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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我做了个恶梦,梦到自己好不容易钓了个狐狸精美男子,却不小心把他做成狐皮帽子,从此我又成了孤家寡人,醒来后才现自己惊得留了一身汗,烧也退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连带也把陌生人与黑色图样的事抛到了脑后。
大病不死,必有后福,帅哥美男一个都跑不了,哦呵呵呵呵!
又是快乐的一天,让心蓝给我漱洗,穿了身干净的衣服,给伤口换了药之后,我又活蹦乱跳地到处蹿走,这些天一直待在马车里,骨头都快生锈了,我再不活动活动筋骨只怕会闷死。
我和侍卫要了一匹比较温顺的马,缰绳握手处用厚厚的棉布包上,确定缰绳不会拉扯到我的伤口,我骑着它在车队前后到处跑,看跟在我后面的婢女和侍卫追得满头大汗,我乐得哈哈大笑。
在梅毓,男子才能骑马,但我外公还是请了个师傅教我骑马,美其名曰:“力求完美!只要你穿一天男装,你就是我天振云的外孙,就得给我学会了男子该会的事!”
我心底鄙视之,男人能和女人生孩子,我难道还能学他们一样跟女人睡出个宝宝出来吗?先声明,就算能,小姐我也不干!我只爱帅哥,不搞蕾丝!
说回来,可怜我那时才五岁呀,你能想像五岁的孩子面对高头大马显得多渺小吗,光我那时的身材要上马都成问题,好不容易爬到马背后又被马摔个星光灿烂,如此往复,在把四肢不勤的我颠到骨头快散架,那位师傅终于宣布我出师了。
不要只看表面的光鲜,成功背后都是汗水和血泪,幸好我是穿越来的,换了真正的五岁孩子,只怕早哭成娇包了,但为了将来能和帅哥一起策马游荡,我,忍了!
都怪我外公,平日给我安排那么多训练,长久下来我的脚力好的不得了,我怕将来好不容易钓到帅哥,他却因为玩浪漫追逐的时候追不上我觉得没面子造成感情破裂,骑马就不一样了,度快慢都是马的脚力,我们还可以策马并行一起去游山玩水,多有诗情画意的感觉啊。
既然骑马都学了,射箭就不能漏,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我就觉得成吉思汗的弓骑兵很帅,也许我能靠这手学花木兰混进军营,钓上几个寂寞帅兵哥当战利品衣锦还乡,哇嘎嘎嘎嘎!
不过,打自我学了射箭之后,丑男要靠到我身边之前请他先向阎王预定地府房产,本小姐的审美警报系统非常严格,只要手上拿了弓箭,有丑陋的东西靠近我半径十米我就会条件反射的拉弓上箭,且十箭连,只须一秒就把目标射成刺猬,动作一气呵成。
想当年,教我箭术的任藻仁任师傅仗着自己是一代武林高手,对我的射箭技术要求极为严格,为了让我能射中移动中的物体,居然要求自己担任靶子,碍于他的容貌,我给他起的外号叫“人造人”
过程咱就不说了,结果是——在我出师当天他穿上造型新颖的箭插服!
多亏张大夫医术高明,多方宝贵药材贿赂黑白无常后才把任师傅的魂给拉回来。
任师傅醒来之后对我的学习态度的认真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才花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练成他师门的绝技“十箭瞬”这招他自己都还没学会呢,我告诉他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在审美警报感应到丑东西时才能用出“十箭瞬”纯粹上对美丽事物的爱以及对丑类东西的厌恶上升为本能使然。
听完我大公无私讲述学习的奥秘,任师傅深受启,对我慷慨分享学术的精神感动得一塌糊涂,激动的眼泪落得更快了。
旁边观赏了前因后果的仆人都背着我,默默对任师傅投以无限同情和深表理解的目光。
有这么当徒弟的吗?任师傅也真不幸,就因为相貌上那个稍微有些“特点”吧,不但人被射成重伤只剩一口气了,还得听罪魁祸侃侃而谈变相骂他难看,万恶的小少爷对自己的罪孽竟然没有一点的自觉,他不伤心的哭死才怪!
见我还想上前和他继续讨论箭术的问题,任师傅为我的好学精神所打动,带着哽咽将我从头夸到脚,夸得颜色都变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无可再教,你就慈悲,出师吧。”
自那之后大家都禁止我随身携带弓箭,除了貌赛西子的心蓝,天家的奴仆都不敢随意进我的内院,长辈们还告诫全家族叔叔伯伯阿公阿舅们不要把自己的酒肉朋友往我身边带,免得生不幸的意外,只差没在我身边立个大牌子,上书“丑陋勿近,死伤不论”
“好心”的亲戚们不遗余力沸沸腾腾地给我做宣传,导致我人未出门“神箭手”的名头在外面先传得神乎其神,害我也没机会对帅哥秀我的高明箭术,霞京每年一度的射箭比赛也在我师成的那一年加上了年龄限制,声明“禁止未行弱冠之礼的孩童参赛或携带弓箭进入会场,以免误伤”
我纳闷啊,本来我还想把丰厚的奖品抱回家当压岁钱的,为什么光禁止小孩不禁止老人参赛?年龄歧视吗?
不能参赛,我去参观比赛总不犯法吧,那些年霞京好像特别流行掩盖美,我身边路过的人都掩面疾走,连着我座位十米内也一只蟑螂都没有,我是不会去深究原因的啦,多出来的座位正好给我放些观赏比赛携带的茶点什么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贵宾级待遇。
记得去年生了一件怪事,当时我觉得一个外地参赛者的弓很有型让他借我参观,而对方也答应并递给我的时候,赛场的一片哗然在我接过弓之后都变成了惨叫,随后我视线所及之处只余下阵阵秋风
还是老前辈们说得对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当时我就觉得霞京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连参观比赛的普通百姓也有不逊色于凌波微步的上等轻功,看来小姐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后来听说那位参赛者被终生禁赛,说他枉顾人命,有意从面貌上打击对手,用心极其险恶!
那位大叔觉得自己很冤,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违反比赛规则的事,一再申辩他绝无扰乱比赛之心,但都没人听他的,挺可怜哦。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在那之后,我那不问事的外公竟然将那人收留到府上当个侍卫,那人后来的行为也让我感到很奇怪,他进府几天后我有去看他,可他盯在我身上的目光怎么那么复杂,好像有点崇拜,又好像有点埋怨,莫名其妙的。
莫非他暗恋于我?
哎呀,人家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汐:是天生“力”“质”“男”自弃吧。翻译:天生暴力又神经质,男人看了全都自动放弃),他也是个中年美大叔,可惜他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只好预订来生缘了,前提是他要投个好胎。
美大叔李成君被我盯得阵阵恶寒了,直觉地把自己挪了挪位置,用柱子挡住我的视线。
外公拍拍李大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壮士,你辛苦了,淑人年纪小不懂事,连累了你受苦。”
“我一个乡下人没见识,不知道小少爷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射手’,还让自己的弓脏了小少爷的手,实在罪该万死,我的弓能得小少爷赏识是我的荣幸。”大叔的口气似乎非常无奈。
各位,我有做错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吖?(汐:给道雷劈死她吧!众:==|||我们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