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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芒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赔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麻雀哥不要生气。改天我们再聊。”
转身欲走,麻雀叫住他:“等等!”
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向朱芒晃晃:“小子想一走了之?过来!给爷点烟!不然老子叫你走不出魏公子住宅的三米之外!”
“恕不奉陪!”朱芒冷冷地说。他再废柴也不代表没有血性。
“哟呵!你小子反了不成!”麻雀一伸手揪住朱芒的衣领。
“放开!”朱芒沉着脸怒喝道,到底是朱家的子孙,竟有一股凌然气势。
麻雀恼羞成怒,骂道:“你他妈不想在北城混了?老子抽死你!”
“你敢!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朱芒激出了火气。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间,杜隐桥向魏沉思低声说了几句话,魏沉思明显愣了愣,目光在大厅里搜寻起来,一下落在点心餐桌边吵闹的两人身上。
杜隐桥和魏沉思大踏步走了过去,所及之处,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麻雀和朱芒骤然发觉周围一片沉静,抬头去看,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在两人面前,赫然是黑道旗帜暴力标杆杜隐桥。
麻雀险些不能呼吸。
朱芒更加不堪,只吓得心脏砰砰乱跳,一句话说不出口。完了,这该死的麻雀果然是杜隐桥的兄弟,见他和自己争持,就紧巴巴赶过来帮忙。摊上这档子大事,唯一能做的是赶紧给父亲打电话搬救兵。
“等等!”朱芒正要掏出电话,只见麻雀两眼翻白,差点昏倒。
明明是你小子主动挑衅,兄弟都来帮忙了,你装什么昏呢?
杜隐桥冷电般的眼神停留在麻雀身上:“你干什么?”
没想到麻雀比朱芒怕得更厉害,手脚抖抖索索个不停,牙齿上下交击,发出得得得的声音,道:“杜、杜爷,您、您好!”
麻雀,原是凤凰会十只鸟之一。他曾受钟若虚指派去找徐婉鹭的麻烦,被灵惧随手一扯,整个人飞越十余米距离狠狠撞在墙上,左肩肩胛骨骨折,差点成了废人。
凤凰会覆亡以后,会中兄弟十有八九向金笛公司投诚,合并成立新的凤笛公司。得知这个可怕的消息,麻雀不等伤好便赶紧出院,急着向新主子摇尾乞怜。这时魏公子心也高了,眼界也宽了,不再计较他过往的劣迹,安排在公司当一名最底层的打手,从头做起。
麻雀好歹曾是十只鸟之一,有着辉煌的过往,怎甘于堕落?这次公子大寿没邀请他,他却也筹备一份沉重的礼物,腆着脸来拍马屁了。
来的都是客,麻雀东逛西逛,无意间碰上朱芒,趁机大肆吹牛,差点没唬住实诚的朱二哥。实则他身份与杜隐桥相差了好几十个档次。
见杜隐桥没说话,麻雀又加了一句:“杜、杜爷,见到您小弟我真是三生有幸……”
杜隐桥对他理也不理,径自向朱芒伸手,微笑道:“您就是朱二哥?”竟然用上了敬语。
朱芒大力挣开麻雀的纠缠,与杜隐桥紧紧握手,颇有些惶恐地应道:“啊,我是,我是。”
杜隐桥微微躬身,显得非常礼貌,笑道:“朱二哥您好,我是螃蟹委员会秘书处秘书杜隐桥,欢迎您。”
魏沉思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朱芒,笑道:“芒少,你什么时候认识华哥的,隐藏得好深哪!”
朱芒摸不着头脑,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来帮麻雀哥打我的么?”
杜隐桥的大手立时卡住麻雀的脖子,将他整个身躯提到半空之中,淡淡地说:“麻雀!你竟敢得罪朱二哥,好大的胆子!”
麻雀难以呼吸,脸色涨成紫红,双手用力撑住杜隐桥的手掌,双脚在半空中乱踢乱蹬,嘶声叫道:“对、对不起,我、我……”
朱芒连同周围的观众一时惊得呆了。单手将一个体重达一百三四十斤的成年人提在半空,任由手上的人拼命挣扎,自身却岿然不动,这该需要多大的力量?
杜隐桥果然无愧战神之名!
手指松开,麻雀一屁股掉在地上,用手撑着连退几步,眼中多了几分绝望般的色彩。
杜隐桥冷冷道:“还不赶紧向二哥道歉,你到底有几条命?”
麻雀猛然醒神,冲朱芒纳头就拜,头叩在光洁的地板磕磕连声,流了许多血也不觉得疼,叫道:“二哥,求求你,原谅我吧,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
拜完朱芒又拜杜隐桥和魏公子:“杜爷,公子,饶我一条小命,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香玉……”
求到最后,偷眼见杜隐桥仍旧面无表情,麻雀心里一沉,已是语无伦次,说话带上了哭腔。
而朱芒目瞪口呆,嘴角不知不觉流出呆滞的口水,心情出离地错愕:搞什么飞机!
魏沉思不得不捅了捅朱二哥:“芒少,这个败类得罪了你,你看应该怎么处理?”
“我……”
魏沉思又接道:“是绑在摩托车尾座拖行三十公里,还是挑断手筋脚筋挂在街头示众,还是塞进马桶里吃屎三斤?”
朱芒还没来得及回答,麻雀已经狂叫起来:“我愿吃屎三斤!我愿吃屎三斤!”
魏沉思厌恶地摆摆手,马上有两个黑衣人抓住麻雀手脚拖着走了。
朱芒满心震惊中,还能听见越来越远的麻雀兀自叫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看这情况,真是吃屎吃得心甘情愿,魏沉思竟然威风如斯!
几个凤笛公司纪律检查办公室的成员站出来向客人们表示歉意,把围观的人劝走了。幸好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魏公子一向混迹黑道,倒也没多说什么。
朱芒保持着呆滞的状态,使劲擦擦口水,问道:“我、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杜隐桥笑道:“刚才委员长打电话过来提了,说你打算加入凤笛公司。朱二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
“呃……”朱芒仍是满头雾水,虽然听说过蟹委会有委员长,可委员长姓甚名谁,我不认识啊!
魏沉思显得格外亲热,揽住他肩头笑道:“芒少,你和委员长是兄弟,那也就是我魏沉思的兄弟了,走,喝酒去,一切不用跟我客气!”
朱芒浑浑噩噩,被他一拉就走,分不清东南西北。
魏沉思一边走一边招呼:“阿莲,让人收拾个干净的房间,我们要好好喝一杯!”言下之意,竟是把满大厅的宾客丢下置之不理。这“委员长的兄弟”面子果然大得离谱。
走到转角的楼梯,只见有个男人脸皮焦黑地骂骂咧咧走来:“这该死的,大不了大伙一拍两散,到底谁怕谁?”
抬头一看,那不是苏家宙缘网络股份有限公司的苏成涣么?
魏沉思停住脚步,叫道:“涣哥儿,什么事发那么大脾气呢?”
苏成涣用力猛拍楼梯栏杆,发出嗡的一声,怒道:“还不是苏老四!以为他什么东西呢!老子做那么大的公司,可不是受他的羞辱的!叉了个叉的!气死我了。”
仪表斯文的他气急败坏之下连出几句粗口。
原来是苏成涯、苏成涣兄弟俩发生了争吵。魏沉思眼珠一转,笑道:“我还道是我招待不周。算了,消消气,别想太多,我们一起去小房间喝酒,不用理会其他人。”
苏成涣总算收拾起心情,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几个人相邀上了二楼。魏沉思安排的房间十分精致典雅,面积约四十平米,东侧几张沙发围成会客区,墙壁上有个酒柜,里面摆满琳琅满目的名酒饮料。对面一道玻璃幕墙,可以望见外头庭院的景色。西侧是休息区,一张宽大的沙发,周围几盆花花草草,用屏风隔开。
两个魏家的男仆已经毕恭毕敬等在里面,朝大家鞠躬问好。
魏沉思请众人坐好,向男仆吩咐道:“让厨房上几个下酒的小菜,再来几瓶冰啤。”
男仆领命而去。受华哥影响,魏公子现在变成了新一代啤酒爱好者。
“涣哥儿,这是我们会里的杜隐桥,杜哥,你们认识认识。”
苏成涣知道杜隐桥响当当的名声,赶紧笑道:“杜哥,您好,久仰大名,一向无缘得见,我对您仰慕多年了。”
杜隐桥淡淡地道:“嗯。”
对方不愿搭理自己,苏成涣也觉得自讨没趣,赔笑了几声,这才好像突然发现了朱芒似的,道:“朱二哥,你也在啊。”
“是,涣哥儿,好久不见。”朱芒说。
“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我还道你在家闭门思过呢。”苏成涣语气淡然,就当坐在面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类。
也难怪苏成涣这么冷漠,朱芒在象京世家子弟的圈子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要不是因为姓朱,早不知被人踢哪块大西洋去了。
你是朱青侯的儿子不假,可是这个儿子在朱家也太不受重视了吧!父亲是堂堂宣德工业老总,竟连一辆宣德车都混不上,开的破保时捷还是叶里京送的。
高中毕业就不读书,天天街头瞎混,家族也不给安排职位。一个月拿二十万零花钱,说句大实话,连博女明星一笑都不够看。
自身又没多大能力,不像苏成涣只手创建宙缘公司,不像叶里京豪掷十七亿搅动娱乐圈浑水,只懂得在游戏厅打电动。偶尔参加圈子里的聚会,泡个女明星还得看别人脸色。这样的贵族子弟,有谁拿他放在心上?
朱芒知道苏成涣瞧不起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讪笑道:“再闭门思过,沉少过生日也得来捧个场,你说是不是。”
苏成涣正要出言讥讽,魏沉思及时站出来解围,笑道:“涣哥儿,你可知道芒少是谁的兄弟?”
“这不废话么!他是他哥哥的弟弟,是他弟弟的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