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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双终于看准机会出手了,他虽然一向自诩为白道翘楚,但今日孟朝溪所表现出来的功力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颜面与地位权衡之下,他毅然选择了后者,当然今日若是能将孟朝溪留下,在场的六人为了各自的脸面,是一定不会泄露众人联手对付一个籍籍无名的外来客的,否则,他们岂不也要颜面扫地?
孟朝溪双掌划出,姿势一样,角度却是各不相同,右掌斜拍“啪”的一声击在李彦的刀身之上,李彦被震得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孟朝溪借一震之力,身形向左急闪,看上去竟象是自动迎向玄玄道长的长剑一般,间不容发之际,孟朝溪左手一探,竟然用手掌抓住了玄玄道长的剑刃,锋利的长剑和他的手掌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公孙无双的长剑来势更急,已距他的右肋不足三寸。就在此际,孟朝溪突然断喝一声,声如霹雳,所有人心神一震,公孙无双的剑势也出现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停滞,孟朝溪就借这比瞬间还要短暂的机会,左臂用力之下,竟将玄玄道长扯得连人带剑直撞向他,同时左腿自身后诡异的倒踢而出“啪”的一声将公孙无双的剑尖踢得向上扬起,右脚猛跺地面,爆裂声起,他的人已向后急退出一丈有余。而公孙无双和玄玄道长反而象各自进攻一般,长剑互相刺向对方,好在两人功力不弱,一看情况不对,相互收力,长剑紧紧轻微的接触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阿弥陀佛,贫僧领教施主高招!”痴心大师双手合什,大踏步逼向孟朝溪,一身淡黄色僧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的压力自他的身上向孟朝溪急涌而至。孟朝溪双手握拳下垂于两侧,左脚前踏一步,就听“嗡”的一声,放佛带动了身边空气,迎着痴心的威势而上,两股无形的巨力在两人身前相接,激荡四射。痴心的脚步嘎然而止,孟朝溪身子前倾,右脚跟进,眼看便要落地,痴心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张口一声悠长的巨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威力绝对堪比少林的“狮子吼”孟朝溪前倾的身子和下落的右脚募然被阻,急切之间,但见他紧握的右拳忽然抬起,一拳捣出“嗵”的一声,犹如一声沉闷的爆炸,痴心的吼声顿止,肥胖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残荷,不停的摇晃,终于向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退到第三步时,脸上一阵涨红“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顿时萎靡的许多。孟朝溪身子连连晃动,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不少。
“咯咯,看不出你这人长的挺老实,却最是会骗人的奥?”沈娘子一声娇笑,水蛇般的腰肢扭动间,整个身子在一瞬间竟幻化出数道身影,带着阵阵香风直扑向孟朝溪。孟朝溪深吸口气,面上的苍白之色渐去,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口观鼻,鼻观心,眼看着那数道娇俏的身影已扑到近前,好几只雪白的纤掌,娇弱无力的切向他的咽喉,孟朝溪已经内敛的气势在骤然间绽放,如同夜晚的烟花,一股红铜色的气体瞬间满布在他的身体周围半丈之内。
“那是护体罡气,沈娘子快退!”玄玄道长、公孙无双几人几乎同时惊声大呼,有余震惊,几人的声音都已走了强调却犹不自知。他们发现的很快,但沈娘子的轻功之速恐怕不在已死去的“大漠之鹰”莫苍之下,在他们发出声音的同时,她的手掌几乎已感觉到了孟朝溪咽喉上的温度,但就在同时,她感到自己的身形一滞,手掌竟然无法再前进一分一毫,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反震之力,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将她抛飞出去,不过她的轻功也委实了得,竟然在那一刹那还能借力使力,使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饶是如此,她的身子还在空中,樱口微张,已连吐两口鲜血。落地时,莲步踉跄,原本粉淡淡,吹弹可破的娇面也变得有些惨白。
孟朝溪的胸口一阵急剧的起伏,一连串的激战,即a便是他也深感有些吃不消,好在其余之人被他的强势所震,这时并没有趁机攻击。
“阿弥陀佛,施主的武功已登峰造极,贫僧等人实在不是对手。既然施主不想说明来意,我等也勉强不得,施主请吧!”痴心大师合什道,他终究还是一名得道高僧,刚才趁孟朝溪没有休息出手,心里已是暗责不已,如今见孟朝溪以一人之力连败自己等六人,心底也不由对他钦佩连连,生怕其余几人羞愤之下,联手对付他,所以才抢先出言,话里也有些暗示孟朝溪赶紧离去之意。孟朝溪当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心里暗暗感激。这名和尚虽与他们同路,但明显不是同流合污之辈,当下一抱拳道:“在下实是有难言之隐,得罪之处,还望几位海涵,就此告辞!”说着也不进面馆了,转身向来路走去。
白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玄玄道长目光阴沉的看了抬步欲走的孟朝溪一眼,转目向公孙无双和李彦两人看去,他们两人也正好向他看来,三人都明白各自的眼神中所代表的含义:此人不能留!方才三人已联手合击一次犹不能奈何对方,而此刻痴心大师显然已无再次出手的意思,沈娘子又受伤不轻,一时之间恐怕也无再战之力,唯有白起才是此中的关键。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白起,白起看了三人一眼,他虽然奢杀成性,但对自己的性命看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以他粗狂的面貌以及爆烈的性格,绝没有人会想到他这人会如此怕死。孟朝溪让他大失颜面,他从心底恨不得立时杀了他,但孟朝溪的绝世功力也深深的震撼了他,看到李彦、公孙无双和玄玄道长的眼神,他也不禁有些动心,可动心归动心,孟朝溪最后一击所显示出来的护体罡气却让他兴不起任何妄动的念头,一时之间,几个人各怀心事,看着已走出丈余远的孟朝溪竟是没有一个敢出声阻拦。
孟朝溪尽量保持着自己呼吸的平稳,不疾不徐的由来路往回走。他此刻看来与开始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其实经过刚才的连番激战,他的功力已只剩下不足五成,这时若是再被他们联手合击的话,孟朝溪自筹也绝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孟朝溪的脚步很均匀,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几乎都是一样,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此刻他已走出将近三丈远,就在他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浑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也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与死的洗礼之后才有可能拥有的感觉。孟朝溪的脚步立时停下,右脚落地,左脚似抬未抬,只以脚尖触地。他的动作就一直这么保持着,浑身上下似乎到处都是破绽,但仔细一看他的人放佛与脚下的那片土地已浑然一体。公孙无双几人有些愕然的看着停下身形的孟朝溪,继而忽然想起了什么,除了痴心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他们就这么看着孟朝溪一动不动的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滴滴细密的汗珠开始出现在孟朝溪的额头上,有的甚至还顺着额头流到了他的眼里,但他的动作依然没变,就连眼里的汗珠也没有抬手去擦一下。
夕阳西下,斜斜的映照在他的背上,就在这时,他的对面,离他不足一丈远的一条小路口处忽然伸出了一柄长剑,剑身如镜面一般光华照人,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剑身上,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正好射在孟朝溪的双目上,令他的双眼在这一瞬间骤然闭上,便在这一眨眼间,四道璀璨的剑光在残阳的照射下自四个不同的方向,不带任何的风声,无声无息的刺向了孟朝溪。
“阿弥陀佛!”孟朝溪的左脚终于迈了出去,和右脚并立,双手合什,面上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宝相庄严,如此的肃穆沉重。一声声梵音禅唱自他的嘴里吟出,他的身子在吟唱声中在原地急速的旋转起来,体表一层红铜色的气体在旋转中泛出金蒙蒙的光泽。“叮叮!”一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四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寸寸断裂,一个个连退三四步之远,四人手持长剑的手虎口也都被震得鲜血淋淋。孟朝溪旋转的身形急速的向着远处循去,转瞬间就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四名黑衣人对望了一眼,目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这联手一击,他们已不知练习过多少遍,从未失手,今日竟然在这个功力未复的人面前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四人看了看孟朝溪离去的方向,身形也急速的闪进了路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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