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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她黯然望去,站在她面前的刘公子确是生得啸傲自得,再傲睨一切,心中本有些不服的,但见他竟获得民心,而且还武功非凡,怔了半响,也不得不把心中的那份偏见抛却脑后翌日,在月色朦胧、冬意渐浓的夜晚,满地已是浅雪飞花。
然而,寒冷的冬天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热闹,一片红色春意盎然。天龙山山地,各个小镇四周锣鼓齐鸣,爆竹霹雳巨声响满城,转眼间烟花红爆竹早已布满了整个大街小巷。
而上千数万的子民就在熊熊燃烧的旺火周围,一府大小与孩子们放爆竹共乐,笑声爽朗,各个欢乐地围绕着旺火周围活蹦活跳,与众共舞。
随着天龙派家祖的风俗规定,在这佳日齐欢庆的晚上,天龙山一带的子民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当中还有一些纷纷都在各自的房子门框上槛挂上了一条喜气洋洋的红布条。
而每一个角落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喜悦的新婚气氛,当然天龙山大殿内堂也不例外。即使身为一位来自未来的男子,除了在二十一世纪的连续剧里头看过此等景观,现今初次亲眼见识古代的新婚情景,在真实视觉上,此等其境总是让人感到怦然心动,激动无比。
新婚之夜,刚才我早已在大殿内堂举行了一场仿如肉林酒池的豪华婚宴,宴会犹如一桌满汉全席般的奢侈,而且在婚宴进行当中还与各派的豪杰以及武林掌门等人一时高兴得来无限畅饮。
只见他们各个你一句他一言似的猛抓着新郎哥身份的我,整个过程中仿佛只听见个个不停地赠上庆贺之词,而我还因此喝了不少陈年女儿红,由于从未喝过像似这种古代烈酒,所以当场喝了好几瓶就显得昏头昏脑的了。
转眼之间,这场婚宴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有多,现在那些浓烈的酒精终于如洪水般冲上我头来,以致浑身酒气熏天,脸上却是显著既亢奋又开心的状态。
可是在众多宴桌四周走路的步伐显然不稳,说话意识也显得越来越不清,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几乎全都分不清楚,甚至连往新婚闺房的方向也走不了,然而,身为今夜的主角新郎哥,自己仍未亲手揭开新娘子的红方巾就显得如此醉意朦胧了。
醉意乏力的境界果是让婚宴全场人看得怡笑大方,正当我即将要转身离开内堂之际,半响,我仿佛在朦朦胧胧之中隐约地听见了不少人纷纷鼓起掌声,且发出贺喜的喧哗微笑声以外,舌头肿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来,双脚轻浮的我再也没有剩余的力气去理会他们了。
我就在摇摇晃晃之下,步伐一摇一摆地走在石子路上,独自走到了内堂的巷廊之时,倏地,忽觉肩膀上顿有一手从后扶住!
脸庞红烫的我虽然酒意冲头,但仍能微微抬起头来,朝后骤眼一看,察觉站在身旁的竟是天龙派的第二弟子龙毅子。
此时候,他一付担心的神情看着我,他居然主动从众人恣意寻醉的婚宴那儿急跑出来寻找我,他情急之间还说天色已暗,再加上天龙山庄最为北方的寝室路程不近,生怕我喝酒过多,自个儿会摸不着路回房去。
就在这时,他竟然面带笑容,随即张开了一只雄臂继续扶着我,只见他脸上不知怎地展示着一付好心肠的气息。
并且对着我保证说会亲自扶助我一块往洞房红烛之夜的闺房送去。我醉得双手不停的乱挥,脚也不停的乱蹬,闻言之下,此际间仿佛脑中一片空白,口齿不清,迟疑了一会才口吃含糊地说道:“龙龙兄弟,刚才实在让你让你见笑了。”
“呵呵,盟主毕竟也是性情中人,况且今夜确是盟主的新婚之日,大喜之夜,所以刚才在宴会那儿一时忍不住才喝多了几杯,酒量不胜乃人之常情,盟主亦无须再多介怀了。”
“龙兄弟我跟你说,你你是正人君子,幸好天龙派有你这位弟子,你决不像你的大师兄那样不像他那样的无情无义,卑鄙无耻对待我的凤儿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可真的好爱你呀凤儿”
此间我醉得无法思考,说话声也越来越不清,整个人喘着息东摇西摆地继续前走。“盟主何以如此见外?既然刘盟主已经贵为新一代武林盟主,而且还是天龙派的掌门,何不直接称呼弟子为毅子?”语声犹了。
龙毅子悄悄瞟了身旁的刘盟主一眼,手里继续抓着我的肩膀往前走去,不到半响,语气关心。
只听他微笑着道:“难道盟主仍然对早晨在大殿之上所发生的事情而觉得耿耿于怀?”此时此刻,我仍是醉意十足。
而且说话的口齿还显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我只知道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凤葶玉未曾放得下的心上人,心里为之一酸,一想起那个不露声色的龙定义小子,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尤其是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为了达求目的。
为了要骗取女儿家的芳心就得甜言花言,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亦无疑义,像他这种男人完完全全符合了一个负心汉的资格,自私自利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尊敬他人,更不理会身边人的感受与安危。
如此说来,这种种一切足以证明了他不但城府极深,而且还狡诈多端,对于他而言只要达到目标,即使要牺牲一两个利用者亦无须显露他自己的本意。
联想到这,暗想到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难为了凤葶玉一直以来如此眷恋于他,无论曾经有多么的伤害她的心,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不管有多么的痛心疾首,我知道凤姑娘的内心的那把尺始终都是往他的方向倾斜而去。
徒然,我终于禁不住心中的忧郁顿时泪流了,只觉放弃她我心不甘,也可能是在酒精的控制下,刹那之间我仿佛被脑子里的混乱思绪弄得我一双眼珠睁得滚圆如水,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隐泛泪光,红红眼眶一湿,转瞬叹息地吐了口气后,眼睛似已淌出了男儿马尿来。
龙毅子一手扶起脚步摇晃的盟主,目光顿时转向他,见他热泪盈眶,不由皱眉问道:“刘盟主怎么哭了?”
此际,我仍然浑身醉意地走在他身旁,身子仍是一摇一晃的走在石子路上,心里纵有千丝万缕的忧思,但听了他这话之后。
也不觉感到叹息默然,随即怔住了片刻,我除了漠然落泪外,还能说做什么?我俩不知不觉已走了段路,经过了某个小镇那边,忽然看见里面火光闪动,不时还有欢呼声隐隐传来,甚至还有一些子民察觉到我擦身而过,还不时送上新婚的祝贺之言。
然而那些喧笑杂声虽然离我不是很远,而且闺房那头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等着我去掀开她的红方布。
但我心里不知怎地一直高兴不起来,我猜想应该是自己最渴望要得到的女子却一直得不到她的信任,心里全是凤葶玉优美的姗影。自从当初认识凤葶玉至今,纵使对她有过半点的歪念,但事隔已久了,此女子总是给我一种错爱的感觉。
现今我已经痛改前非,想要认认真真去认识她这个人,此事对我来说却是海底捞针般艰难。我自知越想要去接近她的人就越感到她会特别冷漠对待我,而且我总觉得越要亲近她就越捉摸不透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心烦意乱之下。
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不然我也不必时刻费尽心思去讨好她一切,以博取红颜一笑,可惜将心比己换回来的就是她的一句绝情之言。
远处中,差不多有五里之遥,正当我即将要抵达天龙山最北部的寝室那头之际,蓦地,我就在朦朦胧胧之中瞧了身旁的龙毅子一眼,语调显得醉意十足,支吾地沉吟了一声,问道:“毅子,你到底认识了你的大师兄有多久了?”
“那个人嘛,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弟子看应该也有六年的时间了。”话犹未了,龙毅子面色似乎变了变,神情犹如正在回忆起以往的种种片段,半响,这下苦笑回着道:“弟子记得当初跟随师父下山,在下山的路程无意中在山崖那里找到他的。
那时候他已经是气息奄奄,身无分文了,不过师父曾经对弟子说过此人是遭到一些山贼的埋伏行劫。”“这话怎么说?”闻言之下,我心念一闪,随即焦急地问了一句。
只见他淡淡一笑,似乎在沉思了一下,便直言坦说:“那时候他是来自中原外的一位商贾,据说好像打算要运来一批上等的古董之类的东西,行商经过这儿的时候就被一群不知名的山贼生擒虐打。
而且在他激烈的反抗之下,还被他们追到天龙山这里来。幸好当时他侥幸能够逃过他们的追杀,只是弄得头破血流,钱财尽失,浑身像似曾经被火烧到的痕迹罢了。”
我悄稍停住脚步,余光朝他脸上一扫,不住怔了怔,问道:“真有此事?”只见他轻叹一声,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不过弟子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大师兄要处处为难我。
而且弟子给他的印象非常恶劣,大师兄之前还在师父面前拼命打我毒针说我是非。”“算了,总之那个人现在走了,对于你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话已说完。
但我仍然醉意朦胧的垂首而行,心中的酸意更是涌上了心头。龙毅子沉思了半响,凝住我沉声问道:“恕弟子直言,其实盟主无须为此而觉得难过,既然凤姑娘没亲口说出要离开你,那就是一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