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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水珑懒得跟他解释。
虽然说他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可或许是真的用心看书了,学习能力强,所以做得还算不错,初次把握得没有让她多疼,还算是舒服。只是后面她说了结束了吧?他呢?精力旺盛用不完。
如果她最后不是累得睡(昏)过去了,他是不是还会继续?
长孙荣极见她但笑不语,让他憋闷得完全无计可施,可又不忍霸道的拒绝她,原地沉默了一会,他僵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水珑眯眼轻哼一声。不冷一冷对方,将对方这个坏习惯给板正了,以后她还怎么正常生活。
"珑姐姐。"沐雪走了进来,饶是她视力不好,依旧模糊中看出了些苗头,瞪大了眼眸,"他,他强迫了珑姐姐?!"
在沐雪看来,眼前这一幕分明就是办了那档子事,刚刚看到长孙荣极离开的身影。让她觉得,对方很可能是强迫了水珑,然后冷酷无情的转身就走。
"别乱想,我自愿的。"水珑拉开薄被,准备让沐雪扶着自己去洗个澡,忽然发现身体除了痕迹外,干净清爽得分明被人洗过了。
嗯......知道事后清洁,这点做得还算不错。
"可是他走了......"沐雪小心翼翼的说。
"我赶走的。"
"啊?如果珑姐姐是自愿,为何还要将人赶走?"
"纵欲不是好习惯。"
沐雪一怔,随即想起来两人从早时离到下午都没出现,雪白的面庞顿如火烧,对水珑认真问道:"武王爷真的好吗?"
"我选的人,你说呢。"水珑说。
"我明白了。"沐雪说:"只要是珑姐姐认为好,那么便是好的。"
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回头想想,这么多日子以来,武王爷的确没有对珑姐姐造成任何伤害。
"嗯。"水珑应着,便躺在了床上,对沐雪说:"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去睡吧。"
沐雪听她声音沙哑低柔,又想起了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连耳根子都红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再小心悄声的将门关上。
她走过走廊,往自己暂住的厢房走去时,一阵清风拂来,却没看到那清风是由一道身影带起,也没有看到那道身影来到了水珑所在厢房的屋檐青瓦上。
如果有人这时候朝那厢房屋檐看去的话,就会发现那里正坐着一名苍衣男子,肤比月皎,容貌倾城,静坐青瓦之上,风华清韵绝世。
他细细感受着青瓦之下厢房内少女的呼吸,觉得对方真的睡熟了,方才伸手将旁边一块瓦片掀开,下方正好就是床榻的位置,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床榻内,少女安睡的恬淡神态。
"阿珑。"
男子梦呓般的呢喃,音线透着郁结的迷惑与无奈。
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不想见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真的不明白。
这人却是去而复返的长孙荣极。
他本被水珑赶走,走到半途越走越慢,到最后就走不动了。他忽然想起,她只说不想见他,却没说自己不能见他,只要不被发现便可以了吧。
一个念头起来,他就回来了。
只是,房内水珑却不知自己头顶坐着一人,透过一块巴掌大的瓦冻,注视着她入睡。
一夜很快过去。
水珑清晨就醒来了,却没有去晨练,连走路时双腿都有些发颤。
沐雪见后,忘却了害羞,不满说道:"武王爷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女子初露怎可这么不懂节制。若不是珑姐姐至小练武,身体骨好,一般闺中女子怕是要伤了根本的。"
暗中还没离去的长孙荣极听到这句话,方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怪只怪当初他找的书都是教导房事内容和后续处理,却没有提到这方面的讲究。
水珑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这个问题了,然后看着面前的早饭,"怎么这么清淡。"
沐雪瞪眼,"武王爷不懂得照顾人,珑姐姐自己怎么也不懂照顾自己。身体才受了过,怎么可以可以吃油腻的。"
水珑很想说自己没那么讲究,可看着沐雪那难得情绪激烈的样子,鼓着的笑脸更护食的小仓鼠似的,也懒得争辩了,动筷子吃着。
一会等吃完了,才说:"早上这样就算了,中午、下午可别这么淡。"
沐雪不说话,她一倔强起来,很难让她退步。
"姐!"一声清朗的叫声响起,白千桦的身影由远至近的走来。一袭玄色衣袍,将他衬得非常精神俊朗。他快速的走来,将水珑来来回回打量个彻底,一会才松了口气,说:"昨天听沐雪说,你可能被刺客偷袭受伤了,可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未来姐夫在,我还得进房里去看你。"
沐雪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忘记的是什么了,可不就那毒针的事情吗。因为之前被水珑和长孙荣极行房的事情惊住了,才一时忘了还有这事。
"嗯,没事。"水珑说。
白千桦惊呼,"真的有!?难道白雪薇不止是要捣乱还......"
"不是她。"水珑就事论事说:"她请不来那样的高手。"
江湖高手不是单凭钱财就能请来的,还需要门路和身份。单凭白雪薇这个闺中小姐,想要请来昨天那样的高手,绝对不可能。她也至多能雇来那些在店中捣乱的人。
"虽然不是白雪薇,不过找人捣乱这笔账还是要算的。"水珑说着,站起身来。
"姐这是?"白千桦问道。
水珑:"去将军府。"
"小姐,你现在不宜......。"沐雪不赞同。可她也知道水珑向来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行事个性,无奈的说:"我去让人准备轿子。"
白千桦说:"要什么轿子啊,我外面的兵有马,叫人让一匹出来就行了。"
沐雪横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她今天是怎么了,脾气这么挺大。"白千桦莫名其妙。
水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坐轿子。"
她虽然不怕痛,可也不会自找罪受。现在她这身体状态,真不能骑马。
白千桦更奇怪了,看着水珑一会儿,忽然脸色古怪的说:"姐,你该不会是快要嫁人了,所以打算去学做那些大家闺秀吧?"
水珑没解释,甩手就给他脑袋一下。
"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见水珑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立刻蔫了,连忙转移了话题,"哈哈,今天天气还真不错。姐,你好多日子没回将军府了,不知道现在将军府后院都成了什么样子,每次路过那里,我心里都觉得毛毛的。"
平日里在别人面前还算沉稳了的白家小公子,在水珑的面前就跟个普通的小弟般,不断的说着话,表情变化多端。
水珑懒懒的笑,"那也不关我的事。"
白千桦被她哽住了。
这哪里不关你的事,分明源头就是你闹出来的,现在反倒轻松,丢下这个烂摊子,自己站在外围看戏。
这话也只是他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要不然估计脑袋又被挨面饼了。
"小姐,轿子准备好了。"这时候,离开的沐雪回到了两人身边,对水珑说道。
"走吧。"水珑点头,朝温渲阁的后门走去。
在后门门外正停着一架轿子。
水珑走进去的时候,看着那厚厚软垫,不知道该感谢沐雪的关心,还是该怒长孙荣极这个罪魁祸首。
她对沐雪招了招手,说:"一起坐。"
沐雪点头没有拒绝。
咦?
当沐雪进轿时,水珑懒懒眯着的眸子睁开,目光所及的地方不见任何的身影。
感觉错了么。
轿帘被放下,也隔绝了她一闪而过的疑惑目光。
将军府。
水珑的突然回归让将军府中上到白将军,下到除草奴仆的心情尤其复杂。
从水珑离开将军府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对于白将军府来说,改变却颇大。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将军府中的奴仆虽然依旧畏惧她,却难有往日的那种对她避如蛇蝎的感觉,态度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敬畏。
将军府的管家百祥迎接上来,对水珑说:"老爷说了,大小姐想做什么便去做,不过不可过火,现在大夫人才刚刚过世,见血不详。"<!--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