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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在听到这一道圣谕之后都些诧异。特别是白心染,她一直以为夏高只是敷衍她,毕竟太子乃皇后所生,又是皇长子,要罢黜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有很多大臣不会赞同。可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果断的做了决定,甚至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一直坐在木轮椅上的夏礼珣,嘴角得意的扬着笑,哪怕有众多官员在场,他也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得意。
这一仗,他赢了!
管他什么福德王,只要他不再是太子,以后要想和他斗,根本就是找死!
这些年,太子在父皇的眼皮下,根本不敢培养自己的势力,只得对父皇言听计从,好博得父皇的喜爱。如今他被打下马来,失去了太子之位不说,想必不少支持他上位的大臣也会纷纷转移目光,如此一来,看他还拿什么跟自己斗!
夏允浩从震惊和不置信中回过神来,看着一身帝王之气不可欺的夏高,他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楚皇后,哪知楚皇后一时无法接受儿子被废的事实,突然就晕了过去——
"母后!"夏允浩赶紧从地上起身飞扑了过去。
一场‘戏’就这么落幕了。到最后因为承王府空空的连根凳子都没有,不得已,夏高只好带领着众人离去——
而承王府被太子软禁的人全都送了回来。
偃墨予选了两处别院将人暂时安置了进去。
而他和白心染也暂时住去了别院里。虽说皇上下令让太子,不,让如今的福德王自掏腰包赔偿承王府里的一切,但如此多的家什摆件,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变出来的。
别院里
白心染终于舒坦的睡了一觉,睁开眼伸懒腰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起床穿戴后就找了出去。
"血影,王爷人呢?"
门外,血影木桩子的站在房门口。见到白心染出来,才抖了抖眼皮回道:"回王妃的话,老夫人来了,王爷在厅堂里同她说话。"
闻言,白心染皱了皱眉,撇下血影赶紧朝前厅奔了过去——
厅堂里,邱氏一改往日的严肃,一脸的慈眉善目。
在其身后,站着好几名婀娜多姿的美人。各个含羞带怯的看着那方风华俊朗的男人。
"予儿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母亲可担心死了。你们那日回来也不派人来知会一下,后来太子派人来寻你,我才知道你们回来过,眼看着太子派人到府中要捉拿你,我这心里忐忑不安,又惊又吓的可难受了,总担心你们在外面出什么大事。"
邱氏一边倾诉着这几日的心情,一边不时的抹着眼角。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把母亲丢在府里不管,自己到处乱跑呢,若是出了何事,你让母亲怎么去面对偃家的列祖列宗?"
偃墨予眸底一闪而过的冷色,但也只是一瞬间,快得根本让人捕捉不到。看着邱氏为自己担忧泣哭的样子,他温声劝道:"母亲,事出突然,所以才没来得及通知您,让您担心,是儿子的不是,还请母亲莫要介怀。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虽说承王府暂时无法入住,但皇上已令太子赔偿承王府全部的损失。所以您不必担心,暂且就在别院小住几日,等承王府重新规整后,我们再搬回去。"
极少听到儿子温声细语的邱氏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住哪都无所谓,母亲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的就放心了。"
偃墨予体贴的回道:"母亲不嫌弃别院窄小简陋,那是因为母亲大度,但我贵为承王,又岂能让母亲在外吃苦受累?以前,是儿子不懂事,对母亲多有不孝,还望母亲莫要放在心中。"
闻言,邱氏心里除了喜悦之外,甚至还有些意外。意外这个冷面无常的儿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身后的几名承王府的美妾,她默了默,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现在儿子刚回来,而且对自己态度明显好转,她还是先缓一缓再说,看儿子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再说。万一儿子还是不愿意接受她选的女人,岂不是又要让他们母子俩闹得不愉快?
既然儿子知道自己以前太过冷漠,有心想要悔改,那她也就不急了。等日后再慢慢的把那些女人塞去他房里。
"对了,染儿呢,怎的不见她?"关心了儿子,邱氏这又开始关心起儿媳来。
偃墨予眼睫颤了颤,掩盖住黑眸里的一丝微冷的情绪,对着邱氏突然勾了勾冷硬的薄唇,轻笑道:"母亲,染儿这几日也尤为辛苦,这会儿怕是还未醒来,母亲若是要见她,我这就差人去唤她过来。"
邱氏赶紧示意:"不了,想必这几日在外,也辛苦她了,就让她多休息吧。"提起白心染,邱氏一脸的忏悔,"我以前是有些执拗,对她是有些偏见。如今我已彻底的悔悟,觉得自己以前做的的确不够好。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爹娘在身边,可我还那般严厉要求她......以后啊我定是会视她如己出,好好的与她相处,好好的待她。"
"母亲有心了。"偃墨予站起了身,朝邱氏拱手行了一礼,"染儿从小没受过什么教导,性子是有些鲁莽,以前多有得罪母亲,还往母亲大人大量不要同她计较,儿子在这里代她向您请罪了。以后儿子定会严加管束她,让她多加孝敬您。"
闻言,邱氏美目中更是露出一分喜色。子阳说的没错,只要她暂时放下身段向那个女人示好,就很容易接近他们。果然,她这示好才刚开始,儿子就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看来以后还得多加努力一些,争取早日赢得这两人的心。
"予儿莫这样说,我们是母子,你不必如此见外。你越是这样,母亲心中越是不快。作为婆母,包容、疼爱儿媳是我应当做的,以前我有太多不是,如今我也大彻大悟,真心想对她好。想我们母子俩,极少有这般愉悦相处的时候,以后啊,我希望每天都能够这样,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偃墨予顺从的点了点头。在邱氏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
邱氏坐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且头第一次带着笑容离去。只不过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女子就显得尤为沮丧和失落——只因她们爱慕的那个男子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们一眼......
待她走后,白心染才现身走进厅堂里,边走边搓自己的手臂。
"艾玛,这女人可真够肉麻的,差点没把我恶心死。看看,看看,这鸡皮疙瘩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什么‘视她如己出’、‘包容、疼爱儿媳是她应该做的’,这邱水艳,说这些话,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这女人,在她们去卢云山之前就突然向她示好,不是送这样就是送那样,现在更是表现得尤为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一位慈母好婆婆。
她到底想要做何?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姑婆可不止一点点的献殷勤,那几乎可以用‘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来形容了,就是不知道背后想要搞出多大的鬼来。
看着她搓手臂的动作,偃墨予有心好笑,待她走近,他将她双手握住带到自己怀中,甚至替她搓起手臂来。
"可是睡足了?"
白心染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起的啊?都不叫我一声。"
"见你睡得熟,不忍心唤你起来。"他眼底含着溺爱,搓着她手臂的厚掌渐渐的转移了方向,移到她腰间。
白心染痒痒的轻笑出声。瞧见他眸底渐渐生出的暗火,她赶紧将他不规矩的手给捉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顺带转移了话题。
"没想到你也会演戏,竟然把那女人给哄了。你都没看到她走出去时的样子,估计心里快乐翻了吧。"
提到邱氏,偃墨予眸色微微一沉。"我一直都知道她有野心,就是不知道她野心有多大。"
白心染附和的点了点头,"没事,以后监视严密一些,别疏忽大意了。你看她现在做出来的样子,想必她是在密谋什么。总之这人是咱们重点监视的对象,不能太掉以轻心。"
偃墨予很是赞同她的话:"为夫已经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心。既然她要做戏,我们也就陪她演下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