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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刚也跟着来职工食堂打饭的稀疏人流来到了食堂,今天是妻子吴越去总公司双流县的在职培训基地培训的第一天,平时中午都是妻子回家做饭,他最多就是帮忙搭把手而已,可今天妻子不在,天又这么热他也懒得回家做饭了,说起来,谭刚来单位将近二十年了。
还很少来单位食堂吃饭,最近的一次他都记不清了,估计已经是好几年以前了,看着食堂现在装修的也相当不错了,他略感新奇,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单身的自己天天跑食堂的那段时光。
谭刚排队在食堂窗口打饭,前后都是年轻的青工,没有一个熟识的老人。他平时在单位只蹲守在自己的科室里搞科研,除了上级领导他很少跟其他本公司的部门打交道,所以公司大部分人都对他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除非一些老资历的员工,新进的青工根本就不可能会认识他这位高工的。排在谭刚身前的是一位高个子的年轻小伙子,不过他的心思好像并不在打饭上。
只见他脑袋像拨浪鼓似得左右顾眄,当发现漂亮年轻的女职工来打饭时,他索性就呆看起来,前面打饭的人早就已经打完走开了,他竟然还未察觉,还在自顾盯着那美女看着。
“喂喂,你还打不打饭了?那么爱看就干脆去排到哪个女人后面好了,别在这儿妨碍大家打饭啊。”谭刚身后的一位二十八九岁左右的男职工实在忍不住了喊道。
“嚷什么嚷?你以为我不敢啊?”前排的那小伙子似是个脾气火爆之人,明明是他不占理,别人说他,竟反似他受了冤屈,大声地回呛责难者。
“你厉害,哪里就赶紧的,别光说不练。排到那美女身后吧,这样大家两方便。”谭刚身后的哪个男职工也不示弱道。
“谁别光说不练?你看好了!以后可要记住了大爷我,别狗眼看人低。”那高大小伙子竟然放弃了已经排到的打饭的窗口,果真走去隔了几个队列的哪个美女身后排队了。
“嘿嘿,牛哥,你这不是害人吗?那女人谁不认识?是理化处老余处长的二婚老婆杨维兰啊,漂亮是漂亮可是脾气可是火爆的紧。他一个小年轻的四六不懂竟敢去招惹她?看来是新来的未婚青工。”
隔壁队列里一位年轻的男职工冲着谭刚身后的哪个二十八九岁左右的男职工笑着说道。“诶?顾老弟你这话说的,怎么是我害他?分明是他自己太贪色才去的。我只是嫌他只看人不打饭影响大家而已。”哪个姓牛的男职工解释道。
“嘿嘿,估计他要吃瘪了,昨晚杨维兰跟老余处长吵了一晚上,正在气头上呢。平时她从来不来食堂打饭的,估计是跟老余开启冷战了。”顾姓男员工解释道。“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牛哥不解地问道。
“这里人多嘴杂的不方便说。一会儿咱俩找个角落好好聊,不过晚上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天天吃食堂都吃烦了。”小顾说道。
“还得请客啊?那还是算了。反正我又不敢去招惹杨维兰,人家早就结婚了,他老公我就更不敢招惹了,我还是不听了,乖乖地打饭吧。”牛哥说道。
“嘿嘿,牛哥言不由衷了吧?结了婚就不敢去招惹了?那怎么听说咳咳,对了,主要是她的事情正好还有关你感兴趣的吴大美女。”小顾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看透了牛哥会请他吃晚饭似得。
“吴大美女?你是说还有关吴越?”牛哥表情马上就变了样着急地问道。“是啊,既然你对结了婚的女人都不感兴趣,我也就懒得跟你说了,看来我是没有被人请大餐的命啊。”小顾看他表情变化就知道有戏,于是欲擒故纵道。
“别别,兄弟,这样,中午这顿我请了,晚上再请你下馆子,怎么样?一会儿找个角落咱们好好聊聊。”
牛哥换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谭刚起初并没有太在意两人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顺耳听了两句,就轮到他打饭了,他打完饭扭头准备找饭桌时正好听到两个人谈到他的妻子吴越。他不由得耳朵竖了起来,想听一下详情。
听到他们一会要挑一个角落细聊,谭刚打定主意要靠近他们听听:他们是怎么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妻子的。
于是他端着餐盒并没有落座,而是慢悠悠地走去另一个卖酒水的窗口,想拖延时间,等这两个人挑选位置坐好后自己再坐过去听一下。大约五六分钟后牛、顾二人左顾右盼终于挑选了个餐厅角落,顶梁柱后面的一饭桌落座。
谭刚也不紧不慢地端着饭盘,拎着瓶凉啤酒跟了过去坐在了他们的邻桌。那姓顾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谭刚后目光就落在了他手中的冰啤上,他扭头对牛哥说道:“牛哥,这天气这么热,说起事来口干舌燥的,你说是不是?”说着就打眼色看向谭刚手中的冰啤。
“好吧,好人做到底,你喝几瓶?”牛哥无奈地摇头道。“不多,先来两瓶吧,下午还得上班呢,不能喝太多了。”小顾理直气壮地说道。
牛哥转身向卖酒水的窗口走去,一转身嘴里就小声地嘟囔着,正好路过谭刚桌边被他听个正着:“奶奶的,下午还上班呢,还喝两瓶?真是坑爹啊。”
谭刚默笑不语,低头慢慢地边吃边喝着啤酒,好等他回来听他们聊天。哪牛哥拎着三瓶啤酒回来后,就开始催促小顾把事情原委说个详细。
“别急嘛,牛哥,先喝两杯润润口。”那小顾喝上冰啤倒是不急着说了“你不会是忽悠我吧?那杨维兰跟吴越能有什么关系?”牛哥看这货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使出了激将法。
“我忽悠你?就为了这两瓶啤酒?还有食堂的这顿破饭?”小顾果然被激地气愤道。牛哥不说话继续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好,你不信是吧?你知道为什么杨维兰跟老余吵架吗?”小顾看来是中计了,索性主动说了起来“为什么?别卖关子了,快点吧。”牛哥终于忍不住催道。
“别急嘛,是这样:吴越这次升职培训名额是老余帮她跑成的,原来老余跟哪个人事处长色棍刘志威是老战友。杨维兰跟吴越资历相当,可她老公却没有管她而是去帮吴越了,你说杨维兰能不生气吗?”小顾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牛哥惊讶地问道。一旁默默听着的谭刚也是吃惊,这个小顾居然说的跟事实一般无二,看来是真有料。
“我是靠我姑介绍来单位的,这你知道吧?我姑父可是咱们单位的老资格职工了,他们家跟老余家是一栋楼,虽然不是一个楼道,但是两家正好隔墙而居。昨天是中秋节我在这就只有我姑一个亲戚,于是我昨天去他们家过节了。
晚上陪着我姑父喝了几杯后就懒得回我的宿舍了,就睡在了姑妈家我表哥的房间里。他大学毕业后一直都在成都铁路局工作,很少回来。”
小顾又自顾喝了口啤酒接着说道:“我到我表哥屋里躺下,就听到隔壁老余家吵吵闹闹的,而且还很清楚的样子。我就好奇了:觉得就算是旧楼房隔音效果再差。
也不会听这么清楚啊?于是我就在墙上找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裂缝之类的,我开始担心这楼房的安全问题了,提心吊胆的睡不着,终于爬起来在墙上仔细查看了起来,结果你猜怎样?”小顾问道。
“难道墙上真有裂缝?不会吧?咱们家属院听说楼房质量可是很不错的,毕竟都是以前部队上的工程部队施工的,质量应该没问题啊?”牛哥疑惑道。
“那倒不是,其实我发现了一个我表哥的小秘密,原来在床头相框后面的墙上有个拇指粗的洞,还塞着一个橡皮塞子。
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哪个橡皮塞子已经有点开裂变形了,已经根本堵不住哪个洞了,于是我把床头相框取下来,把橡皮塞子取出来,发现这个洞很深,大概有十公分左右,已经快打穿对面的墙了,估计也就剩墙皮了。
我附耳在小洞口一听对面老余两口子的吵架居然就像是在我面前似得,太清楚了。”小顾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表哥以前肯定是偷听杨维兰夫妇的房事呢吧?哈哈。”牛哥这次终于相信小顾的话了。
“嗯,估计是,不过我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晚上一直在为了吴越争吵,后来我听明白以后,只好又找了塑料袋,团好堵上了哪个洞。”“靠,这就完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就这你就想让我请你吃大餐?”牛哥有些后悔道。
“别急嘛,我听了半天才堵上哪个洞的,听到了不少劲爆的消息。”小顾道。“哦?快说说。”牛哥急不可耐地道。“杨维兰怀疑老余跟吴越上床了,因为据她说从前几天开始她就闻到老余身上老是有女人的香水味了。
而且她肯定那就是吴越常用的那种香水,再加上老余这么积极地帮吴越跑升职培训名额的事情,所以她怀疑:吴越为了得到这次难得的升职培训名额跟老余上了床。或者说老余潜规则了吴越,反正两个人已经做过那种事了。”小顾有板有眼的说道。
“什么?这这老余这个王八蛋。我说前几天怎么吴越在他办公室呆了那么久,出来后还在走廊里整理了整理裙子,就直接去洗手间了,后来半天才出来,”牛哥气愤道。
谭刚听到这里也是心里一沉:“不会吧?自己的妻子为了升职培训名额跟老余上了床?被老余潜规则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的妻子不是那种特别看重名利的女人,这点谭刚很确定,因为当初追求吴越的很多都比他有身份、有地位。
可是吴越还是看重了他的才气。谭刚又回想这么多年来妻子对待升职的态度,然后摇了摇头,感觉这样的猜测应该是:杨维兰哪个醋坛子气急攻心瞎说的,她肯定没有具体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