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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菀这几日听梅香说了好些关于曹家的事儿。她这才知道,原来曹寅的女儿之所以能够许给平郡王,都是因为万岁爷前些年抬了曹家入汉军旗。否则,这次大挑便没她什么事儿了,唯有参加一年一度的包衣小选。
提起曹家,青菀便不得不想着昨个儿晚上万岁爷和她提及南巡的事。万岁爷说了,今年大挑之后,就带她出去散散心。
如今小十六和小十七还小,青菀虽然对于南巡很是动心,可到底还是放不下这两个小家伙。可康熙却并不这么认为。说什么让暂时把两孩子送到永和宫去。反正德妃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前段时间弘辉还在永和宫住了些日子,有她照看着,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对于万岁爷这种轻描淡写的说法,青菀却是着实心底很是疑惑。
为什么偏偏是德妃呢?
青菀真是有些摸不准头脑呢。
“主子,您还在为过段时间南巡的事儿担忧吗?万岁爷既然有心带主子去,主子还是莫要拂了万岁爷的心意。这次大挑之后,万岁爷身边势必会进一些新人,江南又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主子就不怕有人抢了您的恩宠吗?”
青菀倒真不是担心这个,当然了,后宫的恩宠是保护自己的武器,她也不想自己处于劣势。可她真正担心的是,德妃到底能不能够照顾好两个孩子。
而且,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渣龙的心理,为何偏偏瞅中了德妃呢?
“主子,没事儿的。若是真的两个小阿哥出了什么岔子,这德妃第一个便脱不了干系。说句冲撞的,这个时候,对谁来说都是烫手山芋,还不是小心翼翼的抚养着,您说呢?”
青菀哦了一声,却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世界上有个词叫做防不胜防,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德妃担什么责任,她根本不关心。她怕的是,有些事情于事无补。
“梅香,从今个儿起,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在永和宫培养几个我们的心腹来,没几个人在小阿哥身边,本宫不放心。”
“本宫这有一本功法,在加以灵丹,护佑小阿哥应该是够了的。”
梅香微微点头,对于什么灵丹,什么功法,现在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在这钟粹宫,有青菀在,小阿哥是绝对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可若是在永和宫,青菀便不敢肯定了。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必须从现在开始,培养几个高手保护着两个孩子。
这样,她才能够安心出宫。
“主子,提起这南巡,您说这次万岁爷会不会带咸福宫密嫔去呢?曹寅大人的夫人李氏正是密嫔的姑姑。”
青菀被梅香问的一愣,原本带谁去,不带谁去,这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威胁力。可这次住的是曹家,若是密嫔去了的话,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省亲了吧。
这可是很大的盛宠呢。
青菀挑了挑眉,依着万岁爷如今对曹家的盛宠,八成这密嫔也会在这名单之列。罢了,罢了,该怎么便怎么吧。反正有她这淑贵妃在,密嫔即便想出什么风头,那也得看着点儿她的脸色才是。
永和宫
德妃怔怔的望着窗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她却是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万岁爷为了带淑贵妃南巡,竟然有意把两个拖油瓶送到她永和宫,这也太为难她了吧。
下意识的,德妃对于这两个小小麻烦很是抵触,可她还能够说什么,因着前些日子珂儿做的那愚蠢的事儿,万岁爷已经对她没有好脸色了。
若是她再不恭顺着点儿,日后还怎么给十四谋好前程呢?
“主子,就连奴婢都摸不准万岁爷这次的意思了呢。您说,怎么偏偏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便落在您头上了呢?”
对于这个消息,兰嬷嬷也颇为诧异。
“主子,您何不找借口推掉呢,若是您真的不想照料两位小阿哥,万岁爷即便心底微微有些不喜,想来也不会强迫您的。”
德妃暗暗叹息一声:“推脱?怎么推脱?万岁爷已经嘱咐本宫这些日子就着手准备照料两位小阿哥的事儿了。本宫若是这么没眼色的拒绝,这不是忤逆万岁爷吗?”
“这几个月,本宫好不容易和万岁爷缓和了一些,本宫也想开了,为着十四,本宫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何况,淑贵妃对珂儿的罪责如此轻易便翻过去,是给了本宫一个台阶下。这样,本宫如何能够直截了当的说不。就是做做样子,也得做下去。”
德妃端起身侧的茶杯,看着上面的浮沫,她心下又是阵阵烦躁:“其实本宫也纳闷,你说万岁爷这次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啊。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一旁的兰嬷嬷,听着主子的话,迷茫的眼神更多了几许的纠结。
任谁都想不到,万岁爷竟然出此主意。
要知道,如今淑贵妃这样的恩宠,宫中已经好多人都羡慕嫉妒恨了,其中也不乏有心术不正的妃嫔。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这不是把主子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兰嬷嬷真是不由的心惊。
德妃揉了揉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无力道:“去给本宫那些凝神静气的药吧,真是头痛死了。”
兰嬷嬷起身顺手在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晶莹剔透的药瓶。
德妃倒出一粒,喝了口水便咽了下去。
兰嬷嬷轻声道:“主子,您别太忧心了。这两个小阿哥出生身子便健康的很,也没听说过有啥病痛。想来只要注意点儿,不会有事儿的。”
提起这个,德妃也不由得几分诧异。要知道这宫里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
怎么偏偏这淑贵妃运气竟是如此之好,小阿哥都这般健康。
难道,真的是上天庇佑。
翊坤宫偏殿
“小主,不知道您听闻过巫蛊之术没有?”翠儿思及几日,总觉着主子遭遇这般劫难,不会那么简单。
“巫蛊之术?”郭贵人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翠儿轻轻的点点头,缓缓开口:“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说是这世上有一种法子可以置人于死地。那便是用纸人、草人、木偶、泥俑、铜像乃至玉人作被施术者的替身,刻写其名字或生辰八字或取得被施术者身上的一点毛发、指甲乃至衣物,作法诅咒后或埋入土中,或以针钉相刺,这样一来,被诅咒的人便会生病,或者死亡。”
听着翠儿娓娓道来,郭贵人眼底的狠戾之气逐步的蔓延开来。
紧紧的攥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只听她咬牙切齿道:“世间竟然有如此歹毒之术,真是太狠了。”
翠儿见主子真的动怒了,一时间心底也有些微微的忐忑,要知道,依着宫里的规矩是不该谈及这些鬼神之说的,若是被别人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
郭贵人皱着眉头,长长的指甲划着案桌,声音冷冽道:“你说?若是真有人背地里诅咒我,会是谁呢?”
翠儿纠结的摇了摇头,实在是,她也没有多少证据啊。
可若仔细排除一番的话,便属咸福宫偏殿的贵人钮祜禄氏更有可能了。
和自家主子同为贵人,又怀孕身孕。
可,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钮祜禄氏和主子没有什么恩怨啊,不该这么无冤无仇的诅咒主子吧?
“怎么不会?”郭贵人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依着宫里的规矩,嫔位的数额可是有数的。如今,又逢大挑,万岁爷若是遇着属意的,直接册封为嫔也是有的。这样一来,她可不有危机感了。”
“所以,先使手段除掉一个是一个。”
说着,郭贵人又苦笑道:“谁让我是其他妃嫔眼中是宜妃娘娘的妹妹呢?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她们肯定想着宜妃娘娘会提我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几句,晋升为嫔。”
这样说着,郭贵人心地对于钮祜禄氏的猜忌更甚了,几乎早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甚至,因为这样的愤恨,她生生的掰断了自己长长的指甲。
白皙的指尖瞬间鲜血蔓延。
“小主!您……您这怎么还跟自个儿过不去呢?”
翠儿急着直跺脚,赶忙找来纱布和药物为自家主子包扎。
瞧着她被生生掰断的指甲,翠儿下意识的深吸两口气:“小主,虽说现在钮祜禄氏的嫌疑最大,可到底我们手中也没有什么证据,这可如何是好呢?”
郭贵人冷哼道:“查!定要给我查出来!听见了吗?”
翠儿担忧的看了主子一眼,细细的为她擦了擦指尖的鲜血,低声宽慰道:“小主这几日情绪起伏太大了,对肚子里的小阿哥可是不好。”
“老话说的好,动气伤身,小主还是该注意一些的。”
听着这话,郭贵人也不得不强压下心底的怒气。
看着眼前细细为她包扎的翠儿,她不由感慨道:“也亏得有你在我身边了。若不是真的对我忠心耿耿,换做其他人,势必不会劝慰我的。”
“小主这说什么呢,奴婢生来就是服侍小主的。不一心一意为着小主着想,还能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