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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婷的安静行为,让严玲婉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何?只得让人继续看着。
八月十五中秋节,宫里陪着坐月子的皇太后段鑫彤说了会话,逗了逗可爱的小公主,严玲婉就住回了严府。
严玲萱与秦玄也回了严府过节。嫂子刘惠莲的月份大了,肚子挺起比熊猫还来的金贵,严玲齐紧张得不得了,一直护在左右是寸步不离。严玲萱也显怀了,好在两个大肚子有共同语言,聊起来没完没了。
吃着顾玲娘亲手做的团饼,严玲婉想起去年中秋节竟然饿肚子的事情,心中颇有些感触,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变化太大了。想着去年自己还什么都不是,今年就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妃。
晚膳后,莫家家主莫勇康携带夫人、张芸帛与莫思瑶带着不到一岁的一双儿女,着家仆抬着二十四个箱子来了严府要为严玲婉添妆的。
结果在严府门口遇见了文家文熹铭与刘家老太太文紫洛,还有刘文轩与张贝珮都来严府做客。曹管家赶紧通报进去,严家几个主子一听起身迎了出去。
接了几位客人进来,莫勇康看着女装打扮的顾宛,不,严玲婉,暗自摇头,好在当初听了女儿的话,没有闹出笑话来。
严培之修养了一段时间,身子恢复了,想着莫家家主毕竟是长辈,不好让儿子去陪,于是严培之就陪着莫家家主在外院说话。顾玲娘则陪着女眷们去了严玲婉的院子说话。
八月十六,文家、刘家、慕容家、张家为严玲婉添妆的近百个木箱子也抬去了严府。只是这四家人就像约好了似的,抬着的添妆物件是一起去的严府,搞得声势有些浩大。这一下很多世家大族、官员贵胄也被触动,赶着出嫁前的这两日纷纷来添妆。闹得顾玲娘与顾妈妈累的直喘气,却还是喜笑颜开的。
都说雪中送炭的极少,却从来都不缺锦上添花的。严玲婉看着那摆了满院子,满回廊的添妆木箱,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八月十九,不眠之夜!
严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保护着。
严府中,晚膳后严玲齐陪着刘惠莲走了好几圈就陪着刘惠莲上床睡觉了。而府里的其他人却都在为明天的迎亲做着各种检查,府里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婚中的两位主角今夜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陈子墨带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飞身来到严府,停在阁院的大树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窗前发呆的影子,一眨不眨,小东西在想什么?
爷今晚又过来了,会进去吗?火盯着大树上的王爷,暗自发笑,王爷这是一个晚上不见都舍不得呀!
金灿灿的凤冠上满是玛瑙、珍珠,严玲婉纤细白皙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滑过那沉重又高贵的凤冠,又一点儿一点儿的滑过大红的吉服,彩凤绣鞋,珠宝佩饰,花,粉,像是在看着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自己两世为人,却嫁他三次,嫁他三次!想起后世里嫁他的景象,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起来。
有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突然就涌入心头,即幸福又觉得委屈。莫名的这感觉越来越浓,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严玲婉抬手擦眼泪,自己怎么就流泪了?难道是婚前恐惧症,不应该呀?
窗前的影子印在陈子墨幽深的眸子中,下一刻他的眼眸一闪,她怎么了?
陈子墨一个闪身就进了严玲婉的屋子,只见一脸泪水的女人竟然是满脸的……委屈,对,是委屈。
王爷的心开始抽痛,我的婉儿在哭?我的婉儿在委屈?
他几个大步走近严玲婉,把手里拿着的盒子放在一旁,弯下高大的身子,就那样蹲在了她的腿边,幽深的眸子里尽是担忧:“婉儿,婉儿,怎么了?”他掏出手帕去擦拭那心疼的眼泪。
满心委屈的严玲婉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他,心里原本一丁点儿的委屈这下被无限扩大,原本没有哭出声的她“哇……”
的一下,大声的哭起来。
“婉儿,婉儿怎么了?”陈子墨由蹲着变成半跪在她的身边,把她拉入怀中,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着,隐隐的猜想到她在委屈什么。
屋子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来了一大群人。陈子墨也不管屋外来了多少人,他继续搂着他的女人,轻声的唤着女人的名字。
“爷,严大人来了,要回避吗?”大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云出声提醒王爷是否回避。
原来是屋子外的丫头婆子们突然听到屋子里的小姐大哭的声音,都一阵呆愣,机灵点的丫头跑去找了老爷来。
“婉儿,婉儿……”陈子墨一动不动继续搂着他的女人。
云见自家王爷没有要回避的迹象,只得现出身形站在屋外。
严培之听到丫头说小姐在屋子里大哭,他也不知为何?于是急急地赶过来。他远远的就见屋外,宁王的隐卫统领云站在那里。严培之顿住脚步,挥退了所以下人。一个人走了过来,听见女儿充满委屈的哭声。
“严大人!”云向严培之行礼。
严培之点点头,“王爷在里面。”
云点点头。
严培之站在屋子门口听了听屋里的声音,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丫头!严培之转身离去。
见严大人多话没有一句转身就走了,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只得在屋子外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屋里大哭的人哭了一会儿也哭累了,委屈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
“婉儿,婉儿……”陈子墨一直搂着她,轻声的唤。怀中的女人终于消停了,不哭了,“婉儿,怎么了?”
怎么了?
严玲婉吸着鼻子,想到前一次嫁他,竟然被他直接丢在大门口,心里就委屈就紧。本来这委屈,自己哭一哭就好了,偏生他还跑到你眼前来晃。这下好了,不想大哭的都大哭起来了。不过,大哭一通以后严玲婉感觉心里也通畅了,舒坦了,委屈也没了。
严玲婉努了努嘴,鼓起了腮帮子:“我就是想起你把我丢在大门口的事情来,觉得很委屈。明天,我也想把你扔大门口试一下。”
门外走动的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谁让他内功深厚,里面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妃呀,可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呀!这样说气话的呀!全王府的人可都是伸长着脖子,在等您嫁过去呢!
“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用一辈子来赎罪好吗?”陈子墨愧疚的紧搂他的女人。
第一次大婚把她扔下,是陈子墨的折磨。王爷心中的愧疚折磨了他近一年了,每每想起都会心疼到不能呼吸。
门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云又是一个趔趄,这次是真的摔到地上了。咱爷太有才了,一辈子都来赎罪,这般肉麻的话也能如此顺溜的说出口!
“婉儿,明日千万不要扔下我,多想想我们的今后,好吗?”陈子墨继续的说。
今后?严玲婉在心里叹口气,鼻子里哼哼了两声,难道自己是一个傻白甜的女人?
不,绝对不是!我这般有梦想、有目标,理性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傻白甜?
好吧,她知道委屈是要发泄的,日子还是要过的。爱是奇怪的东西,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犹如泰戈尔说的一般:眼睛为她(他)下着雨,心却为她(他)打着伞!
“哼,要我不扔下你也不是不可以……”见他小心的赔罪,又是愧疚又是着急的样子,严玲婉鼻子里哼哼着,不过心情也顺溜了很多。
“婉儿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不扔下我。”陈子墨见有转机,一副卖萌的样子保证着。
“我说的你都做?”
“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陈子墨再次保证。
严玲婉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着。写好以后,她把纸折起来交给陈子墨:“只要你明天来迎亲的时候,能当着众人的面念出纸上的内容,我就嫁你。”
陈子墨有些疑惑的看她,就念这张纸上的东西?
“这是……”陈子墨欲打开来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现在别看,拿回去再看,想清楚了能当众念出上面的内容,你再来迎亲。”严玲婉阻拦他的动作。
“好。”陈子墨幽深的眸子闪动,把那张纸平整的放在怀里,此刻的他不论纸上是什么,他一定都会念出来的!
“婉儿,我能帮你绾发吗?绾完发我就回去。”陈子墨一脸的期待。
按照这个时空的风俗,新娘子的长发是要新娘子的母亲来亲自绾发的。可这会儿他竟然提出他要为她绾发?严玲婉闪动着清澈的眸子,呆了呆后微微一笑:“好。”
陈子墨牵着她的手来到梳妆桌前,把严玲婉安置在椅子上坐好,陈子墨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严玲婉的一头黑发,发丝还带着些些的湿润。只见他拿起桃木发梳微微抖动的大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轻轻地在她的发间上下的梳动,小心的梳开有些打结的青丝,动作轻柔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