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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以掏染法绘出青蓝衣衫,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再慢慢工笔细描,随着桃颊樱唇、鼻隆眉黛一一呈现,画中身着晚装端庄仕女已是诩诩如生,粉颈半露,体细肌芳,秀发上插着白玉饰紫金凤首钗的盘做妇人的高髻,双目轻闭,面容肃穆,双手拈着一柱清香。
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庭院中,对着清空明月,虔诚礼拜,说不尽的满心期盼、道不完的柔情宿愿。
一番精心描绘之后,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七幅,也就在月琴家的正厅中大大方方的呈现了,却说为何伯虎绘出这“美女拜月图”?若说他与月琴相会,几乎都在日间,这画却是夜景,月琴这田舍女会拜月可是不见得精于琴艺呢。
其实伯虎所想的是月琴肤色较黑,画在夜里不会显其黑,而且最初感应到她的处子元阴,也是在夜间,至于琴呢?现在不会,娶进门后有兴趣的话学一学不就会了嘛。月琴见到伯虎这番巧夺天工的绝妙画技,内心着实赞叹不已。
那聪明伶俐的月琴小姐当然可以看出,那画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贵夫人的样子,岂不是表示承诺日后生活的幸福,心中真是又喜又乐的,一心只想与这个多情郎,早日成亲天天快活。
既然画具都是现成,伯虎又是心情大好,干脆就多画一张好让蒋家存着,于是便依着蒋家邻近景色绘成一幅山居农家图,唐寅此时只觉得万事俱备、十分开怀,一幅丹青也就画得格外得意。
以一个时辰时间,将这一幅山水绘好,题了一首诗:“独木桥边倚树根,古藤阴里啸王孙。白云红树知多少,鸡犬人家自一村。
“落了款,取出怀中印章,盖了一个朱红小印,然后站起身来向月琴说了一声大功告成了,月琴静静的看着伯虎画完画、提完诗,心中由原本那浓情蜜爱,又加上了一番不同的敬意,先前一番小小的怨怼,此时早就风吹云散了,然而此时的伯虎靠近她想要索个吻时,这时确又像是圣女般守着女子贞德,就不愿再让伯虎碰她,说家里有人。
而且往后日子还长呢,不急于一时之欢,同时告诉他在迎娶洞房花烛之前,就不要再来了,以免人家说闲话。伯虎看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寅这有名的才子,又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真命郎君时,那心思就转换了个样子,从原本想要私奔之浪女,转为谨守礼法的乖乖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颇难逆料。
所幸在这几日里,倒已充份享受到月琴狂野交欢之一面,也不致于让自己有猴急之感,而元阴八卦图尚久最后一件元红,倒也需要积极物色,月琴要别再来,倒也好让他有时间去找那第八美。
当画绘好之后,请那躲在角落里,看这贤婿做啥的一家子人,一同来看画,这蒋公对唐寅这女婿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午饭后故意留这小两口在一起,也是有点试探的味道,而唐寅竟然没有对自己美丽动人的闺女动手动脚,居然用绘画以提升自己女儿之艺术素质,这唐寅果然是位乱世中的君子啊!
将那山居农家图交付给蒋老丈,唐寅便与蒋氏一家人郑重道别,完成这第七美的追求,预备向那八美挺进。
话说伯虎对于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为宝塔己成,只差个宝塔尖儿,自然没有什么难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
果然要说不难也真的不难,要说容易,这话儿得要说到半年前,原来这第八美不是别人,还是位熟人,原来是沦落于勾栏院里的名妓李传红姑娘。
自蒋家拜别后回到南京城悦来客栈寓所,那天夜里伯虎支开了唐庆,便将已绘好的七位美人图一一展开仔细审视一番,见到这些各具风姿的美人儿,不禁也要赞叹真是夺造物之妙,再忆起与她们的几度风流,看着看着,突然感到胯下无风自动,胯下肉鞭儿就起了精神了。
只是好像有点畸形,那鞭儿居然直指门外!哦,原来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儿蠢动,而是处女风向鸡发功了!乖乖隆的咚,怎的有这等好事,难道有绝品处女自动送上门来?回头一看,灯光下果然有位绝色丽人俏生生的站在门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迷人双眸,如同深不见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一种说不出的哀怜、幽怨化成醉人风情,尽蕴在美人明眸里。
再仔细一看还是位熟人,站在门口的,正是那粉妆院红牌清倌人李传红姑娘。伯虎连忙站起身来,一面请她进来。
同时忙着收这些美人画儿。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走进来,看着伯虎慌乱收画,便轻启樱唇说道:“我知道你这元阴八卦计了,袖红姐姐都和我说清楚了。”伯虎动作一滞,收画动作就没再继续了。
回过头来怀疑的盯着传红姑娘。传红姑娘走至桌边的椅儿坐下继续说道:“那天在南京城外,我与姐姐去祭拜伯伯、父亲,我一直哭着说自己不孝,无法为父亲洗去冤屈。
原本想说要找一位朝中官员,能够上表为父亲申冤的话,我就愿意委身与他,这两三年来,原本有人想要替奴家赎身,只要有人听说此案与宁王有关,纷纷都打退堂鼓。”
传红姑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半年来,奴家名气日升,身价暴涨,赎身之资已非常人能负担,所幸这些日子也攒了些钱,因此做出条件,若是有那文才奇高人士,愿意承诺,将来金榜提名,面圣时可以洗刷冤屈,恢复父亲名声。
奴家可以自付清倌儿疏拢破身费,让他一亲芳泽。奴家一直以为伯虎哥哥是最合适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愿意承诺奴家就愿意将清白之躯给你“伯虎听到这里急忙道:“传红妹妹千万不可”
传红姑娘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听奴家说完,当我在坟上哭诉这些事时,旁边的袖红姐姐过来抱住我说,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诉我伯虎哥哥此时身负重任,不可被打扰,我就逼着姐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便将元阴八卦计以破宁王称帝之事告诉奴家。”
说到这里传红姑娘站了起来道:“奴家一家人都是为宁王爪牙所害,若是能够扳倒宁王,也算是为全家复了仇,死也甘心。
奴家至今仍为处子之身,若是元阴元红仍然堪用,奴家愿意今夜就献身给公子,务请公子怜惜奴家一片孝心,求求您,奴家给伯虎哥哥您跪下了。”
说罢就跪了下去。伯虎慌忙将那传红姑娘扶起道:“传红妹子请先起来,这件事牵涉甚多,还得要计议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与袖红姑娘商议之后,再定行止可好?”
传红姑娘被扶起后,顺势投入伯虎怀中,抬起头来,闭着媚眼,樱唇半张向伯虎吻去。伯虎僵硬了片晌,虽然此时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于是就放松了身子。
传红的嫩舌很快穿进他的嘴里,以稍嫌生涩动作挑动香舌。她的娇躯似乎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体温则是越来越滚烫。传红在一阵深吻后,深深喘了几口气,接着低下头,红着脸儿,将前襟衣钮解开,露出一袭桃红色肚兜儿。
接着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翻开,露出了两只雪白浑圆的美乳,只见那对乳房丰满圆润,两粒乳珠嫣红娇嫩,一身赛霜欺雪的肌肤,幼滑细嫩好似捏得出水!
这可让唐伯虎看得双眼发直,口中粗浊的不住地喘气,怀中这具诱媚少女软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将他双手吸了过去,轻轻一触就发觉手感甚为美好!
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只的将两只精巧圆润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弄把玩,把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一张娇羞神态之绝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对好乳,再加上从他身上散发着,混合清纯处子香味及妓家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胯下处女风向鸡受到传红元阴牵引,造成极度冲动。
然而当传红姑娘情动的发出歌声般甜美之娇吟,小手儿开始探索伯虎胯下鞭儿时,伯虎猛然一惊随即回神,赶紧将传红姑娘身体扶正,为她整好一身凌乱衣裳。咦?怎的这淫圣唐伯虎。
此时居然如此君子啦,有处女就地献身竟然还在推托,这还算是淫圣吗?若是地点合适,花好月圆、良辰美景、醇酒、烛光,榻软枕柔,气氛浪漫,当然可以提枪上马、挥鞭夺元。
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庆那刁仆在侧、祝枝山那损友在旁,再加上袖红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将传红明煤正娶,此时此地实在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银子有限,那传红姑娘天价的破身费,要从那儿来,若是此时妄动破了她的身子,搞得鸨母找上门来大闹一场造成丑闻,届时手上几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传红姑娘见用讲的说不动伯虎,用色诱时伯虎居然在紧要关头打住,因情欲而娇红的脸上满是失落愁怅,伯虎见了十分不忍,只能软言安慰,说一定会找袖红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万不过冲动行事,免得日后悔恨。
传红姑娘于是表示,她已结束在南京献艺,明日就要回扬州粉妆院,若是伯虎去扬州时,一定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