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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州见杀手的人数众多武功不凡,他们四人只是将将能够勉力支撑,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弓箭手,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一旦他的护卫稍有疏漏,他相信那个弓箭手的利箭一定就会射中顾远华的。
顾家作为中立保皇派,一直都是诸派争储势力拉拢的对象,这次顾远华帮了他们镇北军这么大的忙,看样是朝中的那位是认为顾氏的立场有所倾斜了,才会按耐不住了下了杀手。宁言州心里十分愧疚,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镇北军的事,才给顾远华惹来了杀身之祸,自己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护住顾远华。
宁言州打了一声呼哨,云霄便如闪电一样冲过人群奔到宁言州身边,他一把抱起顾远华飞身上马。宁言州回头死死的盯着那个弓箭手,果然如他所料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破绽,那弓箭手的利箭便会射穿他们。他紧紧地将顾远华压在自己胸前,两人上身紧贴马背堪堪躲过那根利箭。
宁言州直起身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云霄便向前飞速的冲了出去。宁言州厉声冲着宁言昊说道:“言昊我先带远华走,你们定要注意安全,其余的格杀勿论!”
宁言昊见宁言州带着顾远华飞奔而去,便也不用再分心便使出了搏命的打法。宁言州骑马带着顾远华冲出杀手的包围圈,云霄飞速的奔驰在草原上,身后杀手中那个弓箭手也骑着马在追击他们。嗖嗖嗖,利箭从后方不断地射了过来,宁言州带着顾远华左闪右避躲过了好几只利箭。
这时顾远华就感觉到背后宁言州的身躯猛地一僵,宁言州更加急促的不断夹击云霄的腹部,云霄感受到主人急切的催促指令不断地奋力提速飞奔。在云霄拼命的飞奔下,宁言州和顾远华终于逐渐摆脱了追击的弓箭手。
他们一路飞驰竟然跑进了赫连天堑连绵群山中的一处山谷,宁言州找了一处隐蔽的洞穴,才操控着云霄停了下来。云霄刚一停下宁言州竟然身形一晃从马上摔了下来,顾远华大吃一惊赶忙从云霄的背上下来。她扑到宁言州身前,就见他面色泛青,嘴唇上已经出现了隐隐的青黑色,背后插着一支利箭。
顾远华赶忙扶起宁言州向洞穴处走去,她先将宁言州扶到洞穴外靠坐在洞口。她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火折子,她点燃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洞穴里探查一下洞穴里的环境,以免有野兽或者毒蛇等动物在里面。
好在这个洞穴里面比较干燥,没有什么野生动物的活动痕迹,她才回到洞穴外找寻宁言州。她先将宁言州的上衣脱下露出中箭的那半边肩膀,就见伤口上隐隐泛着青色,应该是箭上有毒。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尝试给顾远华处理箭伤,她俯下身凑到伤口和利箭接触的位置仔细的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这毒应该是蛇毒。
顾远华大概确定了箭毒的种类,她便开始着手给宁言州拔箭,因为箭射的有些深顾远华的手臂力量不够。她只能用脚撑在宁言州的背上,双手握住箭杆腿一用力才将将把箭拔出来。伤口上开始冒出青黑色的血,顾远华用手不断的挤压伤口,让毒血不断地排出来。但是派了一会儿毒血涌出变少,几乎无法自主排出,顾远华只好尝试用嘴吸出剩余的毒血。
处理了宁言州箭伤中的毒血,她将宁言州扶进洞穴,便匆匆出了洞穴去寻找一些能够解毒的草药。好在没走一会儿她便看到地上一簇开着紫色小花的草,她认出来了那是紫花地丁草,她赶忙拔了好几株。便匆匆返回洞穴,她找来石头将紫花地丁草药捣碎,敷到宁言州的伤口上用撕碎的衬衣布条将伤口包扎好。现在找不到雄黄只能先用紫花丁地,效果可能没有加了雄黄的好,现在也只能凑活了。
顾远华处理好宁言州的箭伤,她又跑到洞穴门口仔仔细细的将沾染宁言州血迹的地面,先用土进行掩盖起来。她又跑出去一段距离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燃了柴火,烧出木炭后她将火踩灭,用衣服兜了碳灰跑回洞穴。她将碳灰撒到含有血迹的那块地面,从洞穴里弄了一些土继续盖到碳灰上。她记得木炭能够吸附气味,希望能够除去血腥味。
他们要躲藏在这个洞穴里,直到宁言州身体稍微恢复一些,能够带她离开这里才行。血腥味会吸引野兽,甚至是那些杀手,她知道她没有能力完全遮掩行迹,但是能做一些就做一些。“云霄,你在洞穴这边很危险,你能不能先躲到山里面啊!”,顾远华凑到云霄耳边,小声的和云霄商量道。云霄是一匹非常通人性的神驹,听到顾远华的嘱咐,它便往山里跑了去。
顾远华返回洞穴,她不敢在洞穴里生火,就怕火焰会引来杀手。她凑到宁言州身边,就见宁言州此时面色发红。她急忙伸手放在宁言州的额头上,触手的滚烫预示着宁言州在发烧。顾远华又匆匆跑出洞穴去找水,她找到了一处水洼,从衣摆上又撕下了几块布,放入水洼中浸湿了。她回到洞穴将浸湿的布条敷在宁言州的额头上。
额头上敷上湿布条后,宁言州滚烫的额头温度渐渐地得到控制,顾远华来回又跑了十几次,宁言州身上的温度才降了下来。在顾远华不停地往返于洞穴和水洼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半夜的时候宁言州又开始发冷打摆子,顾远华只好扶起宁言州让他上半身躺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环抱住他的上半身。
顾远华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到宁言州身上给他取暖,就这样顾远华维持着这种环抱宁言州的姿势坐了一个晚上。当黎明的曙光照到洞口时,宁言州颤巍巍的睁开了双眼,就见自己上身躺在顾远华的怀里,身上盖着顾远华的外袍。面前是顾远华那张如玉的小脸,上面沾染了不少黑灰,弄得小脸黑一道白一道地像只小花猫。
顾远华闭着眼睛低着头还在熟睡中没有醒过来,宁言州就感觉到一股股轻轻柔柔的呼气拂到自己脸上,弄得他的心竟然跟着一阵一阵痒痒的。因为躺在顾远华的怀里,这么近的距离他总能闻到一股淡淡香味。他还在心里吐槽顾远华,一个大男人擦什么粉呀,弄得自己像个姑娘一样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