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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最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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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爷,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咦,这位姑娘是谁啊?”罗妈诧异地看着跟在狄纭、连恒后面的女子。

    那女子裹着姑爷的外衫,脸有泪痕,眼神慌乱,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青苑,打水给姑爷洗手。”连恒吩咐道,“罗妈,带这位罗衣姑娘到客房住下,拿件我的衣裳给她换上。”语气和婉,干脆利落。

    大家虽有些诧异,但都立即一一去照办了。在这宅子里,当家主母的威信,可比狄纭强多了。

    “公子,夫人,我……我……”罗衣来到陌生的环境,有些忐忑,嗫嗫嚅嚅的不知想说什么。

    “先去换衣服吧,出来再说。”连恒微笑着柔声道,却自有种不怒自威,不可违拗的气势。

    “是!夫人!”罗衣小声答应,垂首随罗妈退下。

    那边,狄纭已经洗净了手,坐在紫檀木椅上,略有些不安地望着妻子。

    ——“做不做妾,也不是她说了算,还不是在于你么?”

    刚才,她丢下这句话,独自上了马车,一路上都没有再和他说话。婚后,阿恒从来没有像这样冷淡过他,难道她疑心他的一番心意么?

    男女授受不亲。他刚才,确实不该下意识地抱住罗衣。

    他自责地凝望着她,看不出她是否真的介意。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找到了当年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连恒款款走到桌畔,沏了杯茶,双手奉上:“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狄纭见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不由心中一荡,待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不禁苦笑:“莫名其妙接到一个大烫手山芋,何喜之有?”

    “怎么会烫手呢?人家可是冰肌玉骨,貌美如花呢。”她噙着笑,故意娇滴滴地问道,“老公,刚才,佳人在抱,累了吧?”

    说着,站到他身后,柔若无骨的小手滑上他的肩膀,帮他按摩起来。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老婆!你明知道……那时我是不得已。”他站起身,把脸对着她,很是苦恼,“我的手,刚才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你,千万莫要怪我。”

    确实,她心里很不舒服。

    任哪个女人看见自己老公抱着别的女人——还是个裸体的漂亮的女人,心里都不会舒服。

    看着他伸着双手老实可爱的样子,她叹口气,暗暗提醒自己切勿自乱阵脚,中了司徒海鱼那疯女人的诡计。

    “老公,我相信你。”她轻轻抱了抱他,绽放出一朵绝艳的笑容。

    狄纭长吁一口气:“阿恒,你真好!咱们得赶紧叫罗妈去物色个好人家,把罗衣嫁掉!”

    说话间,罗妈带着罗衣进来。

    连恒见她穿着一身粉绿的衣衫,和那小素简直一模一样,不免又是一叹。

    杜鹃常开,浮鱼易醉。幸福的日子一如指缝流走的沙,静寂无声,待醒觉时,早已时日无几。如今,真的信了:一切皆是注定,一切都是宿命。

    万历二十九年,就快到了呢。

    “小姐,这位罗衣姑娘——真的是姑爷纳的妾么?”罗妈皱着眉问道,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一进门,她就察言观色,断定罗衣不是新买来的丫头。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便出口相询,却惊讶地听罗衣说:“我是云夫人送给狄公子的妾室。”姑爷重情重义,和小姐感情那么好,居然也要纳妾了么?难道,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个好东西?

    “哦?你已经知道了纳妾的事?”连恒挑眉,把目光转向低头绞着衣带的罗衣。

    这丫头,这么对人介绍自己么?

    狄纭有些懊恼:“罗妈,一言难尽!总之,罗衣姑娘不是我的妾!”他走到罗衣面前,“你放心,我也不会把你送回云夫人那里。过几天,我会送你妆奁,把你嫁个好人家的!”

    罗衣只是弄着衣带,默默不语。

    狄纭又对罗妈道:“罗衣姑娘甚是孤苦,烦劳您给物色个忠厚些的人家,让她以后不再为奴为婢。”

    “是!我这就去打听!”罗妈闻言心花怒放,赶紧跑出去。

    罗衣抬起头来,一双水杏眼凝望着狄纭,眼圈有点红。

    “青苑,看看客房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好好招呼罗衣姑娘。”连恒温言吩咐道,然后转身回后院房里休息。

    阳光透过窗纱,丝丝缕缕洒到卧室里。暖暖的,亮亮的,挟着草木的清芬,带着慵懒的味道。

    换上午睡专用的轻衫,她怔忡地坐在床畔。

    心,是有些乱的。

    罗衣的出现,让她有一丝丝醋意,第一次感到:她的狄纭,也有不属于她一人的可能性。和其他女子共事一夫,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但更郁闷的,还不在此。

    她对狄纭,还是信任的。心烦的关键是,罗衣,应该就是小素。

    罗衣转世了,忘记了过去,是很正常的。她长得和小素一模一样,而且还被硬塞入自己的生活,分明就是应验了阎王的话。

    天命,真不可违么?

    这些年来,自己驻守着一份期盼,一份梦幻,一份缠绵,却只见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小素已经出现,难道,明年,她真的要回到现代去么?

    记忆,在漫长的岁月中已被风干,化为一缕轻烟,不留痕迹。她只想把握当下,守住眼前,不想再回到从前。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一个左手拿着一根长戒尺,右手套着布偶老虎的男人轻轻走进来。

    “武松,武松,我是老虎!你快打我吧!”男人恭敬地把戒尺递到她手上。

    “不打。老虎是应该保护的动物。跟你说过的,为了子孙后代,我们要环保。”她哼一声,舒适地往床上的靠垫上一倚。

    “可是,武松不打一下老虎,老虎心里难受。”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戒尺塞到她手心里。

    “奇怪,还有求武松来打的老虎么?”她失笑,抱胸睨着他。

    “是啊!老虎看出来了,武松不高兴了。也许打老虎一顿,心里就畅快了。”男人拿下布偶老虎,乖宝宝般把双手送上。

    “现在的老虎都很狡猾嘛,武松高不高兴也看得出来?”她好笑地坐起来,接过竹尺,“这么想挨打,那我就不客气咯!”

    “嗯!”他摊开双手,伸到她面前。

    她轻轻打了他两下,撅着小嘴道:“对,我就是打虎英雄武松!你就是景阳冈那只欠打的老虎!来,趴床上去!打过手,还要打屁股!”

    “哎呀,大侠饶命啊!人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他配合她,装作很惊恐的样子。

    “武松是英雄啊,大无畏的,敢为常人不敢为之事!”她解开他的裤子,用竹尺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

    “奇怪哦,这只老虎都不知道反抗么?”她见他乖乖趴床上受死,丢下尺,轻轻摸上去,贴着他耳朵悄声道,“哼!谁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偏摸!”

    她吹气如兰,小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臀。他被逗弄得心旌摇曳,猛地翻身压住她,咬住她的耳垂,低喊:“老虎反抗啦!”

    他一手托起她的头,狠狠封住她的唇,一手探进她的衣襟,成功地让她灵秀的面庞和粉嫩的雪肌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吻得无比的狂热、缠绵,她逸出愉悦的轻吟,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背部无意识地、不停地揉抚着。

    久久,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见她星眸微闭,双颊生春,胸脯起伏,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他喑哑地低叹:

    “阿恒!你太迷人了!总是引得我流连床第……”

    他扯掉睡衣和里面粉色的抹胸,轻轻地让她无暇的身子仰躺在床上,凝脂般的身体,曲线玲珑,宛若粉雕玉凿;富有弹性的圆润,娇俏挺拔;修长丰腴的玉腿,晶莹剔透,浑身上下,如牡丹盛开,艳媚绝伦。

    “真美!”他迷恋地吻上她裸露的香肩,吻上那雪白柔软的诱惑。那高耸的柔软让他迷醉,他埋首含着峰尖,温柔地逗弄,手也没有闲着,在她的娇躯游走。

    只一会儿,她的娇吟就提升了分贝。她不自觉地拱起上身,纤细如柳的蛮腰带动着光洁柔软的小腹,无意识地摆动着,小手也冲动地握住他的雄伟,轻盈地搓揉抚慰。

    “哦,老虎!你快点来吧!我实在受不了!”

    那娇媚蚀骨的样子,让他冲动无比,连忙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的衣物,和他心爱的女子融为一体。

    激情,如潮汐起伏,满室皆春,风情旖旎。

    他在她身上驰骋着,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乐感觉,把彼此的身体完全融化在了一起。

    “现在是老虎打武松呢……”他喃喃地低语,和着她柔媚的呻吟。心底,是满满的幸福。

    闻言,她拼命翻到他身上:“老虎找打啊!”她套住他,激烈地摇曳着身子,挺拔的胸部不住地剧烈起伏,看得他目眩神迷。他配合着她,撞击着她的身子,共同奏出一曲狂野炽热的爱的旋律。

    在她一声忘我的呼喊中,他身子一颤,只觉全身飘飘如仙,直欲乘风而飞,又若一叶浮萍,随波而去。两人一起抵达了快乐的巅峰。

    两人紧紧相拥,互吻着对方,享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未尽的惬意感觉。

    “老婆,我被你打得口吐白沫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哈!那可是有人求我打的。”她咬着他的耳垂,故意地逗弄着他。

    “是啊。谁叫我是老虎,你是武松;我是电视机,你是遥控器呢?”他笑着抚摸着她光滑的身子。

    “哇,电视机,遥控器!上次跟你说过一遍,你就记住了呀!”

    “是啊,你说过,在那个遥远的国家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的。有朝一日,我们有足够的财力时,一起出海去寻访,你说怎么样?”

    “好啊!”她随口应道。

    心中,忽然涌上无边的酸楚之意。不需要“有朝一日”了,明年,很可能就是明年,她就要回去,回到那个文明的国度去。

    到时候,他呢?

    她曾对流星许下心愿:不管她身在何方,都希望有他相陪。不知,是否有好心的神仙,听到她的心语?

    如果,明年即将和他分离,那么,剩下的每一秒,都得好好珍惜。她不希望,在有限的二人世界时光里,有第三个人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