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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个村子,里面很多村民都在做毒品生意,他们的经济来源基本上就是靠种植、运送毒品,政府并不知道。我们去那里歇一歇,然后立刻出发。”向导边看地图、一边拿着指南针细细地辨别方向。一旦走错路、走到了有边防兵驻扎的地方,他们再牛叉也要玩完。
对于她这种路痴来说,能在这么大的林子中行走不迷路,简直是叼炸天。
用望远镜终于看到了一些三角顶的房子,大家一同过去。
向导说他以前帮人非法越境,会把这里当做落脚点。
轻车熟路地到了一套小院子前,向导去叩门,新漆的门砰砰作响。
一个很俊秀的泰国小男孩走出来,跟向导打了招呼,立刻又跑回院子。不到片刻,一位长裙及地的泰国女人笑着到门外,熟稔地跟向导说了会儿话。
看样子他们很熟悉。
色魔感慨,向导艳福不浅,这位三十左右的泰国少妇风韵动人,眉梢眼角说不尽的异国风情。
“大家在这里休整一下,我租到车,咱们就走。艾丽卡会带你到她家休息,她是我的好朋友。”
向导真是敬业,这么疲惫的情况下,还要出去联络车辆。什么行业都有它的难处。
艾丽卡和善地迎他们进去。
屋子里面的摆设很简朴,厅堂依旧供奉着佛龛。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帮他们端了茶水和一些水果,又打了一盆水,跟艾丽卡说了会话,然后跑出去玩耍。
“你们休息,我去买吃的。”艾丽卡说着不很流利的英语,换上了长衫长袖、还戴了斗笠,冲他们双手合十带上包出门。
洗了把脸,牙芽觉得身心放松了许多。李和布莱克在房子外面执勤,以防发生突发事件。
“你困不?”牙芽问杜君泽,他坐在木板凳上检查弹匣,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不。”他没抬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那我靠在你身上睡一会儿。”牙芽搬着凳子坐过去,歪头靠在他肩膀上,闭了眼睛。
杜君泽稍微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继续手里的事。
正值中午,明亮的光线照在俩人的身上,似乎要把这对情侣融为一体,构成一幅安宁、和谐的油画作品。
茜柯瑞特洗完脸、化好了妆,走到客厅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笑着走问,“她是你女朋友?”
杜君泽微微点头。
茜柯瑞特笑得更灿烂,“不像,看起来你们一点也不般配。情侣可不是你们这个样子。”
有病吧这女人,她就在一旁坐着听得一清二楚,茜柯瑞特就敢这样说。
她正要骂人,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声音不大,却悲惨至极,似乎被人遏制住了喉咙,仍旧在拼命挣扎。
牙芽立刻坐起来,掏出枪跟着杜君泽隐蔽到院子里的墙角处。
院子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倒在地上,头颅别扭地扭向一旁,鲜血从口中、胸膛流出,土地立刻被染成深红色。
是向导!
紧接着子弹不断地扫射进来,穿过空旷的小院子,击中客厅半敞开的铁门,不过却没有人跨进门里。
李和布莱克还在外面,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
史密斯做手势,让牙芽保护茜柯瑞特,他把一枚特制手榴弹安装到枪口,迅速找到踩着,猛地扔到外面。
紧接着一声爆炸声还有好些人的叫喊声响起,他们躲在墙边,也能感觉到上空传来的热浪。
外面有好几个男人操着叽里咕噜的泰国语咒骂,去迟迟不肯进来。
墙外面再次传来激烈的枪响,却不是朝院子里发射。应该有人来支援`交上火。
大块头突然朝左边翻滚,正好从门口经过,顺手抄起了向导的尸体,迅速滚到牙芽这边。动作之快,外面的人根本就来不及瞄准,大块头安然无恙。
他把尸体拎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大步迈出去,冲锋枪对着外面的人不断扫射。
“ok!”大块头高喊一声,表示安全。
他们赶快出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都是枪伤致死,伤口上还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从体貌特征和衣着看,像是泰国的黑帮,很多人胸膛、胳膊甚至脖子上都有夸张的纹身。
李和布莱克看到了向导的尸体,不禁一阵悲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活蹦乱跳的跟色魔一起聊人妖、聊女人,现在已经气息全无就等没入黄土。
“可能还会有人来袭,我们撤。”史密斯看过地图,大概知晓路线。
向导的尸体上都是疮痍,可他们却没工夫帮他收尸。
牙芽有些伤感,动乱中,人的命就是这般脆弱跟蝼蚁一样,他们这一行,真的很危险。
一直到了村子口,一路上也没见到任何村民,这现象特别奇怪。牙芽早就注意到,跑出去玩的泰国小男孩也在枪战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前面又是一片树林,里面虽然危机四伏,不过容易隐蔽。
刚要过去,突然从后面的楼房中,扔出一枚嗞嗞冒白烟的手榴弹。
冒着烟的手榴弹正好扔到了她前方的土路上,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趴下!”杜君泽厉喝一声。
可惜晚了,那枚手榴弹落地不到两秒,就炸了开来。
轰鸣中,身旁的李扑倒在地,压在了她身上……
过了许久,牙芽苏醒过来,猛地坐起,感觉后背一片湿意。她现在在一个很狭窄、破旧的木屋里,身下的木板还长着青苔,周围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布莱克眼圈很红,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色魔头上和胳膊上缠了纱布,脸色也不好,即便茜柯瑞特在他身旁,他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牙芽扶着墙站起来,依旧有些晕,“那些偷袭我们的人呢?他们是什么人?”
大家没说话,茜柯瑞特看了看旁人,欲言又止。
“我出去抽根烟。”色魔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
“我也去。”布莱克眼圈红红的,也低头跟着出去。
大家都不约而同到外面透气,只有杜君泽站在屋子里默默地整理枪支弹药。
“李呢?”唯独不见了李的身影,虽然他个子矮,在这些家伙中一点也不明显。
“他死了。”杜君泽直截了当告诉她,“他替你死了。”
不可能!
牙芽难以置信地捂住额头,摸到了自己额头缠着一层层的纱布。
一起出任务、一起训练、一起找乐子的队友,李正恩,死了?为了救她!
泪水不受控制流下来,扎得脸上伤口很痛。
“你胡说,李在哪儿?他在哪儿?!”牙芽跃起来,扯住杜君泽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喊叫,“他怎么会死!我不信,我不信!”
杜君泽微微叹气,却没说话,等她自己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牙芽瘫坐在矮床上,死死地掐着自己大腿,来告诉自己这究竟是梦境还是事实。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会死去?她还是没有能力去保护重要的人!她好不甘心、好后悔。
如果她反应快一点,李就不会扑到她身上、替她挡下弹片,李也就不会死。
她是重生了,可以前那种懒惰、依赖别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没有了系统君的帮助,她屁都不是,还要连累身旁的队友。她脑子里除了杜君泽还是杜君泽,整天不思进取地混日子,根本就不去考虑以后的人生、不去思考人生设想和计划。
她发现自己怎么那么混蛋!
她恨死自己了!
昨天李还说,做完这次任务,就拿着他三年攒下来的钱回朝鲜把家族迁到国外,娶个当地温柔娴淑的妹子。他说他攒了快两百万美金,已经足够过一辈子,自从十九岁时因为杀人被父母偷送出国,他就一直在‘星’做任务,三年了,他想回家。
怎么才一天时间,他就跟他们生死两隔了。说好的等他娶老婆的时候,牙芽他们都去给他随礼,每人随十万美金。
她宁愿李没有替她挡下弹片,她宁愿死的是她自己。
从这一刻,她完完全全重生,不仅仅是为了杜君泽,更是为了她自己、为了梦想、为了信任她的队友!她要变强,她不会再让队友为她失去性命,她要获得更多能力,去保护她在意的人!
牙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哭出声,满眼通红地咬着牙,从自己包里掏出枪跑出去,“那些混蛋在哪儿!我要杀了他们替李报仇!”
杜君泽跟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的腰,“冷静点,那些人已经被我们干掉。”
“啊——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牙芽疯了一般肆意喊叫,拼命把枪中的子弹打出去,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悔恨。
她乱喊乱叫,喊破了音还不肯停下。
杜君泽用力抱住她,抬手砍在她的脖颈。
牙芽立刻失去了意识再次昏迷。
茜柯瑞特被牙芽刚才疯狂的神色吓了一跳,深吸口气,露出同情的神色,“死亡在这里是很常见的事,见多了就习惯了。”
布莱克突然走过来,揪住了茜柯瑞特的衣襟,罕见的大声怒吼,“都怪你!你这个女人!你害死了李!”
“布莱克,你松手。”色魔猛地把布莱克拽开,使劲扇了他一巴掌,“牙第一次见这种事,她疯了你也疯了吗!怪这个女人有什么用,接了任务,生死凭本事,是我们没有掩护好他们!妈的!”
布莱克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愤怒的表情渐渐消失,重新陷入悲痛,转头到一旁的大树下,掏出匕首一刀一刀地扎透了树干。
茜柯瑞特惊恐地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平静。被布莱克训斥,她也不敢再吭声
大块头苦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伏特加,“我珍藏的宝贝,准备任务完成再喝,你们比我需要它。”
色魔给了他一拳,接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半。
“给。”色魔走过去,把酒递给布莱克。
布莱克满意通红,大口吞咽苦涩的眼泪和浓烈的伏特加。
再次醒来后,牙芽冷静了许多,看到杜君泽在身边坐着,她叹口气,伏到他的背上,“你有没有想过退出?”
“没有。”
“你怕不怕,有一天,我会和李一样……”
“不准胡说。”杜君泽突然有些生气,“牙芽,这次任务结束后,你离开吧。我在瑞士银行存了一千三百万美金,是这些年做任务的酬金。你拿走,去过安定的生活。这种日子,不适合你。”
“不,你不走我才不走。”牙芽坐起来,眼中又充满了斗志,“别想把我甩开。”
杜君泽盯着她,直到她怯懦地转移视线才收起凌厉的目光,“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来保护我呀?切,我自己可以。”牙芽重整旗鼓,走向外面。
深吸口气,牙芽走到布莱克身旁,轻声问他,“李呢?我想看看他。”
“嗯……走。”布莱克带着她,跟色魔一块去木屋的后面。
松软的泥土被挖出一个大坑,李双目紧闭、安详地躺在里面,他还穿了一身干净的军工装,不过左边的袖子空荡荡没有胳膊支撑,他脸上右眼附近嵌着乌黑的弹片,已经把周围的皮肤组织染成了黑青色。
“他……他身上被三十四块弹片击中,手臂,没找到。”布莱克悲伤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送他回家。”牙芽又开始无声的流泪,泪珠不断地滴落在泥土里,把被翻开的泥土打湿。她跳下坑,弯腰抱住李沉重的身体,泥里面的蚯蚓不断蠕动,想逃离这里。
“牙,你想把李带回基地?不用带走他的身体,只要把他的枪带回去,他的灵魂就会回家。”色魔按住她的手,把李重新平稳地放进土坑中,“每个灰人牺牲后,都会由队友把他的配枪带回去,埋在墓园里。”
色魔把李的沙漠之鹰收进背包,又默默地从李的包里找出了他的随身佩刀。
牙芽伸手握住那把冰凉的佩刀,“把刀给我吧,以后这把刀在我身边,就像李还跟我们一起一样……”
色魔点点头。
“李,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牙芽把李的刀郑重地插`进自己的口袋,许下了诺言。
大家商量了一下,这次绝对不能轻易地算了,“星”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组织。既然有胆子惹他们,就应该有承受疯狂报复的准备。
抓住了扔手榴弹的村民,那个泰国男人被绑在树上已经半死不活。
大块头走过去,使劲一捏,那人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再次裂开,想要喊叫却被封住了嘴巴,只能瞪圆了眼睛拼命地在喉咙里闷叫,声嘶力竭早就没了人样。
这一次看到他们虐待俘虏,牙芽一脸坚定和仇视,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这里只有那个保镖和茜柯瑞特懂一点泰语,他们问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村子大部分人都在做毒品交易,他们都归属于附近的大毒枭周扬掌控。
村子人看到他们,就逼迫艾丽卡把村里来客人的事汇报给上面,虽然向导是艾丽卡老情人,可为了她儿子的前途,她不得不亲自去告发。周扬早就命令属下注意,得到消息,立刻派人来袭击。
“如果名单被政府拿到手,那些跟毒枭勾结的官员下台,对他们很不利,所以他们不惜一切要杀掉我。”茜柯瑞特冷静地分析。
“只有你一人知道名单吗?”史密斯问她。
“不,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名单藏在我身上。”茜柯瑞特笑得很凄惨,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缓缓脱下了上衣,露出后背,“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保密传送信息的工具。我的使命就是传递这组特殊密码,其实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没人在意我的意愿,我只需保护好我的身体,把我的后背给攀牙的负责人看。”
天啊!她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上,生生被什么东西腐蚀出了一堆杂乱却有暗中含有秩序的数字,每一个数字都是由深深凹下去的肉配合旁边无损的皮肤形成,好似一条条嵌到肉里的蚯蚓狰狞可怖,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鲜红的肉翻在外面直接接触空气,被冻得直颤抖。
“快结痂了。我们必须快点到达,如果我的伤口长好了看不清这些密码,那么名单计划就彻底失败,你们的付出就会白费。”茜柯瑞特穿上衣服,冻得双唇直抖,“退一步说,即便我死了,请你们务必把我后背的皮肤割下来带给他们,官方会找专人在伤口上涂一种药水,配合我背上伤口里已经沁入的药水,会显现出真正的名单。”
这个艳丽的女人竟然承担着这么沉重的一切,女人最宝贵自己的皮肤,她的皮肤却被人弄成那个样子。
大家沉默片刻,随即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务必要干掉毒枭,替李报仇,解除后患。
本来史密斯和马达并不赞同报仇,不过鉴于周扬一定会派人继续追杀他们,两人也就赞同这计划。
得知了毒枭周扬的所在,大家从村子里弄了一辆卡车,去十几公里外的一栋奢华别墅里,干掉仇人。
俘虏坦白,周扬平日深居简出,在防范森严的别墅里几乎不出来。他的人都全副武装,战斗力不弱,否则也不可能在政府屡次的剿毒行动下安然无恙。
况且他们把一村的毒贩子剿灭,周扬一定得到消息,会更加防范。
还是挑了晚上发动袭击。
把俘虏打晕,扔在林子里,他们几个按计划行动。
妈蛋,这栋别墅可真大!她从未见过这么豪华、气派的别墅,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立着,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铁门内,两个痞里痞气的泰国男人站在那儿,轻松地聊着天。
今晚有乌云,遮住了月亮。牙芽、杜君泽和布莱克趁乌漆墨黑的天色,悄悄接近围墙。
一阵车辆运行的声音传来,那两个守门人不禁探头向远处望去。
不一会儿,一辆大卡车全速前进,前面就是铁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两个人立刻大喊大叫,试图阻止那辆车的疯狂行驶,可眼看就要撞上去,他们嚎叫着立刻闪到一边并不断朝车头开枪。
“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夜空中震耳欲聋,别墅里面的人立刻被惊动。
再抬头看,那辆车撞在结实的铁门上,车头有些损伤,都凹陷了进去。俩人放下了心,边笑边骂。守在院子里的人迅速赶过来,不到半分钟,屋子里也五六个黑衣男人提着步枪走过来。
院子里的守护人立刻神色恭敬地低了头。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一副目中无人我最流逼的样子,抬起手枪“啪啪啪”朝车窗来了几枪。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整个铁门附近一片火光,好似无数烟花堆积在一起绽放,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牙芽的脸上映着火光,成了橙红色,她眼中没有一丝怯懦,这是他们欠李的。
等爆炸结束,三人迅速翻过高墙,跳了下去。
“我脚扭到了。”牙芽忍着痛,从不到三米的墙上跳下来,还真不容易。收回了钩索,咬着牙快步跟上杜君泽。
这是何等的大土豪,院子中间竟然有一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游泳池,草坪上还有喷泉开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口,因为史密斯他们已经藏到报废的卡车后面,不断地向赶来的人发射子弹。
加上被炸死的人,不一会儿门口便躺下了四十多个。
布莱克一手一把枪,躲在院子里的花丛中,对准门口激战的人群一阵扫射,又倒下了十几个喽啰。
杜君泽从口袋掏出一把专用金刚石刀,安静地划破了一楼窗户上的玻璃,他用一个吸盘迅速拿下玻璃,向里一看,里面漆黑一片。
他做了一个警惕的手势,随即在用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朝床边隐约颤抖的人影开了一枪。
人影立刻倒地一动不动。
杜君泽带头跳了进去,牙芽紧随其后。走近一看,那人全身赤`裸,心脏正中一枪,倒在地上死了。
是个东方女人。空气中还有一种暧昧的味道,想必是她刚刚做完,而跟她做`爱的男人听到爆炸声出去了。
轻轻地拧了拧门把手,没锁,透过门缝,外面开着灯。
外面枪声已经渐渐地消失,而屋子里也没什么动静。
杜君泽站在一旁,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飞快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