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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工球,是母星上一个名叫华夏的国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取自鬼斧神工的意思,制作相当繁复,工艺要求极高。
球内套球,逐层镂空,每层厚薄均匀,球面刻上精细图案花 孔,层层都能转动。日夜不歇,可谓精巧绝伦。
据说它在母星上可谓是称的起世间无双,独步中华,其他国家几乎望尘莫及。
当然,覆朝星舰上的收藏库里也摆放着几个。
不过,覆朝眼神流转,他记得三千对这类东西似乎没有很大的研究兴趣,现在却突然又兴致盎然。
“喜欢?”覆朝在精神海询问三千。
“上面雕刻的东西很漂亮,而且我刚才检测到它周围有能量波动,很奇怪,不强烈,但比之其它的物件摆设来说很奇特。”三千如实回答,他知道覆朝的意思。
覆朝闻言轻垂眸,无意识的摩挲着指腹,若有所思。
“你们没有,但你那三个同伴可是早就被天雷所见证,如果违背,下场就是天打雷劈!你也要固执己见吗?”
沧桑道士在安格斯一次次的不敬下终于扯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丑恶的嘴脸。
这话一出,拉德,撕拉斯加都变了脸色,红了青,青了白,难看不已。
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注在安格斯身上,谁也不想赌上被雷劈还能活蹦乱跳的那一丝微弱可能。
安格斯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迈开的脚步停了一下,神色莫名,眼里甚至浮现出深深的不屑。
玩家彼此之间可是互为敌对,这威胁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安格斯泰然自若缓缓转身,掀开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环视一圈,眼神不明。
他什么也不说,但动作却停了下来。
这边在认真讨论 ,到底是星舰收藏库里的鬼工球更精美还是小世界的更有技术含量的覆朝和三千也听见了几人的对话。
几乎是下一秒,覆朝就从这几句话中挖掘了不少信息,并且推翻了某些猜测。
“看来我们想多啦,”三千收回鬼工球上的目光,懒懒地依倚靠着覆朝的脖颈处,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安格斯那边。
这间小小的房间似乎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四个阵营,
两个道士,拉德和撕拉斯加,梁浅,以及安格斯和覆朝自己,当然或许是五个阵营更加准确
三千与覆朝在某方面来说几乎是心意相通。
覆朝十岁之前,父母是享誉全联邦、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最具有贡献的杰出科学家。
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覆朝也完美继承了父母一切的优异基因。
五岁的等级分化,覆朝便已初露锋芒,展现出作为人类最为卓越的天资,超s级,联邦最为罕见的天赋。
纵观千百年的联邦史,凡是拥有此天赋的人无一不是被载入史书,作出了无比卓越的贡献。
几乎从这里开始,就已经可以预见覆朝此后的扶摇青天的坦荡人生。
而此后的几年,覆朝也无疑展示了作为超s级的强横变态的能力,成为联邦最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
然而十岁之后,父母的惨死,家族的覆灭,一夕之间,从天上跌落到泥潭,天之骄子瞬间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从那以后,一个在宇宙边缘独自流浪的十岁孩童,在某些方面十分稚嫩的幼崽。
覆朝此后几乎所有的思维模式都出自于他父母在三千芯片设定的程序设置。
而三千的本质是绝对理智,以最优解为主要行为方式的纯粹客观的超智能ai,这也导致了覆朝行为处事的冷血无情。
当然,尽管本质上覆朝是ai思维,但随着接触的外界事物的增多,覆朝作为人类的某些本能也让他在一些方面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但归根结底他们始终殊途同归。
因此,当npc道士利用梁浅三人来威胁他们的话,这句在覆朝和三千看来几乎堪称笑话的威胁时。
他们不约而同的联系到了某些事情。
某些之前尚未确认的猜测。
例如之前npc脱口而出的剧本任务,以及游戏的胜利果实,居然都是玩家目前最为迫切的与剧本相关的线索。
这很难不让覆朝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无数可能从覆朝脑海闪现,接着又抽丝剥茧的一个一个排除。
玩家从剧本最开始接触的僵尸,戏台上的女旦鬼江梅兰,郊外人为的红白双煞,这一件件的事,看似没什么联系,但它们无一不都是将玩家推向某种地步。
而npc的这句话,将覆朝某些陷入泥潭的思绪拨明了。
既然npc能借此来威胁他们,表明了npc其实并不了解玩家之间的本质关系。
知道玩家的部分剧本,却不了解玩家的实质关系,这简直就像偶然从某个地方得知的不完整消息。
而且这个地方的消息绝对正确,那么这个地方是哪里呢?
覆朝眸色晦暗不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安格斯…你们应该很需要那两具僵尸的线索吧,”拉德目光炯炯的看向安格斯,他没有将视线投注给覆朝,拉德有预感,覆朝是不会拒绝这个游戏的。
安格斯挑眉,什么都没说,但也没有否认拉德的话。
拉德和撕拉斯加见此,苍白的神色有所缓和。
“游戏自然是可以玩,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覆朝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场漫长的却早已有结果的割据战。
沧桑道士先是沉默了一番,神色变换了几下,而后又忽然换上一张笑意灿灿的脸。“客人的愿望自当全力满足,但不知客人的愿望是…?”
覆朝快步走近他,眼里带着雀跃,他指着npc手中的太极八卦镜,“他的材质不错,不如就把这个送给我吧。”
沧桑道士闻言,立刻皱眉,而一旁的中年道士瞬间就大吼大叫起来“不是,你脸那么大!?这都敢讨要!”
沧桑道士没像中年道士那样情绪分外明显,但表情显然也没有多好,“客人,您的愿望似乎有点异想天开了,”他咬着牙,竭力克制。
“哦,是吗,我眼拙真没看出它那么珍贵。”覆朝耸肩,慵懒散漫,毫无诚意的道歉。
酷哦,安格斯几人也将注意力转向覆朝那边,在看见覆朝终于脱下令他不适的伪装,开始释放自我后,安格斯眼冒精光,不由得赞叹,果然还是得看咱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