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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继续在密室中待了几天。
这几天之中,两人除了修行,便想着该如何打发时间,虽然没有丝毫头绪,但由于风自轻的故事不断,而红衣少女正好喜欢,所以两人之间,似乎越来越熟络了起来。
这天,风自轻没有讲故事,按着常例,再次来到木门前,拿着莲花小像,右手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易脂走到他身旁,眼神从木门上渐渐转移到了莲花小像上,最后转移到了风自轻的脸上。
良久,风自轻依旧毫无头绪,时间久了,终是容易怒气上头。
他握着莲花小像的手,一拳狠狠地捶在木门上,咚的一声,将易脂的思绪收回,后者转移视线,看向木门,故作淡然。
吱呀
木门似乎是被风自轻一拳砸开,缓缓朝外而开。
“门,开了?”易脂双眼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置信。
风自轻收回手掌认真看了看,再看了看手中的莲花小像,同样不敢置信。
究竟怎么回事?刚才一拳捶在门上,然后只感觉手掌突然一凉,一道力量从手心瞬息涌现,随后便没入木门之中,再之后,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门,就这样开了?
我要是早几天捶,是不是就能早几天开?
虽然吃惊,但风自轻还是急忙收敛心神,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伸手将门缓缓推开。
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开门见雾,雾近在眼前。
“咦,奇怪,为何此处与我之前来时完全不一样?”
风自轻将莲花小像收回方寸物中,然后走出木门。
脚下是泥土,却感觉有些奇怪,他抬起脚看向鞋底,却发现鞋底没有粘上半点泥土。
他回头看向木门,发现浓雾竟然被挡在门外,进去不得,不解地问道:“有何不一样?”
易脂也走出门外,伸手去触碰雾,感觉与之前下水时的雾并无区别,摇头道:“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们三人是潜水游至湖底,结果莫名其妙的便游到了这扇木门前。
当时轻轻一拉,门便开了,水却进不去,似有禁制,之后与那密室门一样,怎么也推不开。”
风自轻皱眉道:“如此说来,这座勉强能称之为宫殿的地方,之前是在水下,现在出来却是茫茫浓雾,显然是在陆地上,这到底是幻境,还是阵法,还是说”
“还是什么?”易脂好奇的问道。
“如果二者都不是的话,那么这座宫殿,很可能是移动的。”
易脂听后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要真是移动的话,那此次任务,便算是有眉目了,就算死了两个人,也能交的了差了。
“那风公子觉得,眼下,我们该如何做?”
风自轻一手横贴在胸前,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在木门前来回踱步,片刻之后,说道:“走肯定是要走的,只不过这雾,太过诡异,况且这雾中有些什么,都感知不到,实在过于危险。”
“暂且静观其变吧,如若两天后依旧如此,那便只能冒险一试了。到时,易姑娘,你我可要好好协作一番了,如遇强敌,也好多一分胜算。”
易脂点点头,“自当如此,先共渡难关,其他的,等出去后再说也不迟。”
风自轻满意的点点头,一手拍在她的肩头,笑道:“嗯,不错,果然够爽快,我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
喜欢!?易脂听后头顿时低了下去,眼中隐含羞意,嘴角一扬,肩头一抖,连忙转过身去,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风自轻对此见怪不怪,类似这种小动作,这段时间他也见过不少次了,反正女生的行为,本来就摸不透的。
风自轻往后退了几步,盘膝坐在木门口处,开始修行,至于为何不进密室内,当然是怕门突然被什么给关上了,到时还怎么开门?他总不可能再寄希望于那莲花小像身上吧,多不靠谱。
易脂听身后没了动静,于是回过身来,见风自轻如此,便只好走到他的身旁,盘膝坐下,跟着一起修行。
修行前,也不忘多看他几眼,这家伙,还挺聪明的。
修行其间,体内自有计时之法,风自轻再次睁眼时,便是两天之后了。
大雾依旧浓郁,他用手肘碰了碰易脂的手臂,待后者睁眼后说道:“易姑娘,走吧,切记,咱们相隔尽量不超过一丈。”
易脂看了看眼前的大雾,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番协商。
风自轻看着大雾,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碰碰运气,就算再不济,不是还有那只玄雀么,驯养了这么久了,如今也该拿出来派上用场了,不指望别的,能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就行。
两人相隔半丈,一前一后,因辨明不了方向,便凭感觉随意找了个方向,缓缓向前。
茫茫大雾中,四周寂静的可怕,偶尔踩断树叶的声音异常清晰,但风自轻知道,这里即使再真实,终究只是表象。
二人行了约半个时辰,一路走来,除了大树与灌木丛这种森林中常见的植物外,没有一只活物,连只飞虫都没有。
安静且诡异。
“诶,风不重,咱们是不是该重新拟定路线了,走了这么久,什么也没看到。”
走在身后的易脂有些沉不住气,于是出言问道。
风自轻闻言停步,唤出缚巍,对着身旁的一棵大树便是一剑横切,元力化刃,咔嚓一声,大树一分为二,缓缓向后倒去。
这是他砍的第七棵树,他怕标记的不够明显,便直接把树砍断,好在验证了他们没有原地打转,这樵夫也算没白当。
“不用,只要没来回绕,一直往前就行,我说你也是,好歹也是修行大派出身对吧,身上连个寻位的法器都没有,出门也不怕迷路。”
易脂腹诽不已,哪个修行者出门带这个,寻常的东西看不上,好东西自然也不好寻,带不带有什么差别,算了,他是山野散修,见识不够,不怪他。
风自轻自然是不知道对方正在腹诽他,见她没有搭话,便以为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是在反省,满意地点点头,收回缚巍,继续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大雾依旧,易脂时而抱怨,时而沉默,或许是有伤在身的缘故,情绪并不稳定。
风自轻则继续砍树,同时根据空气中那不时且仅有的一丝风向来判断大致前行方位,但遗憾的是,依旧没有走出大雾,无奈之下,便只好使用底招了。
他唤出黑匣,将玄雀放出,从方寸物中取出一些灵果喂养。小家伙吃完灵果后,这才满意的飞出黑匣,围着风自轻绕飞了两圈后,最终落在他的肩头,鸣叫不已,似乎在抱怨,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什么也没有。
易脂眼前一亮,“咦,这是只什么鸟,头上还有角呢,好特别啊,风不重,这是你养的?想不到你还有这喜好你把它唤出来作甚,有用?”
“当然有用,你看着就是。”风自轻头也不回的回道。
“哦”
风自轻通过类似于聚音成线的术法,将想法用意念传达玄雀,同时手中比划着一些动作,灵物通灵,又经过他一段时间的辛苦驯养,一人一鸟已经有了那么一丝默契。
玄雀忽而看向风自轻,忽而飞至他的头顶,忽而飞向不远处,然后又飞回他的肩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啾唧啾唧唧
玄雀突然发现一连串的鸣叫声,片刻之后,最终飞向右前方。
“快,跟上。”风自轻催促道,易脂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