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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比赛是一种非常激烈又充满危险性的活动,尤其是两队的射门手是宗政和米真时,更将这种激烈表现得淋漓尽致,寸土必争。
他们在她面前,维持了表面的和平,在赛场上,却将那种剑拔弩张混入了比赛里。宗政在八人的赛场上极其显眼,他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持杆,追击着白色的小球,当他俯身挥杆时,那颗白色的小球,从他的球杆下飞出。
确实帅呆了。
八巡之后,宗政以主场优势,高超的技术,凶悍的好胜心,获得了这场友谊赛的胜利,米真明显不服输,继续约战,不过地点却是Y国的御林军马球俱乐部。
比赛结束,宗政换了匹马,把林渺渺拉了上来,带着她就跑远了,林渺渺无语地问:“你就算不喜欢Daniel,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直接把她拐走,将米真一个人丢下。
宗政不咸不淡地反问:“我有不喜欢他吗?”
“你有!”林渺渺答得非常肯定。
“嗯,我承认!我讨厌你身边的所有异性!”他发表完后,又补了一句,“你是我的。”
林渺渺总觉得这话有点诡异和耳熟,想了几秒恍然大悟,上午看电视的时候,男主角不就对女主角说了这句话?
她瞬间无言。
宗政把头枕在她肩膀上,问:“他什么时候走?”
林渺渺在心里默默叹气,强调了一遍:“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哦,那李铭呢?”
“不太熟。”
宗政满意了,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说:“晚上别给他做意大利面。”他说这话时,唇就贴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很轻,语气是引人堕落的蛊惑。
林渺渺侧了侧脸,淡定地拒绝:“做人要守承诺!”
宗政讽了一句:“信守承诺?你答应奶奶要努力生小孩……呵呵……”
林渺渺语塞,静默了几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正在努力!”她已经被宗政搂着近乎裸=睡了,这不就是努力?
宗政带着林渺渺跑了一小圈就回来了,毕竟也真不能把人生地不熟的米真,晾在一边。
米真已经换掉了衣服,坐在休息区里,见到宗政和林渺渺相携而来,目光黯了黯,然后扬起了毫不在意的笑容:“Nina,刚接到电话,临时有事,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要回Y国了。”
林渺渺一怔,怨念地捏了下宗政的手,就宗政这表现,她也没好意思继续挽留米真,歉意地笑了笑,“那我现在先送你回去收拾东西。”
米真盯着她的眼神再次暗沉了几分,沉默了几秒,露出了一个散漫的笑容:“好。”
一旁的宗政笑得神采飞扬,紧紧扣着林渺渺的手,含笑地挽留:“米先生不多呆几天吗?Z市还是有很多风景名胜的。”
林渺渺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虚伪!
米真定定地看着宗政,眼眸里的锐利似乎都被暗沉的眸色隐没。
他客气地回答:“公司还有很多事,所以今晚必须走了。”
他在心中一叹,还是不甘心,但事到如今,他不甘心又能怎样?他陪了她快十年,都没能成为她的心上人,眼前这个男人,只用了半个月。
即使他一开始选择了当朋友,也曾想过这么一天,但等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就算他做了无数的准备,他的心依旧告诉他,无法承受。
无法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浓情蜜意,他像胆小鬼一样,选择了退避。就如同当年一样,明知道自己对林渺渺的感情不止是朋友,却不敢踏出那一步,只能像一个朋友,默默地守护,如今他连默默守护的权利,也被另一个男人剥夺,而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祝福。
但这种祝福,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带着锋锐的刀锋,每一次呼吸就能让他感觉疼痛。
偷偷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住进她的心里,让她安静的住在他的心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这样的幸福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疼痛。她生活得很好,她的丈夫对她很好,米真不断告诉自己,就算她的幸福和他无关,她幸福就足够了,就让他把Nina永远都藏在心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化作石头。
宗政和林渺渺一起把米真送回了秀水坊别墅,米真回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宗政和林渺渺则坐在楼下的客厅里闲聊。
她将茶杯放在宗政面前,宗政抿了一口茶,把她抱在膝盖上,懒洋洋地说:“给我说说你过去的生活吧。”
林渺渺略一思索,便回答:“8岁之前在Z市的宝蓝乡,8岁后去了Y国,然后遇见了师傅,12岁的时候认识了Daniel,20岁的时候和你结婚。”
宗政听得眼尾抽了抽:“没了?”
林渺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啊。”
宗政默然,以林渺渺的性格,指望她把事事都主动交代清楚,那真是妄想,他干脆主动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
“你和米真怎么认识的?”
“哦……”林渺渺略一回忆,再次以重复生平事迹的简要口吻描述:“打架认识的。”
“……完了?”
“嗯。”
他默了一会儿,磨着牙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好朋友?”
林渺渺摇了摇头。
宗政的情绪缓了缓,轻描淡写地问:“你上次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对吧?”
林渺渺摸不清宗政到底想说什么,迟疑地点头。
“喂,你迟疑什么?”宗政提高音量。
“我在想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他的音量立刻降了下来,波澜不惊地问:“那有没人追过你?”
林渺渺仔细思索了一下:“应该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无关紧要的人,不记得。”
宗政突然被林渺渺这句话取悦了,赞同地点头:“不错!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记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她的发质很软,他揉了两下,故意将她的头发揉乱,然后优雅地抽回手。
“啊,忘记告诉你了,下周周末要回林家吃顿饭。”林渺渺郁闷地用手指整理着头发。上午时,林世群专门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上一次被她推掉,这一次却是林彦亲自发话,就算她再不想去林家大宅,但结完婚总也要去走一遭。
“嗯。”
林渺渺想起顾容和林世云,望着宗政欲言又止:“……这顿饭可能不太好吃。”
宗政挑了挑眉,哪有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林渺渺自小就被送到Y国,除了林世群,恐怕其他林家人对她都没半分好感,宗政忍不住伸出手,又揉了揉林渺渺柔软的头发。
米真收拾好行李,在楼上静静地望着相拥的两人,长长地呼吸了口气,走下楼来。他的神色里没有了往日嬉笑,目光沉静。
“Nina,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林渺渺立刻站了起来,跟着米真往别墅前的小花园走,宗政的目光穿过明净的落地窗,落在她的身上,明知道她对米真没有任何意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米真顶天了也就对林渺渺表白而已,但现在表白,不觉得太迟了吗?
如果林渺渺没有结婚,米真或许在某天,会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情感,但如今,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样的话,做朋友,至少能够一生一世。
“Nina,你,爱他吗?”他问,这一句话中的情绪波澜起伏,有期待,有疼痛,有茫然,最后出口时,却变得如羽毛一般轻盈。
爱他吗?这个问题有点难倒林渺渺了,她喜欢他,但好像还没有产生那种浓烈到极点的感情。
“我正在努力爱他。”
米真的唇动了动,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得到最不想听的答案,但这句话透露出的意思,其实离爱也不会远了吧?
那么,他该说什么?是不是应该祝福她?
“Nina,……”米真静静地望着林渺渺,叹息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林渺渺露出一个歉意地浅笑,“今天对不起,他……”她想说他脾气不太好,但这好像有点摸黑他的意思,虽然这是事实,但在别人面前,她总归要维护一下。
“没事。”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每一个字都轻得像羽毛一样,“祝你幸福。”
林渺渺微楞,唇边绽放了一抹比浅笑更深的笑容,在结婚时,她也收到了林世群和叶宁的祝福,却从未将之放在心上,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真挚的祝福。
“Daniel,谢谢。”
两人回到客厅后,米真停住脚步,忽然侧头对林渺渺说:“Nina,我能跟宗先生单独聊聊吗?”
林渺渺离开后,米真收回自己落在林渺渺身上的目光,整个人一瞬间变得锋芒毕露,宗政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改变,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没有林渺渺在场,他的言语也变得直白锋锐起来。
“你总这样盯着我的妻子,会让我很为难。”
米真自嘲地笑了笑:“连宗先生都能看出来,Nina却不知道。”
“她未必不知道,也许她只是想和你维持朋友的关系呢?”
米真的脸色瞬间变得白了一分,他宁愿林渺渺是不知道,也不愿意设想这种原因。
宗政交叠着双腿,微微扬了扬下巴,淡笑地问:“你想单独和我聊聊,不会是告诉我,你对我妻子的非分之想吧?”
米真沉默了片刻,才盯着宗政,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我会把她抢回来的。”
宗政嗤笑了一声,声音冷冽如冰:“拭目以待。”
事实上,米真并没有听懂这句成语的意思,但宗政的态度已经狠狠地表达了他想传递的意思。
林渺渺没有追问宗政和米真谈话的内容,但在米真进入机场的通道后,宗政却问起了米真和林渺渺的谈话内容。
“只是祝福你?”宗政挑了下眉。
“还问了我爱不爱你。”
“你怎么回答的?”宗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不受控制,血液也在刹那间沸腾。
林渺渺瞟了他一眼,回答:“我说会努力爱你。”
宗政:“……”
上一秒他期待万分,紧张地手心似乎都在冒汗,下一秒他只想掐死林渺渺,他狠狠地盯着她,问:“说爱我,会死吗?”
林渺渺异常淡定地回答:“不会,……但骗人不太好吧?”
上一秒,他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点,下一秒,再一次恨不得掐死林渺渺。
宗政压抑着怒火,捏着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唇。
林渺渺在Y国多年,耳读目染,对在公众场合甜蜜拥吻,毫无压力,但吻完了,接收到周围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时,还是稍微有点不自然,这种不自然一闪而过,很快就藏在了淡定自若的面容下。
送走了米真,她被宗政拉着走出机场,脑中不禁回想起刚到Z市的那一天,她一个人走出机场,心中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这个陌生城市的排斥。
耳边传来飞机起飞的声音,她望向天空,心中升起一丝惆怅,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人离开,每天都有人回来,即使夜晚降临,Z市的国际机场依旧有飞机不断地起飞和降落。
她侧头随意望向宗政时,正好撞入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
他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光下,总是有种难以描述的华丽,他握紧了她的手指。
她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十指紧扣的手上,那丝惆怅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未来虽然依旧有些迷茫,但他会牵着她的手,与她同行。
这个陌生的城市也因为有他,总有一天,她会熟悉起来。
晚上回家后,林渺渺发现自己的所有用品都不翼而飞,周姐晚上并不住在世纪花园,她只好去问宗政,宗政漫不经心地回答,以后住他的卧室。
林渺渺无语了一下,也没太在意,进了宗政卧室去洗澡,诧异发现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铺满了娇艳的玫瑰花瓣。
明显是周姐的杰作。
她瞟了一眼,淡定地带着睡衣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她摸了摸肚子,准备下楼去吃周姐准备的晚饭。
客厅里很暗,没有开灯,却点着无数根白色的蜡烛。
白色的蜡烛放在一种特制的水晶杯中,跳动的火苗,将水晶杯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她还在为眼前的美景失神,就听见了宗政的声音。
他支着下巴坐在餐桌旁,敲了敲桌面:“快去做饭。”
林渺渺孤疑地走向他,左右看了看,回来的时候,她没太注意,但可以很肯定当时客厅里没有点蜡烛,周姐晚上并不住在世纪花园,今天回来后,周姐就不在。
那……蜡烛是宗政点的?
她扫了一圈,起码有上百根。
“周姐没有准备晚饭?”林渺渺诧异,不可能吧,以周姐那样的十全十美好管家,会忘记准备晚饭?
宗政很快就给了她答案:“你不是挺想做意大利面吗?我给你表现的机会。”
林渺渺:“……”
林渺渺刚系上围裙,宗政也跟着走到了厨房,懒洋洋地倚在门口看着她。
他英俊的面容再一次藏于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除了华丽,他的身体周围似乎多了一圈温暖的光,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她扫了几眼,便忙碌了起来,宗政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也没在意,直到他忽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林渺渺一阵无语,这还让她怎么做饭?
“你先出去……”
一束娇艳到极致的玫瑰花,横到她的胸前,花瓣上尤带着晶莹的水珠。
她心神微动,刚想扭头,耳朵却被他含住,湿热灵巧的舌尖沿着她小巧的耳廓来回打转,耳垂很痒也很酥,让她整个身体都快软了。
“我不想吃意大利面了……”
他将玫瑰花丢到流理台上,收回的手直接落在了她的小腹,微微一按,将她的臀和自己的下腹紧密地贴合到了一起。
臀部被一个熟悉的东西抵住。
他生病时,异常无耻地昭告要裸=睡,这种情景她经历了多次,他的……隔着她薄得半透明的内裤,和她的臀亲密接触。
“我想吃你。”
炙热的呼吸吹进她的耳蜗里,烫得她几乎拿不稳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