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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都只想到自己,只想到要保护自己,却没有发现,到头来,这反而更深的伤害了自己。青青、双双、小雪,她们都曾经尝试给予我救赎,却被我一次又一次、愚蠢地舍弃了,太可耻,也太过分。
事到如今,我所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全在怀中这个无法言语、却对我无限包容的女人身上。如果我再不抱紧她,如果我再让她从身边消失的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追求她,直到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即使她现在还不爱我也没关系,即使我的心再也找不回来也无所谓,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就好。
“小雪,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我真得很想,很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你幸福。现在对我来说,只有令你幸福才是我唯一的救赎。”小雪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羞涩地浅笑,这浅笑的光辉,仿佛令整个世界瞬息间明亮起来。
小雪双手环着我的脖子,以新婚之夜同样的姿势吻我。我回吻着她,二人的泪水在舌间混合,一片咸苦,可是我却如尝甘露般舔吸着、交缠着小雪的软舌,良久,小雪喘着气脱出我的纠缠,深情地望着我。
然后又再度用力抱紧我,那气势仿似直到世界终结都不会放手。我回应她的拥抱,双手透过丝质睡裙抚摸着那大而柔软的雪滑股肉。人是会变的。从前我最爱的是女人纤美的小腿,但现在,我最爱的是小雪这种圆润的大白雪股。
我的双手游入丝裙之下,潜入小雪的内裤之中,直接攻向她肥厚的大阴唇。小雪全身瘫软。我将她抱到床上,褪掉睡裙内衣,一丝不留,看着这一身美肉乱震的小白猪,我一时间不晓得该从何处下手,最后便决定要将她从头致脚舔个完满。
那天,小雪的日记本上写着:他终于回来了,我的确回来了,我的肉棍深深插在小雪的yīn道中,从后面抱紧她的身体,静静地体味这无比喜乐安宁的时光。
直到她把我的手按到她腻滑的小腹上,向我表示她饿了,她曾经触摸过幸福,但从未真正拥有过。她只希望这一次会是例外。那天,我发誓,绝对要让这一次成为例外。
三十三岁那年夏天,六月二十二日,事隔八年后,双双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当年春天,小雪为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其实长久以来我都不想要孩子。
但如果一定要有的话,我只想要个女儿。这个粉嫩的小可爱,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完满了,有一次我抱住囡囡,傻傻地笑说:“囡囡啊囡囡,快快长大,爸爸等不及要和你谈恋爱了。”
身边的小雪露出一副不依的表情痴痴地看着我。最近一年,她的表情丰富了很多,而我对她的了解也多了很多,因此,她经常只需用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向我表达她的想法。
我用另一只手环抱住她腰,厚颜无耻地说:“我们一家三口要永远在一起,妈妈是爸爸的大老婆,囡囡是爸爸的小老婆。大老婆你说好不好?”
小雪还未反应,女儿却忽然扁嘴,继而大哭。小雪马上抱过女儿,动作自然流畅、极之利落的开始喂奶。我哭笑不得地捻了一下女儿的小脚指。
然后淘气地含住小雪另一边的乳头,轻轻吸嘬。小雪温柔地摸摸女儿的头,又摸摸我的头,一脸幸福的微笑。
我只希望这笑容能够在她脸上永远地延续下去。六月二十二日,那天我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见你,kcofe二楼,只等到七点,双双。
最近这一年我已经很少不回家吃晚饭,尤其在女儿出生之后,我甚至都忘记了如何编织借口不回去。
但有一些人你永远都无法拒绝。我只好给小雪发短信,说有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生日,不得不去。小雪回复:知道了,早点回。我马上答应:是的,老婆大人。
小雪回了个笑脸。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迫近了她的幸福小家庭。她的安乐窝有可能很快就会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三十岁的双双似乎正处于人生中最为美艳的阶段,也许是最后的阶段。
她的打扮简约而有格调,含蓄而有韵味,恰到好处地将那已经完全盛放的美丽稍稍收敛,这反而更使人感到她美得深不可测。我递上礼物。双双嫣然一笑:“这次又是什么猥琐东西?”
我苦笑:“难道我不可以送正常的礼物吗?”她笑而不答,接过礼物打开。是一把精美的折式小刀。她拉出刀锋,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缓缓而答:“你最擅长的事,是不用刀就可以挖走男人的心。我送你这把刀只是想提醒你,人心是很脆弱的,一刀插下去,就会血淋淋很恐怖。你可以不用刀,但被你插中的人却照样会流血,不停地内出血。”
双双轻咬下唇,然后心怀不满地说:“那你应该送我一把双刃剑,因为这种事很可能会导致两败俱伤。”我喝了一口清水:“我不知道妖精也会受伤。”
她咬唇不答。我注视着对面的成熟美妇,悠然说:“那么,今日是打算来收利息的吗?”双双似乎有点寂寞地望向窗外,答非所问:“听说你前年结了婚,最近还生了个女儿。”
我冷冷地说:“虽然我的心早已死了,无法再爱任何人,但如果有人愿意接受,我不介意给予她幸福。”她缓缓转头看我:“那是否包括我?”我默默地看着她。
最后问:“发生了什么事?”双双一字字地低声说:“我今日刚刚离了婚。”“为什么?”我感到一丝烦燥。“因为,因为他在外面玩女人。”她狠狠地说。
我不觉微笑:“他还知道回家吗?”“这根本不重要,我不接受任何背叛!”“一个男人只要知道回家,偶然在外面打打猎有什么关系?”“你也是这样?”
“以前是。”“现在为什么不继续?”“因为我发现我唯一能得到的救赎,就是令自己的女人幸福。”
“也就是说,你也承认当你在外面鬼混的时候,你的女人不会幸福。”“有点不同,我的女人不介意我偶而在外打猎,只是现在的我对这没有兴趣罢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双双忽然打断:“你很爱她。”我愕然:“不是那回事。”
双双又说:“她也很爱你。”我搔了搔头:“我觉得不是那回事。”我又想了想:“那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亲情,至亲至厚的亲情。爱情有可能会变,但亲情是不会变的。”
双双坚持:“你的心早就已经回来了,你只是没有发觉而已。”那晚我和双双去了酒店开房,自然得像是例行公事。
我非常温柔地与她做了两次,两次她都要求我射在里面。我内疚地想,小雪要是知道我不但没有带套,还竟然和其他女人玩内射,一定会杀了我。分别的时候,双双依依不舍地靠在我怀里,依恋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开始露出不安她才放开我。
她抹着眼角的泪珠,说现在的我比八年前可爱得太多,还打趣说如果我现在肯追她,她不介意做我二奶。我一脸狡猾地表示会回去和小雪商量一下,假如她答应的话我也很乐意。双双娇嗔:“你真臭美!她肯我也不肯!”
最后双双给了我一个悠长的舌吻,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和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男人。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应该珍惜她。”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单方面的救赎。“小雪,囡囡,我回来了!”“什么?今晚罚我帮囡囡换尿片?”“什么?还要验我身?小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好,好,收到,老婆大人。”双双:其实我根本没有离婚。
因为我根本就没结过婚。不是为了等谁,只是觉得未遇到合适的人,未遇到合适的时间。八年前那一晚,明明是我插了他一刀,但我心里面却仿佛有什么地方崩坏脱落了,由那一晚开始,我的心便不再完整。
往后的每一次恋爱都离奇地无疾而终,无一例外。表面上看来,情况似乎每次都不同,有时是我甩别人,有时是别人甩我,但归根结底,是我自己不想再继续了,每次恋爱,都会有一个阴影在心中挥之不去。
每当情到浓时,这个阴影就会渐渐开始蚕食我的心。一丝丝的噬心之痛不断地穿心而来,仿佛在提醒我,我曾经做了一件多么残忍多么冷酷多么无情的事。
这丝丝痛楚令我无法忘记,当我还可以感受爱意的时候,那个人却只能处于一种可悲到不堪的境地。
我一直有留意,他的消息,他的心迹,他八年间所经历过的一切,我相信我了解得比任何人都要多,除了他自己以外。因为他很傻,他仍然坚持写那些根本不会写完的小说。
他将那些文字碎片登录在某个制作简陋的网志上,完全未加掩饰,只是根本没有人看,除了我之外。
我很清楚小说情节不会是百分百真实,但至少那其中所传递的情感却是相当接近于真实,因为那个男人在这方面从来没想过作假。
看着那些碎片,有时候我会感到很厌恶,因为他的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甚至有几次,我认为他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有时,我又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因为我知道,他原本可以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模样,他原本可以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