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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高武沉着脸听着胡大海小声地汇报上午会议的情况,当听到刘思宇竟然在会上向那些校长和教办的人员表示在年底前一定兑现所欠的老师工资时,心里不由恼怒起来。
这个刘思宇,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你为了迎接复查验收开个小小的口子也就罢了,竟然答应在年底前兑现所欠工资,你不知道乡里的财政很紧吗?连乡干部都半年没有领工资了,拿什么来兑现。就算在年底完成年初财政收入预算,也不够支付全乡所欠的乡干部和教师的工资。我看你到了年底不能兑现怎么办?
到底还是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么重大的事,不请示不汇报,就擅自表态,眼里还有我这个乡党委书记吗?
张高武虽然在心里对这个刘思宇颇有微辞,但脸上还是一样的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对胡大海轻轻地点了点头,胡大海小心地退了出去。
望着胡大海谦恭地退出去的背影,想到他对自己还算忠心,原本决定拿下他党政办主任一职,也就暂时缓下来,也算是给了胡大海一个机会。
周五下午,唐铁、祝代和凌风坐着那辆老旧的三轮摩托来到了黑河乡,刘思宇早已在山里香酒家预订了一个房间,四人聚在一起,自是热闹非凡。
酒到半酣的时候,凌风眯着微醉的双眼,望着刘思宇:“宇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听到什么了?”刘思宇警觉地问道,唐铁和祝代也紧张地望着凌风。
“是这样的,今天我没事到刑警队去转了一圈,无意中发现两个同事在弄一份材料,上面有你的名字,我装着无意与他们闲聊,得知这是一份故意伤害案的材料,说是一个叫刘思宇的乡干部目无法纪,知法犯法,在大街上公然行凶,造成无辜百姓三个重伤,两个轻伤。他们好像是奉肖副局长的指示在办案。”凌风把无意中得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哦,”刘思宇沉吟了一下,发现唐铁三人都充满疑问和担忧地望着自己,就把那天教训周虎的情况说了一遍。
“真是岂有此事,这打抱不平还他妈的成了凶手。”凌风一听是这么回事,一下激动起来,唐铁和祝代也为刘思宇鸣不平。
过了一会,大家冷静下来,唐铁担心地望着刘思宇:“宇哥,虽说你是在教训流氓,但这事是公安局的肖副局长指示办的,听凌风的意思,他们应该在医院做了手脚,如果医院证明这几个人受了重伤,那还真有点麻烦,我们还是早作准备。”
几人中唐铁的父亲唐明是交通局的局长,但在这件事上却帮不了什么忙,因为交通局和公安局是平级单位,而且据说这肖长河与公安局长童彪关系很好,而凌风的舅舅徐顺成虽说是县委办主任,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刘思宇得罪公安局的人,几人左想右想,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思宇看到几个兄弟都在为自己的事拼命想办法,心里一热,这就是兄弟,见到自己有难,全没有考虑这件事对自己的前途会不会有不良影响,而是拼命想办法。他不忍再看他们苦苦思索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你们几个怎么都不说话,不喝酒了,来,我们先喝一杯再听我说。”
说完端起杯子,向三人一扬,唐铁把手一扬,说道:“宇哥,你还有心思喝酒?要知道如果他们把你这个伤人的罪名坐实的话,你的工作恐怕都会没有了,你快想想,县委常委里你认识哪些人,如果有的话,让他打个招呼,把这个梁子给结了。你打的那个周虎,我比较了解的,算是张彪的得力手下,这张彪仗着肖长河是他的舅舅,不但在黑河乡被称为南天王,就是在红山城里,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人物,经常和县城里的那几个**混在一起。”
“看来这个张彪还真不简单。”刘思宇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说道“说老实话,县委常委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虽然县委常委里我没有熟人,但他们要想栽我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那还得看他们的本事。来,我们四兄弟难得一聚,干了这杯再说。”
三人听得刘思宇这般说话,只得端起喝了下去。
看到几人都喝了下去,刘思宇抓过酒杯,又分别给三人倒了一杯,然后饱含情义地说道:“唐铁、凌风、祝代,能与你们三人相识相交,是我刘思宇的荣幸,俗话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四个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没说的,宇哥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凌风,你是县局治安科副科长,可以利用工作之便注意对方的动向,设法弄清他们进行到什么程度,祝代,你在县委办工作,我想对方如果真想对宇哥不利,这事就必须上常委会,因为宇哥毕竟是乡党委副书记,你就随时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有什么情况眷通知我。”唐铁想了想,果断地说道,同时把杯中的酒一口吞下。
“他奶奶的,谁敢搞我的宇哥,我与他势不两立,老子今天回去就带着几个兄弟去找张彪的麻烦。”凌风咬牙切齿地说道。要知道,这张彪在红山县城里开了一家叫丽娇娇的娱乐城,只要凌风想搞,还是一定的办法的,事情闹大了,肖长河也不好说凌风什么,毕竟他还有一个当常委的舅舅。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用不着这样,别让这些事影响了我们兄弟喝酒。”刘思宇又安慰道。
只是大家知道这个事后,都没有好心情喝酒了,于是结帐出来,干脆骑车到红山县城跳舞。
到了县城,四人来到走四方舞厅,这时的舞厅还是大众舞厅,女士免费,男士则三元一张门票,进了舞厅,里面已有不少的人,四人寻了角落里的空椅子坐下,唐铁和凌风则开始物色舞伴了,那眼神仿佛饿狼寻找猎物一般,让刘思宇鄙视不己。
下一曲音乐响起的时候,凌风和唐铁走到自己早寻好的目标面前,身子一躬,一个标准的绅士姿势,就搂着自己的舞伴,滑进了舞池,祝代迟疑了半天,最后也走到一个姑娘面前,把手一伸,那个姑娘缓缓站起,两人也进了舞池。
刘思宇顺手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微眯着眼,打量着舞厅里不停摇摆的人群。
突然,刘思宇的目光透过不断移动的人影,盯着一个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姑娘,心里一愣,那不是乡里的何洁吗?
他发现何洁静静地坐在那里,那神情说不出的忧郁,似乎有心事,有几个想邀请她跳舞的男士都被她礼貌地拒绝了。
刘思宇想了一想,把烟头丢进身边一个烟灰缸里,然后向何洁走去。
何洁这几天心情极为糟糕,上周四与舅舅一起回到县城后,她下车径直回到家里,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发觉屋里似乎有人,难道丈夫孙华成在家里?于是她想给孙华成一个惊喜,就小心地把门打开,客厅里没有人,难道他在休息?何洁抿住想笑的念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前,抓住门把手,一用力,打开了卧室门,本想给孙华成一个惊喜,不料眼前的一切倒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大的震惊:
只见自己的丈夫赤身**,正在一个白花花的**上挥汗如雨的工作,那只属于自己的宽大的床上,一个年轻的女人还在淫荡地喊着心肝宝贝之类。
她只觉得一阵昏眩,拼命抓住门框这才没有倒下去。
孙华成听到卧室门一响,大吃一惊,抬头看时,正见何洁那张绝望惨白的脸和两行清泪,动作一下就停止了,而在他身下的女人正在爽处,上面没有了动作,这才发觉情况不对,睁眼一看,原来是女主人回来了,再鹊占鸠巢就没有意思了,忙一把把走神的孙华成推开,顺手取过枕边的一张毛巾,揩了几下,取过自己的衣服,匆忙穿上,这时孙华成也回过神来,取过衣服胡乱穿上,扑到门边。,抓住何洁的手,不停解释,那个女的趁着何洁麻木的被孙华成拉到一边,迅速出门离去
接下来的一周,何洁想了很久,最终把离婚协议书扔给了孙华成。想到这里,独坐在舞厅里的何洁,仍是心如刀绞。
这时,又一个男人来到自己的身边,真烦人,她抬起头正想说话时,却发现这张充满阳光的笑盈盈的脸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