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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因为什么?”“我说因为喀里斯拜亚斯皇朝只有一名公主,哈哈。”“姐姐”“什么”“风太大了我们降下去再谈可以吗?”
“降下去吗”“是啊姐姐”“好啊,我们降下去,桫摩,抓紧,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风很大喜欢这样激烈的感觉”
“喜欢什么姐姐”“喜欢风声呼啸喜欢这样激烈感觉”“什么”“桫摩我说你担心点,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飞降我说喜欢这样激烈感觉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的姐姐!”喀里斯拜亚斯大陆。金翅翎高处盘旋,鸣声刺耳。苍兰从天降下,冷锐崇高。拜亚斯的兵卫列成仪阵,红毯上小女孩踩着赤脚捧起鲜花来迎,身姿灵跃。
“小女姬娜。”奥托大帝介绍说。“恩,姬娜。你是漂亮的小人儿。”“嘻嘻。”姬娜牵扯女皇垂落的衣鬓,苍兰拍拍她脑袋,微微笑,示意放开。奥托大帝笑道:“哈哈,小女不识礼数,甚是顽皮。”内庭。
“为何天空城找鄙邦联姻?”“奥托大帝,请不必如此紧张。说的是长公主,又不是算计未成年那位。”
“我希望您陈述一个理由,苍兰陛下。这提议实在有些突兀。”“大帝。难道天空城觊觎贵邦的领土?不过想为舍弟桫摩找一位美妻。”“女皇陛下,您的眼睛却告诉我,这说辞是有隐瞒的。”
“呵。”苍兰冷笑:“闻说拜亚斯皇城的公主贝玲达殿下貌美如花,我起私心并不为过。”“天空城素来与世无涉。万年来,与拜亚斯皇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此番女皇大驾,无端说要联姻,真当莫名惊诧。”
“希望结盟而已。”“大陆上无论是德加门农郡国、施魏因赛拉茨联邦以及东方的汉人都远比我们拜亚斯强盛。我并不认为您最应该来这里,尊敬的女皇陛下。”
“可能是因为你的女儿靓吧。方才见到的小公主姬娜,虽是年幼,已是十足美人风骨,何况长公主贝玲达殿下,更是艳名远播。”
“哈哈。迦楼苍兰陛下,您是否看清我身后的巨大绘相?”苍兰早有注视那张绘上墙壁上的美丽少女,她着了红色的霓裳,玉体若隐若现,秀发犹似瀑布倾泻,垂落腰间。
颜面如玉,肌肤胜雪,端是娴静娇媚。一双眼眸含尽少女情怀,万千怜爱,只是这绘画,另有一种微妙感觉,眼观之下,却一时间道不出来“陛下,您赞此女貌美,难道不觉得她与您十分相似?”
“唔”一言惊醒。细看之下,只消将画中人的金发换成黑色,再换过发式,将霓裳换作蓝铠,背上再生一对羽翼,足以乱真。
只是苍兰冷艳犀利,画中人却是温婉弱质的淑女款。暗自欢欣。面上仍是不卑不亢的干练:“奥托大帝真会说笑,贵公主绝色倾城,我又如何高攀得上。
所期待的盟约,一是希望两国联姻从此永远免去战乱隐患。二来西方妖魔猖獗,翼望能与贵方共筑防线,贯穿天地,诸尽邪魔。”
“呵呵呵。”奥托大帝面露喜悦。他摸过长须,言道:“闻说御弟斯迦楼那也是一位心地纯善,胸有大志的才俊。我是景仰已久。不如先让他二人见上一面,若是郎情妾意,便再好没有。”“那好的很。我便即刻返程,再带舍弟同来。”
“不急。女皇陛下既是光临鄙邦,不如且少歇时日,尝尝大陆的美食特产,时下恰逢花期,也容我让小女陪同赏花。”“不必劳驾。”“姐姐。”桫摩面色踌躇“我只有当成为了天空,只当赎罪而已。”
“桫摩,你”“你的话在我是命令,我我必依从。”那一夜在拜亚斯皇城的大殿,奥托大帝备下高贵晚宴。
餐桌上烛光悦美,刀叉也是纯银镶钻质地,就连正餐前的甜品亦是二十余道精工。奥托大帝的身侧端坐着面泛红霞的贝玲达。一袭绝色的红裙,一层朦胧轻纱妖娆。
明媚的金发盘成高雅的发式,连发际和鬓角也修到无懈可击。头顶一只白金花冠,犹如翅膀形状。是父皇命她戴上。母亲在姬娜降生时谢世。出席晚礼的只有两位大公、一位内务重臣和三军统帅。
就连大主教也未够资历列席。洁白的餐布不染一尘,侍女们轻启莲步娴雅,端上珍贵佳酿。就连侍女的华服亦是钻石水晶丝织。仍是一身蓝色铠甲,冷艳灵锐。苍兰缓步走进大堂,并将佩剑卸下交予卫兵长。
“抱歉,迟到。”她的笑容落落典雅。不惊不诧,不卑不亢。“欢迎,欢迎。”奥托一起身,在场的所有人跟着起身致敬。贝玲达本是极美的女子,曝见苍兰的时候,竟失声惊叹。
贵为公主的她亦为之折服,容颜亲近,年岁相似,却演绎如此别样风姿。流光绽放,绝世芳华。贝玲达甚至顾不上国宾的礼仪,投以亲切微笑。
苍兰读出她的笑意,回应一记含笑目光。转瞬又回复平静常态:“舍弟在殿外安置随行兵士和坐骑,即入席,各位请开始。”“呵呵,岂敢劳动皇子殿下。塔瓦隆斯”
奥托大帝举手间也尽是皇者风范。“臣在。”“把天空城的客人都请进神迹广场,让技艺团表演最美的舞蹈,用最优美的歌声为他们接风。”
“是。”“不必”寻声望去是一位黑衣少年翩然而入“长途飞行,兵士和飞禽难免劳顿,恳请奥托陛下准他们就地休息。”
在桫摩的一生,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对视。某些美妙,某些阵痛,而当天晚上发生的那一次,却是他永生纪念。当时他和贝玲达的距离是一道横向的长廊和一张纵向的长桌。
记得那夜在走廊上铺着红色的毛呢刺绣毯,靠墙摆着的神话石雕和一对完整铠甲。餐桌上烛光洁白,鹅肝美味。陈年的佳酿飘出浓郁的香,刀叉光泽漂亮。
女孩端坐在那里,双手放落在膝,红衣是绝色的红,轻纱是梦境的轻。她的眼就像夜空朦胧的星,眉梢藏尽诗情,如此微妙感觉,彷佛一股电流缓慢地透过身体,他看得有些痴,她对他轻轻的笑。
贝玲达戴了白金的冠羽,浅浅垂下头去,用眼神偷望这英俊的少年他很高,瞳孔是深邃的灰蓝。
他的面部轮廓就像英雄的雕塑,却又是温柔的眼眉。他很白,干净整洁,连胡子都休整精细,一身黑色亚麻长衣又衬出一丝忧郁。望他。望她。
只一秒,又回避开着这样曼妙的眼波。她转眼看她父皇,烛光下父皇缕缕长须。他转眼望他的姐,烛光下姐姐眼神含笑。
年幼的姬娜不知从哪里蹦跳出来,奥托用大手将她抱起,喂食佳肴。那夜的红酒和鹅肝俱是尚品,祥和气氛中,笑语频传。惟有桫摩静在那里,淡忘了味觉。
喀里斯拜亚斯。缪加雪山。“再往前行,就是拜亚斯皇城的禁地。桫摩,你看,那座尖塔即是传说中的众神之塔。”
桫摩握起一根连接大地的铁链,手腕轻颤,发出铿锵声音。这声音是熟悉的。夜色中的乌黑高塔,犹如巨大性器,充满膜拜和禁忌。“神塔再高,高不过天空风眼。”“传说在塔的顶端是一处诡异结界。不知是否与灵童的记载有关。”
苍兰的一双翼收起闭合,安然静峙。终是禁地,不可飞探。桫摩亦心领神会的微笑。望着姐姐背上的翅膀,沉默对峙。风起。八条巨大铁索碰撞,翼上的翎羽跟着轻颤。
“回吧,桫摩。休息,而后明日完婚。”“姐”“她。不好?”“不。”她会心一笑,风吹弄了发梢,抿进唇线。“那回吧,明日即完婚。”“我想,奥托大帝有意令我承接他的社稷”
“桫摩,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你和贝玲达的灵童。迦蓝皇族与拜亚斯皇室的血在灵童身上合一,只取一滴,便足以延续白鸟寿元。”
“姐你”“桫摩,假如你们是相爱的,你也应该选择自己的幸福生活,善待爱情的结晶。已是成年,你当自执心念。”苍兰的说话,令弟弟有些突兀。
他甚至开始怀疑姐姐,释放他是因为血肉亲情,亦或她的天空。一个附带着罪孽的人,天空城的皇子。桫摩,谁能告诉他如何以对。这使命艰难亦甜美,而那女子偏生貌美如花。他未正视姐姐的目光,望定一双翼。
“我是担心,假如真的承接这皇城,我便再不是天空皇子,就再也回不去故乡了。”西天掠过蓝色闪电。剧烈而妖艳。冷光照在苍兰,影在瞬间铺张,翅膀震撼,羽毛的脉络清晰可见。
“故乡。就是回不去的地方。”她拾起飘落的一簇,再摊开冰冷手心,令它在手心旋舞。突然惊雷。惊雷。奥托大帝怀抱中是他柔软的女儿。满是皱纹的大手握紧她的酥手,搓揉。
“唉怎会喝到多。”贝玲达是婉柔娇媚的女子。在她醉到昏迷的时候,弥漫着微妙气息。难以抗拒。美目是紧闭,面上的潮红蔓延至耳根粉颈,香花似玉。父亲用手悄悄触摸她精美的鼻尖,沾一滴汗。
轻薄的两片唇,微启开,气如幽兰。雪肩柔润,软似无骨。一层薄纱覆盖在玉体,软而艳。父亲以手探,感觉她升温。红妆华服,胸线的位置暧昧,恰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整个乳房的形无可挑剔。
小腹平坦,纤细柔美的腰部曲线裹在修长的裙中。一双水晶鞋,粉艳光泽,透明至美。将她长久的捧入怀中,闻遍身上幽香。出生那日,他曾轻拍她三寸足心,待这夜剥落一对水晶鞋。流年不觉暗渡。在他的第二个女儿出世的时候,妻子死于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