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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翁目瞪口呆地望着林寒,若是他认识一个叫做‘多隆’的人,想必一定会说出‘我对阁下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林寒走到绿竹翁身边,拍打着他的肩膀,诚挚地邀请道:“嗯,中午留下来吃个饭,我先去准备。”
绿竹翁望了望林寒的背影,又望了望里屋,叹息道:“冤孽啊!”走到后院里,林寒大声呼唤道:“刘满、小蝶,你们两个躲哪去了,快点给我出来!”
“啊,师父过来了!”
小溪边传来刘满的惊呼声,林寒摇了摇头,三转两转来到溪流处,入目的景象却叫他目瞪口呆。
“小兔崽子,你们在做什么?”林寒笑骂道“还不快将衣服穿起来。”
“哦!”刘满连忙拉着小蝶爬上岸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水里面有鱼!”
林寒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水里面有鱼,那还是我前些天放进去的。问题是这和你们光着屁股在里面游泳有什么关系?”
小蝶穿好衣服走到林寒面前,一把抱住林寒的大腿,苦兮兮地说道:“刘满说要抓鱼,怕将衣服弄湿,就脱了衣服下去了。”
林寒点点头,凑到刘满面前,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然后没抓到鱼,就开始洗澡了对吧?小子,你真行,你怎么不说水里有金鱼呢?”
“呵呵!”刘满搔-弄着湿漉漉的寸头,疑惑地问道:“师父,金鱼是什么鱼?”
啪
一巴掌盖在刘满头顶,林寒笑骂道:“你小子要真知道什么是金鱼还敢将小蝶哄下水,师父我非将你逐出门墙不可。”
“哦!”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小蝶手中,林寒吩咐道:“回家给你娘说,就说师父家里来了客人,请她帮忙准备一些食材送过来,师父中午要请客。”
小蝶点点头,又为难地望着手中的银锭,说道:“小蝶就回去说,但是娘交待不能拿师父的银子。”
呵呵一笑,林寒拍着她的脑瓜子“没事,你就说师父一定要给的。”
“刘满也去帮忙,然后一起过来吃午饭。”林寒交待道。
望着两个小家伙屁颠屁颠地回家去,林寒偷偷地抹了一把汗:倒霉孩子啊,要是再过几年,该懂的都懂了、不该做的都可以做了,岂不是要弄出人命?
一想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林寒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收徒弟了,两个正好,自产自销,还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交叉关系。
午饭吃得很愉快,至少林寒是那么觉得的,阿离、非烟、盈盈同处一桌,堪称一大胜景,今后几乎不可能再有。再加上刘满、小蝶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调节气氛,即使是任盈盈也不好总是板着脸。
绿竹翁更是一脸的笑意,看林寒的目光也好了许多。林寒只感觉绿竹翁的目光中含着些别的意思。
午饭之后,林寒单独将任盈盈拉到一边交流,非烟丫头照例是趴在角落里偷窥,也不知她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坏习惯。
偷窥之后,非烟立即向阿离报告林寒、任盈盈两人的动向。当说到任盈盈又是羞怯得脸红、又是恼怒得跺脚的时候,阿离也是心里痒痒的,正式加入了趴墙角的行列。
可惜,林寒、任盈盈两个人的交流已经完成。最后由林寒在前、任盈盈在后,出了房间。在任盈盈绯红的耳根下,林寒阴谋得逞般地笑着:“疗毒的时间改为晚上!”
听着林寒的话,任盈盈连忙回房休息,她是恨不得扎出一个长得与林寒一模一样的草人,然后来个千刀万剐。
在任盈盈离开之后,非烟拼命地追在林寒身后,要他交待都说了些什么,可是林寒抵死不从,绝不妥协,叫人好生气恼。
唯有绿竹翁若有所思地望着林寒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老而不死谓之贼!
整个下午,任盈盈都不曾出得房门。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众人用了些饭食,林寒才捣鼓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将它搬进了厨房之中。之后又抱进许多的柴禾,将厨房里的大水缸装满水。
阿离蹙着眉头望着林寒忙进忙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挑那么多水做什么?”
“烧热水啊!”林寒回答道。
“那些柴禾呢?是不是多了一些?”阿离恼怒地问道。
林寒心惊胆战地回答道:“不多,要烧好多水!”
“嗯!”阿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扫了木桶一眼,寒声道:“木桶够大的哈,坐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吧?”
“呃,这个还真就没注意!”林寒低下头,下巴就差搁在胸口了。
望着林寒的样子,阿离是又好气又好笑,告诫一声‘不该做的别做’就转身走开了。
呼
林寒长嘘口气,只觉得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啪
林寒吓得一跳,扭头望去,正见到非烟嬉笑的脸。
“不该做的别做啊,否则,你死定了!”非烟板着脸,学着阿离的口气说着,说完‘扑哧’一声,扭头就跑。
“我真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啊!”林寒哀嚎一声“水太多是因为木桶足够大,木桶大是因为要装好多的水,水太多才需要好多的柴禾。”
啪
一巴掌盖在脸上,谁信啊!
悻悻地回到厨房中,将木桶放到最zhong yāng,将炒菜的大铁锅取出,换上烧水专用的大铁锅,洗涮干净,直到不沾丁点油渍、污垢,林寒才算罢休。
添水、放药、生火,半个时辰之后,铁锅中水汽四溢,汩汩地冒着气泡,水开了。
将充满药香的开水舀进木桶中,放入凉水,勾兑好水温。
做好准备工作,林寒出了厨房,径直走到任盈盈休息的房间,轻声道:“都准备好了!”
任盈盈全身一颤,不相信地望着林寒,问道:“真的需要这样才能疗毒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是骗你的!
林寒连连摇头:“‘三尸脑神丹’的毒性,你是知晓的,我的冰火真气虽然能克制它,但是必须要以热水和药物来抑制尸虫的活性,使得他们不能提前发作流窜到头部,如此才可以根除。我都是为你好,怎么会骗你呢?”
“这我还是不要疗毒了。”一想到要赤-身-裸-体地面对着林寒,尽管是夜里,又有热水作为阻挡,还是非常的难为情,任盈盈开口便要拒绝。
林寒苦笑着摇头,干脆上前几步,在任盈盈惊恐的神色中,一把将她抱起,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好不容易凑出一分药材,等下一幅还不知是猴年马月,错过就不再有,你的毒又拖不得。听话!”
“我放我下来,我自己去。”任盈盈用力地挣扎着,想要脱出林寒的怀抱。
“别动,你想他们都听见啊!”林寒毫不理会,在任盈盈的耳边威胁着。
听着林寒的威胁,任盈盈四下里观察着,这才安静下来。
到了厨房,林寒将门锁死,除了角落里的一个小窗子通气之外,所有的大窗户都已经关上。这才走到任盈盈的身前,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任盈盈与林寒面对面,安静地对视着,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林寒的鼻子抽动着,贪婪地做了个深呼吸,也不知是因为药草的香气,还是别的什么香气。
任盈盈俏脸通红,低下头去,声如蚊吟“你真的只是给我疗毒,什么都不会做?”
“嗯,只是疗毒,你就将我想象成一个救死扶伤的貌似潘安的郎中,是没有男女之防的。”林寒笑着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你发誓不会做点别的,仅仅只是疗毒!”
“嗯,我发誓!”
“那你发誓啊!”任盈盈跺着脚催促道。
林寒举起双手,神色严肃地说道:“今天是九月廿五,五岳派弟子林寒,在此发下毒誓,今天只是给任盈盈疗毒,绝对不会有非份之想,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听着林寒的毒誓,任盈盈这才放心,挥掌将厨房里的油灯扫灭。
林寒呵呵一笑,借着忽隐忽现的炉火,定定地望着红霞满面不知所措的任盈盈,提醒道:“水温正好,你是不是先把衣物去了。”
沉吟半晌,任盈盈颤声道:“你闭上眼、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林寒依言转身,闭着眼睛在心里数数,一百将满,才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数百次强忍着不回眸,终于听到哗哗的水声“可以了!”
听着任盈盈的娇羞声,林寒心头火热,艰难地压下满脑子的绮念,快速地剥去身上的衣裳。
隐隐的火光下,望着一片雪白的美好,林寒全身发热,轻轻地趟进木桶中,盘坐于任盈盈身后。
有意无意的磕磕碰碰之中,林寒轻轻地将双掌贴在任盈盈的玉背上,两人立时浑身颤抖。
“你发过誓的!”
就在林寒快要控制不住要赚上去的时候,任盈盈娇声提醒道。
林寒动作一顿,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不再去幻想那些香-艳的画面,提起冰火真气,开始专注地给任盈盈疗毒。
夜,渐渐地深了!
许久许久,当任盈盈瘫软着从木桶中起身,一言不发地穿好衣物,已经是将近丑时。
“你真守信!”
任盈盈冷漠地说了一句,跌跌撞撞地出了厨房
沉默着将厨房收拾干净,一切妥当之时,林寒来到任盈盈的房门前,发现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林寒深深地叹息一声,疲惫地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早上,林寒是被非烟吵醒的,沐浴着从窗子里漏进来的阳光,林寒轻轻地问道:“盈盈呢?”
“就知道你会问。一大早就走了!”非烟歪着头问道“你昨天是不是欺负盈盈姐了?”
出神地望着窗外,林寒摇了摇头:“昨天,没有!”
“谁信啊!”非烟白了林寒一眼,出门去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