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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满腹狐疑的凑过去听。
叶眉道:“我病的那些天,在梦里遇到了一个仙人。”
李嬷嬷吓了一跳:“奶奶,可不能随便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菩萨听的到的。”
叶眉见李嬷嬷一脸严肃的样子,就明白这个方法是对的。李嬷嬷是目前和叶眉最亲近的人,但现在的叶眉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日子久了,李嬷嬷肯定能感觉的到。所以叶眉一直在想一个怎么能合理解释的方法。
叶眉道:“嬷嬷听我说。在梦里仙人带我去了一个幻境,那里和我们这儿完全不一样。”
李嬷嬷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叶眉就继续了:“仙人和我说,我本来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注定幼时父母双亡,出嫁与夫婿不亲,无子无女,孤苦一生的。”
李嬷嬷听了脸色煞白,拉着叶眉的手,满脸的心疼。
叶眉拍了拍李嬷嬷的手,安抚了她一下,道:“仙人说,由于我母亲在阴间日夜祈求,感动了观音菩萨,就让仙人带我去幻境住了一段时间,教了我一些奇门巧计,说是给我傍身的。能不能改变命格,就看我怎么用那些巧计了。”
李嬷嬷听得入了神,见叶眉不往下说了,赶紧问:“都教了哪些巧计?”
叶眉说:“很多,但好像只有要用到的时候我才能想的起来,比如说把松香变成琥珀。”
李嬷嬷念了一声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叶眉见李嬷嬷信了8、9分。就点了油灯,把松香放到一个小碟子上,在油灯上烤着,松香熔点低。很快就化了,叶眉把化掉的松香倒到萝卜刻好的洞里,一遍倒一遍往里面放了两片烘干的花瓣。没一会儿松香又慢慢凝结起来,叶眉等完全冷了,就把剩下的萝卜掰了。果然剩了一颗琥珀,琥珀中的花瓣隐隐可见,如果是真琥珀,能算得上上品了。只不过叶眉雕萝卜的时候没用心,所以琥珀的型不太好看,有些裂纹,还需要打磨。
李嬷嬷把琥珀拿到手里又仔细看了半天。最终默默的放下后。走到窗前,跪下磕了几个头。叶眉把她扶起来的时候,看她泪流满面。
叶眉一边是感动,一边担心会不会把李嬷嬷吓得太震撼。
李嬷嬷哽咽道:“奶奶,三夫人(叶眉母亲)是我奶大的,三夫人去的早,奶奶是不知道,三夫人是个大好人,最最恋老惜贫的。三夫人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奶奶,拉着奴婢的手,看着奴婢发誓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奶奶带大,才咽的气。”
叶眉听着李嬷嬷的话,也大为感动,陪李嬷嬷伤感了一会。
李嬷嬷恢复了情绪,问:“奶奶,我们何不做了琥珀去卖,琥珀的价格抵得上金子呢,这样一块琥珀,怎么都能值10两银子,可不比卖土豆来得快?”
叶眉摇头:“匹夫无罪,怀玉其罪。偶尔就急可以用一次,大量卖,太惹人注目了,也许会招来祸事。”
李嬷嬷想了想也对,如果卖琥珀,难免会被人到处打听琥珀的来源,到时候发现是假的,岂不是自找麻烦。
叶眉见李嬷嬷不坚持,松了口气,其实她内心深处更不想把现代的山寨文化带到古代来。
李嬷嬷想了想又道:“那我们得小心点,可不能让人知道奶奶有这个本事呢。”
叶眉点点头,让李嬷嬷多拿几个萝卜来。这一天,叶眉一直和李嬷嬷关在屋子里,她把琥珀放到开水里和开水一起冷却,解决了裂纹的问题,她在琥珀外上了一点清漆,使得琥珀不那么粘手。琥珀一个比一个看上去好了。
叶眉看了看一下午做的琥珀,嘱咐李嬷嬷都把他们融了。
李嬷嬷吓了一跳,感觉叶眉这也太视金钱如粪土了。
叶眉笑,这些还不够好,留着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从今日起,天天练,到老太太生日那天,总能做出个像样的来。
李嬷嬷觉得有理,便把琥珀放灯上融了,又和剩余的松香放一起,供下次备用。
就这样过了几日,叶眉日日做琥珀。绿枝隔三差五的跑外面。直到十月初一,老太太生日的前一天。
叶眉才从老太太那请安回来,就见太太屋里的周嬷嬷在秋水苑等她。见叶眉回来,周嬷嬷上前对叶眉蹲了一个福。然后拿出一包银子道:“四奶奶,这是四爷从嘉峪关带来的。”
叶眉接过,问:“四爷可有带什么口信。”
周嬷嬷垂下眼睑,道:“四爷说,年前喜事比较多,这笔银子供四奶奶随礼用。”
叶眉点点头,让李嬷嬷接了银子。
叶眉叫上李嬷嬷和秦桑回房一点,一共50两。年前有三件事,一是老太太做寿,二是驸马府三姑娘生孩子,三是驸马府的五奶奶生孩子。叶眉算了算,该是够了。就问李嬷嬷和秦桑,怎么看。
李嬷嬷道:“四爷是个厚道的,知道礼尚往来的事多,靠月例银子是不够的。”
秦桑道:“明天老太太就做寿了,今天才送来银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李嬷嬷看了秦桑一眼,道:“许是路途遥远,一时估计错了时间,也是有的。”
叶眉摇头,胡维帧在边关那么多年,应该很了解过来要多少日子,不可能估错时间。那么在生日前一天才送到银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胡维帧故意送晚,二是银子到了大太太那里,大太太故意送晚。
叶眉对他们两都还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哪种可能性高,只不过,她明白不管是哪种,都不过是有人想看看她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会怎么准备老太太的寿礼罢了。
叶眉看了看摆在乌木盒子里的琥珀,那琥珀已经几乎做好了。是一个小小的寿桃的形状,中间悬浮着一簇小小的花叶,由于叶眉做的过程中增加了油和蛋清,又改良了不少工艺,琥珀非常的透明,花叶几乎纤毫毕现。叶眉的雕工不错,所以那寿桃也是栩栩如生的。把亦柔打的万字不断头的络子穿上,就是一块上好的琥珀了。昨天李嬷嬷说,这块琥珀已经和真的没有差别了,至少值100两银子。
叶眉再看看那50两银子,心道:如果按我前世的薪水算,胡四爷你欠我可欠大发了。
叶眉便让秦桑准备笔墨。李嬷嬷问:“奶奶这是要写信谢谢四爷么?”
叶眉笑:“我告诉他两件事:一银子是今天才拿到的,二我送了很值钱的琥珀。”
李嬷嬷:“……”
晚上绿枝回来,一脸的沮丧。
秦桑奇道:“绿枝,你昨天回来还兴高采烈的说,自从加了炸红薯、山药、芋艿,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昨天还赚了5钱银子呢,怎么今天这么垂头丧气的?”
绿枝哭丧着脸:“这几天薯条档口生意好,结果出来一大批人模仿,今天街上一共有6个摊子卖炸薯条,才赚了1钱银子。”
叶眉看绿枝这几天天天往外跑,脸都黑了一圈,知道她是真心喜欢做这个。就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不着急,我早料到会这样了。”
绿枝一听,整个脸都发亮了:“奶奶早料到了。”
叶眉一笑:“是啊,做薯条不难,如果生意好,当然会有很多人争着来做。”
绿枝点头,又问:“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降价?”
叶眉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然后就看到绿枝秦桑满脸崇拜,李嬷嬷满脑子的:仙人……巧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