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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王爷?"
男人回过神,收了几分戾气看向她。何事?"
"若有朝一日你得偿所愿,你会抛弃碧儿吗?"看着男人被毁的容颜,女人眼里没有一丝的嫌弃,只有浓浓的痴恋。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下定心思要带他走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的。
这一年来,她为他做的,可以说是倾尽毕生的心血,为了他,她一双手沾满了鲜血,就算害怕,可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只希望自己付诸一切下的赌注能赢......
男人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忽然扬唇,反手将她的柔胰握在手中。
"碧儿对我尽心尽力,为我排除异己,我夏允浩岂能负了你?"
那低沉而温柔的嗓音似和暖的风一样吹进女人的心坎,让她眼底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羞赧。
双手缠住男人的脖子,她动情的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
两唇相触,男人微微一愣,眸光微微一闪,他突然圈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人捞到了床上顷刻间将其压在了自己身下——
皇宫之外,僻静而破旧的民宅之中,两名身量颀长,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院落之中。
"就这么个破地方,你们也搞不定?"其中一名男人看了四处之后忍不住的扬唇嘲讽起来,那露在黑布之外狭长的冷傲黑眸充满了蔑视。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冷眼瞪向他:"你这妄自尊大的性子就不能收敛几分?莫说本王没提醒你,若有任何闪失,后果自负。"
"哼!"男人傲气的扬了扬下颚,索性不理人了,踱着步子在院子里转圈。
忍着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偃墨予收回目光,谨慎的查看着四周。
而某个走来走去的男人故意跺着脚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样。偃墨予皱眉,正准备出声,突然耳朵一动,他快速的走到方才男人跺过的地方,蹲下身体,伸出手叩响了地面——
见状,夏礼珣也不跺脚走路了,跟着蹲在他身侧,学着他的样子在脚下四处叩起来。
饶是他再傻,也听得出来有几处的声音不同寻常。
这一发现,让他眸底的蔑视之色渐渐的收敛起来,转而变得幽深晦暗。
"这几间屋子都无人居住,想必玄机应该在此。"偃墨予指了指其中两处。染儿说门内有机关,那通往地下密室就应该另有门道。
夏礼珣眯着眼似是有些不信:"你是说楚皇后被人藏在这下面?"
偃墨予点了点头。
夏礼珣顿时就有些来气了:"难怪本王派人四处巡查都发现不了什么,原来......"顿了顿,他咬牙切齿的瞪了过去,"你这厮是故意的!早前本王到你府中求你说明真相,你明明知道却隐瞒不说,害得本王到现在都结不了案还被父皇斥骂无用!"
还害得他沾了一身童子屎尿回去,洗个澡还差点被家里那只母老虎给扒了皮!
偃墨予扬了扬眼角,一副‘我高兴我乐意’的神态看着他。
"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弄死了那混账东西再把你一并给弄死!"某个男人黑着脸磨着牙恶狠狠的宣泄着自己的怒意。
偃墨予站起身,压根就不打算同他说话了。
两人在各处又接着观察了一圈,皆是没有找到机关之类的。
"看来我们这一趟是白来了。"收回目光,偃墨予突然低声说道。
夏礼珣明显就不甘心:"怎么会白来?这下面分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本王说什么也要找到机关才走。"他倒要看看,那混账东西到底把人藏在哪了!
闻言,偃墨予冷眼瞪了过去:"两日前血影她们来过此处,如今还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此处。与其在这里死守等待,不如回去叫人来掘了此处,岂不是更快更妥当。"
他们不能在外久留,若是那人知道他们出了宫,怕是更为警惕。
夏礼珣磨着牙,也没再继续寻找下去了。
真是可恶,人都还没死呢,居然喜欢住在地下,既然如此,那要不要他派人过来将这处民宅给埋了?这样他们一辈子都能住在下面了!
长平殿,偏殿中
血影睡了两日,才渐渐苏醒过来。这两日,殷杜算是彻夜彻夜的守在她床边,几乎没睡过片刻安稳觉。
"你......"血影睁开眼的瞬间,突然就有些怔愣。饶是她再冷漠如水,在此刻看到自己的男人满脸胡渣、双眼充血的样子也忍不住被闪了一下眼。
"你醒了?"没理会她片刻的怔愣,殷杜摸了摸她的脸,一脸的激动,"饿不饿?我不给你拿些吃的进来。你都睡了两日了,还没吃一点东西。我都担心你再睡下去会饿死过去。"
他覆在血影脸颊上的手有些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干哑,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些邋遢,血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是连眼都忘了眨一样,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与平日里有很大不同的男人。
"血影?"殷杜的激动僵在脸上,突然紧张的唤道。这只是中了毒,可到底是在屁股上,不是在脑子上,难道还能把脑子毒坏了不成?
"嗯。"血影应了一声,突然间抬手将他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抓住,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
被她纤细柔软的手抓住,殷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可女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依旧有些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也只能抑制着这份惊喜,担心的问道:"可是伤口还疼?"
自家女人受伤期间,奉德王妃送来了治愈伤口的良药,就连美人庄也暗中托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些珍藏的药物。
她晕睡这两天,他每日都有观察,每次换药看着那渐渐愈合的伤口,他心情才稍微放松一些。
"不疼。"血影摇了摇头。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先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尽管不舍,可他还是从她手中抽出手。
只是血影这时却快他一步的将他手腕拉住。
"怎么了?"殷杜有些紧张,总感觉醒来后的她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怪,他有说不出来。
她还是那个样子,依旧是冷冷冰冰的。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
血影没吭声,只是突然间抬手摸到了他长满胡渣的下巴上,就在殷杜琢磨着她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女人嘴里传来淡淡的几个字——
"有点丑。"
"......"闻言,殷杜突然张着嘴巴,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那脸上依旧跟平日里一样带着冰冰冷冷的感觉,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给捂热了。
要知道,平日里的她可都不会主动同他说话的,几乎每次说话都是他先开口,她接着应声。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的跟他说话,还说这种有关‘美丑’的话题。
还有什么比此刻更为让人震惊和激动的?
回过神的来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捧着那张冷冷冰冰的脸亲了下去——
亲了一会儿,殷杜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何自己的女人额头上直冒汗呢?
"怎么了?"他放开血影的嘴,下意识关心的问道。
血影面色有些苍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半响才说了一句:"你摸到我屁股了。"
"......"殷杜一愣,随即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样快速的放开了手。
可不是嘛,他的手正好落在血影的伤口旁边。
"我看看有没有事?"回过神来,他一脸紧张的去掀被子。考虑到要给血影换药,所以被子,他没给血影穿什么,被子一掀,什么都一览无遗。
好在他并没有直接压在伤口上,所以还没裂开。可看着血影额头上的冷脸,他是一脸的歉意加满心的心疼。
"疼不疼,要不我再给你上一次药?"他撑起身体,垂在血影上方,一边给她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一边问道。
血影愣愣的看了他半响,眼睫颤了颤,突然阖上了眼:"你能否给我盖上?"
闻言,殷杜突然扬起笑:"怕什么,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不错不错,这女人终于知道害羞了,他还以为她脸皮比他厚呢。
感觉到她苏醒之后的变化太明显了,殷杜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