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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风的导演朋友正在筹拍一部电影,讲一个天生一副美妙嗓音的贫女被强征进宫当歌姬,受尽折磨,褪去善良温存,浴火重生成为一代妖姬,靠歌声迷惑君主,操纵后宫和朝政的传奇故事。同时擅长歌唱和表演的明星不多,导演在电影学院学生和经验丰富的演员里选了许久也没选到满意的,见面的时候总是对他嗟叹“佳人难求”。
沈沐风看到歌舞剧演员的表演之后,想起了导演朋友的需求。这几个演员长相各有千秋,女主角尤其出色,一对上挑的丹凤眼水盈盈的,天生一股媚气,她的表演打动人心,歌喉婉转悠扬,还有舞蹈功底,再适合那部电影不过了。
他便和颜悦色的同女主演聊天,借此观察她的个性,再有才华的人也得听指挥,他不想给朋友介绍一个难调-教的刺儿头。
其他女演员不甘心放过这个机会,拼命的表现自己,想吸引他的注意,看自己能不能混个配角,或者参演别的影片。沈沐风曾经的风流表现依然没有从人们脑海里消退,想走捷径的女人难免开始打他的主意。这个男人英俊年轻又多金,是个完美的情人,他交友广泛,随意一牵线,就能让自己的知名度大幅提升。他结婚了又怎样?她们能歌善舞,明眸善睐,女性-魅力比许蓝强了不少,再说,许蓝正怀孕呢,能满足自己的老公吗?要知道,野心大的优秀男人欲-望比普通男人更大。
沈沐风很快察觉到了某些女演员的暧昧举止,皱了皱眉头,稍稍挪了点步子离开身边那个抛媚眼的女人,目光一转,正好和许蓝对上了视线。
许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灯光映在她瞳孔里,如同两簇燃烧的火。沈沐风脊背一凉,暗道不妙,赶紧结束了和女主演的对话,离开美人堆,去拉她的手:“蓝蓝。”
许蓝手指从他掌心一根一根抽了出来,微微眯眼:“有事?”
他被她看得头皮发紧:“你是我老婆,我没事都得找你呀。咱们现在回家?”
许蓝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美人们:“这就走?你舍得?”
沈沐风连忙道:“好蓝蓝,别误会。魏明宇为他的新电影找了好久女演员,我看这个主演挺合适,所以想介绍给他看看,免得他成天愁眉苦脸。”
许蓝冷哼一声:“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她拒绝他牵手,更拒绝他揽腰,径直往剧院外走。沈沐风拿着她的包紧紧跟着,一边走一边哄她,直到上了车,他才终于抓到了她的手。
许蓝挣不脱他的掌心,咬牙切齿的说:“死赖皮!”
“蓝蓝,别生气了,我真的没别的心思,我就是想给朋友介绍演员。”
“只是介绍演员?你给魏明宇说一声,让他自己联系不就成了?需要你呆在她身边叽歪那么久?你明明就是很享受被群芳环绕的感觉。是男人就老实承认,我还能夸你一句诚实,你百般掩饰,敢做不敢当,像个什么话?”
沈沐风囧了:“我哪儿享受群芳环绕的感觉了?”
“你敢说你不享受?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同意她们绕着你,还贴你那么近?我看有两个都要倒你身上了!她们看着你那眼神简直如狼似虎,就和你没穿衣服似的!”
司机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了两声,后脑勺立刻传来一股凉意。不用说,肯定是沈沐风在瞪他。
她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得都要飘起来了。许蓝吃醋了。醋劲越大,表示她越在意自己。她越在意自己,就越不可能再跑了。
回到家里,沈沐风正想抱住老婆甜言蜜语哄一番,沈行知打来电话和他谈重要的事。他说完之后回到卧室,发现许蓝已经躺在了床上,空气中浮动着沐浴露浅淡的香味。
她一头青丝散落枕上,衬得皮肤莹白如玉,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自然而然透出妩媚的意味。沈沐风想起她今天答应的事,心头窜出一股小火苗,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俯下来亲她:“蓝蓝,宝贝……”
许蓝脚一抬,踹在他肚子上,气鼓鼓的说:“离我远点,一身香水味!别熏着我和宝宝了!”
沈沐风抬手闻了闻袖子,纤维里果然残留着那些莺莺燕燕给他染上的气息。他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再次扑过去,她还是不满意,恶狠狠的掐他:“臭死了,走开,走开!”
她怀着孕,沈沐风不敢闹得太凶,只得乖乖离开她,说:“蓝蓝,我去洗澡,保证洗干净,你别再折腾我了,好不好?”
“色-鬼要付出代价!”
“我对你色也有错了?”沈沐风趴在床沿抓狂。
“可你同时也对别人色。”
“是她们主动过来的,我没搭理她们……好好好,以后我离女演员远远的,我只和男演员打交道,OK?”
许蓝眯起眼:“你把目标转向男人了?”
沈沐风目瞪口呆,百口莫辩。
许蓝瞪了他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笑场了。他气得牙痒痒,抓过她的胳膊咬了一口:“逗我玩是吧?好玩不?”
她抛了个媚眼过来:“老公是最好玩的。”
这双明眸水波荡漾,仿佛一汪清泉,凉悠悠的,沈沐风只觉得心痒,必须要。
许蓝指了指浴室:“快去洗,洗不干净就别出来。”
沈沐风抱住她用力的亲了一口:“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匆匆跑去浴室洗澡,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洗了两遍,免得敏感的老婆挑刺。洗完之后他扯过浴巾擦了擦身子,丢在一边,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毫无遮掩,慢慢走出来,力求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的姿色给发挥出来。
可是许蓝既没有脸红耳赤骂他不要脸,也没有扭动身子说“死鬼快来”。她睡着了,睡得很香。
沈沐风牙齿几乎咬碎,可他不能把需要充足睡眠的孕妇给叫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安稳躺在床上的她,在脑海里勾勒了她哭着认错,谄媚的缠上来,以及各种姿势伺候他的情形,极其不甘心的折回浴室,再洗了个澡。
沈沐风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才睡着,醒来之后,发现许蓝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一条腿抬了起来,搁在他腰上,姿态极为暧昧。清晨的男人最容易蠢蠢欲动,他又憋得太久,见状立刻心痒难耐,一只手抚上她的嘴唇,另一只手推她:“蓝蓝,好蓝蓝,醒醒,咱们运动运动。”
许蓝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本能的抗拒他搅扰自己睡眠的行为,搭在他身上的腿收了回去,然后膝盖往上一顶。
沈沐风没有防备,精神抖擞的某处中了招,痛得身子弓起,和虾米一样蜷着发抖,好一会儿才缓过气。而罪魁祸首无知无觉,翻了个身,两秒之后又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看了看表,赶紧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去了餐厅,问正在喝粥的沈沐风:“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啊?”
沈沐风抬头看她,眼中有血丝,表情和被怨灵附身了一样。他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狠狠的咬了一口蒸饺,用力的咀嚼,吞下去之后说:“我哪儿敢随便打扰少奶奶的好梦。”
“你怎么了啊?怪里怪气的。”
沈沐风捏紧了筷子,和用刀子捅人一样的姿势用力的插-进另一个蒸饺,道:“食不言,寝不语。”
他很快吃完了早饭,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急着去开会,先走了。你慢慢吃,等会儿让人送你来公司。”
许蓝只觉得莫名其妙,纳闷了半天,决定去找他问个清楚。
估摸着他会开完了,她便去了他的办公室。陈若天不在,沈沐风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怔,问:“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仍然萦绕着一股怨气。
许蓝走过去,微微躬身,盯着他额头上新冒出来的一个痘痘,问:“你火气怎么这么大?发生什么事了?”
沈沐风没说话,用目光一下下的刮她。
“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昨晚上还好好的……”她说罢顿了顿,一下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有些讪讪的,“不至于吧,为了这个,你就着急上火成这样。我不就是睡着了嘛……谁让你洗那么久不出来。”
沈沐风气得声音大了三倍:“这怪我?是谁让我洗干净一点的?”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昨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补给你不就是了?”
沈沐风抬起手在她膝盖上打了一掌:“你答应的事情不仅没做到,今天早上还踢我要害!”
许蓝怔了下:“我踢你?”
沈沐风恨得牙痒:“你起床气还真够大的,不过就是摸你两下,你就用那么大的劲踹人!”
许蓝很想笑,但她明智的忍住了。横竖办公室没别人,她坐在了他腿上,抱着他脖子,贴着他耳朵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认错,今后不打老公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心里稍稍好受了点,冷冷道:“我可没法信你,真想把你捆起来睡,没见过你这样踹人的。”
“还生气啊?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她和他贴得很紧,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他心里开始发痒,抓住她的手,对着她耳朵说悄悄话:“那么疼,你得给我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