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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月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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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的月亮挂在枝头,柔和又微弱的的月光,在夜晚的凉风中,四处地飘摇,若隐若现,一眼望不尽的星星,撒在纯粹的黑色天空中,分外耀眼,犹如空中的琼楼玉宇,处处点缀着钻石珠宝,奢侈无比,无人能及。

    微风过处,被拉了很多的树影轻轻地摇晃,毫无生机,又闲着自得,偶尔有几个人影一晃而过,交错这里。

    百茶园里果然来了一些人,都是附近的村里人,互相拉着家常,也有一些不认识的,可能是偶然路过这里的商人,听说晚上这里是一个好去处,就来瞧一瞧,此时脸上有些着急,可能与村民所说有误,因为今晚这里没有人说书。

    可是村民们不着急,说不说书没有多大差别,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晚上刘老身体有异,临时不说书的,村民们都能理解,还上前寻问刘老的身体情况,如果能说书,村民就听一听,互相乐一乐,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黑暗的路上,杜飞走了前面,小娟稍微落后一点,紧跟其后。

    “小娟,以后跟刘老说话,礼貌一点。”

    小娟一惊,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了看杜飞悠闲的背影,咬了咬牙:“少爷,我知道错了,可是他想……教……坏……少爷”

    小娟不敢说,但是仍然说了出来,以前他是杜府的丫环,没有资格说这些,现在不同了,是杜夫人的干女儿,她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替娘管好杜飞,不能再让他走错路,杜家的重担完全地压在他一人的身上,杜夫人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她不想让娘再次伤心欲绝,必竟杜老爷的突然过世,对于娘来说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前一段时间听说杜飞从老虎口中逃脱,一直心里不安,每天早晚求神拜佛,希望杜飞平平安安。

    “谁能教坏我?”

    杜飞呵呵一笑,这小妮子现在的胆子也太大了,自己的事也敢管了。在家里时,只要自己欺负她,她总是大声地喊着要告诉娘,娘听见了,就在娘的面前耀武扬威地轻打几下自己,如果娘不在,他就在后面追着自己,一副不绕人的态势。

    “我看就是你欺负我了!”

    “少爷,我哪有欺负你!”小娟不明白,立刻分辩道,“我可是再帮你……,好啊,少爷,你好坏,竟然骗我!”

    小娟借着刚刚走过的一户人家的灯光,看清了杜飞的脸色,分明是一副偷着乐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在家里时,杜飞也是这样经常逗她玩,这种脸色,小娟一看就知晓,于是在后面小跑几步,追上了杜飞,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打了几下。

    “没有!”

    杜飞当然不承认,一本正经地说:“刘老可是村里有名的读书人,很有才华,大家都知道,今晚能独自请我吃顿便饭,还让我陪他喝几杯小酒,那就是瞧得起我,怎么能说是教坏我。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和刘老在一起,少爷我也感觉到读书人的好处,为以前荒费的时日而感到痛惜,决定从今往后,发奋图强,刻苦读书!”

    小娟从来没有听见杜飞如些严肃地说话,于是拉着杜飞的衣裙,请他原谅:“少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杜飞心里偷乐,小妮子一个,我就不信教训不了你!

    “少爷,我己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小娟立刻拍着胸膛,争辩道。

    ……

    路不是很长,走了一会,小娟自从说错话了,就一直低着头跟在杜飞的后面,此时才发现有些不对,抬头四处地看了看,有些吃惊,立刻拉住杜飞:“少爷,走错了,回家的路在这边。”

    “我知道!”

    “哦……,那……少爷己经晚了,你还去哪,娘还在家里等我们。”小娟着急地问道。

    “去海边走一走。”

    “不行啊,少爷,快回去!”小娟拉着他的衣角。

    “随便走了走,一会我送你一样礼物!”

    “不……行!少爷,是什么礼物。”小娟非常好奇。

    杜飞只是喝了几杯酒,被凉风吹后,顿时神精气爽,来海边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夜色中看一看大海,刚才码头处的灯火,吸引了他的目光,临时决定去海边走一走,看一看夜色中的大海与黎明时的大海有什么不同。

    只是小娟绝对不同意,杜飞只能瞎骗个理由,哄一哄她,送她一个礼物就是小娟无法拒绝的借口。娘在家里也不会担心,必竟小娟出来找他了。

    站在沙难上,看着月光和灯光混合下的海浪,扑面而来,黑暗中偶尔闪着点点刺眼的白光,有点吓人。耳边传来阵阵浪花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轰隆隆的巨响,一阵阵的,连绵不断。

    “少爷,你……送我什么礼物。”来到了海边,小娟看见杜飞只是边走边看,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就主动又羞怯地问道。

    “哦……,礼物?一会我就拿给你看看!”杜飞随口托着。

    小娟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恼羞成怒,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少爷,你是不是又骗我!”

    “没有,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送你一个礼物!”

    于是,杜飞冲进了波涛滚滚的海浪里,来到海边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乘着夜色,畅游其中,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小娟一见,大惊失色,在海边大声地喊着:“少爷、少爷……,快回来,海里危险!”

    杜飞才不管,来回地游了几次,舒服极了。

    小娟在海滩边,急着眼泪都流了出来,看见杜飞仍在海面上,这才稍微有些放心。

    ……

    “小娟,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告诉哥,我替你狠狠地揍他一顿。”杜飞终于从海水里走了出来。

    小娟不理他,独自哭泣着。

    杜飞哄着:“小娟,礼物不要了!”

    小娟仍然不理。

    杜飞刚才在海水里找了一个很大的海螺,此时拿在手中,轻轻一吹,乐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小娟回头一看,顿感意外,一直看着杜飞吹着,。

    一曲吹完,小娟故意哭着脸地问道:“我的礼物了!”即使她己经猜到,杜飞手中的海螺就是他准备送给自己的礼物,可是刚才的一幕,真的吓着她,真担心出了事,回家如何向娘交待。

    “我没有骗你吧!”杜飞把海螺递给了小娟。

    “相信你一次!”小娟拿到海螺后,顿时脸上露出了小女孩的天真,也学着杜飞去吹,吹了几次,也吹不出动听的声音,看见杜飞笑看着,就生气地把海螺扔给了他。

    “再吹一遍,我看一看!”小娟命令般地说着,也想偷偷地学会。

    杜飞笑着,拿起小娟的双手,教他如何握着海螺,如何去吹,手把手,一点一点地教着,一个细节也没有放过,两人并肩坐在海滩上……

    小娟害羞着,脸红通通的,心一直跳个不停,当杜飞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了一句笨死了之后,她才慢慢地静下心来,专心地去学。

    不久,乐耳的声音再次在海边的响起。

    “少爷,我会吹了,你快听啊!”小娟兴奋地拉着杜飞,非要让杜飞点头同意。

    “啊……,少爷,你衣服怎么全是湿的!”小娟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惊叫一声,“啊……,少爷,快回家,你会着凉的!”

    “我衣服没有湿啊!”杜飞兴趣正浓,猛然抱着小娟往海浪里冲去。

    “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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