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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他以前对女友出手大方,但从来不会这样大手笔,要不然,只怕前女友们的产业都可以涵盖H市的各行各业。
不过,他不愿和何沫言多解释,省得让她太过得意,女人嘛,一旦觉得自己有了砝码,就会得寸进尺,他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
“这不是凌云要进军网络文学了,相关产业当然要一起跟进,出版社就是其中之一,你可以先试试水,如果好的话,就可以并到凌云来。”舒云展佯作轻描淡写地说。
“听说,一般分手前,男人总要给个很大方的礼物。”何沫言的笑容看起来很明媚。
舒云展自然以为她在开玩笑:“你瞧你,像个被分手的女人的样子吗?”
何沫言凑了过来,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笑着说:“回去以后再说吧,旅游的时候不要说工作这么煞风景的话。”
舒云展一阵心神荡漾,搂过她刚想来个长吻,却被她侧身一让逃开了:“咱们赶紧去找宿营的地方吧,晚了的话,好地方都被被人占走了!”
两个从山道上往野樱花谷走,大约下了几百米,便看到一个大大的草甸,樱花瓣被山风零零星星地垂落,好像在草地上铺了一层薄雪,十分漂亮。
山坪上已经有了几顶帐篷,十来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嘻嘻哈哈地支着烧烤架,看来晚上要开个烧烤会。
舒云展打开了自己背来的帐篷,原本何沫言有一个旧的,可他嫌不够好,特意让小舟去买了一个,据说是特制的,篷布是从高档车的软篷厂家过来的,不怕普通的刀割,也不怕水浸。
舒云展从来没干过这支帐篷的活,拿着说明书仔细研究了片刻;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把帐篷撑了起来,最后捡了一块石头,把地钉往地上砸,用来固定帐篷。何沫言要去帮忙,却被他赶了回去。
夕阳西下,舒云展撸着袖子,抡起了石块,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带了一层薄汗,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薄金;偶尔有几片粉色的樱花瓣飘在他的发间,以前隽秀的脸庞上眉头微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男性魅力。何沫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一直到四枚地钉都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帐篷稳稳地立在草甸上,舒云展这才冲着她招了招手,满意地说:“来,到我们临时的家里来。”
何沫言震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边他的话:“我们的家里?”
“是啊,今天晚上就指望它了。”舒云展拍了拍帐篷,朝着她伸出手去。
何沫言的眼神有些复杂,慢慢地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舒云展微微一笑,旋即便整个身子往后一倒,何沫言惊呼一声,两个人便倒进了帐篷里。
幽闭的空间中只有微弱的光,舒云展热切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舔着她柔软的耳垂,温度骤然升高了起来,空气中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等等……有人……”何沫言用还仅存的理智断断续续地说。
“在家里呢,怕啥。”舒云展品尝了一会儿她的唇瓣,双唇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喉头,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厮磨着;何沫言的喉头紧绷着,韧性十足,舒云展忍不住便用牙齿细细啃着,满足地听着她的喉中发出象小兽一样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何沫言终于忍耐不住,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肤的火热……
忽然,舒云展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何沫言搂进了怀里,何沫言晕乎乎地靠在他身上,不明所以地抬起迷蒙的双眼,疑惑地唔了一声。
帐篷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嗨,哥,姐,肚子饿了不,要不要一起来烧烤?”
何沫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差点没把脸整个都埋进舒云展的胸膛里。
舒云展磨了磨牙,掀开门帘的一角,看到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孩热情地冲着他们打招呼:“来吧来吧,人多热闹。”
这群人是大学户外社团的,大家凑热闹AA制到这里来野营,六男四女,虽然装备没有舒云展的好,但胜在齐全,人手也多,烧烤弄得像模像样的,锡纸、叉子、油、调料什么的,一应俱全。
舒云展搬出了自己的干粮和大家一起共享,干粮是小舟准备的,好多都是进口的饼干、话梅,那几个女孩子吃得很欢,叽叽喳喳地问他在哪里买的。
另几个男孩十分健谈,聊了一会儿发现大家居然是校友,都是从H大出来的,他们是经学院的,而舒云展是从毕业于H大的计算机系,当时也算得上是H大的风云人物。
“师兄你是计算机系的?计算机系出过好几个牛人呢。”
“还行,当时我们系里有人攻破过R国的政府网站。”
几个人都惊叹了起来,特别是那几个女孩子,眼睛都亮了。
“哪像我们经学院,老是听老师吹牛,特别是那个李大炮,每次上课都要炮轰一遍金融政策。”
“经学院也很厉害,我一个朋友当时摘取了全国大学生股市比赛的第一名。”
“真的!师兄你难道是那一届的!天哪,那一届的舒师兄、顾师兄都很厉害。”
舒云展不想惹麻烦,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个小人物,没他们这么厉害。后来我就出国去了,不太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有个女孩使劲的打量着他们,忽然疑惑地问:“咦,这位是师姐不?怎么看起来很眼熟?”
何沫言怔了一下,笑着说:“你认错了吧,我已经上班了。”
那个女孩挠了挠头,又看了她一眼,略带歉意地笑笑:“我怎么觉得好像在文学院看到过你,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何沫言叉起一个锡纸包起来的鸡翅,放在嘴边吹了吹,打开来小心翼翼地递到舒云展的嘴边:“云展,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鸡翅烤得金黄流油,香气扑鼻,可舒云展却不敢上当,只是轻轻地咬了一口,顿时乐了:“沫言,你忘记在上面撒盐了。”
何沫言大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调料往鸡翅上洒了下去:“现在洒也来得及。”
“别,你慢点,别到时候咸得发苦了。”舒云展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男孩羡慕地说:“师兄和师姐感情真好。”
另一个女孩哈哈大笑起来:“师姐,看你好像很温柔贤淑的样子,原来也是伪装的!和我一样,是个厨房白痴。”
何沫言愕然,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偶尔忘记了,我做的菜……其实很好吃……”
“师姐没关系,我看师兄很爱你,不会烧饭让他烧嘛,女人就是要让男人宠的。”另一个女孩凑过来说。
“一看师姐就是优雅成熟的女人,哪像你们这些小女孩,整天都想着宠不宠、爱不爱的,一边去。”一个男孩取笑她们。
“呸,活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几个女孩一起唾弃他,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舒云展把自己烤的那个鸡翅翻了几翻,眼看着色泽金黄了,便满意地递到她嘴边,何沫言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又香又脆,十分好吃。
“多吃点,等会儿才有力气。”舒云展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
何沫言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在炭火的烘烤下变得更红了。
等烧烤结束以后,何沫言的确吃得撑了,肚子里鼓鼓囊囊的,不得不和舒云展一起在山道上走着散步,山上的夜空看起来分外纯净,那星星亮得仿佛触手可及,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何沫言忍不住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云展,以后要是我们俩分手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何沫言忽然问道。
“怎么忽然这么问?”舒云展有些纳闷,“我们俩现在不是挺好的,你想着分手干什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你那些分手的女朋友,都还有印象吗?”何沫言的声音有些低沉。
“有几个有印象,有些不记得了。你不会吃醋了吧?”舒云展失笑道,不过,心头还是不能控制地泛起了一丝混杂着得意和欣喜的情绪。
何沫言条件反射一样地摇了摇头:“没有,随便问问。”
“沫言,”舒云展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那声音温柔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今天你很漂亮。”
何沫言看了看自己,她今天穿着一件修身的冲锋衣和一条小脚牛仔裤,有点干净清爽的感觉,但要说漂亮,那是谈不上的。她笑着说:“是吗?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月亮特别美。”
“可能吧。”舒云展轻轻地捋了捋她额边的碎发,皎洁的月色下,她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光,就好像一滴墨落在宣纸上,四周虚幻无比。他俯下身,将唇印在她的唇瓣,只是这样双唇相贴,便感觉到一丝满足。
气氛无比得美好,以至于两个人钻进帐篷,相拥着躺进羽绒睡袋中,舒云展的眼前还有着那抹皎洁的月光。
欲望来袭的时候,舒云展依然十分温柔,那抹挂在树梢的月光让他有些迷离,他爱抚着何沫言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温柔地吻着她,感受着她的轻颤,耐心地引导着她的快感,最后两个人在战/栗中一起攀上了情/欲的高/潮。
“云展,我爱你……”依稀间,舒云展好像听到了何沫言的喃喃声,他模模糊糊地想:这样过日子的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