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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错了吗?
他这般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可图吗?他图我什么呢,和皇上图的一样吗?
几个眨眼间,火取回来了一个盒子交给周瑾大哥拿了上来。
陈子墨打开盒子,取出一个极小的黑色发夹,把刚才盘绕好的发丝固定住,又挑起一部分的发丝,也是七绕八绕的盘在头上,再拿出一个极小的黑色发夹固定住,那动作和岫烟丫头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在铜镜里看着这一幕,仿佛回到后世中,每每洗了澡出来,老公怕她感冒,总会用吹风机帮她把发丝吹干,发丝在老公的大手间来回穿梭的画面。
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严玲婉的心中升起一丝的惆怅和无奈!
陈子墨抓着她的头发反复的盘绕了好几次,才把乌黑的发丝大部分盘在了头上,余下小部分的发丝披散在肩背。
从铜镜里看见她在发呆,这会儿也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陈子墨故意加了一点儿力度,扯了扯她的头发丝。
感觉到痛,严玲婉才神游回来。再看他慢搭斯理的在盒子里挑来选去的,挑中一只发簪,插在发间。
严玲婉一看那是自己设计的一只发簪,紧接着又看见他在盒子里取出一个漂亮的蝴蝶步摇,动作轻柔的斜插在她的发间。
衣裙穿好了,发髻也梳好了,从大大的铜镜里看见一个娇媚媚,清纯可爱的女子,顿时看的陈子墨的眼睛都直了,这小东西!
他看起来似乎很是熟练,给女人穿衣,给女人梳头。难道他经常给女人穿衣吗?难道经常给女人梳头吗?
“你,经常给女人穿衣吗?经常给女人梳头吗?”严玲婉舔了舔自己的唇,忍不住终于问出了声。
陈子墨刚插好步摇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慢慢地放下,拿起一对纯白色的珍珠耳坠挂上了她的耳垂。
他的手指碰到耳垂,好痒!严玲婉浑身一颤。
感觉到小东西的颤动,原来小东西怕痒,他暗自记下才慢搭斯理的回答她的问题:“不,你是第二个!”
我是第二个,那么谁是第一个呢?
“想问第一个是谁吗?”陈子墨从铜镜里扫了她一眼,像知道她的想法。
哟,肚子里的虫!
“第一个女人在那里!”陈子墨淡淡的说,同时伸出修长的手指往墙上一指,就没有再多的话说了。
严玲婉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这时才注意墙上有一副画,一个女子正闲适的躺在一个长榻上,周围全是花儿,女子在花丛中看书。画中女子的容貌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太漂亮了!
他的心上人?
“真漂亮!”她感叹道。
“是母妃!”
哦,他的娘!
兰妃!难怪他长得那么帅,有如此的优良基因,想长得丑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当然世事无绝对,想起原来学校里就有那么一个孩子,她的父母一个漂亮得像芭比娃娃一样,小巧可爱。一个高大帅气,走哪里回头率都很高。
可就如此优质的两夫妻,生下来的女儿就是丑得很。不过显然眼前的帅哥不是特殊例子,毫无例外的遗传到了优良的因子。
“哦,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严玲婉端详着墙上的画,无心的顺嘴一说,不怕死的来了那么一句。
女朋友?
陈子墨微蹙眉头,幽深的眸子满是暗沉升起一丝怒意:“你……”
你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小气的男人!
虽然她说的女朋友不懂,但是还是能猜出是什么意思。本王的女人不就是你吗?这小东西真有气死人的本事啊!
严玲婉仔细的端详着墙上的画,陈子墨也不说话,见她还在看画,自己在这里生气,轻“哼”了一声,也看向墙上的画。
想起刚才给她穿衣裙,梳发髻,仿佛回到了过去,小时候的他就喜欢帮母妃系衣裙的带子,还记得母妃也特别不喜欢带子多的衣裙。犹记得他喜欢帮母妃梳头,帮母妃选发簪……
仔细端详的严玲婉,心中暗自咦了一声,没有发出声来,怎么画中的女人除了与王爷像,还和另一个人有丝丝的挂相呢?
“昨天晚上是你帮我那啥……”严玲婉扭头望向他。
呃,小东西的思维还真是跳脱,刚刚还在仔细看画像,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这个问题了。
陈子墨想起两人在一个浴桶里的情景,感觉到脸有些发热,古铜色的皮肤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他的眼神有些微的闪躲,还是落在了严玲婉的眼中,还真的是!
“嗯。”既然是本王的女人,给自己的女人沐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此陈子墨大大方方的说了一个是字,只是想起让他血脉喷张的身子温软在怀,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躲闪着眼神不看她。
还算你小子没有撒谎!不过,他岂不是……
陈子墨见小东西顿时爆红的小脸,眉毛拧都在了一起,但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发脾气。
“你……你……你怎么没有把我送到烟霞阁?”那意思是你明明知道烟霞阁里有我的丫头,我虽然是喝醉了,但烟霞阁里有丫头可以照顾我,为什么不到烟霞阁而来了墨阁?
“本王担心她们照顾不好……”陈子墨闪躲的眼神瞬间消失,换成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你喝醉了!”
“……”严玲婉憋着嘴。
他什么意思,丫头照顾不好?还理所当然?
严玲婉不知道该骂他两句什么,两世为人的她不太会吵架,压根儿就没有和人吵过架。
坏蛋?似乎别人好心好意的把喝醉的自己从醉香楼给抱回来,自己还吐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有没有吐到他的身上,怎好意思说他坏蛋!
流氓?似乎别人亲自在照顾喝醉酒的人呢。这么一想,自己似乎还不能骂他耶!
脑袋瓜子一疼,哎呀,混乱一片!
严玲婉突然想到自己的酒品怎么样,有没有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自己有没有发什么酒疯?
她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那小摸样在陈子墨的眼中,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在陈子墨的眼里此时看见的严玲婉就是一脸的思索,纠结,自责,后悔,还有些气愤和懊恼,他在心里暗笑,小东西这一瞬间竟然有如此多的情绪在脸上闪现!
好想在小东西的脸上使劲的捏捏,这复杂多变的小摸样要有多讨喜就有多讨喜!
两个人的思维差别之大,完全代沟!真是南辕北辙,一个在想该不该骂他,一个却在暗自愉悦!
纠结了半天的严玲婉才懊恼的吐出了一个词语:“那……那,虽然你很流氓,但是还是谢谢你照顾我!”
自己吃了亏可是还得谢谢他!
真是的,从没有过的觉得憋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比这还憋屈的事了。
以后绝不喝酒,如果喝酒一定不能贪杯,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本王很流氓?谢谢本王?照顾?
小东西没有发脾气,纠结了半天,纠结出这样矛盾的结果,出乎陈子墨的意料。小东西的脑袋瓜子究竟是什么做的?陈子墨在听到她说的话后那一刻就是这么想的。
“我回烟霞阁!”严玲婉立刻扭头,带着愤愤不平、憋屈和懊恼,各种情绪快速转身离去。
“婉儿,还没有……”吃早膳,三个字还没有说完,伸出去欲抓住她的手臂还在空中,小东西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跑,应该说逃下了楼。
陈子墨放下手臂,帮她沐浴这样的事儿她竟然没有发脾气,是不是说明她能接受本王?
王爷露出迷人的笑容,那颗心像小鸟一样飞的老高!
八月三十,中午,天气晴好。
阴了几天,今天终于放晴了,可是严玲婉也顾不上看难得的大太阳,她逃跑着出了墨阁,凭着自己的胡乱记忆,横冲直闯,完全是逃进了烟霞阁。
她一路上的奔跑,让王府里的人都以为墨阁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怪物,否则王妃怎会跑成这样?
一副逃命的感觉?王府里的人纷纷促足,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逃命的王妃,像阵风儿似的从眼前过去了!
“小姐?”雨霏站在院子里正在扫地上的落叶,象风一样跑进来的小姐带起地上的落叶,呼啦一下就不见了,惊得丫头大声呼喊了一句小姐!
“当心,慢点!”岫烟也同时出声,两个丫头见到跑进来的小姐,都急急地惊呼起来怕她摔了,再次受伤,又得在床上躺好多天。
严玲婉理也不理两个丫头,快步的冲上二楼,扑上大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就把脸埋进被子里,昨天晚上的事丢脸死了,脸都丢到了爪洼国去了!
一双小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的打着被子!
跟着她回来的隐卫暗自发笑!
“小姐?”岫烟追上楼来,担忧的叫着小姐。昨儿小姐宿在王爷那儿,难道小姐被……
岫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反正在小姐这里也没有什么身份差,主要是丫头有些后怕,担心小姐如果被王爷用强了,小姐想不开会怎样?
如果真的发生了丫头想象的事情,按照严玲婉的思维来说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更别说丫头担心的什么轻生等等愚蠢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