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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血影面无表情的盯着桌面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脑门上那一溜的黑线。
看着柳雪岚那不服气的小样儿,白心染特别无语,忍不住的就替血影说话:"不就几十两银子嘛,瞧你那输不起的样儿,真是丢你家奉德王的脸。头两日你丫在我这里赢了差不多两百两银子去,我特么一句话都没说好不?"
柳雪岚撇嘴,顿时一句话都不吱声了。
白心染心里好笑,忍不住的继续逗她:"还真是奇怪了,前几天你丫手气超好,今日怎么的就一落千丈了?说,昨晚上是不是跟你家奉德王做了什么事了,哼哼,有些事做多了可是会犯霉运的哦。"
闻言,柳雪岚不知怎么回事,脸上突然就爬上了红晕,一双眼睛状似正经八百的盯着身前的麻将牌,嘴里不自在的嗔道:"我一个大肚子,能跟他做什么事?"末了,她红着脸朝白心染哼道,"你少唬我了,做那种事怎么能犯霉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就不信承王不碰你。"
白心染光看着她脸上心虚的两团红晕,差点笑喷。
实在忍不住,她咧了咧嘴角,大方的点头承认:"我家王爷是没碰我。"
柳雪岚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斜斜的看着白心染,一脸的鄙夷相。"谁信你啊!你们都睡一块,承王会不碰你?"
白心染笑着挑了挑眉:"我大着个肚子,他怎么碰?你以为都像你家奉德王啊?"
闻言,柳雪岚突然伸长了脖子,一脸变得紧张起来:"心染,不是我说,你家王爷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所以才忍得下去?"
这太不合常理了!虽说那种事她和姓夏的不是常做,但隔三差五那男人铁定忍不住。承王这么在乎心染,哪有不碰的道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若是换成别人说这些话,白心染肯定会怀疑对方是在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可是这话从柳雪岚嘴里说出来,白心染知道她没其他的心思,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和关心而已。
打了一张牌出去,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身体底子没你好,加上肚子又显大,所以我家王爷没那个胆子碰我。"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前几个月她反应大,墨予担心都来不及,哪有那个心思动她?这一两个月她算是稳定了,可肚子日渐长大,他担心伤到孩子,更没那个胆动她。
对于柳雪岚所说的身体有问题,她可以拍着胸口说绝对不可能。她家男人有多正常她清楚得很。至于墨予在外面会做什么事,她也绝对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近段时间都鲜少出去,就算进宫,那也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绝大多数都是待在府里陪着她,就这几天因为她们打麻将,他不好参与才在书房里办公。成亲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单独在外留宿过。
男人之中,就她家墨予最顾家了,压根没那个时间做对不起她的事出来。
柳雪岚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更何况她也相信承王对心染是真的好。于是也没再继续纠结这种不利于友情的话题。只不过她心里却对某个男人生出了抱怨——
那死男人,成天到晚都想那档子事,也不跟承王学学,整天就跟个大野狼似地,她这还怀着孩子呢,他居然都搞得下手,若是她生了孩子以后,不得被他欺负死?
害得她打个麻将都胡不了,妈的,从今往后,绝对不让他碰半根汗毛了!
而在另一处的某个男人,突然间只觉得背脊似是被一阵寒风刮过,莫名的有些发凉......
轮到柳雪岚摸牌了,一圈下来,总算摸到一张有用的了,喜得她一双大眼见缝不见眼,脸上两朵梨涡荡漾着,嘴角大大的咧着,乐得跟朵喇叭花似地,发出的笑声得瑟又得意。
"哈哈......我终于听牌了......八筒!"
"胡了。"血影面无表情的将一列麻将倒了下来,慢腾腾的将柳雪岚刚打出的八筒捡到自己面前。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目光也不见多少喜色,直勾勾的看着柳雪岚面前的银子。
"......"柳雪岚脸上的笑僵住。似是不相信般伸长了脖子认真的去数了数血影的牌,数完后一脸的丧气,还忍不住鄙视的念叨,"血影,你今日是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一个平胡你好意思倒下来吗?"
在血影直勾勾的目光下,她还是拿了一小碎银子扔给了血影。
血影接过,不急不慢的将银子在身侧放好,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双手伸出去洗牌。
"我说血影,你家殷杜昨个晚上该不会也没碰你吧?要不然你手气怎的就如此好?"输了银子,柳雪岚整个讲话都是酸溜溜的。
血影目不斜视的洗着桌上的麻将,一双手似耍杂技般的将牌砌好,若不是白心染知道她是刚接触麻将这东西,多半都怀疑她那手是老千才会有的手了。
听到柳雪岚的话,她抬头朝柳雪岚看了过去,淡声说了两个字:"碰了。"
"......"柳雪岚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刚砌好的牌差点因为她的手抖而倒塌。
"......"白心染则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实诚?她敢保证,若是柳雪岚问她昨晚有几次,这丫头肯定都会如实的说出来。
为了避免预想中的尴尬事发生,她赶紧轻咳起来,没好气的瞪向柳雪岚。
"你也是的,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嘛,你家奉德王又不是出不起,竟想着欺负我家血影,都快当娘了,你好意思不?"
柳雪岚嘟着嘴,不甘心的哼了哼。偏心!典型的偏心!
她就算欺负心染,也不敢去欺负血影啊......
怪只怪头两天手气太好,她以为今天手气会同样好,所以压根就没带多少银子出来。现在才打了一圈,就输了几十两了,照这样下去,若是多打个四五圈,她估计连裤衩都会输没的。
输银子是小,可这关系到她能否出来的问题。
这两天她从心染那里赢了不少银子,回家之后得意的不行,那男人见她赢了银子才放她出来的,要是她输了银子,那死男人还会放她出来吗?
新一局还未开始,殷杜突然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并朝着凉亭下的三个女人走过去。
"王妃,外面有一老太太,自称是您外祖母,想求见您。"殷杜认真的说着话,眼神却暗自飘向了另一侧某个纹丝不动的女人。他敢说他家血影这几日打麻将绝对上了瘾!
因为今早她突然主动的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奉德王妃来了通知我一声。"
他真没想明白,这几个女人明明是在赌博,爷怎么就不制止,还让这几个女人越玩越起劲,那奉德王妃从早上就会赶过来,天不黑绝对不会离开,还必须得奉德王亲自来接才行。
他家血影好端端的,居然都被带坏了......
听到他的话,白心染从麻将桌上抬起了头,有些诧异。她差点都忘了自己好像是有个外婆的。只不过那老太婆来做什么?
算一算,她都好几个月没见到那老太婆了,记得那时自己还‘傻’着,那老太婆为了她长孙跑来承王府,还想贿赂血影来着。自从她孙子在大牢里死了之后,那老太婆就一直没出现了。对于她虚情假意的笑容,她可是记忆犹新的。
这一次,她又来做什么?
前两日听墨予说那季明峰被送出了铁骑军,难道她又是为了孙子而来?
季明峰的事,墨予已经给她说过了,据调查的消息称季明峰是自己心怀不轨想害白宇豪来着,结果人没害成,还把自己给弄断了一条腿,可谓是自作自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种人,心思不存,在哪都是一个下场,活该被赶出铁骑军。
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她朝殷杜说道:"你去告诉她,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她。"
殷杜皱了皱眉:"王妃,属下已经说过了,可那老妇人特别闹事,说什么都不走,还朝侍卫不停的嚷话,说她是您外祖母,还骂侍卫不该如此怠慢她,属下瞧着,她就跟一疯子似地,若是她再如此下去,怕是会影响您的名声。"
闻言,白心染面色一沉:"怎么,仗着是我外祖母就可以到承王府来撒泼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