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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楚芸手里的玻璃片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她脆弱的心也跟着碎了,龙坤向上一提,楚芸惊呼一声,白嫩嫩的身子被拽出了被窝,玉体横陈,蜷缩在大床之上。龙坤一手掰开楚芸的右腕,拧到她自己的身后。
他身后的阿巽一步窜到跟前,抓住她血淋淋的左腕,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准备好的药棉按了上去。大团的药棉迅速被湮红了,龙坤朝那两个壮汉摆摆头,两人不声不响地扑了上来,抖开手里的约束带,套住楚芸光裸的双臂,迅速收紧。
楚芸下意识地扭动身体,上肢却已动弹不得了,龙坤朝着阿巽大叫:“快看看,要不要紧。赶紧给她止血,不能让她死掉!”
阿巽把楚芸血糊糊的左腕交给一个大汉,自己打开扔在床边的大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包撕开,拿出散发着酒精气味的干净湿药棉,掰开楚芸的手腕,细心地擦拭起来。
楚芸气喘吁吁地蜷缩在床上,双臂被紧紧捆住,又被龙坤的大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一边踢腾着双腿一边绝望地哭叫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们”
阿巽快速地清理了创面,认真观察了一下,朝龙坤递了个眼色,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熟练地给楚芸的手腕上敷了药,用纱布仔仔细细地包扎了起来,龙坤探寻地看看阿巽,阿巽淡淡地一笑,朝他微微点头。
龙坤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幅闪亮的手铐,抓过楚芸受伤的手腕,咔地铐上,又抓起被他压在膝盖下面的另外一只手腕,熟练地铐在了一起。
龙坤把铐住双手的楚芸赤条条的身子翻了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小婊子,和老子玩花样!老子花大价钱把你买下来,拿你当祖宗供着。
好吃好喝还找男人来陪你睡觉,你居然寻死害老子!”楚芸扭脸躲开了他的大手,疯了一样哭着叫道:“野兽你们这些没人性的野兽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卑鄙你们是刽子手你们还我孩子让我死吧”
听到楚芸歇斯底里般的哭叫,龙坤居然笑了,他和阿巽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色,诡异地嘿嘿笑着说:“奶奶的,我还以为因为什么寻死觅活。
原来就为你肚子里那个小杂种”楚芸心如刀割。龙坤那满不在乎甚至得意洋洋的表情已经坐实了她的判断,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真的是被他们害死了:“野兽
呜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你们把他害死了你们还我孩子”龙坤大手一伸,狠狠叉住楚芸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床上,嬉皮笑脸地对她说:“你说什么?还你孩子?”说着另外一只手按住楚芸白花花的肚皮来回摩挲着,阴阳怪气地说:“哭什么嘛?不就是一个小崽子嘛,老子还给你了,你他妈还哭什么啊!”楚芸的哭叫戛然而止。她抽泣着瞪着哭红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龙坤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他说什么?把孩子还给我了?他承认把我的孩子夺走了。为什么又说还给我了?”
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楚芸的心中油然而生:“他为什么摸我的肚子?他是要暗示什么?天啊,不会是”楚芸的脑子一下子懵了。
自己确认怀孕也不过十来天时间,怀孕迹象消失也就是最近一周的事情。这些天既没有来月事也没有其他异常状况,孩子怎么会突然又回倒了自己的肚子里,可是,这几天那无穷无尽的苟合交媾,无边无际的精液海洋天啊,难道说楚芸越想心里竟越没有底了。
“不可能,你胡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让我去死吧!”楚芸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
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哭叫了出来“怎么回事,我洗个澡你们就在外面闹的天翻地覆”披侬从卫生间开门出来。
他一出浴室就听见了外面嘈杂的声音,只穿了内裤就跑了出来,当他看到楚芸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双手背铐被龙坤按在床上,差点发火。可他马上注意到床单上那扎眼的斑斑血迹。
他一边捡起一件衣服穿上,一边狐疑地问龙坤:“龙哥,出什么事了?阿芸又不听话了?”龙坤嘿嘿一笑道:“恭喜老弟,你又要当爹了。”
披侬一怔,看看楚芸袒露的雪白肚皮,又看看龙坤那诡异的表情,满腹怀疑地说:“你是说阿芸有了?是我的?”龙坤哈哈大笑:“聪明!老弟大喜哦!
你可真是艳福齐天啊。枫奴肚子里有你一个,现在芸奴肚子里又有你一个。你可以去找西万家领大奖去了,哈哈”楚芸的脑子里轰地响成一片。龙坤的话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说的枫奴一定是指蔓枫吧他叫我芸奴
他什么都知道他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家伙的,还说蔓枫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这是早就做好了套骗我来钻,我还以为”
楚芸简直悔恨的肠子都青了,她不相信,不相信短短几天自己肚子里就怀上了这个家伙的孽种,可看龙坤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这难道都是真的。这回她彻底崩溃了,哇地一声哭的天昏地暗,浑身发抖。
龙坤看着楚芸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恶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朝站在一边的阿巽使了个眼色,然后拍拍披侬的肩膀道:“老弟别担心,芸奴一时想不开,没什么大事。
我带她回去好好调理调理,过几天再让你们夫妻团圆,保证一根汗毛都不会少。”披侬看看几乎哭死过去的楚芸,又看看龙坤若无其事的表情,二话不说,点点头,拿起自己的衣服,消失在了门外。龙坤一摆手,阿巽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瓶。
他一手揽住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楚芸的头,扶起她的上身,一手熟练地打开瓶盖,把敞开的瓶口放在楚芸的鼻子下面,嘴里喃喃道:“阿芸不哭,阿芸不哭哦,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楚芸仍不管不顾地哭着,大口地抽泣着,渐渐的,哭声越来越低,抽泣越来越浅,片刻之间,她脖子一软,无声地软在了阿巽的怀里。
楚芸在黑暗中醒来,四周一片黑暗,一时间她有点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她想活动活动手脚,一阵冷冰冰的刺痛从背后传来。她又用力挣动了两下,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双手被铐在背后。
再动动脚,她发现自己的两只脚也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动弹不得,这时她的脑子开始慢慢清晰起来,她想起来了,她煞费苦心,试图骗过龙坤,哄他放松警惕,以便找机会自戕。
足足五天时间,她曲意取悦那个叫披侬的陆军少校,几乎都要得手了,却在最后一刻被龙坤撞破,前功尽弃。手腕隐隐作痛,她想起自己手腕上被自己用那块玻璃残片割破的口子。她下意识地拧了下左腕,没有与手铐摩擦的感觉。
那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想起被包扎起来的手腕,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无良医生阿巽,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想起他们昨天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了,自己的宝宝确实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心里一阵隐痛,忽然她心头一抖,脑海里出现了龙坤洋洋得意的神情:“天啊,他说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种下的孽种,是那个披侬的孽种吗?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楚芸不敢再往下想了,但她的大脑好像不受自己意志的支配了,她越不敢想,那个恐怖的念头越是一次次顽强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连续五天自己天天都被淹没在精液的海洋里。
当自己用尽心机想着找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他们却借机把自己的肚子里始终灌满了男人的精液。
那个阿巽虽然无良,但医术显然绝非泛泛。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拿掉,那么,他们明火执仗地把自己淹没在精液的海洋中整整五天
天啊,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楚芸此时真是痛不欲生,豆大的泪珠无声地落了下来。自己孤注一掷,结果却是弄巧成拙。不但一了百了的机会功亏一篑,反而中了人家的诡计。
肚子里要是真的怀上了他们的孽种,自己真的连死都没有面目去见祖先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其他退路,唯求一死。可身陷囹圄,连手脚都被人捆的死死的,要想去死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可是,她不相信他们能够挡的住一个人必死的决心。黑暗中,泪流满面的楚芸暗暗地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干裂的嘴唇。
决心下定,楚芸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她身心俱疲,困意渐渐袭上心头,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楚芸是被一阵唏哩哗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惊醒的。睁开眼,四周已经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她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暗影中那一排粗壮的铁栅栏,竟有几分熟悉。再低头看看自己,是赤身躺在一张窄小的床铺上,身上盖的倒是一条柔软干净的白被单。楚芸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这是自己被带去给披侬“配种”前被关过的那个令人窒息的地下牢房。
几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唏哩哗啦地打开牢房的铁门,朝她的床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楚芸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的死死的,一动也动弹不得。她长出一口气,放松身体,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夫人,天亮了,该起来了。”楚芸没有动,她听出是那个叫阿东的色迷迷的红脸汉子的声音。四只大手分别抓住了楚芸光溜溜的胳膊,把她的上身拉了起来,靠在床头。
楚芸仍闭着眼睛,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晃了晃道:“装什么死狗,睁开眼睛,该起来了!”楚芸微微抬起眼皮,认出是那个貌似正人君子的阿钦。她恨的暗暗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