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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3月13日,自由兵团发动卡普政变,魏玛政府撤退到斯图加特,并提倡展开大罢工,大罢工同时也触发了在鲁尔区发生的共产起义。在没有政府的命令之下,正规军与自由兵团再度镇压该行动。
1921年3月,在萨克森与汉堡发生的类似事件都被成功镇压。
1923年1月11日,法国与比利时的军队占领了鲁尔区,控制这个全德国最富饶的工业重镇,并控制当地的矿井与制造业公司。
1923年11月,□□再度威胁共和政府的统治。希特勒在慕尼黑发动啤酒馆政变。
此时的徐之洲和秀珠从美国换乘,几经辗转刚来到德国这片土地。罢工事件的影响还在延续着,路上有几分萧条,秀珠不禁心生庆幸,“还好没把琬琰带来,这一路上的小/暴/动/不断,带着她怕是更不安全了。”
徐之洲安抚的拍拍秀珠,“没事的,我们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把工厂撤出德国,这几次起义搞得所有工厂都几乎停产,再加上这几次事背后怕是都有他们争权夺利的操控。徐家工厂为避免波及自身,决定迁去法国港口城市波尔多,不过我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留在巴黎的,你若有兴趣还可继续进学,待我们安定下来再把琬琰接过来。”
徐家派来的车一路避开街上骚乱的人群,稳稳开向徐家工厂驻地去。
徐家三叔徐墨行此时正站在住宅楼下的廊前,徐之洲、秀珠擦着天黑才到。
徐墨行是徐家幼子,年龄与徐之洲虽相差不大,但自有一番气度。两人刚一想见,很是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徐墨行见着秀珠,作势也要拥抱一下,徐之洲左手拉了秀珠侧身挡住,右手顺势锤了徐三叔一拳,声音响亮。
“你们一路过来,可还好吧,没遇到那些军队盘查吗?”徐三叔顺着台阶上去,“进屋说,来来来,你们怕是也累坏了吧。”
“三叔,这还都不你一路电报催来的,”,回头又与身后的秀珠说到,“秀珠你先歇息歇息,一会儿用些吃食,先睡吧,我向三叔今晚把事情了解一下,好着手。”
“好,你们先聊,三叔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秀珠先行跟着家中下人上了楼去。
徐之洲并徐家三叔则来到书房,关门前,之洲又探出头来扫了周围一眼。
徐家三叔先坐了下来,取出一份信件,递给过来跟前的徐之洲,“他们来信说共产国际与他们接触多了,他们商议下怕是快要做出决定了,通知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徐之洲手中是一封家信,说的是徐家族人对于此间产业的处置意见。徐之洲听完后点头,“那些事,我是你下级,我听你的。”说着又一扬手中的信,“说说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徐家三叔将一只钢笔握在手中,笔端点了点桌面,“没什么,听闻这边不太平,便想着弃车保帅,将此地产业转出,日后再作打算。不过,若是不想这样按他们的来,便与家中主业断开了。”
徐之洲脸上神色鄙夷,“终是老了,连这点勇气和眼光都没了。”
“也不能这么说,这是他们权衡之后的结果,无论何时总要给徐家留个后手的,你懂吗?”徐家三叔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徐家人从未说过什么怕字,传承对于族中长辈而言,便是他们首要思考的。而我们这边,断下去,也未尝不是一分生机。只是他们不曾料到,我们早已搅进时局,脱身不得了。”
徐之洲一脸受教,“那三叔,我们这次迁出去,是全部的吗?”
“这我自有安排,你带资金去法国分厂,逐步参与到港口的航运上去,哪怕是保证一个码头的进出无阻,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做的。”徐家三叔双手叠起。
“我去?那你呢?”徐之洲不解。
“我留下来,这边很多东西都很重要,我不能走,之前回家就是向你父亲做些交代,这类事情就由我来做。”徐家三叔起身来走进他身边说道。“还有你和秀珠的婚礼,看你们两人的意见,你们说多会办,就给我来个信,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父亲面前许诺下了的,就由我来操办。你们两个就安心吧。”
徐之洲明白三叔的意思,眼睛微红,“三叔...”想了想并未说出来,他心里明白三叔这已有决断之意,“我知道了,您放心。”
“好了,快去叫秀珠下来用些饭吧,怎么也不能饿着自己媳妇啊。”徐家三叔一脸的轻松写意。
此后几日,徐家产业逐步变更,秀珠也决定再去读书而在翻阅着资料。
至于此时的日本。
1922年2月4日,迫于中国人民的反抗及英美等国的压力,侵占青岛8年之久的日本军队开始分批从青岛撤军。
1922年7月15日日本□□在日本政府宣布非法的情况下成立。
琬琰在秀珠离开后几日,才慢慢从这种失而复得却又面临离别中恢复过来。
仔细盘算了许久,知道时年正是1922年,国内时局军阀混战各国仍四处割据着,之前在爷爷的资料里记载也并不详细,对于时事的认知只有这样的地步。即使身在东京,但是从未像此刻般不满自己的五短身段的。对于日本此时的了解也只能来自于每日漆原正彦的书房了。
漆原二子治也,时常在学,即使回来了,琬琰也只是在剑室见到过几面,对她也是很和善的,偶然间竟让她见到了一把肋差,和爷爷收起的那把很像、很像。
后来,这把肋差被治也送给了她。
她渐渐觉得蓦然来到这里,并非不是没有理由的,而这些事情即使无关也将会在未来被某条线逐个串联起来的。
她开始安下心来生活。
只是她渐渐察觉漆原家中氛围的奇怪之处,长子正彦总是行踪不定的,还时常带一些包裹严密的书籍文件回来。联想到之前的报纸上对于日共的谴责言论,只觉得正彦行动很不严密,怕是会留尾巴。
哪知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到什么突发事件。只一日,夜里不曾睡沉,隐约听到正彦的脚步声匆匆经过门前。
第二天见他时,他身体不见什么包扎的,只是□□晾着他的一件暗色衣服。
琬琰每日的注意力基本都被这两人吸引去了,不曾注意到时夏天都来了,琬琰已经能够由人扶着站立一会了。
庭院里几丛紫阳花,正是绽放的时候。
等到她,能走时,夏天都快过去了,这期间正彦去了日本陆军大学研习特别情报训练,走时很匆忙,连他常看的书籍都还随意放在静室里,仿佛他人还在时一般。而治也在听到这消息后竟也报名去了那里,年龄原因只进了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中。而漆原夫人也不知是有何打算,对此都是一味允行,并对于漆原家中工厂一力担起,这家里时常空空荡荡的。
等到秀珠那边,辗转去到了法国,但是因着秀珠求学,徐家置产,只好拜托漆原家再多照顾琬琰些时日了。
然而,徐天这个曾在爷爷日记中出现过的人,改变了琬琰的决定,她终是留在了日本,直到她接到了秀珠来信催她去到法国。
而这中间发生的事,对于琬琰而言,离爷爷的谜团又是进了一步。
枫叶霜红时,正彦带着他的同期同学徐天来到了漆原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