海战被视为势均力敌的一场较量,可是现在俄国人败得这样惨对英国人也是一个触动,面对已经成为列强当中一员的中国香港的存在实在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如果再一味的袒护俄国人很可能会对自身不利,二唐已经发出了如果英国人不驱逐俄国舰队就封锁香港的威胁,在英国人看来这个威胁相当有力,二唐如果想让香港陷入瘫痪实在是太容易了,虽然这件事因为牵涉到与俄国的外交还需要等待伦敦的答复,不过港英这边是打算把俄国人交出去的。
伦敦现在更关心巴尔干的局势,俄国人在东面的惨败代表着这一场战争大局已定,英国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继续回护俄国,而且这种维护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不管怎么看那支远征舰队都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所以与俄国大使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之后伦敦就同意了香港总督的请求:限俄国舰队二十四小时内离港。
亚历山大二世对英国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只能默默的接受,远征舰队的惨败给了他沉重的打击,虽然在与宿敌土耳其的战场上俄国人取得了很不错的战绩,但是在东方的完败完全抵消了这些胜利,民众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愤怒,可是却无法找到发泄的地方,中国实在太远了,即便俄国集全国之力也很难对中国产生实质性的伤害,更何况他的国库已经快要空了。
当俄国的沙皇默默的接受了这一屈辱的现实之后远征军里的水兵得知英国人敢他们走之后却鼓噪了起来,实际上他们扣留了前来下通牒的英国官员,远征军的陆战队在开战之初就退入了香港,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对他们来说这次远征实在是太憋屈了,经过了大半年的航行居然一枪都没放就就要面临投降的命运,这让那些郁闷到了极点的士兵突然爆发了起来。
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仍然希望攻打广州,而舰队方面虽然损失惨重但是经过修理后进入内河为他们提供支援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俄国人爆起发难让港英政府一阵手忙脚乱,香港的驻军能不能抵挡那些俄国人还真的是个问题,于是他们一方面声色俱厉的对俄军舰队司令尼古拉斯施压,一方面联络驻扎在九龙的中**队。
尼古拉斯当难知道水兵没这样做纯粹是自取灭亡,万般无奈之下他作出了弃船的决定,所有的战舰将被炸沉,然后和军向英国政府投降,在保证了所有的人都能回到故乡之后这一次危机才算是过去,李富贵对于他们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件事很是遗憾,如果俄国人真的一意孤行下去那接下来收复香港的谈判就可以启动了,现在看来或许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随着俄国远征舰队的灰飞烟灭远东的战局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了,石达开溯黑龙江而上将俄军一块一块的清除出去,眼看着黑龙江的光复指日可待。土耳其在盟友的大胜之下也奋起精神拼命抵抗,并且一再的催促中国从西北出兵,苏丹的价码越开越高,弄得李富贵真的有些动心了。
在这种形势下英国联合了法国介入调停,一方面欧洲列强不愿意看到俄国在东方输得太惨,另一方面他们也不希望俄国夺取巴尔干,如果继续打下去两个战场都会向着他们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变化,所以这个时候利用双方的跛脚互相平衡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在此之前文祥得到了他在二唐第一个正式的差事,宣抚东北三省的老百姓,这里到处都布满了战争的伤痕,而奕欣在投降之后变得心灰意冷,而且他在这前后的作为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谅解,相对来说文祥在当年主持北京的顺利交接得到了京畿一带民众的称颂。文祥的副手叫做文海,这样的巧合让李富贵第一反应是文祥打算带着他兄弟一起出关,不过一转念才想起来文祥并不姓文,问过陆归延才知道这是一位副宣抚使在历史和地理方面的很有造诣,他去东北主要是勘查边界,准备与俄国谈判的。
目前东北的形势是黑龙江以南已经全境光复,北面也有大片的地区在中国的控制之下,尤其是沿海地区,俄国的一些小型堡垒和用来打鱼的简易码头都被攻占,不过偏靠内陆的地区由于中国没有永久性的要塞所以控制区域仍没有恢复当年尼布楚条约所划定的疆界。而这一块地区成了中俄谈判争执的焦点,俄国人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他们为什么失败,补给方面的缺陷抵消了所有他们自以为的优势,不过如果把战线划到外兴安岭一带此消彼长中国的这种优势就会被大大削弱,所以远东俄军的司令认为凭借几座要塞俄军可以守住外兴安岭一线,而中国方面似乎也认同这样的观念,唐军的行动总是依托黑龙江,虽然触角也到达了外兴安岭的南麓,但是远远称不上控制,现在中国要在外交桌上索取他们军事上难以获得的东西。
李鸿章的目光主要放在沿海地区,在他看来这次和谈最重要的就是把唐军打下的所有沿海地区的地位给确定下来,至于其他的地方则相对次要,他的这种观点得到了李富贵的赞同。不过再一次作为副使出席的文海却在恢复故土的问题上丝毫不让,实际上他是要求以外兴安岭和雅布洛诺夫山来划分中俄的边界,按照他的算法尼布楚也要被划到中国的版图当中。
李鸿章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不过谈判的宗旨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所以还是把这样一个方案摆了出来。对此俄国人当然不肯接受,不过随着黑龙江水域通航能力的日渐增强,中国人如果在打尼布楚的主意那很有可能会进一步展开军事行动。
俄国使团对今年夏天的战事十分担心,暂时的停火并不能真正阻挡唐军的步伐,虽然俄军的远东司令排着胸脯保证不会让唐军越过外兴安岭,当然司令官也说过他需要更多的部队和弹药,但是目前俄国已经无力再为远东提供任何支援了,在土而且战场上拖住了大量的俄军不说,中**队在西北的活动也越来越活跃。如果亚历山大二世的国库仍然充裕的话或许他并不害怕中国人越过西北的边界,但是现在战争如果再一次升级,俄国的财政很可能就要崩溃。
最终经过艰苦的谈判胜利者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所以协商的结果还算公道,巴尔干的几个小国得到了独立,同时土耳其割让了一大块土地给俄国,而俄国则失去了远东大片的滨海地区,至于内陆的边界基本上沿袭了尼布楚条约,只是把西面的一段从额尔古纳河推到了尼布楚跟前。
在和约签字生效之后各方代表互相碰杯来庆祝再一次到来的和平,李鸿章在酒会上发表了愿中俄世代友好的祝酒词,并且接着向俄方代表提出了一个促进双方友好关系的建议,那就是中俄合力建造一条横跨欧亚大陆的铁路大动脉,这个提议倒是让俄国人颇为动心,虽然他们对这次的失败仍然个耿耿于怀,但是经有这场战争他们也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在可预见的将来这个臭不太容易报,所以在此之前修一条铁路大家一起来发财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个建议当然让英国人皱起了眉头,这条新开辟的丝绸之路不可能有他们的份不说,铁路在安集延接轨无疑会大大加强中俄两国在中亚的力量,可是这样一条铁路并不牵涉到第三方英国人也没有什么理由干涉,英国代表打算回去以后立刻催促印度总督尽快将阿富汗搞定,同时对欧亚大动脉的计划虽然不能明着反对不过暗中做些破坏还是可以的。
南京的诸位大老爷们发现只要二唐在对外战争中取得胜利他们皇帝的疯病就会加重,李富贵一改以往稳健的作风在国会提出了一串法案,其古怪激进令所有人咂舌,虽然大部分被否决掉了,可是议员们还是在为皇帝的健康担心,不过现在国会否决起皇帝的提案倒是变的轻车熟路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变得好办了。而李富贵推行的官员进社区的活动在稍微平稳了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活跃了起来,实际上有一些人已经开始默默的接受这种惩罚模式了,既然无法反抗忍受也是一种选择。
直到李富贵打算做一次环球旅行众人才算是又被吓了一跳,天子出巡在中国历史上没什么好名声,乾隆六下江南也只能得到一个中性的评价,更何况李富贵现在还是打算到外国去出巡。当然李富贵找出了周穆王的例子来说明天子是可以离开自己的疆界的,只不过群臣对那些神话传说嗤之以鼻。
对于皇帝的行动议会就没有权力干涉了,群臣对此只有苦谏,不过这个时候的李富贵很少能够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幸好这次出巡仍有许多地方需要准备,所以想要很快的成行并不容易,首先一条中国还没有一艘皇家游艇,可是总不能让皇帝搭乘客轮出国,国会和政府这一次可算抓住机会了,在购买游艇的问题上来回踢皮球,指望用这种方法让李富贵无法成行。可惜他们忘了自己的这位皇帝非常有钱,当他们得知李富贵已经以私人名义在英国订购了一艘武装游轮的时候也只能面面相觑。
李富贵的离开实际上是一种心理上的冲击,对政治体系的运行倒不会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因为在对俄战争结束后李富贵除了每天拿出一些异想天开的主意之外已经不再干涉国会和政府的运作,不管议会通过了什么样的决议李富贵都乐呵呵的用玺,甚至包括再一次被提出而又获得通过的“皇帝职权使用办法法案”在这项法案被通过之后李富贵每一次想要率性而为的时候就会有人搬出法律来劝谏李富贵,而李富贵知要一听说他的某种行为违反了法律总是能够及时的改正,所以当李富贵执意要出巡的时候议员们都很后悔当初法案里为什么没有定下几条干涉皇帝私生活的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