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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个学生呢?”“为谨慎起见,也调查过,这两个人的血型分别是a和b型。那位b型血的学生,九月十日载女人兜风,发生车祸,现在还住在医院,不在现场证明十分明显。
a型血的学生是另一大学的,他说九月十二日十点到十一点在家看电视。不在场证明虽不明显,但血型不同,而且该学生很讨女孩子喜欢。他不可能发生强奸的事。”“也许。”十津川说。
凶犯是没有女友的孤独者,还是对年轻女子怀有特别的憎恨呢?十津川把东京都的地图摊在桌子上,在发生命案的两处画了圆圈。龟井等五个刑警凝视地图。
“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从目前情况看,两个受害人的情人或男朋友都有不在场证明,血型也不一样,可以解除怀疑。你们认为凶手究竟是谁呢?”“我看有可能是与两个受害人有关系的男人伪装成路人,强奸后再杀人灭口。”田岛提高声音说。
“两个杀人现场相距那么远,这一点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安井说“如果说第一个凶手还可以怀疑现场附近的有前科的分子,但经过调查都否定了,可第二个凶手杀人为什么选择在东长崎呢?”十津川在认真听着,认真思考着。
“另外还有疑点,那就是两个受害人与凶手的关系,这是值得认真考虑的。也许受害者者常去的店铺的服务人员就是凶手。也许超级市场、美容院、吃茶店,都是我们缉拿凶手的着眼点,还有就是车站的收票员也值得怀疑。
我们可以设想,如果某男人多次见过受害者,并对她起了奸淫之心,受害人却不搭理他,那男子受到了冷遇,便怀恨在心,以致发展到强奸杀人的地步,你们以为如何?”
龟井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如果店铺的休息日是星期五,龟井君的看法就对了。”
“那也不一定,两个现场相距太远,这是事实,很难认为在芦花公园和东长崎的两个店铺由一个人同时做店员,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议论结果,莫衷一是。案件还是一团谜。
为什么案件发生在星期五呢?受害人与凶手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凶手是偶然路遇杀人,还是见年轻女人就杀呢?如果是以强奸为目的,为什么奸后又非要杀死对方呢?综合上述疑问,十津川不得不部署他的刑警继续在现场附近进行侦察。
自两起案件发生后,报纸、电视及杂志周刊可有了新闻报道内容。十津川他们把凶手命名为“星期五的汉子”报纸方面则写成“星期五的恶魔”并夸张地写道:两次都把受害者搞得完全赤裸,不如此不能引起性兴奋,两位死者不仅被奸污,还被爆菊,凶手是以性杀为嗜的变态人。
报纸、电视还耸人听闻地加上特大标题:“凶犯在下个星期五,九月十九日,会再选出新的牺牲者吗?”
十津川面对这些五花八门的新闻报道,真有些痛心疾首了,他深怕会有浮浪的蠢人真的去模仿凶手,值得庆幸的是,一直过了星期日,也没有类似案子发生。
九月十七日,星期三下午两点,专案小组突然收到一封信。信封中只有一张信纸,纸上写道:“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汉子!”信纸上只写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这是玩世不恭的家伙在恶作剧呢,还是凶手继续向警方挑战呢?十津川望着这封短信深思着。这封信字写得很难看,但笔力很强,肯定是写信人紧握圆珠笔,用力书写的。写信人没留下地址和姓名,邮戳是中央邮政局。
为什么从中央邮政局发出?是害怕追查,还是寄信人在东京车站附近的公司上班?十津川边琢磨心事,边将来信递给了刑警龟井,说:“他们四人都出去查访了,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龟井接过信件,望着挂在墙上的日历,态度明确地说:“九月十九日,正是本周的星期五。”十津川点点头:“是的。”龟井接着说:“假如这封信是凶犯向我们挑战的话,那这个星期五将有第三个年轻女人遭到强奸和杀害。”
“你不认为这是寄信人的恶作剧吗?”龟井摇摇头:“假如是恶作剧,他把信投到报社比寄给警方更容易引起震动,而且那才真具有戏剧性。”十津川:“也许送给了报社。”
说着,他拿起话筒,直拨电话到中央新闻社,找社会部他的朋友原田。电话接通后,十津川若无其事地询问对方有无这类信件投给报方。原田在电话里肯定地回答:“没有这类信件和电话。”
“真的没有吗?”十津川听了原田回答,又追问了一句。“我不会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你们警方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原田又认真地反问了一句。
“不,没有听说什么,麻烦你了,谢谢。”十津川无可奈何地挂断了电话。从客观上看,投信人既然只寄给了警方,那可能就如龟井所说,可以认为是凶手在向警方挑战,而且,凶手不写多余的话,只写“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汉子”这样直接、更令人担心。
十津川觉得龟井的见解有道理,又问:“我如果同意这是凶手向我们挑战,龟井君,你以为这凶手是属于哪种类型的人?”龟井想了想,说:“老实说,这凶手的血型与我相同。”
十津川愕然地:“哦,我真不知道你也是b型血。”龟井:“曾听说血型相同的人,性格也相近。
如果这样,那凶犯的性格就很像我了。”十津川马上接道:“那就是说,凶手平时严肃正经,很执拗又很敢干?”龟井又从另一方补充说:“反过来说,则是粗野,不近情理,顽因而且爱胡来。”十津川:“不管怎么说,你总不会杀人吧?”龟井:“我也不能太自信。
记得刚刚干上刑警那会儿,自以为是正义的守护者,很有使命感,当然,现在我也有这种使命感,不过,随着案件的积累,时间长了,有时,对某些犯人也有同情心。反思自己,觉得立场错了,自信心也随之有所动摇。
就说去年夏天新宿发生的那起杀人案吧,那是一个中年人用菜刀砍死钱庄经理的案件。“十津川:“对,我记得这起案件。是那凶手妻子借的债,他的妹妹因此遭到钱庄经理的强奸,妻子自杀了,妹妹也变成精神病患者。”
龟井点点头,说:“那时,我觉得如果我是那中年人,我也会杀死那可恶的钱庄老板的!从这点上说,我也可能干出杀人的勾当,但我所以终究未成为凶手,我觉得我毕竟是刑警,我是逮捕别人的人,这是我的好运气!”十津川:“你说得很好啊!我也同样有这种想法,但这次件与那起案件绝不相同,这次的凶手半点也不值得同情。
他为了自己泄欲,竟然连杀两个女孩。要知道,她俩都需要结婚,都需要生儿育女,都需要建立自己幸福快乐的家庭啊!”正值十津川与龟井谈话的时候,到第一现场附近查访的安井与田岛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呢?搜查一课本多课长的办公室。
本多课长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里,微微晃动着发胖的身躯,问前来被询问的十津川:“怎么样?找到凶犯的线索没有?”十津川毕恭毕敬地回答:“很遗憾,还没抓到什么线索。安井和田岛刚从世田谷第一现场附近查访回来,可是他俩一无所获。”
本多:“难道没有亲眼看到凶手的人吗?”十津川:“目前,亲眼看到凶手的只有东长崎的上班族,但这位目击者提供凶手17o公分的身高,仅仅这一点是不可能把怀疑的范围缩小的。”本多:“那么,关于星期五汉子的来信,又怎么样了呢?”
十津川:“我们断定是凶手寄来的。”本多:“是凶手的挑战书吧?”十津川:“可以这样认为。”
本多:“要不要把这封信在报纸上发表?这个问题你是什么意见?”十津川:“在报纸公布的话,可能会得到群众的合作与协助。”本多:“可是,要是真出了第三个受害者,警察一定会挨骂的,因为警方在凶犯的挑战中失败了。
凶犯己做了预告,警方却不能防止,新闻界定会指责警察的无能,部长担心这一点,所以叫我们暂时不公布信件。你以为如何?”十津川:“我也赞成。至少目前,我没有充分的把握能防止第三件命案的发生。”本多:“真的没有吗?”
十津川严肃地:“确实没有。我以为下次受害的仍会是年轻的女人,但我们只知道这一点和犯罪的时间,既不知道谁是受害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害,所以确实无法防止。”
“没查清两个受害人与凶手的关系?”“还没有。”“有没有路过杀人的可能性?”“我想这种可能性很大。”
“假如凶手的目的只在年轻女人,那么那么他完全可能在东京以外的地方杀害第三个受害者的。”十津川考虑了一下,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凶犯既然来信示威了,我想他还是要在东京施行犯罪计划的。东京,多大的东京呀,我也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