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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见状,夏礼珣又开始黑脸了。第一次,他这么讨好一个女人,用足了耐心的去讨好她,他不求她什么,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些说话的机会。
可是——
他猛得瞪向对面某个暗中窃笑的男人:"本王都照你的样子做了,为何没用?"
噗!白心染再也没法继续憋忍了,顿时就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而偃墨予则快速的恢复神色,有些冷漠的看向他:"奉德王可是在求问本王?"
"......"夏礼珣突然想起来貌似不久前某个男人说过这一些话,说会等着他去求他。俊脸又黑沉了几分,他突然起身,一甩衣袖一瘸一瘸的离开了。
他就不信,凭他自己还会搞不定一个女人!
看着再一次怒气冲冲甩袖离去的男人,这一次,夫妻俩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墨予,要不咱们俩来赌赌看这厮能不能把雪岚追到手?"
偃墨予冷峭的俊脸难得布上浓郁的笑意,看着自家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就他那德性注定会失败,有何好赌的?"
关上房门的柳雪岚屁股刚坐在凳子上,突然房门就被人狠狠的一脚踹开。
"出去!"看着黑脸进门的男人,她顿时就冷下了脸。
一瘸一瘸的走过去,夏礼珣无视她的怒意,直接将她手腕拽住拉了起来,可对上她愤怒和厌恶的目光时,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就在柳雪岚想着要不要趁机痛打他一顿时,突然,男人拽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一带,她扑向对方胸膛的时候,一双手臂在她背后收紧,将她禁锢得牢牢的。
"我们和好行不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突然响起。
突来的怀抱让柳雪岚猛得僵硬了起来,他身上浓郁的薄荷香让她又快速的回过神,在他胸膛上,她不无嘲讽的说道:"我们从未好过,又何来的‘和好’?"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闹?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回头?"怕她动手似地,他将她抱得很紧,语气突然带上些许烦躁。
柳雪岚闭上了眼,最终选择沉默。他已经定了亲,还有什么可说的?
今日她原本是想向心染他们辞行的,哪知道这男人突然跑出来,将她的计划打乱,现在她脑袋里一团乱糟糟的......
看着她的沉默,夏礼珣又不愿意了。对着她耳朵就是一通低吼:"别跟我说什么一夫一妻,难道这些真的就那么重要?就算我娶了别人又怎样,我一个都不会碰!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闻言,柳雪岚突然就怒了,也不管他身上到底有多重的伤,卯足了劲的就将他给推开——
"姓夏的,你已经毁了我你知道吗?!如今你还想毁掉别人,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红着眼眶,她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苦痛给发泄出来,"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有家不能回,有个真心疼我的人可是我却不能嫁给他,你到底还想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愿意放手!我柳雪岚这辈子发过誓,此生哪怕出家为尼,也绝不做人妾室,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如果你真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尽管的逼我!"
被她凶狠的一推,夏礼珣险些站不稳,在卢云山他的脚就受过一次伤,昨日挨打,又被伤到旧处,可那些痛远远都不及女人此刻狠心绝情的话来得痛。
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脚,他敛紧双目看着女人,眸底充满了浓浓的不甘以及莫名的痛楚,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可他却硬是没吭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
对于他几番的纠缠,柳雪岚是真心烦了、怕了,厌恶了。她都这样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曾经他没有珍惜过她,而今,他同样不知道珍惜为何物。
她现在累得连一个安生的休养之地没有......
再这样下去......
眼泪夺眶而出,她抬脚就跑了出去——
"柳雪岚!"
身后,是男人咆哮的低吼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主院里,自从那天夏礼珣和柳雪岚闹过一场之后,白心染就焦急了好日了。
她猜到那天柳雪岚的举动是想向他们辞行,可是她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一声不响的跑得没影了,连她想要去哪都没有告诉他们就这样跑了。
承王府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人。
对此,每次看到某个男人时,她都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原本以为这个讨厌的男人会在柳雪岚离开之后回自己家去的,哪知道这男人居然死皮赖脸的继续赖在承王府,不走了!
好吧,这一次算他们吃点亏,谁让她家墨予动手将人给打伤了呢。
不过自从柳雪岚走后,偃墨予虽说没撵人,但也没给什么好脸、好招待,直接让人将这‘癞皮狗’给抬去了一处偏院。
这一日,白心染正在房里寻思着柳雪岚可能去的地方,突然就听到血影来报,说白大人带着白夫人以及太夫人前来,为了白宇豪的事想当面向她表达谢意。
这几日白心染都愁眉苦脸的,乍一听到白家老太婆也来了,顿时就冷下了脸。
这白大人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是不?明知道她跟那老太婆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水火不相容,还故意把人往她面前带。
不是说要将那老太婆送到别处去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主院花厅里
偃墨予自早上进宫以后还没回来。不得已,白心染只好独自去接待这一家三口。
原本以为贺兰氏跟着自己儿子前来准没好事,可谁想,这一次,贺兰氏的态度突然上千度的大改变。见到白心染的那一刻,长满褶子的老脸堆出来的慈祥和蔼的笑容险些晃瞎白心染24k钛合金狗眼。
血影带着美娇、美玉两姐妹给几人分别奉上了茶。
白心染这才佯装不解的问道:"不知道白大人、白夫人亲自到承王府来是为何事?"
她故意疏忽贺兰氏,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她实在不敢看。你想,一个普通人笑得虚假就已经很让人厌恶外加头皮发麻了,更何况还是个一脸皱褶的人,那笑容有多让人寒颤她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做噩梦,还是不看为妙。
而对于她的无视和无礼,出奇的,贺兰氏似乎没看到一般,一直都慈祥的坐在座位上,别说什么凶恶的表情了,那就是古代版的圣母玛利亚形象。
听到她依旧疏离的称呼,白翰轻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才正色的说道:"犬子的事让承王和承王妃操心了,今日老夫携全家特来向承王和承王妃表示感谢。"
说完,他同张氏就要起身。
白心染抬手将他制止了:"你们的谢礼我们收下了。"
意思就是其他的可以免了。
白翰轻和张氏相视一眼,也没有坚持,继续在椅子上坐定。毕竟他们再怎么也算是长辈,承王妃能如此,也算是给他们保留了颜面。
偌大的厅堂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白翰轻张了好几次嘴,有些欲言又止。
而张氏则是不停的看向自己丈夫,那神色,明显就是在催促什么。
白心染端起茶盏,静静的抿着茶,等着他们开口。她不认为她和白家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家子人年长的都来了,想必也不光是为了答谢才来。
果然,白翰轻最终开口了。
"承王妃,老夫有一事相求,是关于犬子的,还请承王妃能看在和犬子的交情上代为帮个小忙。"坐在椅子上,白翰轻拱手略显卑微的说道。
白心染眼皮抖了抖,抬眼看了过去:"白大人,本王妃不过是一介妇孺,哪有能耐帮得上你们的忙?你实在是太抬举本王妃了。"
听到她如此婉言拒绝,白翰轻有些尴尬和无措,导致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而在他的旁边,张氏见状,脸上显出一丝紧张,捏着手绢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而贺兰氏对于白心染拒绝的态度,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只是暗中不停的给自己儿子递眼色。<!--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