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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为了避免她再次扯掉被子,这一次他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的时候,手臂没有松开,绕过她的肩在她身后交握,看起来就好似他将对方圈在自己的怀里似地。
等发现两人是这种状况的时候,殷杜一脸尴尬,一双眼都不知道往哪看了。可是又害怕自己松手,她会扯掉被子,到时更尴尬。
不是他对这女人没想法,而是、而是这场面来得没有一点预兆,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似地。
可面前的女人就跟石头似地,坐着不动,那样子,就好像认命一样,等着他将她扑倒。
"你......你......。我......我......"你啊我的半天,他硬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动手吧。"见他没有动作,血影似乎有些不耐,突然开口说道。
"......"殷杜险些喷出一口血。
这女人,她以为以身相许是打架不成?
见到血影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将起抓住,红着脸喊道:"等等!"
该死的,她该不会真的大半夜到他房里来就是为了打架吧?
可有谁见过不穿衣服打架的?!
血影手被抓,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可殷杜怕她‘冲动’,将她双手抓得更紧。
结果两人你挣我抓的突然就跟大家似地,情急之下,殷杜不得已,只好将她扑倒,用身体压制住她,将她用力的双手抓得更牢固压在了身侧——
突然的重叠,甚至清楚的闻到她的呼吸,殷杜全身紧绷,瞪大着双眼,一颗心跳得更加猛烈。尽管他们隔着一床被子,可到底对方是个女人啊!
"血影!"见身下女人还想挣扎,殷杜不由得喊出了她的名字。
血影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如常的看着他,但不知为何,她眼里的眸光有些闪烁。
四目相对,最先错开眼的竟然是她。
尽管她的反应很平淡、也很平常,可殷杜还是眼尖的看出了她些许的不自然。
身体臊着,心乱跳着,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低下了头覆上了那张看似冷硬但却红润的唇瓣——
突来的情况,让血影常年冷漠的脸突然起了一丝异样,似惊、似骇、似羞、似窘的神色在她脸上闪过。
"啪——"清脆的掌声突然响在殷杜的脸上。
瞬间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王妃只让我以身相许。"看着上方震惊且带着一丝怒意的男人,血影淡漠的开口。
"......"殷杜捏着拳头,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这女人给掐死!
以身相许?难道以身相许就不能亲一口?
心依旧乱跳着,但此刻是被气的。
速度的翻身下床,他捂着自己的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他一定要去爷那里告状!
让爷去质问她的女人,为何教血影做事只教一半?!
他就不信爷每次办事都直奔主题不亲嘴的!
又不是禽兽......
第二日
白心染去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殷杜诉苦。
"爷,您看看,这就是被血影给打的?您说这叫怎么回事啊?是她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我不过就亲了她一下,她就动手打人!爷,您说这还有天理吗?"指着自己还没消肿的脸,殷杜一脸的委屈。
"......"偃墨予唇角狠抽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爷,那女人太可气了,您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
偃墨予只觉得自己脸部都快抽筋了,斜睨着他,顺着话问道:"本王要如何替你做主?"
殷杜摸着自己的脸,突然低下了头,有些别扭起来:"爷,您让王妃多教教那女人一些房事吧?"
"噗!哈......哈......"白心染推开房门靠在门板上笑得险些快岔了气。
"咳咳咳......"偃墨予手握拳放在嘴边,胸腔震动着,别开头一脸的抽搐想笑。
见夫妻俩同时笑话他,殷杜蹬了一下脚不干了。
"你们、你们......"
"行了。"偃墨予强忍着笑意,故意瞪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了,回去等着吧,本王找人替你们选个吉日就成亲。"
"真的?!"闻言,殷杜不置信的瞪大眼,脸颊突然就红了起来。"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本王何时骗过你。"偃墨予没好气的扳着脸道,"赶紧的,自己回去准备,本王可没这闲心替你操办婚事。"
"是!属下谢过爷!"殷杜激动的赶紧谢恩。
等人走后,白心染走过去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笑着说道:"他猴急,你也跟着猴急。就不怕血影闹意见?"
偃墨予挑高了浓眉:"血影会有意见?"
白心染顿时没语言了。血影单纯得让她心疼。可就是因为这份心疼,她才不舍得她一辈子都这样。
她也是仔细的想过后才去‘点拨’她的。
他们都看得出来,殷杜的确是喜欢血影,而她希望殷杜能用这份喜欢去让血影有所改变。毕竟感情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不是吗?
哪怕血影一辈子都不改变,至少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在乎她的人,多了一份情。
血影和殷杜的婚事很快就在承王府里传来了。
为了让两人多培养一些感情,白心染决定将婚期延长一段时日。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让两人多接触多培养一些感情。
这桩亲事对血影来说,那是真的无所谓。
不管白心染怎么问她,她都只有一句话——"王妃您做主就好。"
到最后白心染干脆不问了,直接把她给许人了。
殷杜欢天喜地的开始忙着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
一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偃墨予在书房处理政务,突然门外响起殷杜焦急的声音——
"爷,不好了,王妃不知道是何原因呕吐不止,您赶紧回房看看吧。"
闻言,偃墨予猛的一震,丢掉手中书册快速的就步向了房门外。
"还杵着做何?还不快去请大夫!"
冷冷的丢下命令声,偃墨予大跨步的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房里,白心染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掐着脖子,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地上还有一团水状的东西,而她嘴角流着清口水,还不停的朝着地上犯呕。
美娇和美玉一前一后的围着她,俩小姑娘面色慌张,手足无措得就差哭出来了。
看着这一幕,偃墨予被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大跨步的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沉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适?"
白心染胃里难受,吐了大半天,这会儿稍微喘口气,可是却没什么力气说话,靠在他胸膛上,因为呕吐连眼眶都红了,两眼泪汪汪的,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摸样,偃墨予心绷得紧紧的,一抽一抽的泛疼。先前他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回来看过她,那时都还没有事,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成这么一副样子,这让他怎么能不紧张?
冷眼扫向旁边俩小丫鬟,他冷声问起来:"出了何事?王妃好好的为何会呕吐不止?"
美娇和美玉本就被白心染吓住了,听到偃墨予的斥责声,顿时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回王爷的话,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王妃突然就这样了......"
"墨予......"白心染虚弱的唤他,"不关她们的事......"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又掐上了脖子朝着地面吐了起来。可不管她吐得有多难受,除了清口水一滩滩外,根本就没吐出其他的东西。
偃墨予的心揪得紧紧的,赶紧将她抱过去放在床边,从美娇手中接过一张手绢就替她擦唇角,另一只轻拍起她的背脊。
她的现象不像是中毒,为何会这样?
就在偃墨予心疼又不解时,血影领着一名肩夸木箱的老者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大夫来了。"
"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虽说进来的时候老大夫就从白心染的状况看出了大概,但经过一番确诊,发现是喜脉之后,老大夫这才郑重的朝两位报喜。<!--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