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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还珠胎暗结!
更该死的居然还把孽种带到宫里来!
"来人!将贤妃带下去!"丢下一句话,夏高突然转身就从偏殿离开了。甚至都未与满殿的朝臣和外国的使者打声招呼。
那离开的背影挺拔而冷冽,透着一股浓浓的怒意。看得众人哑口呆愣,皆是一头雾水。
皇上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解。
虽说后宫嫔妃们怀孕生子这已经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可是老来得子不应该更为高兴吗,为何还要动怒?
那贤妃不是承王的母亲吗?
皇上那么宠爱承王,为何对贤妃又如此冷漠?
按理说今日皇上寿诞,贤妃有孕,应该是双喜之事,怎么都不该生气才对。
刚刚承王和承王妃如此恐吓金陵国公主,皇上都没斥责半句呢!
邱氏被几名宫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下去了。夏高一离开,其余的妃嫔也紧跟着纷纷离去,就连刚被册封为新后的慧嫔都低调的随众妃嫔一起离去。
殿中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边交头接耳、那边窃窃私语,整个大殿人本来就多,如今四处热闹起来,除了没像集市那般吆喝外,其他的比集市好不了多少。
白心染看着偃墨予同夏高一样又黑又绿的脸,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宴殿。
这父子俩明明是自己要假装对邱氏好的,可就这么一点事就装不下去了,这要是让百官知道邱氏是个假冒货,那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好了,想开一点,这种事不是你该操心的,皇上会解决的。而且邱水艳跟那姓盛的搞了那么久,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两人没有回所住的宫殿,而是朝邱水艳所住的水月宫走去。
白心染拉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其实她很想说,那两人搞就搞嘛,居然不知道避孕!不过她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她家男人的脸怕是会更难看。
暗自摸了摸自己空奄奄的肚子,叹气,唉,她咋就没这么争气呢?真是浪费了他的辛勤耕耘......
偃墨予薄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水月宫
一进去,就能感觉到水月宫里气氛很压抑紧张。四处不见宫人,只有不少的侍卫把守在水月宫外。
似乎皇上早就交代过了,所以见是他们夫妻俩,侍卫并未阻拦,而是直接放行,让他们进去。
夫妻俩径直往寝宫的方向走去,刚踏上阶梯站在寝宫外面,就耳尖的听到里面夏高愤怒的声音传来,见状,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站在原地并未再向里面走。
"邱水艳,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你竟然给朕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夏高寒着脸伸手指着地上的邱氏,眸底翻搅着怒意,似乎随时会将对方给吃了一般。
他生气的不是邱水艳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他生气的是这个女人冠着盈儿的身份,居然跟野男人搞出这么些事出来。
她把承王府的颜面放置在何处?
当年答应她的提议让她照顾承王,可不是让她给承王抹黑的!
她不仅给承王抹黑,如今还给自己抹黑,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那丫头说过,暂时不能打草惊蛇。他还没弄清楚盈儿和北原王死亡的真相,将这女人弄进宫来,不仅仅因为她明面上是承王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想亲自监视这个女人。
盈儿和北原王的死没查明真相之前,他不能让她死,若是查明了真相与她有关,他更是不会让她死——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夏高身上的那股杀气邱氏自然是感觉到了,同时心里也懊悔死了。眼看着自己就要熬出头了,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如此不争气,竟然怀了盛子阳的孩子!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此刻的邱氏哆嗦着身子不断的猛磕头。
她没有隐瞒自己跟盛子阳的事,也全部交待了出来。她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皇上肯定会去查她和盛子阳之间的事,她自然不会顶着‘欺君之罪’去掩盖事实。如今她只能希望皇上能看在多年来她照顾承王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
"邱水艳,这么多年来,朕如此信任于你,将承王托给你抚养,这份荣耀可是你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可你不知道感恩,反而不知廉耻的与他人私通,你把朕的嘱托放在了何处?你把承王府的声誉放在了何处?你把朕的脸面放在了何处?嗯?!"
最后一个‘嗯’字让邱水艳更是浑身颤抖起来。
她连哭都不敢哭,只能一个劲的磕头,颤抖的嗓音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威风严厉,有的仅是背脊发凉的恐慌不安。
皇上说的那些她当然都清楚,是自己太过大意才会造成今天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民妇知罪!民妇知罪......恳求皇上看在民妇多年来照顾承王的份上,求皇上不要杀民妇......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开恩?!"夏高眼底更是迸出了一股暴戾,"邱水艳,你还有脸求朕?!你肚子里如今怀有野种?难道朕还能容忍你继续活下去甚至把这野种生下来混淆我皇族血脉?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要朕开恩!"
"皇上......民妇知错了!民妇知错了......求皇上不要杀民妇......求皇上网开一面......"邱氏的头磕得咚咚作响,就跟舂米似地,不知疼痛。
那样子的恐慌似乎也不是作假。站在夏高身侧的德全从头到尾留意着她的反应,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邱氏是真的一点都不像话,在宫外不知检点就算了,居然还把孽种给带到宫里来,还在群臣面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喜了......
眼下可真是给皇上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夏高怒容满面,似乎是越想越气愤、越看越无法容忍。
听到里面的声音,白心染和偃墨予同时皱起了眉。邱水艳的确可恶,可现在就把她杀了,是不是不合适?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不赞同。可是现在怎么办?邱氏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在邱氏眼中,他们还一无所知,若现在他们闯进去,邱氏一定会哭着求着让他们求情的。
那这出戏以后还怎么演?
当殿外侍卫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偃墨予突然抬手将其拦下——
片刻之后,夫妻俩在偏殿看到怒气冲冲前来的夏高。
"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阻拦朕杀了她?"
"父皇息怒。"偃墨予朝他拱手虚了一礼,尽管俊脸上也是黑气沉沉,但明显就比夏高冷静许多,"邱水艳虽有罪,但父皇若此时将她处斩了,那该如何向群臣交代?如今怀孕一事已是众所皆知,父皇若此时下令处决,是为不妥!"
听到他终于叫自己一声‘父皇’,夏高脸上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一想到邱水艳做出的事,他火气依旧没法消下去,"那你们说,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朕不杀她,难道等她把那孽种生下来冒充朕的孩儿?!你们是想同她一样气死朕么?"
看着他见人就喷火的样子,白心染知趣的没插嘴。当皇帝的被戴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要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父皇此言差矣。"无视他的怒气,偃墨予垂眸低沉的说道,"邱水艳之事,父皇的确可以立即处死她,但还请父皇看明形势,不是不杀人,而是时候还未到。杀了她,儿臣母亲的死因岂不是要石沉大海?难道父皇就不想知道母亲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这......"夏高顿时纠结了,浓眉拧的很紧,"可若是不杀她,眹实在难消这心中之气!"
顿了顿,他眸中突然迸出一丝决绝的狠色,"这不要脸的贱人,朕这就将她拖下去严加审问,势必要问出盈儿的死因!"
白心染在一旁看着都挺无语了。
还好偃墨予的理智还在,赶紧将他给拦了下来:"父皇,她若是会轻易招认,就不会隐瞒得如此深。你若要执意去逼供,那儿臣建议您还是将她杀了吧。"
夏高顿时就有些炸毛了:"照你这么说,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难道要朕把她供起来养着?"<!--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