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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山道:“昨日如云城来了使者,说明十三皇子殿下要来。而且说了,殿下要给你和紫罗做征婚人。但实际上呢,紫罗是我的未婚妻,她要嫁给我,所以你没戏了。”
紫天运看了紫罗一眼,神情复杂:“你从没告诉我,你是别人的未婚妻。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
“天运哥,对不起。我没有骗你,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紫罗掩面而起。
紫玉山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家里查了紫罗的出生,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多年好友。哦,这两位都出去游历了。然后呢,在我没出生之前,这两位就互相约定,两家后人,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不然就结为兄弟,姐妹。”
“这是族内有记录的。只是两位出去的早,十多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所以我和紫罗也是昨天才知道。天运兄,你该知道,武者讲究信誉,言出必践。而且我们是世家,信誉更是立族之本。所以我和紫罗,指腹为婚的事,就不能改变了。不然,就是给家族,给我们那一脉抹黑,这是要被骂死的。”
紫天运紧紧的捏着拳头,却感觉到如此的无力,他知道紫玉山说的是真的,指腹为婚,很荒谬,很狗血。但却不能改变。这种理念,他也承认,如果是他跟自己的好友互相约定,指腹为婚。要是后辈不践行,就是给自己抹黑,让自己名誉受损。对于世家来说,信誉,名誉,是极其重要的,这是立族的根本,这就是礼法,否则,世家就要乱。
紫玉山搂着紫罗的纤腰,戏谑道:“其实我也很痛苦,你该知道,是我族里有名的风流公子。突然告诉我,我多了个老婆。可怕我气坏了。按照族规,结了婚就不准出去混了,哎,好在紫罗也是族里出了名的大美人。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滚出去。”紫天运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冰冷的喝道。
“别这样嘛。族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你也好,我也好,一切都是族里给予的,哪里有资格违抗这些规矩,其实要我选择,我才不想结婚,出去玩多好,每次都是一堆姑娘。”紫玉山喋喋不休,他看着紫天运的表情,装模作样,内心其实非常畅快。
紫天运和他同辈,在外门弟子里,紫天运的天赋可以说是最高的。他小时候,就被紫天运击败过数十次,若非紫天运是捡来的,没有人帮衬。而他是嫡系,资源极多。现在外门第一还不一定是谁,说不定紫天运早就进内门去了。
他们这一批,没有任何人瞧的起紫天运,嫉妒有之,鄙视有人,这是世家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而现在,他得到了族内有名的大美女紫罗。如何不开心,特别是在昨天,知道了许多内幕,就更是开心了。
紫玉山假惺惺的道:“天运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不要,不要告诉他。”紫罗一听,连忙伸手,要捂住紫玉山的嘴巴。
却不想紫玉山直接亲了上去,紫罗一惊,连忙收手。她看着紫玉山戏虐的表情,便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不由痛哭道:“天运哥,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说完,就扭头跑了出去。
紫玉山见她跑掉,嘿嘿笑了几声,眸子里满是淫邪,他不由想到,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紫罗压在身上的情景,更是畅快。
看了一眼满是痛苦表情的紫天运,紫玉山笑道:“你不是嫡系,所以不知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你的天赋极高,进入内门,是肯定的事情。可你是捡来的,你身上没有紫世家的血脉。进了内门,要如何保证将大把的资源放你在身上,你成长了以后,还会心甘情愿的为紫世家做事呢?”
说道这里,紫玉山也沉默了一下,才道:“紫罗和你在一起,是家族默许的,你以为她一个旁系的族人,家里也不富裕,自己还要练武。哪里来的经济给你资助?给你的气血丹,给你所以帮助,都是家族提供的。为的就是绑住你的心,等你成了内门弟子,向紫罗提亲,你就彻底成为了紫家的人。”
“呵。”紫天运面无表情,当紫罗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他已经没有什么打击是承受不了的了。
“嘿嘿。”紫玉山看了他一眼,道:“你心中的女神,其实是家族派来的棋子。是不是感觉世家的光辉,在这一刻瞬间破灭。这就是现实,你一个要出生没出生,要地位没地位的人,紫罗凭什么看上你?只是因为你有武道天赋,家族觉得可以造就一个人才。嘿,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纯粹的爱情。你的女神在我眼里,连个婊子都不如。”
“滚。”紫天运只感觉到气血上涌,眼前发黑,他用尽全力赶走了紫玉山,就浑身瘫软,双目无神的躺在了地上。
第二日,艳阳高照。
在小镇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广场,但凡是大型活动,都是在这里举行。一如今天,家族一年一度的弟子进阶大比。
广场中心,已经立起了一个方圆五十米的比武台。数千名紫世家的族人,密密麻麻的围满了比武台。在广场四周的阁楼,屋顶上,一样站满了围观的人。
在比武台东边,划出了一个范围,里面坐着的,是今天要参加进阶大比的少年,紫天运,紫玉山都坐在那里。
在比武台的北边,则是一个高台,紫世家重要的人,都坐在高台上。虞沧海,虞太平都在列,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文景,雷蒙坐在他们的身边。陪同的,则的紫家上代家主,紫元甲。和紫家现任家主,紫奇思。已经众多的长老,高层人员。
临近午时,紫奇思站了起来,高声道:“今天,是家族一年一度的弟子进阶大比。我们非常荣幸,今年的大比,有两位尊贵的客人观礼。”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也不响亮,却清楚的传遍了整个广场。
当做完了开场白,紫奇思道:“外门弟子的前二十名,争夺五个内门弟子的名额。大比现在开始,第一场。紫鹏海对紫飞鸣。”
虞沧海并没有怎么看下面的比武,这些虽然都是紫世家的优秀武士,但是对他来说,就如同大人看小孩子打闹一样。
昨天紫世家已经告诉他,关于紫天运和紫罗的事情。这个证婚人是当不成了,连他都没有办法。
虞沧海抬眼看了看坐在下方的紫天运,却见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虞沧海也沉下心来,静静等待。他来紫世家,一个是因为雷蒙和紫家上代家主熟悉,雷蒙在元山修行许多年,这次出来路过朋友家门口,虞沧海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自然带他来看看。
第二则是看看紫世家的气象。从这场比武就能看出来,紫世家并不浮华,比武举办的很简便,直接干脆。不像皇室,太多的东西华而不实,将大量的人力物力浪费在无用的地方。
第三,则是要看看紫天运的表现,在走之前,将他收服。
虞沧海心道:“深儿女之怀,短英雄之气。让我看看你的应对吧。”
“第八场,紫天运对紫吉星。”
一个时辰后,紫奇思高声宣布道。
虞沧海眼睛一亮,一眨不眨的看着紫天运。却见他面无表情,手中提着无光刀,默默的走上比武台。
他的对手,也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材修长,手中提着一杆长枪。
“开始。”见两人站定,监武的武者高声喊道。
紫天运慢慢的抬起头来,面如止水,静静的看着他的对手,并没有抢攻。
“听说紫罗被紫玉山那个风流鬼抱走了,天运哥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紫吉星同样没动,他一脸关心的对着紫天运说道。
“呵。”紫天运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你想让我愤怒,愤怒就会失去理智,没了理智就会露出破绽。唔,你在怕我。”
紫吉星被说中了心思,也不在意,笑道:“我才外门排名十二,天运哥从小就天赋高,现在的排名更在我之上,我当然怕。幸好我手里拿着的这把亮银枪,是个中品利器,才给我了一点底气。天运哥你摸过中品利器么?哎呀,忘了你是捡来的,出生低下,哪里买的起中品利器。哎,真是命运多舛,想想紫罗都跟人跑了,真替天运哥伤心。”
紫天运听闻,一语不发,只是盯着手上的无光刀,眼神冰寒。
见语言攻击并没有想象中的起作用,紫吉星也收了笑容,轻轻的抖动着筋骨,凝聚力量。
“破。”突然,他一声大喝,人如马,枪如龙,一枪迅猛击出,笼罩紫天运胸腹。
虞沧海紧盯着紫天运的动作,心中期待:出手吧,看你出手,就能知道你的心。就能知道你还值不值得我继续关注,值得我收服你。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