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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四十岁,是住在离大厅仅有二百公尺远的社区的上班族。他在朋友家打麻将,在回家途中走到现场附近,突然有个男人从黑暗中奔出。从时间和现场考虑,那个从黑暗中奔出的男子,很可能是袭击永久纪子的凶手。
为此,十津川立刻去拜访那位目击者。被访的人名叫长谷川保,中等身材,胖瘦匀称,是典型的上班族。任钢铁公司的助理课长。“正走到大厅附近,吓了我一跳。”长谷川对十津川说“一个人从黑暗中跑出来。
险些把我撞倒。那家伙连句客气话也没说,我当时气得要死!”“你看清那个人的面孔没有?”十津川问。“没有,因为他是突然跑出来的,但我仔细地看了他的背影。”“他是什么打扮?”
“蓝色斜纹裤下穿着年轻人常穿的白运动鞋,上衣是白夹克,不,是目前流行的宽大的白外套。”“留的什么发型?”“是长发。”“身高和年龄怎样?”
“身高一米七十左右。年纪很轻,是个小伙子”“是不是从打扮上看是年轻人呢?”“不,是他奔跑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年轻人。”
听了目击者的讲诉,十津川一副苦笑相。在谷本清美遇害案调查作证人时,三木伸介曾说凶手是年轻人,个子也是一米七十左右。看来,这两次的作案者是很相似的。
“此外,你还注意到别的没有?”十津川继续问。“我到家之后,发现上衣前胸有血迹,也许是那个人撞我时沾上的。”“那件上衣在哪呢?”“准备明天送洗衣店去。”
“送洗前,让我们查一下好吗?”取得长谷川同意后,他的西装上衣立即被送到“科研”调查血型。
调查结果,果然是b型血,但是,除此之外,凶手一直无影无踪。调查过京王线最后一班电车的站员,各站均未发现身穿白衣白鞋的青年人。看来凶手可能步行逃逸,也可能事先将车子藏在附近,作案后驾车跑了。
这次强奸杀人未遂案,使十津川联想起与此案有关的其他一些事情。第一,遭袭击的永久纪子最近到宿务岛游泳,身体晒得很黑,第二,凶手知道她泳装的花纹。
而且还说晒黑肌肤的痕迹与泳装很相配,第三,除了惟一的吉川知子外,其余五个受害者都晒得很黑。十津川想到,这绝不是偶然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知道永久纪子泳装的花纹呢?
这起案子已把龟井和十津川紧紧地联在一起了,十津川向龟井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五个受害者都有共同的特点,这绝不是偶然的了。”“是指受害人晒黑的肌肤吗?”龟井问。“是的。惟一的例外是吉川知子。
但她不是遭埋伏而是受引诱,袭击的方式也不同。”“可是,警部,我这么想”没等龟井说完,十津川望着他说“我知道,龟井,你要说把过去的受害人纳入一个推理中,就不能不承认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汉子,对吗?”
“是的。我正想这么说。”“到目前为止,连你也很难认为这些案犯不是一个凶手吧?”“说的也对,但”龟井欲言又止。“强奸晒黑肌肤的年轻女人,不能认为是凶手随意而为的,必须看到这是凶手的癖好。有人说最近两起案子是凶手模仿星期五汉子干的,我不这么看。
难道连选择晒黑的肌肤也模仿吗?”“那么,警部,你认为星期五的汉子不是佐伯,真正的星期五的汉子还没有落网?”龟井问。
“不错。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汉子。我们逮捕佐伯无疑是错了,而且,十月三日被杀的松木香织一案,凶手也不是田中诚。”
“可是,警部,还有一个疑问。十月三日的案子中,证人十清一是b型血的人,他作证说,自己那天晚上曾与松木香织发生过性关系。如果这是事实,强奸杀害她的就不是星期五的汉子。这点很值得考虑呀!”
“为准确起见,你亲自去见见十清一,好吗?”“见他干什么?”“你去威胁他一下,说搞不好就认定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要定死罪的。假如他以前说谎,势必露出尾巴来。”
龟井会意地点点头,立刻去拜访证人十清一去了,三小时后,龟井返回来报告说:“果然不出警部所料。”“真的是撒了谎?”“那天晚上九点半钟,十清一发生了车祸。”
“原来如此,他是为了隐瞒肇事这件事吧?”“刑警来问他,那天晚上有没有跟松木香织发生关系?他就顺水推舟,把发生车祸的时间,即十月三日晚九点半前后,作证说成松木香织到自己的大厅一起睡到十点左右。
这样,就否定了自己有发生车祸的可能。”“这可是他的真话。”“那就是说,星期五的汉子正逍遥法外,而且还伺机继续作案。”“是的,必须向搜查一课课长和刑事部长报告这件事。”
十津川的话停住了,又陷入了沉思。搜查一课课长本多听了十津川的报告后,叹口气,说:“完了。”随即沉默不语。
呆了半晌,又叹口气,说:“真糟糕啊。十津川。”“课长,既然是事实,我想就不应不接受。十清一说谎是事实,不承认这个事实,还要坚持对星期五的汉子起诉,那今后将接连有人受害。”十津川直视着本多的脸说。
“我很明白。”本多望着远处说“只怕刑事部长不会接受,因为这等于宣告警方的失败。”
“可是,不正视事实,不仅还会有人受害,而且把无辜者定为罪犯,那就更糟了,我担心下星期五还会有人受害。”“也许吧。”
“真凶没被逮捕,那他一定还要作案。可我们却无法制止案件的发生,因为我们认定是星期五的汉子已被逮捕。
不仅如此,一旦出现新的受害者,我们就以为凶手是她的情人或男朋友,因为已是先入为主,认为这并不是星期五的汉子干的,而是模仿者。”
“你认为在目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呢?”“很简单,我希望能让我们放手自由侦查,这样我才有信心逮捕真正的星期五的汉子。”“对于真正的凶手你有线索吗?”“有点线索。
但整个案件从认定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汉子,就发生了偏差。如果早点发觉受害人中只有吉川知子例外,事情就好办了““因为是酒廊引诱的女人,才觉得例外吗?”“不仅如此,主要是她的肌肤没有晒黑。”
“晒黑?”“到目前为止,受害的六个女人中,有两个得救,四人被杀。除吉川知子外,其余五人都有晒得黑黑的皮肤。
不仅脸部,是全身都晒得很黑。所以比基尼泳装痕迹泛白,独具性感。”“你的意思是凶手对晒黑肌肤的女郎有特殊的癖好?”“把几起案件串起来看,不能不令人这么想。”“可是我还有两个疑点。”
“哪两个?”“第一,凶手为什么只看准了晒黑肌肤的女人,你能猜出原因吗?”“当然猜不到。”
“第二,凶手是怎样捕捉这类女人的,这点我早已提及过,你不知道吗?”“吉川知子遭受袭击是偶发事件,我这么看。”“不错。
目前有一股网球热,年轻女人都喜欢打网球。可打网球和高尔夫球的女人只能晒黑手和脸,其他部分不会晒黑,如你所说,凶手只选晒黑的女人,那是怎么选的呢?
这确是问题症结的所在,从调查每星期五发生的案子以来,并没有其他强奸杀人案发生,因为凶手已事先掌握了捕获对象是全身晒黑的。”“你讲得完全正确。”
“那怎么解开这个疑点呢?曾考虑过凶手是东京都内游泳池的监视员。这种假设又因受害者中有人没去过游泳室而不能成立。”
“是的。这起案子更奇,凶手知道被害者的事情很多,甚至连永久纪子只在菲律宾海域穿的泳装花纹都了解,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你是说可以限定凶手范围?”“不是。”
“不是?”本多露出惊异的表情。“如果认为这次强奸未遂案是独立案件,那确实可以限定凶手范围,因为知道纪子泳装花纹的人就是凶手。”“是的。”
“到宿务岛的永久纪子、女模特儿、摄影师和助手,纪子和情人杉山和男,这些人是必定知道泳装花纹的。可纪子作证说,对她施暴的既不是杉山,也不是同去宿务岛的人。
而且,如果认为袭击的是第一次案件以来的凶手星期五的汉子,那同去宿务岛的摄影师和新闻记者杉山就不能不除外。”“说了这么多,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本多信心不足地咕嘟了一句。
“有两件可以肯定。”十津川很自信地说“一是凶手对肌肤晒黑的女人有特殊的癖好,二是对被害人十分了解。”“只凭这两点能找到星期五的汉子吗?”“让我试试看。”
“你应注意,十津川兄。除吉川知子外,受害的五个人,除肌肤晒黑还有共同点吗?”“没有,至少目前没有。全是年轻女人,年龄不相同,出生地、毕业学校及学历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