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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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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家伙那里来的?”

    白家大客厅内,白悠岳首先打破沉默的问着。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而受到最大惊吓的宋湘郡埋在白夫人怀中痛哭失声;她已将双眼哭肿,无法平静的颤抖不已躺在地板上的,是被注射了麻醉剂的桑野裕介;那一脸的狂乱狰狞仍未褪去,蜷缩在地上不省人事。

    水晶凝重道:“他们兄妹今天提早走了。我以为不必注意,反正他们比赛完直接回日本。他是个精神病人,有严重的偏执狂,倾向暴力。上回我调查他时,就发现了,也一直在注意,不让他接近湘郡,他想得到湘郡。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又跑回来躲在哥哥的房间,幸好四哥当时刚巧回来!不然湘郡就完了!”

    已有半个多用未归的白家老四白悠岳,因为到台中荣总开会,顺便回家休假二天。一上楼就发现大哥房间传出声响,还以为是小偷;因为他知道大哥上台北去了。猛地踢开门,就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掐着一个几乎奄奄一息,并且衣衫半褪的大美人。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至少看得出来他再不救人这美人不仅会失身,也会没命。

    那男人居然武功挺强的!白悠岳并不是打不赢,只是他比较喜欢走捷径取胜,于是取出了麻醉针将那几近疯狂的男人在三十秒内摆平。而大美人吓破了胆,顺过呼吸之后无法接受任何男人靠近她三公尺内,他只好赶紧叫母亲过来了!才知道这大美人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大嫂!

    真是大功一件!也幸好及时救到人!白悠岳心中直呼阿弥陀佛!要是他答应了女医师的约会,或迟个五分钟回来,大美人即使没死也失身了,那情况实在无法想像!救人救得晚他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然后带师弟们跑步回来的白悠宇、白悠云与水晶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可怕!如果湘郡被桑野裕介强暴了,又是在自己家,不必等白悠然回来杀人,他们这些人都该去集体自杀!幸好!幸好!

    谁又会科得到桑野裕介会折回来并且算准了时间呢!就在黄昏时刻白家最没人时找湘郡下手!

    “要报警吗?”白悠云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不,不行!”白夫人反对。“这样做等于是直接打桑野家一巴掌,让他们在国际间丢人。我们直接找桑野家谈,将人送回去,并要求他们的道歉与保证!他们必须把他送入精神病院。”

    “他们才不可能会保证什么!这件事如果是桑野家一直极力隐瞒的,他们怎么肯将孩子送进去!”水晶反驳着。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现在白志翔不在家呀!与桑野家这一点交情值不值得保留,很难说呀!白夫人不希望自己下了错误的决定致使丈夫在武术界的努力遭到打压。倒不知该如何拿主意才好了!

    “妈!爸爸不在,当家的就是大哥!我们让大哥决定好了!湘郡几乎丧命!我们不能白白放过他!”水晶深信大哥会决定将这人渣扭送法办!

    白夫人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女孩,叹了口气。

    “湘郡!伯母不会让你受委屈。”好吧!看看悠然的决定吧。

    湘郡无法回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还无法开口说话!她的精神脆弱得不堪一击,恐惧与伤害仍侵占全身上下的意识!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哭得双眼肿痛模糊仍止不住泪水!她仍是觉得全身都痛,僵硬得无法松懈。

    她要悠然她只要一声尖锐的煞车声在大门口传来,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众人正面面相觑时,白悠然焦急的脸已出现在大门口,脸色白得像大理石。

    “湘郡!”他没有看任何人,冲到湘郡面前。

    “悠然!”她投入他怀中,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悠然?”湘郡惊恐又无助的低叫了声;随着意识的清醒,她发现自己冰冷的双手被一双粗厚又温暖的大掌包住。

    “我在这里。”他坐在床沿,温柔的回应,轻吻了她一下。

    她紧紧看着他,深怕他会在眨眼间消失,咬住下唇抑制自己的哭意,眼泪却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我好骇怕!”她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的说着。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深深的叹息,搂住她娇弱的身子。自己心中的恐惧仍未平息。

    “不,不是你是他有病,他疯了。”在他怀中,她的恐惧奇迹似的一点一点消失。

    “他已经被带去警察局了!你不必再骇怕!从今以后我会时时刻刻保护你!不会再离开!”

    “你怎么会赶回来的?”

    白悠然看着她吃肉骨稀饭,一边说着在台北与桑野荻子谈的那些话。

    当他冲出旅舍,十万火急的想飞身回台中却又至少得坐二个小时的车时,他想到了孟冠人。幸运的是,孟冠人正好在家,马上运用了关系调来一架直升机送他到水xx机场,只花了半小时;然后再租车回来,那辆车给他撞凹了一个洞,没出车祸实在是奇迹!

    他无法想像,如果悠岳没有回来,他缩短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仍是来不及救人,那么他会看到一具被凌辱的尸体生平第一次他有杀人的冲动!湘郡不该遇到这种事!

    他紧紧闭上眼,感谢上天!感谢及时出现的悠岳让湘郡安然无恙,否则哦!他不敢想像未来没有她的日子要怎么度过。

    见她吃完一碗粥。轻道:“你再睡一觉!明天别去上课,我已经替你请了假。”

    “别走!”她紧抓住他的手。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他又坐回床沿。

    “乖。我会看着你睡,今晚我睡隔壁,你很安全,不会再有危险。”

    “不要!”她流下泪:“他他就是在这个房间想想对我”这是悠然的房间,但存着桑野裕介留下的梦魇。

    他当然知道!当他抱着昏迷的湘郡回房间时。就看到她被撕碎的洋装落在地上!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与水晶的短裤。努力压抑熊熊的怒火,他深吸口气“我带你去睡别间。”

    “不必换房间,我只要你留下来。”

    “湘郡!”他摇头,她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留下他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他一定会伤害她!而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她!

    她知道留下他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想要他的抱搂触抚来洗去桑野裕介留在她身上的伤害。她拉他在身前,轻轻解下衬衫扣子“我身上有他留下的瘀痕”

    脖子上有着被掐过的指印瘀青,上身更有他粗暴拉扯她衣服时留下的红痕“我不要这些航脏的印记留在身上!悠然我只想成为你的人。”

    “你会后悔”他呻吟。在她急切的吻中失去了魂魄,只想任由情感带领,好好抱搂她轻怜蜜爱

    “悠然我爱你”她拉下他,二人跌坐在柔软的床上,也跌进了属于情人专有的浪漫情境中,共享缠绵激情

    夜已深、情正浓

    清晨八点。

    “野渡武道场”的前庭与中庭集满了练功的学员与徒弟们,正精神抖擞的展开一天的训练。

    然而。在白家的某个角落,仍是处在宁静适意的情境中,丝毫不受楼下热闹的干扰,自成一个宁馨的小世界。

    窗帘阻隔了声浪,也阻隔了骄阳。房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照出些许光亮。晏起的人儿扬着笑意与羞却,俏脸埋在心上人颈窝中。

    白悠然醒来好久了!他一向是在六点起来练功,但他却不想移动,怔怔的凝视怀中佳人到此刻。

    她也醒了,却不敢与他眼光相望,埋起了小脸。他轻拂开她的秀发,原本想看她颈子上的瘀青是否已消褪,却看到自己制造了更多的瘀痕有别于指印的另一种。

    “还好吗?”他吻着她小巧的耳垂。

    她全身都疼,但这种疼痛与昨夜险些被凌辱的痛是不同的!这种疼怎么说,是心甘情愿领受,含着无限娇羞与喜悦,将清白的身子交给心爱的男人,让他将自己由少女变为少妇经过一夜的缠绵,他消除了她的恐惧与屈辱;不过,一觉醒来,身体的剧疼便不客气的蔓延全身了。

    “湘郡?”他又问。

    “有些疼。”她皱眉。“以后就不会了吧。”

    他坐起身,让她趴在床上,双手轻柔的按摩她背上僵硬的肌肤。湘郡舒服的叹息这个体贴的男人她真的挑到一个好老公了不是吗?

    急切的拍门声打破了室内轻柔宁静的情意。

    “谁?”白悠然问着。

    “大哥、湘郡,快出来!湘郡的大哥来咱们家要人了!”是白水晶的声音,她以十万火急的声音叫完就走人了。

    宋克棠?湘郡低呼了声!大哥怎么不声不响的赶来这里?刚好挑今天,她才做完“坏事”的时候?完蛋大吉啦!她手忙脚乱的四处找衣服穿,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白悠然拿出长衬衫给他穿上,看得出她已乱了方寸。他搂住她。“不急,慢慢来。你大哥既然来台湾了,我正好向他提亲。”

    “这很好!但是大哥一定会以为我来台湾后私生活很放纵,因为我昨夜没有回宿舍。”这样一来。大哥一定会对悠然的评价大打折把,她可不希望这个老公被家人否决掉。

    “你忘了你昨天是遇到什么事才留下来的吗?你想太多了!”他轻笑,点了她俏鼻。她只要一慌就很容易担心一些小事,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当然,宋克棠突然来访,他们又是这副样子。难免有些尴尬。时间是有些不对,但他不以为事情百多严重。

    “我们快穿衣服吧!”她焦急的叫着。开始在房间内团团转,找衣服服侍他穿上,因为他一副很悠闲、根本不急的模样。她可是急疯了!

    宋克棠是一个很俊逸温文的男人;不仅充满学者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是个好好先生,一辈子不会发脾气似的。即使他绷着脸也看不出火气。

    他们兄妹都长得出色,即使当年她没有接受他的追求,水晶仍不否认,他是个白马王子型的人物。长得比石强好看很多,但是不相属呀!

    替他倒了杯曼特宁,水晶扬着眉。

    “近来好吗?”

    “接下了a大的聘书,回来当副教授。”他看着她;从一进白家到现在,他一直在看她。这个自己曾经疯狂追求过的女人,依然闪动慧黠的眸光,依然清新若初绽的水莲,岁月的痕迹不曾在她脸上停留,但她已变得更圆熟了!被做三、四年前,她口才犀利,从不给人留余地,咄咄逼人且得理不饶人!轻狂恣意的光华是那般炫人!他从不曾自满的认为自己身价百倍,即使被捧为校园白马王子他也不在意,甚至感到好笑!但是他认为,只要真心去追求一个人,必然会得到相同的回馈;不是他条件多么好,而是他自认从不玩弄感情,以真心待之,对方必然会以相同的心意对待。

    想不到唯一一次的动心,得到的回应却冷淡相待。在大四的那一年里,他天天写情书,天天守候在a大门口。只希望能看她一眼。她的每一场辩论他都在场,深深为之倾倒。可是,她只说他不是她要的!

    一年之后,他终于明白她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是他太一厢情愿了!虽已入籍英国,但他曾纺要一辈子待在祖国,贡献一切。却为了这一桩情伤,远走他乡。

    到现在,并不能说他仍深爱着她,但是对于自己唯一动心过的女性,仍存着怀念的心情。毕竟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中能令他记忆深刻的女性少得可怜。

    “我妹妹没做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